蓉庆听见这个大色魔说话如此的振振有词,心里顿时火起。她转身向郝大夫走去,一边气势汹汹的逼近,一边点着他的胸口质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撕我的衣服!”
郝大夫一脸的无辜:“我是为了检查你的伤口啊!”
啊?检查伤口?
这么纯洁的动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说啊!
完全不理会蓉庆一脸的怀疑,郝大夫惊奇的围着她打转,一边惊叹:“你是怎么做到的?一般人要是中了这种毒,早就死得透透的了。而你,不仅耽误了好几天没有治疗,还能从鼓城赶到珂城。而且恢复得比别人快得不知道多少......”
什么?等等等等,他说什么?自己中毒了?
没搞错吧!她明明就是被刀砍伤的啊!
蓉庆一把抓住郝大夫想要试着触碰自己的手:“等等,我中了毒?什么毒?”
郝大夫一脸震惊的说:“你不知道啊?你中的这种毒会让你的血液无法凝固,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来,最后让人失血过多而死。你到底惹到谁啦!好可怕!”
蓉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心有余悸,原来是中了毒。要不然自己的肩膀上的伤怎么会一点都不痊愈,反而一直不停的流血呢?
她揭开衣服的一角,看了看自己的肩,原本狰狞的伤口已经牢牢的闭合了,看这个样子说不定连疤都不会留。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经过郝大夫的治疗后,居然好的好得这样快,她不由得拍了拍郝大夫的肩膀:“刚刚误会你了,谢谢了啊!郝大夫!”
郝大夫听见她的夸奖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哪里哪里?要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血液里带着强烈的药性,而且你为什么能中毒这么多天都没有死就行了。”
额......原来他还惦记着这件事。
蓉庆扁了扁嘴说:“我没死是因为我练了一种内功,这种内功能运行真气组织伤口的血液流出来。至于血液有药性什么的,我真的不清楚。”
郝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的身体好像曾经吃过很多很多的灵丹妙药,就连血液也带上了浓烈的药性。我给你服下的大山参还有愈合伤口的药物也被你的身体很快的吸收了,就好像你已经习惯这种药物的进入你的身体一般。”
蓉庆想起自己和裕在山崖上养伤的时候自己不是被灌了很多他从悬崖上采集的灵丹妙药么?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这种特殊的体质吧!
但是这个要怎么解释呢?说来话长啊!
就在蓉庆思索的时候,郝大夫星星眼的向她炫耀着一个竹管,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为了进一步研究,我已经采集了你的血液,说不定这种富含了多种药性的血还有奇异的治疗功用呢!”
......
“你去死吧!快把我的血还来!”蓉庆劈手去抢他手里的竹管,她才不是什么实验动物,流出来的血还要被用来制药。这个人有没有点人道主义观念,不知道以人体作为药物是违背道德的嘛!
郝大夫把手高高举起,蓉庆跳了两下怎么也够不到,只得气喘吁吁的放弃。这个家伙长得这么可爱,结果却有这么一个大个子,而且动作还这么灵活。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郝大夫看她累了,就把竹管放到一旁,用手拍了拍她的头顶,笑着问:“你挺有意思的嘛!你叫什么名字啊?”
蓉庆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先说说你是什么人?”
郝大夫投降似的举起手说:“哇!你这么凶的对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遇到我,燕国宫廷的一等御医,你就等死吧你!”
御医......蓉庆突然想起了什么。
主要是这个家伙太过极品,一醒来就闹了这么大半天,她都忘了这一次来珂城是为了见自己的二哥尉良策的。
她狐疑的向上一抬头,直直的看着郝大夫的脸。
这个家伙......不会就是自己那从未谋面的二哥吧!
郝大夫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发麻:“喂喂喂!我可是正经大夫,你可别因为我救了你,你就爱上我啊!我是不会接受的!”
这么自恋!不会吧!
如果说大哥裕是因为从小流离失所在杀手组织长大,性格扭曲不可避免。但是这二哥总应该生长在正直的宫廷中,总不至于长成这样的非主流吧!
她疑惑了一会儿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尉良策的御医啊?”
眼前的无良郝大夫笑容僵硬了一秒,一秒后他保持着自己迷人的笑容:“我从没有听说过有叫这个的人。怎么你认识他?”
蓉庆看他一脸的诚恳,只得抑郁的说:“也是,这燕国宫廷里一定是有许多御医,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算了!那就再见吧!我趁他们还没回宫,赶紧把他给找到。”说完她就要走。
郝大夫一个转身把她再一次拦住:“我说你这个病人怎么一点都不听话,你得静养!”
蓉庆用手赶他:“让开!”
郝大夫依旧一动不动的拦在她的身前,笑眯眯的问:“你找这个人干嘛?他是我的朋友,他今天没来,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告。”
蓉庆看了他一眼,郝大夫依旧是一脸的真诚,满眼的质朴。“说谎!你刚刚还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蓉庆指着郝大夫的脸。
郝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即自然的改口说:“我得确定你对我的朋友没有什么恶意才行啊!要是你害了他可就不好了。”
心虚......
蓉庆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告诉你的朋友,静儿姑娘今天来找过她就是了。”
静儿是五皇子和尉良策约定好的暗号,若是有人说出这句暗语就说明这个人是五皇子来过,而且有话要对尉良策说。
五皇子曾经说过当初设立这个暗号的时候只是有备无患,因为每一次接头他都有亲自赴会。两个人从没有失约过,所以这个暗语一直没有被使用。
郝大夫笑着问:“哦?!静儿姑娘说什么了?”
蓉庆看了郝大夫一眼,这个家伙很不老实,虽然一脸的君子相,但是满口跑火车。要是他知道了二哥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会让二哥有危险。
于是她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静儿姑娘说什么,你就让尉良策问静儿姑娘去吧!既然尉良策不在,我就要走了!”
说完她就要绕开郝大夫。
郝大夫有再一次把她拦住,他笑着说:“那你就没有什么要对尉良策说的吗?我可以一并转告。”
说?说什么?
有什么要说也不是说给你听啊!
但是看着郝大夫真挚的眼神,她不由得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我要对他说什么......还是我亲自说给他听吧!”
郝大夫一下子就来了劲:“哦!脸这么红,你是不是想要向尉良策表白啊?”
表白?
蓉庆此时左眼里出现了一个S,右眼里出现了一个B。她可不管古代人看不看得懂她的鄙视,她就是要好好的鄙视一下这个白痴极品到极点的郝大夫。
郝大夫果然没有看懂蓉庆那鄙视的眼神,还在一个劲的得意:“我就说我的朋友尉良策,长得风流倜傥,气质不凡。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品格高洁,而且医术高明!哪能有女子对他不心动呢?”
蓉庆看他夸得一脸的陶醉,心里更为自己的二哥多了几分担心:这个二货不是有断袖之癖吧!看他好像很喜欢二哥的样子,希望二哥千万不要捡肥皂啊!
蓉庆叹了一口气说:“其实静儿姑娘也来了,我就是和她一起来的。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你行行好,快点让开吧!”
郝大夫听到这话,立刻停止了对尉良策的夸奖,眼神变得有点严肃:“那你知道我们说的静儿姑娘是谁?”
第一百四十六章 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