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把早前的蔻丹洗去,任由粱玉姝给她摆弄,粱玉姝抹好蔻丹以后,学着粱羽宁的模样,给指甲上画些小图案,粱玉姝学会画画,所以技术不错,不多时,就给大夫人画好了一整套。
“不错,姝儿的手艺真是不错,画的惟妙惟肖,这下二房的人,可都得羡慕我们了。”大夫人一边吹着,一边仔细审视,她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粱玉姝掩嘴一笑,很满意大夫人的夸奖,“母亲,女儿这手艺还是多多练习,又好几个都不满意,但假以时日,一定会做的很好,这几日我先练练,过几日再去安宁王府。”
“对了,母亲,这蔻丹可不仅仅是二房的人羡慕,咱们大房的人,不也是如此吗?谁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蔻丹,而且这蔻丹,可和一般人研制的不同,大房多少人也会红了眼,想必是……父亲也会很喜欢,母亲不妨给父亲看看。”粱玉姝看着大夫人手指上的蔻丹,想起了大房最新纳的那房小妾。
粱玉姝已经是丧夫的寡妇,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让丞相府骄傲的嫡女,丞相早已经不把她当回事了,她不能再为丞相府争光,对丞相府的前途也没什么作用,不能成为丞相谈事的筹码,她就算是再找夫君,也只是再嫁,丞相府早已经不管了。
而粱玉姝的父亲,因为丞相的高看,对粱玉姝也格外的上心,但丞相淡下来,也就不再那么用心了,多数时候都不多看粱玉姝一眼,对粱玉姝也冷淡至极。
粱玉姝早就帮不了大夫人了,早前只要粱玉姝多撒撒娇,就能帮母亲着争来机会,现在完全不用,粱玉姝也为此心里难过,母亲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很难过。
大夫人听了粱玉姝的话,也是喜上眉梢,粱玉姝能因为这个笼络了安王爷的心,她也同样可以赢回她夫君的心,男人的心里都不一样吗?
大夫人表面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对姨娘们也是和和气气,但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她又多么恨她们。
大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才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美貌如花,这才能入了丞相府,可岁月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她,一个娇俏的少女成为了满腹心计的女人。
大夫人回想过去,不禁叹了口气。
粱玉姝握着母亲的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大夫人对粱玉姝笑了笑,执起粱玉姝的手,也为她涂抹起了蔻丹,母女两人心中都又目标。
这边丞相府的母女俩,正憧憬着未来,那头粱羽宁还在后花园受冻。
“怎么样?是不是把蔻丹拿走了?”粱羽宁摸着自己的手臂,问向跑来的锦绣。
“阿宁你真是神机妙算,她真的把桌子上的蔻丹拿走了,走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放着呢。”锦绣想起粱玉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粱羽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是粱羽宁给粱玉姝准备的“礼物”,粱玉姝一定会很“满意”。
粱羽宁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和锦媛折回去拿蔻丹,蔻丹早就制作好了,只等粱玉姝这个鱼儿上钩了,果不其然,鱼儿自己咬钩了。
一开始的想法是自己都快要走了,还是放过粱玉姝,但想到粱玉姝那模样,就眼不下那口气,反正都快走了,不如做完坏事就走,反正要找不到她,也不能找她算账。
就算是真的有一天,江湖再见的时候,粱羽宁也有足够的理由,这可是粱玉姝自己偷去的,怪不得她粱羽宁。
目的已经达成了,粱羽宁急急忙忙的往回走,这可冷死她了,这天要是真穿这么少,不是傻就是脑子有病。
万万没想到的是,粱羽宁居然和萧久安遇了个正着,粱羽宁扶着手臂,看向萧久安,和萧久安的眼神相碰,又顺着萧久安的眼神看去,拉了拉胸前的衣服。
青离早已经背过身去了,粱羽宁更加不好意思了,真的有那么露吗?其实……还好吧。
不过,粱羽宁穿的时候,就遭到了锦媛的强烈的反对,粱羽宁又望向锦媛,锦媛看向别处,缓缓的点了点头。
古人的接受能力,她不该多幻想的。
粱羽宁也只能冲着萧久安傻笑,萧久安阴沉着脸,把外衫脱下来给粱羽宁披上。
粱羽宁任由萧久安拖着走了回去,一边四肢无力的走着,一边在想各种理由弥补。
才进了房门,门就被萧久安用力关上,外衫也被萧久安一把扯下,抱着粱羽宁就开始亲。
粱羽宁眼睛看着地上的外衫,虽然是你的衣服,但是也不能这么粗暴的吧。
“王爷,我们该吃饭了,时候不早了,我好饿啊!”粱羽宁找到间隙,努力的挤出这几个字。
“急什么,先把为夫喂饱了再说。”
萧久安把粱羽宁抱向床上,粱羽宁这才慌了,这是要来真的啊。
“王爷,别呀,大白天的。”
“时候已经不早了。”
“……”但怎么说都还是白天啊,现在还太早了。
饭桌上,粱羽宁有气无力的吃着饭,果然不能穿的太暴露,容易引来恶狼。
萧久安根本就没有问,粱羽宁为什么穿成那样,粱羽宁也没有机会解释了,她也不会主动提起,又是一场恶战,那她该怎么办,还是聪明些,能躲就躲吧。
粱羽宁观察着萧久安的脸色依然很差劲,不禁在想,难道是要的还不够?
萧久安一言不发的吃着饭,和以往不一样,以往的萧久安总会和粱羽宁说些别的,但今天这情况,粱羽宁也不敢主动说话。
要是萧久安一个不开心,惹到了他,粱羽宁就不能再这么潇洒了,身在高位上的男人,总是很容易就发怒,然后就拿身边的人出气。
身为小妾的粱羽宁有这个自知之明,她曾经有听说过,小妾被折磨致死的,小妾就是可怜啊。
“既然是去求子,那么久不能再喝避子药了。”
萧久安说完这话,放下碗筷就扬长而去了。
粱羽宁则捧着碗在那儿发呆,果然安王府发生的一切都瞒不了他,粱羽宁实在周灵珊进门后,开始偷偷喝避子药的,说是偷偷喝,无非就是没有告诉萧久安。
情理上,粱羽宁觉得有必要和萧久安说,但是她还是自我欺骗,不说也可以,人家不会在乎的。
一直到现在,粱羽宁都没有和萧久安说过,原来人家早就了如指掌。
第九十四章 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