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哀怨
哀怨的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好闺蜜,其实白泫雅不是没有听到苑飞飞说什么,她听见了!只是,白泫雅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把心中的苦闷说给这个好闺蜜听。叹了一口气,薄薄的红唇一抿,一大杯啤酒就又下肚了。
苑飞飞斜眼睨着白泫雅,看来问她她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了!好!姐姐我就陪着你,不就是装深沉摆酷吗?谁不会呀,切!苑飞飞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的剥着桌上用来下酒的五香花生吃着。
“飞飞……”白泫雅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趴在桌子上,手杵着圆圆的脸颊。也许是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的缘故,苑飞飞没有太看清楚白泫雅脸上的表情。却也因为视觉上的看不清,听觉上更加的敏感。苑飞飞分明听见,白泫雅叫着自己的名字的同时,声音有微微的颤抖。她这是……哭了吗?
苑飞飞担忧的看着白泫雅。
“飞飞,我好难受呀!”白泫雅抬起可爱到爆的脸颊,那双清澈的琉璃眼中,在酒吧缤纷的灯光的折射下,闪耀出水珠的光芒。
妈妈呀!这小祖宗是真的哭了。苑飞飞慌乱的抽出放在桌上的纸巾盒里的纸巾帮白泫雅擦干眼里的泪水“乖哦。有什么事情和姐姐说,谁欺负你了姐姐帮你欺负回去。敢把我们雅雅弄哭,他丫的是想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吧?”
苑飞飞一副要和人家上去干架的撸胳膊挽袖子的豪迈动作逗笑了白泫雅,白泫雅毫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哭啦?”苑飞飞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拍拍白泫雅的头“到底又出什么事情啦?瞧你哭的,简直就是死了爹一样!不对不对!呸呸呸,瞧我这话说的。”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咒人家爹死吗?苑飞飞赶紧呸呸呸的又吐了三口。
“还不如死了爹呢!”白泫雅嘟着红唇小声嘟囔。
专心呸着的苑飞飞当然没有听清楚“啊?你说什么呢叽里咕噜的嘟囔?”
“没没没”白泫雅连连摆手,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喜欢自家的老爹,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儿咒自家的老爹死啊是不是“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呵呵。”
“是吗?”苑飞飞疑惑的看着白泫雅。
“嗯嗯嗯,是的。”
“对了,你今天晚上找我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啊?你瞧瞧你瞧瞧”白泫雅指着桌上的啤酒杯“你看看你这一晚上喝了多少了,啊?”
苑飞飞迷蒙的看着桌上的啤酒杯,很痴呆的一杯一杯的数过“十二、十三!”
“哦。飞飞你今天怎么这么能喝啊?居然喝了十三杯了,这不像是你的酒量啊?”白泫雅努力的回想着,在她的记忆里,苑飞飞好像真的没有这么能喝过“你说!”白泫雅突如其来抓着苑飞飞的手摇来摇去,倒把苑飞飞吓得愣在当场“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男朋友把你甩了,你才来这里买醉的!你说啊!”
“你发什么疯啊?”苑飞飞一把甩开白泫雅摇晃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是你!”指了指白泫雅“叫我”又反指了指自己“到这里来的,可不是我叫你来的,还有啊!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你的杰作,我可是一杯都没有碰!”
旁边已经有几个人向苑飞飞投来理解的目光了。天!她苑飞飞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政府的事情了这辈子上天要派来白泫雅这么个小恶魔来折磨自己啊?苑飞飞赶紧澄清,她可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呢。怎么什么事儿到白泫雅的嘴里就都串味儿了呢?自己要是再不澄清,估计这间酒吧里的所有人都会相信自己是个被抛弃而来买醉的弃妇!
白泫雅已经开始打飘了,思瑶看白泫雅和飞飞的状态差不多,心想这可是绝对不能被宿舍大妈看见的!这是什么,醉酒啊!被宿舍大妈看见了,那就是记大过处分啊!为难的看了看李少坤,李少坤看这两个女生的样子,在看了看林启圣的状态,和这两个女生差不多,叹气的摇了摇头“这样吧,你们都去我家里,正好我父母最近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阿圣好办,让他睡在客厅,你们三个女生就睡在我父母的主卧室里,那个卧室大,能容下你们三个人。”李少坤安排道。
至于为什么不让林启圣和他自己一个寝室呢?额……谁都知道李少坤---坤少出了名的洁癖,从来不和别人共用一个床的。
半夜
白泫雅是被尿意给憋醒的,走着不是和自己家一样的格局的大房子里,也游刃有余。上完厕所WC以后,想回到床上继续睡觉,才发现……这里是哪里,好陌生哦。而且这么大……这里是自己的家吗?
就在白泫雅想着的时候,身体已经率先做出反应,“咦?kuma宝贝?”白泫雅迷迷瞪瞪的看着沙发上的kuma,心里一阵酸涩。
Kuma是程颢送给白泫雅唯一的一件礼物,是个拟人化的人偶,,此时看着kuma孤单的躺在沙发上,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现在应该已经在世界的另一边的那个人。
白泫雅挨着kuma宝贝躺下,紧紧的抱着它,可是kuma宝贝好像是生气了一样,一直用后背面对着白泫雅。白泫雅对此却是毫不在意的,紧紧地抱着kuma宝贝“你也想他了是不是?我抱着你,就算他不要你了,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的。”白泫雅说出藏在自己心底的心里话。
就算是程颢不在了,kuma宝贝,我们还有彼此啊!我们就这样彼此照顾着彼此吧!好吗?
“啊!”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少坤的家里就震天响啊,那个声音,堪比杀猪的声音。
“干嘛啊!kuma宝贝,不要吵啦!我还没睡醒呢!”白泫雅搂上被kuma宝贝拍开的手臂,真是的,kuma宝贝怎么变得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咦?不对啊,kuma宝贝是一只玩偶,就算它在拟人化,它终究也还就是一只玩偶啊!哪有玩偶会说话的?
白泫雅强睁开眼睛“妈呀!”白泫雅吓了一跳,原来……原来kuma宝贝是……林启圣?那……昨天一晚上……白泫雅被吓到了,吓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不……不是……昨天明明是kuma宝贝……怎么会是你?”白泫雅被吓得不轻,被摔得也不轻,连话都不会说了。
林启圣揉了揉因为宿醉现在很痛的头“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惹到谁了啊?好好的睡个觉也会有人来骚扰自己?还有kuma宝贝?那是什么东西?
“我……”白泫雅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痛痛快快的说“对不起!”
闻声赶来的思瑶和飞飞还有李少坤看到林启圣坐在沙发上无辜的样子,再看看白泫雅坐在地上一手指着林启圣直发抖的手,还有那被惊吓的样子……都凌乱了。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小女孩子打了白泫雅一下,都红了,白泫雅怒气冲冲的回头看罪魁祸首……额……居然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子,自己没有得罪她吧?自己好像还不认识她吧?那力道肯定是不轻的,白泫雅也回瞪小女孩子,可是不料那个小女孩儿居然眼眶红红的,就那样的金豆子就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坏女人去骚扰圣哥哥的!”那个小女孩儿别看长相倒是挺纯洁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孩子该说出来的话。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我真的把他”白泫雅指了指林启圣,有对漂亮的小女孩儿说道“我是真的把他当做是我家的kuma宝贝了。”
“不管不管,你赔我圣哥哥的清白来!”漂亮小女孩儿越说越过分,什么?她圣哥哥的清白?不要说他们两个没什么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屁大点儿的孩子还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三到四的!
白泫雅被漂亮的小女孩儿给弄到理智全无,脾气也上来了。一把甩开漂亮小女孩儿抓着自己的手,“还哭!”白泫雅生气的样子也是很吓人的好不好?这场景……怎么越看越像凶狠的后妈和可怜的继女呢?
李少坤笑了出来,要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儿李少微可是李家的宝贝,还从来没有谁这么威胁过她呢!白泫雅也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小女孩儿愣了愣,刚想继续大哭,白泫雅一看不好,“在哭就把你扔到外面。”
这下李少微彻底的愣住了。
李少坤就是在这个时候把亲爱的妹妹给抱走的。李少坤觉得白泫雅也真是个奇葩,知道妹妹这样的女孩儿哄是没有用的,越是哄,就越哭闹的厉害。像白泫雅这样,威胁加恐吓是最有用的,恩!这招可以学一学。此后的时间里,只要李父李母不在家的日子里,李少坤就都是这么摆平这个傲娇的妹妹的。
走出李宅,白泫雅真的是觉得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外面的空气,还有阳光,真的是,好好啊。白泫雅眯着眼睛看向天空上的太阳。
飞飞追了出来“白泫雅,你没事儿吧?”
白泫雅看了一眼飞飞,“没事儿啊!”
惨了,一般白泫雅表情淡定的肯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那其实刚刚好是反话!
“白泫雅!”飞飞摇着白泫雅的身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你们两个也只是睡在了一起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飞飞害怕白泫雅一个想不开,而做出傻事来!
“飞飞啊!”白泫雅苦恼的看着追赶上来的小伙伴“怎么办啊,我的清白都没有了,林启圣那个家伙,一定会嘲笑我到死的。”
飞飞好笑的白了白泫雅一眼,“你还当林启圣多么喜欢看见你呢啊,要我说啊,林启圣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和你碰面了。雅雅啊,为什么是林启圣呢?”
“恩?”白泫雅疑惑的看着苑飞飞“什么叫做为什么是林启圣啊?昨天晚上我喝的那么醉,上哪知道我抱的是谁啊!”
看着苑飞飞凝重的表情,白泫雅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怎么啦?难道他有女朋友?”
如果是有女朋友的话,白泫雅慎重考虑,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林启圣的女朋友知道比较好,白泫雅娇娇弱弱的,如果林启圣的女朋友来找自己算账的话,打了起来,白泫雅肯定不是对手啊。
苑飞飞听了白泫雅的顾虑,脸上的凝重的表情并没有释然,而是更加的阴云密布“他……女朋友倒是没有,不过,学校的人说,林启圣其实是个,额,gay。他从来不近女色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听着飞飞的关心话,白泫雅不是不感动的,只是,现在的自己真的只是不想说话而已!“是啊,没什么的,你也说了啊,只不过就是睡在了一起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泫雅重复着飞飞的话,真的,没什么的!
思瑶就是在这个时候追到两个人的,听到飞飞在安慰白泫雅,心里暗笑。“飞飞,你不用管她了!说不定她现在心里乐开花儿了呢!”思瑶笑笑。
可是飞飞还是不放心,毕竟白泫雅她太过熟悉,没什么事情能让白泫雅沉默的,如果她沉默了,只能代表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件事情对于白泫雅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比如家庭、比如、再比如……程颢……
白泫雅回到寝室里,一看大家都不在了,才想起来,哦。原来今天是有大课,大家都去上课了,平时的这个时候,那三个人肯定还没起床呢!
刚刚进入梦乡,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白泫雅不高兴了,本来就有睡觉的被人吵醒后的坏脾气,因为昨晚上的kuma宝贝乌龙事件,脾气更是不可一世的坏。
“放!”
白泫雅艰难的说出一个字。
“是我……”那边的男声一出来,白泫雅就立刻醒了是他……是……林启圣……
“恩……我知道。”没有问为什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我知道,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启圣在那边,很艰难的说。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泫雅艰难的想着……不行已经坚持不住了……好困哦……哦!对了,昨天晚上确实发生了一件和林启圣有关的事情“你是说昨天晚上我们睡在了一起的事情?”白泫雅迷迷糊糊的说。
“……”说的还真直接啊!
“恩。”
恩什么恩呀?白泫雅心里想着,赶快让我睡觉吧睡觉吧睡觉吧!
“需不需要我负责?”那边继续询问白泫雅的意见。
负责?负什么责啊?我现在要睡觉啊!
“说话啊!”林启圣彻底无语了。
白泫雅低低的答了一句什么,后来她也忘记了。因为,白泫雅是彻底的睡着了……
那次告白以后,林启圣的态度就很暧昧,没说接受,也没拒绝。白泫雅不是不搓败的,思瑶看出了白泫雅眼中的游移,当下给了她一个爆栗,你犹豫什么啊犹豫,在我面前装什么犹豫小青年啊?你追他,还不一定能追得到呢,摆出一副取舍难得的样子给谁看呢!
你喜欢他不?
喜欢!
喜欢那就去追啊,即使追他追到粉身碎骨,不管追不追的到,那都是值得的。
白泫雅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坐的笔直,思瑶在面前说的口水直飞,白泫雅认真的直点头。
是啊,粉身碎骨的还真彻底。
不过,白泫雅听完思瑶的一番教诲,也觉悟了不少,是啊,重生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原先的剧情发展,也许……白泫雅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呢?
白泫雅决定之后,心里轻松了很多。
她本来就是个懒姑娘,总是走一步算一步,很少做什么决定,但是一旦做决定的话……那她一定会一条道儿走到黑的……
啊!原来就是那一次的乌龙啊……原来,林启圣在睡梦中紧了紧怀中的白泫雅的娇小身子,原来,那一次,便是两人的命中注定!林启圣本来已经忘记了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想了起来……
一觉醒来,林启圣神清气爽,摸了摸怀里娇小美人的额头,应该已经退烧了吧?
“天哪!白泫雅,你怎么还是这么烫!?”林启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么会这样?白泫雅的烧根本就没有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叫?”
诺诺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家妈咪的卧室中,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瞬间下巴掉地!事实上,诺诺是被吓到了,他没有想到自家爹地的动作如此之迅速,就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自家妈咪给搞定了?
诺诺眼神有些高深的微眯了眯,按照进程和自己的预算,爹地和妈咪已经赤。裸相见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的啊,难道是自己的预算出了偏差?
啧啧,诺诺小手摸了摸下巴,一脸的不可思议,看来他是高估了自家妈咪的定力了!
“诺诺……”另一位小公主也被吵醒了,“好吵……”
小公主穿着一身鹅黄的睡衣,看起来可爱极了,小小的粉拳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迷蒙。
当小公主迈着步子来向妈咪请安时……额……“你是……”
小公主呆呆的问了一句“爹地?”
林启圣,“……”
诺诺,“……”
诺诺还来不及告诉安安事情的缘由,突然听安安喊了一声爹地,诺诺吓的不清,还没闭上的嘴巴差点儿咬到舌头。“安安,别瞎说!”
诺诺很迷茫啊,妈咪的意思是还是不想这么快就被自家爹地找到,妈咪的计划,自己和安安那是最后的两块护身法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让自己和安安的身份公白于天下的!
可是……安安啊,你这一声爹地,如果妈咪醒了的话,一定会被你在气晕过去的!诺诺无奈的摇晃着小脑袋想着。
“爹地……”安安欢喜的朝着白泫雅的大床跑了过去,看见了从未谋面的爹地,安安心中很欢喜。安安跳上了大床,一把抱住了林启圣的脖子。
虽然林启圣已经在心里承认了诺诺和安安的身份,,可是安安真的叫了自己爹地的那一瞬间,坚硬冰冷的内心,仿佛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就好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了万重乌云。
欣喜、感动。一时间充盈了林启圣的内心。他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对待那些床伴的态度,虽然对她们不拒绝,可是她们是绝对不可能怀上自己的孩子的。因为他做了万全的准备,除了做好安全措施以外,每次欢好过后的清晨,他都会亲自煮一杯牛奶给她们,不是对她们好,而是他在牛奶中加了料,是让那些女伴们绝地不会怀上他的孩子的料。
不是因为怕摊上责任,而是一直在林启圣的内心中便有一个声音,他的孩子,绝对不会是这些女人所生的。
这个念头,自白泫雅离开后就一直萦绕在林启圣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可是……诺诺和安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长到了这么大,并且长得这样好……林启圣突然觉得,当一个父亲,好像感觉也不是那么差。
“爹地……你和妈咪……在干嘛?”诺诺因为见到了爹地很兴奋,一时间说话的语速加快了很多,但是和正常的孩子还是有差别的,这种差别,人精的林启圣一眼就看出来了,和健康的诺诺不同,这个孩子,好像天生的就欠缺一种东西。
是什么呢?林启圣皱着眉头打量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安安。
安安见自家爹地见到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兴,相反还有些打量自己的意味,爹地的眼神,好像那些看怪物似得看着自己的那些人……好讨厌的眼神……安安的心中出现一个恐惧的想法。
安安知道自己存在着某种比正常孩子欠缺的东西,可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爹地太兴奋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如果爹地不喜欢自己……该怎么办?
相比诺诺,安安其实更希望得到父亲的关爱,那是她从小一直以来的梦想。
安安怯生生的看着自家爹地,唯唯诺诺“爹地……不喜欢安安吗?”
安安黑水晶似得大眼睛滴溜溜的能挤出水来,期待的看着林启圣,仿佛只要林启圣敢说出一个否定的词语来,她就哭出来给自家爹地看。
这个时候,诺诺也爬到了床上“安安患有自闭症,这个病……其实说起来安安的病应该是怪我的,那一年,妈咪因为勤工俭学课余时间都在打工,我就负责照顾安安,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被邻家的小孩子欺负,说安安是没爹地的孩子,后来安安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安安就患上了自闭症。其实……”
剩下的诺诺并没有说出来,可林启圣看着诺诺脸上的表情,便知道,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林启圣又仔细的打量了安安,漂亮的如同洋娃娃般,但是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气,相反,她的身上带着一股英气。
他的小公主呵!
林启圣搂过安安,蹭了蹭安安柔软细碎的短发,笑道,“爹地怎么会讨厌安安呢?爹地爱你和诺诺还来不及啊!”
林启圣发自内心的说道,上天给了他如此可爱的一双儿女,他喜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讨厌他们呢?
哦?诺诺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自称自己是爹地了?妈咪还没说让他们认他呢!
诺诺冷眼看面前的父女情深,也好,安安一直以来都想要得到父爱,诺诺爱护安安,那些黑暗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他来做吧!
“安安告诉爹地,安安是怎么认出爹地来的?”林启圣很怀疑这件事情,因为安安和自己是不可能有机会见过面的呀!而安安刚刚一进门看到自己就喊自己爹地?怎么想都很值得怀疑啊!
安安神秘一笑,“爹地你猜呢?”
“爹地猜不到啊!”
“就知道爹地你猜不到,你看!”安安从睡衣里拽出一根项链,那项链的坠子是一颗心形的金属坠子。
安安把那个项链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解下来,放到林启圣宽大的手掌中。在林启圣看到这条链子的时候,心中已经是一惊。当项链安稳的躺在自己的手中,他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这带有小女孩子温暖体温的金属质感的时候,林启圣的思绪一下子如同万千海涛滚滚奔向他的脑中。
这个项链是……林启圣心中一喜。这个,是自己送给白泫雅的礼物,现在居然在自己女儿身上?
安安没有发现自家爹地眼前一亮,可是一直在旁看着的诺诺却把林启圣的神情全部刻到了脑海中。
安安还在一旁傻乎乎的给自家爹地讲解,同时双手一用力,那个项链坠子竟然可以打开,里面赫然是林启圣与白泫雅的合照。“你看!”安安想捧着宝贝一样给自家爹地看。
“妈咪说过,说安安如果再被别人欺负说是……没有爹地的孩子,就把这个给人家看……妈咪说过,这个人就是安安的爹地!”诺诺小手指着林启圣的照片。
“可是……现在爹地就在安安的面前,安安就再也不用看着照片上的爹地了,对不对?”
安安还是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可想而知,爹地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了。
“对,对!”
“可是……爹地……为什么妈咪没有穿衣服啊?”妈咪曾经说过,女孩子睡觉的时候不可以不穿衣服的,那样子不文明“还是……爹地和妈咪在给安安创造小弟弟小妹妹?”
安安一脸天真的问着林启圣,惹来诺诺的一阵咳嗽。安安啊,这是谁教你的啊?
林启圣听了之后,老脸也是一红。
虽然他是情场老手,可是也还没开放到要把这种东西告诉给自家女儿的呀!
白泫雅?惨了!刚刚光顾着和安安父女相认,居然把白泫雅还在发烧的事情给忘记了。
“安安乖,你和哥哥是不是还需要上学?这样,爹地叫鲍勃叔叔先送你们去学校,妈咪呢生病了,爹地要赶快的送妈咪去医院,诺诺,你要好好的照顾安安,安安,好不好?”林启圣一边摸摸安安柔软的发丝,一边指挥着现场,一边给白泫雅……穿衣服……
“不好!”诺诺点头答应的同时,没想到安安竟然会跳出来反对。
诺诺拉了拉妹妹的手,“安安乖,时间来不及喽,乖乖去穿衣服。”诺诺对自己的宝贝妹妹一向很有耐心。
安安不理哥哥,小手抱着白泫雅滚烫的身体,就是不让林启圣动妈咪一丝一毫“妈咪说过,她不喜欢医院,死都不要再去医院的!”
林启圣,“……”
诺诺,“……”
“安安,不要闹了,你摸摸妈咪的身体,看看有多热!”诺诺强制的拉过安安的小手放到自家妈咪的胳膊上“感受到了么?妈咪现在发高烧了,如果不及早去医院的话,妈咪就会被烧成痴呆!”
林启圣的眉脚挑了挑,烧成痴呆?应该还不至于吧!
诺诺看安安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继续威逼利诱“如果妈咪烧成了痴呆,那爹地肯定是不会再要妈咪了……”
“哇!”
安安不由分说的哭了起来,诺诺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个在爹地怀里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自家妹妹,妈咪她……应该不会烧成傻瓜的……
初为人父的林启圣慌手慌脚的安慰着怀里的女儿,慌张的无以复加。诺诺冷眼看着眼前的父女情深,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就那么相信我妈咪?万一我们不是你的孩子,你现在这么做了,不就是在浪费你的感情吗?”诺诺冷声的提醒。
安安听到,立即停止了哭泣,不可置信的在爹地的怀里看着自家哥哥,“诺诺……你在说什么……”爹地?居然可能不会是自己的亲生爹地?不可能的!妈咪是不会骗自己的!
诺诺冷哼,“有什么不可能的?安安乖,到哥哥这里来!”诺诺招了招手,安安想了想,虽然很不愿意离开爹地的怀抱,可是……哥哥显然比爹地重要多了,安安想了想,还是从林启圣的怀里退了出来。
诺诺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自己的心里很清楚,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亲生爹地,当初拿到亲子鉴定书的那一刻,小小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的感觉还犹在眼前。
但是诺诺不相信,爹地真的会无条件的单凭长相就断定自己和安安真的是妈咪为他生的一双儿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条件的信任呢?
是的,诺诺害怕,他害怕有一天,这个所谓的亲生爹地会怀疑他们和妈咪,到时候,受的伤害远比现在来的多。也许妈咪能够承受,自己也能够承受得住这份伤害,可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的妹妹--安安!
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机会伤害安安!
林启圣瞪着这个长相酷似自己的小男孩儿,刚刚相认的一幕多么的感人啊,怎么能一转身就变得这样的冷酷无情呢?林启圣严重的怀疑,诺诺是和他们那个没心没肺的妈咪学的!
果然是有什么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妈咪!
这句话一点儿都没有错。如果……如果儿子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林启圣想,自己儿子的长相这么的讨喜,如果脾气秉性也随自己的话,那该是多么的好哇,可是苍天不给他如果,自家儿子就是像足了白泫雅的脾气秉性!
原来!潜意识里林启圣早就把诺诺和安安当成了自己的儿女!所以说小孩子的思想,有的时候真的是……分过的操心了。
“不用想了!你们就是我的孩子,想都不用想!”林启圣突然很懊恼,为什么儿子会这样怀疑自己这个做父亲呢?
林启圣霸道的向诺诺和安安宣布主权归属。
诺诺微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爹地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原本的设想是爹地会思考一番,然后带着自己和安安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呢!
诺诺,“你就这么肯定?”虽然自己知道结果,可不代表爹地他事先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孩子,还是问清楚了的好“难道不需要带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不需要!”林启圣看着诺诺的眼神坚定的说着。“这些事情,我问你们的妈咪就好了,如果她说是,那就是!”林启圣已经想好了白泫雅的病好了之后该如何盘问她,让她清清楚楚的告诉孩子们自己就是他们的父亲这个重大消息了。
诺诺挑眉,“那妈咪如果不承认呢?”
爹地只说了一种可能,可是以诺诺对自家妈咪的了解程度……妈咪应该不会承认吧?
不承认?那白泫雅想把诺诺和安安安到谁的头上?毕竟林启圣可不认为谁都有那个胆魄戴这么一大顶乌龟壳的绿帽子喜当爹的。
“那我就把你们妈咪吊起来打,直到她承认我是你们爹地为止!”林启圣说这话的时候大拳紧握,眼睛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如果白泫雅真的有胆量敢说诺诺和安安不是自己的孩子,哼!他就把那个奸夫的老窝给端了,谁让他不知死活的,还想当他林启圣的孩子们的爹?
诺诺默。
安安默。
把妈咪吊起来打到妈咪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为止?好吧……诺诺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家爹地是如此的暴力!另一方面,诺诺又觉得很庆幸,原来妈咪在爹地的心里,是这样的重要!
爹地是这样的相信妈咪啊!
妈咪,你真的很幸福!你快点儿好起来吧!你看爹地是多么的紧张你,你就知道了。
“医生,我妈咪怎么样啊?按照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烧成傻瓜啊?”诺诺焦急的问着穿着白袍的王闯,他有这个必要在林启圣面前装作不认识王闯。
王闯也明白这个只有几岁大的小孩子的意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看了看小护士给自己的最新检查报告“病人没什么大碍,等烧完全的退了之后,只要注意最近让她多休息就好了,其他的,暂时没有事!”
林启圣,“谢谢你了,王医生。”
王闯,“没什么,这是做医生的职责。”
“妈咪……妈咪……”看着白泫雅静静的躺在白色的中央,很刺目,安安很害怕妈咪这样一睡不醒。
安安用力的摇晃着白泫雅,希望自家妈咪能够睁开眼睛。
“安安,妈咪只是发烧而已,你不要这要摇她啦,妈咪会不舒服的。”诺诺实在不忍心妈咪被安安这样糟蹋,连忙上前制止安安的举动。
林启圣看着安安这个样子,心想这两个孩子今天是不能去上学的了,便叫了特助鲍勃过来,让鲍勃亲自去一趟他们的学校,给孩子们请假。
折腾了一天,孩子们吃过鲍勃带来的营养午餐便沉沉的睡去。好在林启圣给白泫雅办理的病房是属于豪华病房那一类,除了白泫雅的主病房外还有一间陪护病房,两个孩子睡在陪护病房的双人床上倒也舒服。
把安安和诺诺哄得睡着了,林启圣也累得半死,原来照顾小孩子是这么难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更加对白泫雅歉疚。
看着病床上安然沉睡的白泫雅,一下子,思绪就回到了那个两人刚刚相遇不久,还在校园里……
日子如同白开水般没有波澜的划过那道叫时光的河流。
白泫雅很是喜欢这样的日子,她不喜欢轰轰烈烈的过活,轰轰烈烈的如同烟花一样绚烂的日子,也只是在盛开的那一霎那间绚烂,绚烂过后,是无休止的黑暗,那样的大起大落,闵洛洛承受不来。
像现在这样,就好像是在夜里的那片宁静的星空一样。
白泫雅很是喜欢。
放学了,唐小果和王茜相约好了的要一起去网吧,这个时候的孩子,对网络似乎都有一种无限的渴望。
两人问白泫雅去不去,白泫雅当然回答的是不了。其实白泫雅家里没有电脑,对于新奇的网络不渴望,那是假的,可是她更害怕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发威。
权衡之下,还是决定不去了,毕竟网吧可以周末的时候去,她才不想冒着杀头的危险触霉头呢!白泫雅的家教,还是很严的。
白泫雅想着想着,其实她不想上学,也不想回家,心里莫名的烦躁的很,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突然,耳边想起了一个远处的喊声“喂!躲开!”冰冷的男声没有丝毫的感情。白泫雅还在想着,叫谁闪开呢?下一秒,她就知道了,原来是叫自己闪开啊!因为……因为白泫雅只听见砰的一声,就感觉天旋地转的……MD,居然被砸了!
白泫雅最近血糖低,再被这么一个不明物体给砸了,她……很不幸运的晕倒在当场。在倒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白泫雅心想,太倒霉了,走个路,居然也能被篮球给砸到。太倒霉了!被个篮球砸到,居然就晕倒了,能不能不这么丢脸啊?
白泫雅果然是外星来的火星人,居然能在晕倒的前一刻,还想着这么多的事情!
再次醒来,白泫雅缓缓的睁开那双紧紧闭着的桃花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柜子,像极了改革开放的时候的那种医用柜子,不对!不是像!而……那就是一个医用的柜子,因为玻璃上赫然用红色的胶纸拼出四个字校医专用!
这里是?
白泫雅感觉头好痛,好半天,才缓缓的伸出手,抚了抚那个疼痛的地方。糟了!那个地方居然起了一个大包!怎么回事?还有,这里是哪里?
好痛啊!
白泫雅使劲儿的回忆,对了,她记得,她是被篮球给砸晕的!那么……是谁砸的她?又是谁把她送到校医这里来的呢?
啪嗒啪嗒的,门外响起了刺耳的脚步声,因为现在已经放学了,学校里估计除了保安大叔外不会有别人了……白泫雅立刻收回放在头上的手,装出还在熟睡……不是,是晕了的状态。
果然,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白泫雅能感觉的到,一道黑色的声音,坐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只冰冷的手,覆盖住的白泫雅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应该是看自己有没有发烧吧?
可是……被篮球砸到的话,应该是脑震荡,而不是发烧吧……
白泫雅心里一阵冰凉。
又过了一会儿,那只手拿了开来。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两道呼吸的声音。白泫雅似乎是装不下去了,在一个原因,她也想看看砸她的是谁,就很努力的醒来。
和刚刚真正醒过来的动作一样,只不过,当白泫雅看清床边的那个人的时候,还真的吃惊了,这一惊还不小呢!
怎么会是他?
“醒了?”微冷的男声,白泫雅听了一次就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没错,他就是林启圣。
白泫雅看了一眼那双隐匿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马上就又转移视线“恩!”惨了,面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白泫雅好像只要看着它,就没有胆量说谎。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泫雅避重就轻“该不会那个用篮球砸了我的人就是你吧?”
在林启圣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林启圣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歉意“对不起。”很简洁的道歉,也很诚恳。那个意思是,你看我都已经这么诚恳的道歉了,你就不要追究了。
要是换了班级里那些迷恋林启圣的女生,也许会双眼冒着桃心,摆摆手说没关系,真的关系的。
可是……白泫雅不是那些迷恋着林启圣的女生中的一员,所以,她不会说没有关系的,她会说,有事!
“一句道歉就完啦?”白泫雅一副小人得志,我就要追究的表情。
林启圣挑了挑眉,他都这么低三下四的道歉了,这个女孩子还要干嘛?要不是看在她是他现在一个班级里的同学,他才不会费劲把她抱到医务室里,然后还陪到她醒过来为止呢!
“我要是脑震荡了,以后谁来负责?”白泫雅继续逼问。
“我对你负责。”
林启圣蔑视的看了看白泫雅,原来又是一个借着机会想要攀附他的人!不过没关系,从小到大,这种人呢,他见得多了,多她一个白泫雅不多,少她一个白泫雅不少!
“切!”白泫雅好像是看出了林启圣眼里的蔑视,不过这个猜想随即又被林启圣自己给否定了,自己的情绪应该隐藏的很深才对啊,按照这个女孩子的涉世未深和智商,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啊!“谁稀罕要你负责啊?”难道,她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白泫雅气呼呼的看着面前的男孩子,虽然说他长得……很不错,但在做人方面还真的是……差劲的很呐!
“哦?”林启圣看不懂这个女孩子了。
“呵!”白泫雅好像是被他的态度给气到了一样,鄙视的笑了一下,当然是被气的,而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你知不知道刚刚的道歉毫无诚意啊?”
“怎么说?”林启圣虚心向白泫雅求教。
“难道你认为你刚刚的那句对不起很发自肺腑吗?”白泫雅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可是,你刚刚的那句对不起真的是很让人火大,你知不知道。”白泫雅顺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然后顺了顺气,表示自己刚刚被他给气到了。
“如果你把我当成那些花痴你的女生看,你就错了。是,我承认,你刚刚道歉了,让人挑不出错来,要是那些花痴你的女生一定会算了的,说不定还会四处去炫耀,说被你林启圣的球给砸到过。”白泫雅看着眼神里渐渐浮现出吃惊的神情的林启圣,就知道自己猜得没有错!“可惜啊林启圣,我不是那些人的其中一个,所以,不要把我和她们相提并论!”白泫雅表情严肃。
“所以呢?”林启圣的心,突然一下,就那么惊了。很多年以后,林启圣都没有在遇到过一个有能让他心惊的眼神或者表情的女孩儿,以至于,他更加的思念那个在自己青葱岁月里,他曾心动的女孩儿---白泫雅。
“所以!”白泫雅顿了顿,给林启圣一个遐想的空间。
“所以,我需要你诚心诚意的道歉。”白泫雅粉红色的小嘴儿微张,在林启圣看来,那是一张美妙的小嘴儿。
“呵呵。”林启圣突然就笑了起来,很温暖很温暖的那种笑,和他冰冷的声音截然不同。
白泫雅很迷惑,怎么自己的这个要求很让他好笑吗?“你笑什么?”白泫雅很认真的在生气,生气林启圣居然以为她在开玩笑!
“没什么。”林启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刚刚那样确实有些过分。
“明明就有!”白泫雅柳眉倒竖“你快说!”白泫雅生气很可怕,这是林启圣才发现的事实。
别看这小丫头平时柔柔顺顺的,一旦炸毛,也是一个带着爪子的小野猫。
白泫雅似乎是被林启圣给气得失去理智了一般,扑上去就要挠他。林启圣怕白泫雅一个不小心掉到地上去,还得分心托着她娇小的身躯。
这一分心不要紧,居然没有留意到椅子倾斜,白泫雅顺着椅子倾斜的那一面,就滑了下去,林启圣吓了一跳!这小丫头刚刚才被自己的篮球给砸到,可不能在把她给摔倒地上去。
长臂一捞,白泫雅就到了自己的怀里。白泫雅是捞到了,可是……他自己一个不小心,居然自己摔倒了……
场面很混乱!真的很混乱,比白泫雅的脑子还混乱。
此刻,林启圣摔倒在地上,但是白泫雅却在他的怀里。而且还是紧紧抱着的那种,白泫雅也被从病床上给拖了下来……这是……怎么个情况?
夕阳的光辉透过古老的玻璃穿越射进房间里,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光芒,一些照耀到相叠得两个人的身上,温暖的镀金一样的光芒围绕这两个人。
白泫雅楞住了,是真的楞住了!
白泫雅吃力的用胳膊把上身支撑起来,看到还在自己身下的林启圣……
这人的皮肤真好啊,白泫雅边想边腹诽,白白嫩嫩的就好象剥了皮的刚煮熟的鸡蛋一样嫩滑,几乎是看不到什么毛孔的,脸上的一层细小的绒毛显得十分的可爱。
林启圣近视,有带眼镜的习惯,因为刚刚的事故,他的眼镜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了。
这样更方便白泫雅看清楚他的眼睛。他的眼珠很黑,点点的光就好象黑夜里的星光。
就像一个旋涡一样,把白泫雅给卷了进去。
“看完了吗?”清冷的声音瞬间让白泫雅清醒。
天!这个男人会吸魂术!
白泫雅心里大惊,看来以后要离这个男生远一点儿了。
“恩,看够了。”白泫雅心虚,毕竟这样看一个人很不礼貌。
“那就起来啊!”林启圣无奈的看着白泫雅,“很重哎,都快要把我压晕过去了!”
“什么?”居然说她白泫雅很重?“我哪里有很重啊?”白泫雅154CM的身高,才90斤,不算重,不算重``````
“明明就很重!”林启圣继续不怕死的说道。
白泫雅气得直翻白眼“那正好,你把我砸晕过一次,饿哦现在把你压晕了,我们不就扯平了?”白泫雅耍横道,干脆把全部的体重都放在了林启圣的身上。
白泫雅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喂喂喂!你要干什么啊?”白泫雅大窘,林启圣竟然把自己打横抱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
“唧唧喳喳的吵死了!”林启圣看着怀里的白泫雅,“现在学校已经没有人了,他们都走光了,你难道想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过夜不成?”林启圣表情严肃,大有如果你想的话我就把你留下来的意思。
白泫雅看懂了林启圣的意思,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紧紧的就不放手,小脑袋也紧紧的贴着林启圣的胸前,使劲儿的摇头。
其实林启圣也就是吓吓她而已,哪能真的就把她自己扔在这里啊!
看着怀里的小女生被自己吓得不清,林启圣突然之间心情就很好。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拿起白泫雅的书包,抱着白泫雅出去了``````
“喂,今天的事情,你不用谢谢我吗?”林启圣一脸诚恳的看着白泫雅。
“什么?”白泫雅听清了他的话,但是没听懂。“我为什么要谢谢你啊?”
林启圣灿然一笑,夕阳的余晖好像都被他的这个笑容给吸收了一样,露出白灿灿明晃晃的八颗牙齿,多么标准的绅士微笑啊“我今天先是把你送进校医室,然后又护送你回家。你不应该谢谢我吗?”林启圣微微嘟着性感的唇,很委屈的看着闵洛洛。
“……”白泫雅大脑当机,两分钟以后才又开始工作“喂!”白泫雅的声音真的是震天响啊。
扑拉扑拉树上的一群鸟儿都被震的飞上了天空。
林启圣抬头看了看那群已经飞上天空的鸟儿,说道“你干嘛那么大声啊?你看你把小鸟儿都吓到了。”林启圣食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笑容魅惑迷人,只不过在白泫雅看来,真的是无与伦比的……贱啊……
“你!要不是你用篮球砸我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进校医室啊?要不是你用篮球砸我的话,我现在早就在家里,洗着热喷喷的澡,吃着香喷喷的饭了!”白泫雅细数林启圣用篮球砸到她之前的好处“要不是你……”白泫雅想不到还有什么了“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还要我谢你什么?我没想你索要医疗费用就不错了!”
哼!白泫雅气愤的把小脸儿转过去故意不看他。
“谁让你自己体质不好的?被砸一下居然能给我晕倒,你还怪我了?”林启圣的脾气也上来了。
以前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怎么白泫雅这个女孩子这么犟呢?
白泫雅也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主儿,听到有人居然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也不高兴了“那是你自己学艺不精,好不好?”
二人脚步同时一顿,白泫雅向上看林启圣向下看,对视间,二人交流的目光中有一种叫做火花的东西滋啦滋啦的响,不时还冒出几个火星儿来。
“哼!”白泫雅首先败倒,小脑袋一瞥,就不理林启圣了,继续走。
林启圣也不是没有脾气的,看着这个刚刚还在怀里的小女孩儿此时居然这幅高傲的样子,也不想理她了,切!他林启圣大少爷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二人渐渐地来到了白泫雅家的范围,白泫雅常年跟着母亲四处流浪,后来遇见了现在的白爸爸,母亲和白爸爸结了婚,母女两人就搬到了白爸爸的家里,虽然没有白宅好,但是至少有片瓦遮头。老旧的弄堂里充斥着腐败的味道,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让人襟着鼻子。
只是,白泫雅居然忘记了,她一个单身小姑娘居然和一个大男生一起走,那些平日里关系很好的老人们一向都是最八卦的……
“哟!这不是白芷家的女儿雅雅吗?”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的李奶奶第一个看见白泫雅居然和一个男孩子一起回家,眼睛里立刻闪烁着八卦又暧昧的光芒。
白泫雅看见李奶奶心下暗叫了一声不好!,但是脸上却是扬起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和老李太太问好“李奶奶好!”
“雅雅啊!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可真俊啊!”老李太太也不含糊,直接就上来问林启圣的事情。
林启圣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措辞,一听老李太太这么问,就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李奶奶,这是我们学校新转过来的转学生,老师说他的成绩不是很好,让我每天晚上放学给他补习功课呢!他今天第一次到我家来,我把我之前的笔记先借给他让他借鉴一下。”白泫雅乖巧的回答着老李太太的问题。
“哦。”李奶奶恍然大悟“早就知道我们雅雅学习成绩好,可是老师居然都让你给同学补习啊?看来我们雅雅将来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啊!”老李太太一副慈祥的看着白泫雅,一口一个我们雅雅叫得特别亲热。
白泫雅心里却是反感的。
“刚刚那个老奶奶前后的变化真快啊!”林启圣轻笑。
“?”
“刚刚你的那个李奶奶啊!”林启圣好像知道白泫雅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的。
白泫雅回给林启圣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在这个青涩的年纪里,似乎我们只要和异性在一起走,不论是什么关系,都会成为大人们严重的十恶不赦!所以白泫雅这招用的非常好,只有学校里的老师的话,那才叫圣旨啊。
老师的话从来都不会错!
老师的话就一定都是为了孩子们好!
家长就是这么相信着老师们的。
白泫雅拿老师的话当挡箭牌骗过了李奶奶,可是,她忘了,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的。
这天白泫雅回到家里,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儿。怎么说呢?气压比较低,明显的就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征兆!
白泫雅脱了鞋,回到卧室,却意外地发现白爸爸、母亲都在客厅里,端坐着就像最古老名贵的画一般精致、静止。
白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儿回来,可是却在生着莫名的气,所以他现在不想理自己家的女儿!而母亲白芷则是黑着脸。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白泫雅能感受的到自己家的这2位神仙在生着气,可是不知道再生什么气?弄得白泫雅一头雾水的,还是先打招呼保命要紧呐!
“哦?这不是我们家的小才女吗?”母亲笑得满脸的菊花“回来了?”白芷的语气很是和善。可是……
可是越是语气和善,就越能代表母亲在生气,而且这气还不小呢!
“妈咪,你怎么这么说啊?”
白泫雅挽着妈咪的手臂,撒娇的蹭着自己家妈咪的胳膊。
白芷斜眼看着闵洛洛“下午我在楼下的时候,李家奶奶和我说,我家的女儿真的是了不起啊!学习好的都给转学生补习功课了!”白芷一把就把白泫雅攀附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给打了下来“谁不知道F初中的李老师对于学生的要求有多么的严,从来不收学习不好的转学生的,白泫雅,我们都没有听你说过你们班级来过转学生,怎么,什么时候又冒出过转学生来的?”
白芷一连串儿的的说出这么多话,大气儿都没喘一下,白泫雅心里暗想,看来母亲的体质很好啊!
“啊!”
白泫雅惊呼一声,身体弹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会做那么一个梦呢?坐在床上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心下的不安还是那么的剧烈。
“怎么了?”
林启圣被白泫雅突如其来的呼叫声惊醒,拍开床灯,白色的冷光照在白泫雅的脸上,林启圣忧心的看着白泫雅惨白的无以复加的小脸儿。
白泫雅,“口渴。”台灯的冷光照射在白泫雅的脸上,林启圣看见白泫雅的脸色白的吓人。白泫雅犹疑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梦见之前的事情?
林启圣给白泫雅倒了杯冰水,待白泫雅“咕咚咕咚”的喝了之后,情绪暂时的平复了些。
白泫雅喝过冰水之后,已经没有了困意。看到林启圣在,心里稍稍按了下心。可是还是没有给林启圣好脸色。
不过林启圣不在意这些,他倒是在意着怎么样逼供白泫雅,让白泫雅承认孩子们的事情。
看着林启圣阴霾的眼神,白泫雅暗自吞了吞口水,好吓人的眼神啊……
“你怕我?”林启圣看着白泫雅看着自己害怕的眼神,心里不由得痛快,原来白泫雅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切,你是我的老板,我不怕你我怕谁啊?对了老板,我这……在医院?你送我来的?”白泫雅已经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了,全是白色的,不是医院就是灵堂啊,林启圣还有点儿良心,没把病重的自己直接丢到灵堂去。
可是不对啊,明明记得自己是和诺诺一起回家的啊,怎么又会在医院里醒来?偏偏现在在身边的还是林启圣这个冤家?
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告诉她啊?林启圣有没有看到诺诺和安安?
这是白泫雅现在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了。如果林启圣看见了诺诺……就凭着诺诺那一张小一号的林启圣的脸,她都很难解释林启圣和诺诺是没有关系的,再说了,林启圣又不是弱智,智商有没有问题,肯定会怀疑的,到时候……白泫雅对林启圣了解,到时候自己肯定会死的很难看!
“废话!不是我难道是你自己病着走来医院的?”林启圣瞪着白泫雅,这个女人,明显就是气他来的。
白泫雅眨眨眼,好像也知道了自己问这个问题很白痴,“那,谢谢你了,林总。”白泫雅又恢复了以前的称呼。
林启圣听到气的冷哼,“就只有谢谢?”
白泫雅想了想,还真有一件事情“还有!林总,估计我这病一两天之内也好不了,可不可以带薪休假?”好歹她现在也是工程部不可缺少的总设计师,相信林启圣应该不会小气到扣她的工资吧?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