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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剑家的秘密
  此言一出,几乎是立刻蓉庆又感觉到那种被压迫的感觉。一个个剑玉箫的祖先从牌位里走出来,围着她盯着她看。
  尤其是那老庄主,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姑娘你对我们家玉箫这么痴心啊!宁愿住鬼屋也要嫁给他!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嫌你长得丑啊!不要怕!爸爸给你撑腰!”
  说着说着还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走之前就是担心玉箫不能找个好对象,不能好好地成家立业。谁叫我们家世代都是绿林好汉,不好找对象呢!现在我可放心了,可以安心的去了!玉箫有这么好的姑娘喜欢……呜呜呜!”
  果然鬼只能听到自己想听见的那部分话,蓉庆简直解释都懒得解释,反正都只是一群鬼,而且也不是什么冤死惨死的鬼魂。是正二八式的人家的祖宗们,可以说是良家善鬼,这点能让它们高兴高兴的误会,就让它们误会去好了。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拍了拍老庄主的肩膀说:“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那老庄主立刻止住了哭声:“父亲,孩儿谨记教诲。”
  一个老人叫一个中年人爸爸,还自称孩儿。这种不和谐的画面还真是只有这里才会发生了,大概是剑玉箫的爷爷死得比较早吧!
  那个和剑玉箫长得六分相像的中年人也仔细的端详起蓉庆来,只见他把蓉庆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一双虎目就像X光一样扫射过蓉庆的全身上下,看得蓉庆及其的不适。
  看完后,这剑玉箫的爷爷(一下简称剑爷)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姑娘喜欢习武?”蓉庆点点头,她喜欢得要命,就是可惜自己上辈子那一身好拳术就这么荒废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剑爷才说:“我家有一本祖传的剑谱,就作为见面礼送给你吧!既然你是我家孙子的媳妇,送给你,也算是传给他了。”
  蓉庆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句话,老庄主首先就发问了:“父亲,难道是我们家祖传的那套《荆轲剑法》您不是说那早就失传了么?”
  剑爷一点没留情面的回答:“你资质不够,传与你也是浪费!”
  老庄主当时就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父亲,我生前一直努力想得到您的承认,一直以您为目标不断的要求自己。没想到您还是不肯承认我!”
  看自己的儿子一大把年纪了哭得如此伤心,剑爷也不忍心起来:“儿子别哭了!你看我现在不已经把剑谱传给孙媳妇和孙子了么!我已经承认你的努力了!”
  老庄主听见这话激动得浑身发颤:“真……真的吗?父亲,你可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了!”
  剑爷依旧是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你也别的没做什么值得称道的,就是寿命长这点很让为父的欣慰啊!”
  这这这……腹黑!绝对的腹黑!这么坏心眼儿的人怪不得死得早。蓉庆在内心里默默的给剑爷下了定义。
  老庄主听见这话,气得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愤然离去的背影,剑爷邪邪的笑了:“我这傻儿子,死了还是这么憋不住气儿。快过来孙媳妇,我给你讲我们家的《荆轲剑法》藏在什么地方。”
  呃,这个这个蓉庆的内心里十分的矛盾纠结,不听吧!一本绝世剑谱就要这么失传了,实在不忍心。听吧!但是人家这剑谱是要传给自己的孙媳妇的,这一听了不是很难跑路?
  就这么纠结了一会儿,蓉庆还是决定自己得听,这剑谱到时候也是传给剑玉箫的,到时候把这个剑谱完完整整的交给剑玉箫不就行了么?这种好事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啊!于是她便把耳朵凑上前去,准备听剑爷讲那剑谱的所在。
  剑爷豪放的大笑了一阵,说:“傻孩子,和鬼说话那需要那么麻烦!”
  说着举起一只苍白的手,那只手的指尖逐渐变得透明,剑爷把手靠近蓉庆的脑袋,蓉庆的前额透过了剑爷半透明的指尖。许多画面顿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看见了大火焚烧着一座大宅,一些士兵装束的人在宅子外举着火把,分明这大火就是这些人所为。大宅外不远处的树林里,几个人影偷偷的从一个地道里跑了出来。可以看得出这些人身上的衣服料子很好,不是一般的人能穿得起的,但是此时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
  他们应该就是那个大宅的主人,他们正此时满面悲伤的呆呆看着自己的家被大火吞噬。襁褓里的婴儿嚎啕大哭的声音提醒了这群人,马上逃命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等大火烧完建筑,敌人就会搜查宅子周围的地方了。
  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画面向下,到达了他们刚刚逃生的地道。一双血迹斑斑的手,把一本油纸包好的书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墙壁石块的夹缝中。然后画面就渐渐的模糊了,消散了。
  蓉庆知道这藏书之人就是剑爷本人,藏书的地方就在他们原本住的大宅的地下秘道里。蓉庆睁开眼睛,发现这祠堂里已经有细微的晨光射进来。周围的已经再没有一个鬼魂的存在,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了。
  看着这清晨的阳光,蓉庆感觉到一阵疲惫,浑身上下都在酸痛。闹了大半夜,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就这么想着,蓉庆又趴在了椅子背上准备小睡一会儿。谁知心里翻腾得厉害,连带着脑子也越发的清醒,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蓉庆就从那祠堂里走了出来,她刚走到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蓉庆揉着自己撞得生疼的额头,这人的胸膛怎么硬得和铁一样。
  被人一下子顶在胸口上,那个也被她撞得一声闷哼。蓉庆抬头一看,那皱着眉头揉着胸口的不正是昨天说自己会在下山等候的剑玉箫么?
  他一脸倒霉的看着蓉庆说:“你……没事吧!”
  蓉庆斜着看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说着就往外走去。
  剑玉箫紧紧跟在她的后面:“你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蓉庆头也不回的反问:“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问题反而问住了剑玉箫,他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也是担心你出事……那里,那个,对!不怎么干净!”
  蓉庆打了个冷战,这山上的晨露真的很凉:“没有啊!”
  此时她感觉身上一暖,回头一看,是剑玉箫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为她围在身上:“你什么都没看见、听见最好,昨天我在山下担心了一个晚上。就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出什么事,天一亮我就赶紧跑上来了。”
  看着他脸上明显的黑眼圈,蓉庆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当时就有点感动:“那祠堂里的刀痕都是你划得吗?连佛都砍了。”
  剑玉箫有些窘迫的点点头,蓉庆继续问:“你还把半面墙都拆了?”剑玉箫又点点头,明显更加窘迫了。
  “那不是你家祠堂么?你拆它干嘛?”蓉庆又继续走起来,身上暖和了她也觉得有点困了。
  剑玉箫乖乖的跟在她的后面结结巴巴的:“因为……因为……”后来居然气恼了起来,一跺脚:“算了,你已经在我所说的地方住了一夜。你也不必做我的媳妇了!”“
  是不是因为你老爸老是叫你放他出去啊?”看他真的生气了,蓉庆才不再装疯卖傻的说出了实情:“这也是为什么老庄主去世了好几年,大家都还是叫你少庄主的原因吧!”
  这才知道蓉庆是故意逗他,剑玉箫嘀咕了两句:“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嘛!”
  眼看着两人就要走到山下,蓉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错!你是问我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我才回答没有的。要是你问我有没有见到你爸或者是你家的先人,我肯定会说有的!”
  剑玉箫听见蓉庆说这话,立刻就激动起来:“真的!你见到我父亲和剑家的祖先了吗?”蓉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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