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金玉听得手指微微的一紧,“安信,现在没事吧。”
曹惋惜笑着叹气,“现在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以后就难说了。”
“这件事都是十三四年前的了,当时他和一位战地记者,陪着包就跟着去了。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瘦了十几斤,当时大概十二三岁吧。原本表面上看上去没有问题。可是他经常流鼻血,所以去医院一检查,才发现血液已经变异了,凝血机制不行了。”邹金玉低声的说着。
曹惋惜手指一顿,“所以你们所有人都陪着他瞎闹腾。”
邹金玉略微苦笑,“安信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可是自从他回来以后,就和我分手了。我也不想瞎闹腾,只能有着他的性格来。他活的太肆意潇洒了。”
“哥,安信没事。只是身体不好,你也不用担心了。”
两人挂断电话以后,邹金玉有些恍惚的看了眼电视。林如意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金玉,你没事吧。”林如意低声的询问着。
邹金玉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略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意,安信活的太苦了。”
十月初,微安下了两场雷雨,下雨以后,格林的天气骤然的下降了好几度。
出门都必须得裹上厚厚的外套呢,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曹惋惜不用出门。
所以无聊的蹲在阳台上打游戏养花呢,曹惋惜种的花苗最近长得不错,已经结花苞了,再过几天花苞就会开花了。
梁云天来的时候,曹惋惜很快的给他打开了门。
两人这么相互的看着,梁云天笑的眉毛弯弯的,“惋惜,你来看你,你应该不会建议吧。”
曹惋惜就这么盯着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梁云天想了想,老实的回答了,“我想你了,所以来看你。”
两人尴尬了几秒,曹惋惜放他进来,把刚刚煮的咖啡递了一杯给他。
梁云天看了眼花盆里的花,他略微有些感慨着,“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花盆里的种子还刚刚发芽呢。那幼小的芽,似乎很脆弱呢。好像一阵大雨就可以死亡一样。”
曹惋惜笑着点头,“他们努力的生长,竟然很小,但是没有放弃,所以长成现在这样。过几天就开花了。”
梁云天听着,笑着点头,“惋惜,我们还能够回到过去嘛。记得当初你问我有没有选择。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抉择。”
听到这话,曹惋惜心里一阵恼怒,很想发火,火气冲到胸口上的时候,被她给压了下去。
“呵呵,梁总真是伟大呢,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你才想明白这个问题。其实梁总,我并不想和你计较的,因为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了。既然你死缠烂打着,我就和你挑明了。抱歉,我不会原谅你。”曹惋惜声音肯定。
梁云天苦涩的点头,“惋惜,我没希望你原谅我。我只是。”
曹惋惜提高声音打断他,“梁总真的以为我是这么贱的人嘛。我被你一次次抛下,一次次伤透。你以为你打了我两巴掌,然后再给我一颗糖,我就应该感恩戴德的原谅你。你到底人有多变态才会这么想。你不会我离开你就没有人要了吧,并不是,现在我只是想认真工作而已。你还是找愿意陪你玩的人玩吧。”
梁云天心情心脏突突的跳动着,“惋惜,我没有和你玩儿。”
这人的情商到底有多低啊,曹惋惜忍不住吐槽他,然后啧啧的笑着。
“梁总,上次婚礼以后,我就决定把你忘了。原因有二,第一,你冤枉我,你怎么那么肯定一定是我。还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相信我这个人。这点儿不可饶恕。第二如果没有那出闹剧,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和别人幸福。对于你来说,像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你是否来关心我,是否回来找我。我这人虽然脾气好,但是做人也有原则,忍受不了你假惺惺的关心。我的话已经很明白了,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复合两字,我会生气的。”
曹惋惜声音特别坚定,说完以后,低头继续的玩游戏。
梁云天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是如此的不可原谅了。
他笑的略微有些苦涩,笑着叹气,“惋惜,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这些。那我先走了。”
梁云天刚刚下来,见着安信提着一些糕点过来呢。他见着梁云天,眼中有了主意,抬手把糕点塞给了助理,让他把糕点拿上去。
助理不放心他,认为他又要惹事了。而安信笑着冲着他眨了眨眼,“放心,没事,我就和他聊聊而已,你不用担心的。”
“你不许惹事。”助理提醒了他两句以后,提着手中的东西,这才慢慢的上楼了。
安信拖着梁云天去了附近的咖啡馆里,两人跨进咖啡馆里。
安信笑着给他点了一些咖啡和点心,“叔叔,你应该饿了,吃点儿东西吧。”
梁云天瞪了眼他,“你好意思找我呢。”
对此,安信咧嘴笑着,“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叔叔不是也坑了我一次嘛,这样的话,我们两就应该扯平了。上次你找人偷拍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梁云天哪儿知道偷拍他竟然没有一点用,反而还帮他提升了名气呢。
梁云天有点儿不想提这么丢脸的事,赶紧转移话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安信尝了一口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眼梁云天,“叔叔,还记得嘛,我曾经给你说过,你会后悔的,结果你真的后悔了。是不是想要一杯后悔药,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东西。”
梁云天心情极差的握了握拳,然后咬牙切齿的瞪着安信,“你这个混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信搁下手中的咖啡杯,“没事,就是想要告诉你而已,姐姐已经不喜欢你了,希望你离她远点儿。你们真的不合适。”
说完以后,安信搁下零钱就离开了,留给梁云天一个背影。
梁云天心情烦躁的靠在沙发上,刚才在曹惋惜哪儿吃了一瘪,又被安信给教训了一顿。
他莫名有些苦笑了,他堂堂的梁总,哪儿吃过这么大的亏呢,真让人有些不舒服呢。
梁云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桌上拿起手机,然后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去。
安信到了楼上,见着曹惋惜正围着那些蛋糕转悠呢。她抬头看了眼安信,抬手把沙发上的抱枕朝着他砸去呢。
“混小子,你又做了什么。”曹惋惜一阵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安信连忙接过抱枕,顺手在蛋糕上拿了一颗草莓出来,然后便扔进了嘴里。
“姐姐,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呢,我什么也没做呢。”安信不满着。
曹惋惜被他气笑了,“我哪儿点儿不讲道理了,明明就是你自个儿做错了事。”
见着两人僵持不下,助理连忙当和事佬,“行了行了,你们别闹了,吃蛋糕吧。祝我们的小寿星快乐,永远十五岁。”
安信立马露出特别可爱的笑容,冲着助理眨眼睛,“十五岁太老了,永远七岁。”
又开始不正经了,曹惋惜瞪了眼他,“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小子呢,吃蛋糕吧。”
安信哈哈的笑着,连忙拿着刀,切下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曹惋惜。
“姐姐,你吃第一块。”安信这时候又特别的讨人喜欢。
所以他们才会拿安信这小子没有办法呢,曹惋惜略微无奈的叹气,“行了,吃蛋糕吧。”
三人抱着蛋糕吃着,助理笑着询问安信,“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安信想了想,特别不正经着,“你把你送给我就是了。”
曹惋惜一脸不敢看的表情,捂脸,“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简直不敢看呢。”
助理被逗得面红耳赤,“别闹了,吃蛋糕。”
夜色渐深,曹惋惜坐蹲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游戏呢。安信凑上来和他一起打呢。
曹惋惜看着自个儿又输了,没有兴致继续玩,抬手把手机给扔在沙发上,整个人朝着沙发上躺去了。
“姐姐,你又输了,记得明天给我送饭。”安信扬了扬手机道。
曹惋惜略微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副十分无奈的模样。
“安信小朋友,你真的要我提着东西给你送饭菜,你就不怕被宠坏嘛。”曹惋惜瞪着他。
安信觉得理所应当的挑眉,“姐姐,我不怕。活着本来就应该享受。何必把自个儿搞得这么累。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了。所以啊,一切跟着自己的心走,因为心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曹惋惜最喜欢和安信说话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的话潇洒大意,心会跟随者他的话变得安静自在呢。
“安信小朋友,你说你怎么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呢。”曹惋惜胡乱的抓了两把安信的头发。
安信看起来特别的着急,胡乱的推开他,“姐姐,不要乱来,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快点给我松开,听见没有。”
曹惋惜又揉了两把,“哈哈,安信小朋友真有意思呢。”
助理把客厅整理结束以后,开始给安信报告这几个月的行程。
“六月份演唱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安信掏了掏耳朵。
助理笑着叹气呢,“你整天嘻嘻哈哈玩闹,给你说,你能够记住嘛。这演唱会是公司给你专门安排的。在体育广场,非常大型的演唱会。到时候可以请你爸妈什么的一起来。我会为他们留位置的。”
安信哦的点头,想了想,“给我留二十个位置吧,我把我朋友一起请来。他们都找我很多次了,我因为练歌没时间和他们聚会。”
助理瞥了眼他,呵呵两声,“你心可真大,那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你就这么着急聚会了。要来让他们自个儿买票去。”
安信被他的话堵得心里难受,“哎哟,你这么小气啊。算了,我让他们自己买票。”
曹惋惜看着两人似乎在赌气呢,有些不明所以。
“曹小姐,这是VIP的入场券,到时候你直接进去就是了。”助理笑着把门票递给了曹惋惜。
曹惋惜抬手摸了摸这金灿灿的门票,啧啧的笑着,“看来这是一场大型的演唱会呢,那我肯定回去的。安信加油了这段时间。”
安信冲着曹惋惜哈哈笑着,“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最近这段时间,安信要在练歌房里每日练歌。曹惋惜每天都会收到他发的早安和晚安的消息。
而他的助理也给她打两个电话来抱怨安信又耍脾气,还抱怨他吃自个儿的醋了。
最近曹惋惜过得挺好的,每日工作一结束,回家累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几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而梁云天那天以后也不会每天在曹惋惜的面前,惹得她不痛快了。
曹惋惜以为两只之间的关系可以到如此止步了,可是偏偏上天要琢磨他们两人呢。
那天天色刚刚的亮起,曹惋惜早早地就出门跑步了。
停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拦住了曹惋惜的去路呢。
“打劫,把钱叫出来。”说着两人亮出两把水果刀。
曹惋惜看着那水果刀,有种不好的想法,微微的张嘴,见形势不对,抬腿就跑。
而那两个土匪连忙的追上,“妈的,竟然还敢跑,给老子站住。”
曹惋惜用尽了全身力气跑,结果还是被抓住了。
土匪用刀在曹惋惜的脸上轻轻比划着,“你这臭女人竟然还敢跑,我看你就是找死呢。”
说着土匪准备一刀划伤曹惋惜的脸颊,可是等了很久,曹惋惜都没有等到刀割破脸颊的感觉。
他睁开眼,见着梁云天直接的用手抓住了刀身。
两位土匪显然被吓住了,连忙的扔下刀,一把刀直接的朝着曹惋惜刺去。
曹惋惜见着刀想躲,可是没有没有刺伤她。那把刀直接从梁云天的右脸颊划过,顿时鲜血直流。看着满处都是血,曹惋惜吓得脸色通红,连忙的过去。
“你,你没事吧,我马上打电话,你不会有事的。”曹惋惜的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大颗的眼泪往地面上砸下。
梁云天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满是鲜血的手指,抬手摸了摸曹惋惜的脸颊。
“别哭了,我没事。”梁云天道。
曹惋惜依旧止不住泪水,“还没有事,你看看的手,都能够看见骨头了。”
梁云天叹气,“你别哭了,你哭起来很丑的。”
这一刻曹惋惜心脏有些难受,明明两人已经没关系了。可是现在看到他的伤口,心里升起了一丝对他的抱歉和气愤。他故意做这些,就是为了让她原谅他吧。真的太过分了。
曹惋惜带着哭腔的低骂着“梁云天,你他妈的混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的。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混蛋的人。”
梁云天听着她的话,抬手把人整个的抱在怀里,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惋惜,我是混蛋,你不要原谅我。别哭了。”梁云天有些慌张的抱着曹惋惜。
救护车大约十分钟就到了,然后两人赶往医院呢。
而路上的时候收到了安信的电话呢,“姐姐,我在你家门口呢,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开呢,你在哪儿呢。”
曹惋惜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略带哭腔着,“我在救护车上,马上就到医院了。我没事。”
安信听到医院两个字就立即的爆炸了,“姐姐,你真的在医院呢,等着,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以后,助理见着他往外跑,抬手一把给抓回来了。
“你做什么呢,马上要开始正式录歌了,你都练习这么久了。现在想要前功尽弃啊。”助理头疼着。
安信略微可怜巴巴的看着助理,“不是我想要前功尽弃,我真的要走,姐姐去医院了,我想要去看看呢。能不能两个小时以后回来录。”
助理挑了挑眉,“你说呢,这可能嘛。”
“你就帮我问问好不好,要不我自己去问。”安信连忙道。
助理叹气,看了眼时间,“行了,我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以后回来,要是回不来小心我以后都不会同意了。”
安信哈哈的笑着,立马的踮起脚尖在助理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们回见了。”
而四周的人立马的起哄,助理气得脸色通红。见他已经跑远了,无奈的和编曲的人讨论正事呢。而编曲听说安信有事推两个小时,竟然没有为难,特别大方
的往后推了。
“你家安信这人看起来活力四射呢,唱歌也是好手。而且人又好,你也,知足吧。”编曲导演道。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助理无语了几秒,按照以前这些大佬们的尿性,要是谁敢迟到铁定被骂的很惨。怎么就都喜欢安信呢,他承认他长得是很讨喜,可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他呢。
“安信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助理打听着。
编曲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然后吸了一口,听着里面录歌的人唱的跑了一个音,眉头微微蹙起。
“停停停,这唱的什么呢,你能不能认真点。行了,都休息两个小时,等安信回来。”
第一百零一章我没和你玩儿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