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漠北源的确没少了打夜王府的主意,明里暗里都没少做手脚。
不过,尽管如此,却也没有一次能够得逞的,因为,夜王府这边的防御做到实在是太严密了,叫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离羽夕几乎每天都可以得到暗卫们的回报,有关于漠北源的那些的动向,没有什么是可以逃的过她的眼睛的。
南悦谨那边最近好像也有点忙,很少会过来府上,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直接登门了,而且他看上去兴高采烈的,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的样子。
离羽夕当时正坐在屋子里看羽辰练字,见他进来了,就笑着开口:“今天怎么这么得空儿,听他们说,你最近可是盯得很紧的,是不是那边的动静很大,如果应付不来的话,我和父亲说让他给你加派些人手?”
南悦谨到了她这里和在自己家里也差不多了,直接坐下来:“可不是动静很大么,我生怕让他们钻了空子,当然不敢不盯的紧了,这几天都累的不行,今天才终于得了点空,就过来和你聊聊。”
离羽夕听了他的话,倒是很感兴趣的:“说说看,漠北源这阵子都做了些什么,你又是怎么搞定他的。”
南悦谨一面拿起来桌子上水果咬一口,这才算是开口了:“他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偷窥王爷府的财力人力,不过,咱们的人盯的那么紧,他也就搁心里头想想,还没能伸手呢,就给我们收拾了。”
离羽夕就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他因为受了这些次打击,然后就知难而退,现在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
南悦谨于是就点点头:“就算是吧,不过我还是没有放松过警惕的,那边留的人手盯着呢,不过据我估计,他应该是不会再继续做这种无用功了。”
两个人这里正聊的热闹呢,外面有下人过来回禀:“将军回来了。”
几个人就急忙的站起来,离横轩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满脸的红光:“悦谨也在啊,今天你怎么这么得空过来。”
南悦谨恭恭敬敬的施了礼,才笑呵呵地回答:“是啊,今天好不容易得闲了,就过来见见小姐,我们家王爷走的时候,可是告诉我,要好好照应小姐的,所以……”提起来夜沉远,离羽夕但脸色就有些黯然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在那边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会不会每天都很辛苦,那么多人都染了瘟疫,那么他会不会传染上呢—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呢。
离横轩不经意望了一眼她,马上就猜出来她的心思,却也不点破,只是转向南悦谨道:“你们王爷也就是杞人忧天,我们羽夕那么聪明,又是堂堂的将军府小姐,连太后都要高看她一眼,难道还有谁能欺负到她头上,还用的着你来照应?”
南悦谨听他这样说,就笑了笑:“可不是,可不是,他就是杞人忧天,不过那还不都是因为太在意离小姐了么,我们家王爷以前啊,就是遇到再漂亮的女人,正眼都不瞧一下,这一次,对离小姐,可算是动了真心呢!”
离横轩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离羽夕,转移话题:“也不知道漠北源接下来又会打什么主意,我可不相信他就这么消停了。”
“就是就是,他那个人,狗改不了吃屎,说不定又会使什么技俩,还要防着点才行。”
离羽夕也是有些担忧:“上一次,暗卫和我回报,他竟然派人去了夜王府,想要试图混进去,不过给我们的人拦下了,那人见露了马脚,最后竟然服毒自杀,可见,为了吞并夜沉远的势力,他是有多舍得下血本了。”
漠北源的心狠手辣,大家都有见识过,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离横轩叹了一口气:“只希望皇上能够不给他的表象所迷惑,将来不要传位给他,那就是百姓的服气了。”
南悦谨就笑了笑:“我觉得咱们当今圣上可算是个明君,有的事情还是看得明白的,他自己是削尖了脑袋想当皇上,可是那么多的皇子,他恐怕不是最有希望的一个,就算是皇上有心传位给他,也一定会有人站出来的。”
他的笑容有几分诡异,离羽夕就愣了一下,他好像只把话说了一半,而那一半,却是他不好说出来的。
离横轩端着茶杯,半垂着头,没有吭声,不过,眼神里可是闪烁过一种异样,一瞬即逝,叫人根本就捕捉不到。
因为漠北源那边暂时的没了动作,所以,离羽夕这里也就清闲了很多,每天处理完了公事,还可以有时间做点别的。
一闲下来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夜沉远,暗暗猜测着他的近况。
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过来,她没事的时候就去茶楼坐坐,那里边来往的客人很多,也偶尔的有滁州过来的流民,她就过去搭话,扫听一下那边的讯息,倒是也多多少少得到了一点消息。
那边的灾情的确很严,死了很多的人,而且最近一阵子似乎还在连续降雨,情况十分的不好。
钦差大人到了那里之后,人心倒是稳定了些,又因为他带过去了很多的医药和人力,已经开始加强防范,采取各种的措施来控制疫情的蔓延。
不过,他们所说的也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当然是不能全信,不过就是这样,也让离羽夕仿若看到了一丝光亮,只希望夜沉远能够早一天归来。
离府最近几天开始过起了风平浪静的日子,暗卫们也不会每天一趟趟的跑过来汇报事情了,大家都落得清闲。
只是和他们截然相反的是,此刻的三皇子府,一片乌烟瘴气。
原因就是,接二连三的失手,让漠北源简直就是暴跳如雷了。
他会无缘无故的对下人发脾气,无缘无故的摔东西,甚至有两次还无缘无故的责罚了伴随他多年的侍卫。
所以,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了,轻则骂,重则打,谁会不怕呢!
此刻,漠北源正因为知道自己的手下因为失手服毒自杀,心里不痛快,要知道那个手下,可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想不到,竟然连他也出了岔子,害得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说他能不郁闷吗?
手下人把尸首找了回来,过来请示他要怎么处理,他冷冷的一张脸:“都是没用的东西,坏了我的事情,枉我栽培他这么多年,既然人已经都死了,随便找个墓地葬了就好,还来问我做什么?”
手下人都觉得他这个决定,实在有够冷酷了些,人已经死了,竟然连口棺木都不肯赐。
有人就大着胆子开口:“皇子,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忠勇之士,而且,他家里面有老婆孩子,他这一走……求皇子就赏他一口薄皮棺材,也算是主仆一场。”漠北源本来就想发作,不过转念想想,还是忍住了,点了点头:“好了,你们看着办吧,到管家那里领些银子,把他葬了,不过话说回来,不要做得太张扬了,免得被人盯上,可就麻烦大了。”
手下人这才领命出去。
漠北源皱着眉头,心里面无比的郁闷,看起来,自己想要趁着夜沉远离开的光景,想要掏空他的打算,是以失败告终了,真是想不到,夜沉远这个人看上去是个莽夫,实际上心思这么细秘,竟然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叫人想要下手也难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他实在是不甘心。
他是恨死了夜沉远了,竟然和离羽夕还定了亲事,这不摆明了是和自己抢女人吗?不行,既然之前的计划无法实施,他也必须要趁着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做些什么才行。
他要把离羽夕夺回来,对,他要趁着这段时间接近她,他就不信了,凭着自己堂堂三皇子的身份,还就搞不定一个女人了。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他对那个女人,会如此的放不下,已经不单纯是因为要利用她才不遗余力的想把她弄到手了。
每每闲下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她,就是在睡梦里,都会有他她的影子出现。
他觉得,他自己已经为她走火入魔了,脑子里满满都是她的样子,看着府里的女人,没有一点的兴味。
不行,他一定要把她弄到手,不论用任何手段,只要能达到目就可以。
有了这样的打算,漠北源就立马开始实施了。他先是叫人在将军府外盯了两天的时间,看一看离羽夕每天都会去哪里,又都会做些什么事情,和什么人来往,什么时候吃饭,睡不睡午觉,什么时候有闲暇,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知道了这些消息,他就盘算着要怎么采取行动了,必须要趁夜沉远不在的这段时间,抓紧一切机会接近离羽夕,不遗余力的争取把她搞到手。
第七十七章:莫北源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