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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不甘心
  既然宰相爹都点头了,宰相府上下再也无人敢拦着二公子习武。
  只有那卫氏犹自不甘,怒气冲冲的去找木潭秋理论。
  一个巴掌就要打在木潭秋的脸上了,看到宰相在一边才悻悻然收回了手,口气哀怨,“木潭秋!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针对我霆儿?先是拉他下水,后面又打了他,还欺瞒老爷。现在更是竟然蛊惑他放弃学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木潭秋还未说话,宰相先拍案而起了,“大吼大叫,成何体统!潭秋没怎么着霆儿,小孩子不懂事时候的事你为什么老是翻出来反反复复的讲?怎么这么没度量?”
  “可是……老爷”卫氏没想到现在宰相根本就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了,顿时各种酸涩涌上心头,鼻间一酸就要留下眼泪来。
  “娘,是霆儿央着大姐和小妹帮我的。娘知道的,霆儿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卫氏听着木霆的辩解只觉得自己心口越来越堵,自己这般坚持究竟是为了谁他到底知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儿子这么的不成器,不听话,“啪!——”卫氏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木霆的脸上,直把他打的整个脸偏向了另一边。
  木潭秋站在一边惊呼一声,“二哥,”忙上去扶住木霆。
  卫氏深处一根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木霆,抖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这个……不孝子!”
  木梓菁冷哼一声,这种没见识的女人,只会蹉跎掉二弟的前程,摇着头并不参与纷乱的场面,甚至连一句劝慰都没有,这些年卫氏仗着生了个儿子得到宰相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在后院也想一手遮天,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宰相就要休掉结发妻子,将她给扶正了。
  看着就让人讨厌。
  苏浔本来也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不过既然自己也插了这事一脚,现在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是太迟了。
  不得已出言劝告两句,“卫夫人,二公子爱武,你便让他去了,强迫他学他不喜欢的东西最终只会一事无成的。”
  卫氏将她一双杏眼瞪到最大瞧着苏浔,“苏浔!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她一早就看苏浔不顺眼了,这个总是自命清高的穷秀才,不过是仗着老爷欣赏他,便真以为自己才高八斗,眼睛都要瞧到天上去了,对着自己儿子总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看着木梓菁和木潭秋就是赞誉有加。
  究竟知不知道,就算这两个小丫头子再怎么有学识,有见地,亦是无用功。
  女子一不可考取功名,二又不能继承家业的。
  又拿来做什么?还不如生的好看反正那些达官贵人不是缺一个女夫子女秀才,只不过是嫁过去当一个花瓶罢。
  这木家以后还不是自己儿子木霆的,届时一定要这个不知好歹的教书先生好看!
  看着卫氏越发怨毒的眼神,宰相突然觉得这世事变迁果然巨大无比,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物已不是,人也非。
  记得那时月下初见,卫氏甜美清纯可人,又怎么会想到日后竟是这般怨毒的模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却道故人心易变啊。
  “此事已定,你莫要再逼着木霆了!”宰相不愿意再看她那副样子,转过身去。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明日我会托朝中好友给霆儿在军中谋一个差事的。”
  “爹,”木霆这时候突然跪到中庭,“孩儿想靠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听说当下南疆战事吃紧,广收精兵……”
  “不可以!”卫氏捏着尖细的嗓子,“刀剑无眼,你从来没有上过现场,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想着想着又落下泪来。
  拉着木霆的手,摸着他脸上被自己打出来的五个手指印,一时无话。
  “娘。儿子不痛。只是日后不能日日陪着娘了。”木霆也好似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再也不仅仅只是那个会仗势欺人的小霸王了,知道心疼他的娘亲了。
  “霆儿啊……”卫氏哽咽了好久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宰相沉默了许久,半晌开口问道,“苏浔,你以为如何?”平日里宰相总是称呼苏浔为苏先生,这是敬他是府上的先生,今日处理这家务事的时候却直接其名。
  这时候的苏浔在他眼里,是一位忘年交,也是一位晚辈。苏浔也并没比木霆大太多。
  “晚辈以为不妥。”苏浔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木家二公子想问题太过简单,就他这半吊子的功夫,要去参军,是做伙夫还是做个敲鼓的?
  上了战场没两下就要丧命的。“二公子还需要历练。”
  木潭秋木梓菁都立在一旁没有说话,身为女子,有些事情,不需要去参与。
  “明日送你去骑兵营,预备军,如果表现得不好,就别在军营继续丢人现眼,给老子滚回家!听到没有!”
  “孩儿知道了!”
  明天一早就走,会不会太赶了?木潭秋在心里嘀咕不过没有说出口。
  卫氏霍然倒地,“卫夫人!”一阵惊呼,传来家里的大夫,只说是伤心过度,气急攻心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也不说话,默默地穿戴整齐吩咐丫鬟给二少爷整理行囊。
  不管卫氏是不是真的是位恶毒的妇人,可她对自己儿子的心,总是好的。
  三件冬衣嫌太重,两件冬衣又唯恐不够,骑兵营究竟累不累?伙食好不好?她的宝贝儿子会不会不习惯?
  木霆之前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第一次见到她的娘这么憔悴,这么伤心,哽咽了好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威势令人心疼,本来那么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可真的是没想到为了他,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如果他再不好好学习武术,真的是对不起他的母亲,毕竟一直都这么培养他,为了不就是能让他出人头地,不让宰相笑话他吗?也不让他,丢了宰相府的面子。
  他现在长大了,是时候该有点担当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迷迷糊糊的去玩儿,本来他这就不是她十几岁的男孩应该做的事,是时候有点担当了。
  看着她娘头上,等几根白发,心里更加疼了,他的年龄并不大,保养的很好,因为担心她,弄的自己特别憔悴,自己以前真是傻,根本就不应该那么对在校,把他惹怒了,还害了自己的母亲。
  目前喂它喂了好久,但是卫氏最后,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木霆最后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叹息着拍着卫氏的背,给他一点点安慰。
  两个月之后,木潭秋和木籽浄因为苏寻的提议,决定一起去出游,本来他们就经常一起出去玩,这会儿赶上的花灯节,他们就更加乐意了。
  不执行本来一开始还,特别特别的不愿意,根本就不喜欢出去,毕竟他的娘亲经常管教着他。木梓菁是正常人家的大小姐,从小就是他们不出二门不迈,对于他们这些胆大的提议,他从来都是不敢答应的。
  不过听木潭秋把外面说的天花乱坠,到处都是好玩的好吃的,还有一些特别新奇的小玩意儿,于是就决定和他一起出去了。
  请大小姐出门一趟真不容易。他们好说歹说,我要半天的嘴皮子才让他请动,于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去唐山的当家主母,否则,还不知道出去之后还会出什么问题呢。
  我篮球和木梓菁已经和好了,心情大好。他们有时候会在一起谈东谈西谈谈谈呗,不管什么都聊从天上的飞鸟弹到水里游的鱼,以前还没发现他们两个还真是蛮投机的。木梓菁以前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对她还很好的,直到后来才听人说,以前都是木梓菁帮助他,否则他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等他们终于走到外面时候,他们躲躲藏藏躲避了所有家庭的追赶,躲避了所有的眼线,终于走到了阜外医院,木梓菁多少年没舒服了,第一次到外面来,心里格外开心,想着再也不用被大小姐的身份束缚,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子的,不过越看越好看,到时候他说话的那个小孩子手里都提着花灯,那人手里也拿着一些,甚至还有一些童心未泯的老爷爷也都会挑着灯笼到处走啊走,看见小孩还笑了笑,还有一个老婶婶,他身上挂满了灯笼,那是一些小灯笼,你看见有小孩就分一个给他们,白送的,不要银子。
  这种白送的不要硬的东西,虽然质量不好,可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那是手工制作的,上面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还画了一些可爱的图案,显得特别的好看,小孩子嘛,就喜欢这些东西。
  那个老沈人看他们是小孩,手里也没提什么灯笼,虽然他有点老眼昏花,看不出他们身上的衣服布料特别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穿的。
  在他眼里,所有的小孩都是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就算他说不一样,他们也可以接受的,所以登陆能送出去一些是一些,它想要做这些东东很辛苦,但是他可是喜欢把这些东西全部都送出去的感觉,喜欢那些小孩子叫她奶奶,喜欢看那些孩子欢乐的笑容。
  木潭秋和木梓菁,自己也特别喜欢这个老奶奶。,第一次遇见有人愿意免费送他们登陆,脸上笑开了花,笑的像一个美丽的,秋日的在阳光下绽放的,漂亮的菊花。
  我在家第一次看见木子,你笑的这么灿烂,宛如阳光下的花朵,毕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所以才这么开心吧,这老奶奶也是很好,送给他们最喜欢的灯哦,还让他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一些日子。
  就算不能开心麻花的那个关于些日子起码能拿着这个灯笼过一晚上吧,看着满城都要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钱了,总不好意思麻烦苏寻出钱吧,昨天只是一个穷书生罢了,就算他穷的有骨气,肯定不会看这两个姑娘没有逗我玩儿这样的这话他们有的登陆舰话欢喜,这,放假,一个灯。
  苏寻肯定是不会看着两个姑娘没有00玩的,但是他囊中羞涩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拿着宰相府的钱给他们买东西,也无可厚非。
  他们走着走着,竟然还有人猜灯谜,我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之前看过关于猜灯谜的书,可是那根本就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第一次看见现场版的竟然有些心动,那个数学想让他去猜。
  苏寻对这些东西一向是不感兴趣的,毕竟一猜就能猜到的东西太没有挑战了。
  他从小就行,猜这些东西,虽然不喜欢,但是还是,继续猜啦,猜着猜着就有经验了,不管是什么,只要看一眼差不多都能猜到,可是猜到了之后呢,人家把灯笼给他,他每次都是抱了整整一堆的,等我回去烧都烧不完,一点都不好玩。
  不过看着两个小丫头挺喜欢的,也没让他们多说,就跑过去拆了,不过他并没有全部采用比较,给人家留条活路嘛,才一次银子也不多,也就一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九牛一毛,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对那些老板来说有多么的难。
  以前每次才多了那么多之后,第二天就被老板追着打,或者是又不做他的生意呢?这让他特别现在知道后来才知道,他已猜对人家就没钱赚了,没钱赚谁跟他玩儿。
  后来他就学乖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让人家赚够了钱再来猜,有时候还会装作两三次都猜不对。这样一般人家对他的印象都好了,直到他才能对可能让他们还要让他们赚钱,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呀毕竟都会这个样子的,毕竟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谁心里没有一道坎了,只要他能够让他们赚到钱,人家就无所谓了毕竟钱才是最重要的情是什么情是动力诠释,倒也不是什么魔鬼,毕竟有了钱才能继续做生意吗。
  宰相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苏洵,转而又看向木霆,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些设么么,好几次,刚到嘴边的话就被咽了回去,有点无奈,像是一个内心纠结而复杂的孩童,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宰相看着木潭秋,欲言又止,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不过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木已成舟,还能怎么样呢?
  好在他常年混迹于官场有的事也不用多说,自会有一套解决的办法,根本就没在这个女儿面前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待着别说什么多余的话,现在是时候头疼这个儿子了,本想将他送出去历练,可是他就这么一个有点气候的儿子,让她就这么死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木潭秋咬牙切齿,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是没办法,他们也只能这样。
  宰相看着苏洵,继续问他没有问出来的问题,总觉得座位当年的文状元,问这种问题也不知道是家门不信还是木霆也只能这样了。
  苏洵也没想到宰相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弄得他一时间有点惊恐,这不是干涉人家的家务事吗?可是他都发话了,他怎么能不说呢?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好,更何况人家宰相是将他当成自家人,再拒绝也显得矫情了。
  “这件事情嘛,晚辈还是以为不这么妥。”苏浔目不转静瞪着他,自然也不会不是恭恭敬敬,满脸崇拜的回答。
  只是木霆怎么能上战场带兵打仗?他不过是个二世祖,空有一身三脚猫功夫,谁会服他?就算他是宰相的儿子,人家战场上根本就不领情,谁和他文?
  向他这个样子的官二代,上了战场没两下,说不定看见真刀真枪,还真的会吓得逃命就要丧命的。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好歹也是宰相,再怎么亲近也不会容忍别人这么说他的儿子,只是委婉的说:“二公子还需要历练。”
  木潭秋知道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贵他管,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适合比武打斗,在战场上厮杀,可偏偏就因为有个状元爹,日子过得这么苦。
  木霆一看没戏了,就有点伤心,那可是他从小来的就有真么点只想,却被她爹无情的给扼杀了。这让木霆很是忧桑。
  闷闷的低着头不想说话,不想理眼前的这群人,在想大概他们都是不看好自己的吧,然而他相信,只要他能得到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有所作为的,这不是说说而已,只是他从小就有一股拼劲。
  宰相看他这个样子,有点不开心,第一次看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从小就对这个孩子有点亏欠。
  叹了口气,对他说:“那我就答应你一次,给你这个机会去边疆,如果你敢碌碌无为地话,看等你回来我怎么削你。”
  木霆有点惊喜,没想到爹终于同意了。感激的看了他跌一眼,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无所事事。一定可以干出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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