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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摇摇欲坠
  这次曹惋惜又是在半夜时分用隐形钢丝跳窗进入邹金玉的房间的。因为她有急事要跟邹金玉商量,所以片刻也耽搁不得。于是当天晚上回到星空缘吃过饭,等梁云天安心地进入梦乡之后,曹惋惜便悄悄地离开了。
  跳窗进入邹金玉的卧室,邹金玉这次倒没有躺在被窝里看杂志,而是坐在电脑前整理着什么材料。灵契集团的规模比星空神话国际集团还要大得多,所以知道梁云天一天到晚有多么忙碌的曹惋惜便很容易想象出邹金玉的工作量了,那么深更半夜还在处理公事曹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走到邹金玉的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曹惋惜还算诚心诚意地说道:“你看起来这么忙,我都不好意思来找你帮忙了。不然要是把你累出个好歹来,老爷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你可拉倒吧!”邹金玉哈哈一笑,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后翻身握住了曹惋惜的双手,心情愉快地说着,“惋惜我告诉你,老爷子这会儿只会想尽办法地讨好你,绝对不会动你一根头发的,明白吗?行了,别说这些了,找我到底什么事?不会是你突然想通了,肯接替盗神的位子了吧?”
  “谢谢,暂时没那个打算。”曹惋惜撇了撇嘴,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白天从梁云天的办公室里换来的茶叶罐递到了梁云天的面前,“哥,你帮我看看这个。”
  什么玩意儿?邹金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挑了挑眉毛,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四个字。伸手接过那个茶业罐打开,他将里面的茶叶倒出了少许,然后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接着凑到鼻端轻轻一嗅,脸色立刻就变了:“纯粉?”
  不错,虽然手里的茶叶散发着龙井特有的浓郁香气,但是若是仔细闻一闻就可以发觉,在浓郁茶香的包围之下,还是有一股纯粉特有的味道隐隐约约地散发了出来。只不过味道非常清淡,普通人基本不可能察觉出来而已。
  但是对于邹金玉和曹惋惜这样受过特训的蓝家弟子来说,他们的嗅觉本就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再加上他们在接受训练的时候都曾经上过辨识毒品的课程,因此想要瞒过他们的鼻子还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此那天在梁云天的办公室里看到他正在喝茶的时候,曹惋惜一闻就闻出那茶叶里有古怪,这才提前准备好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茶叶罐,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这罐有问题的茶叶换了出来。
  此刻听到邹金玉的话,曹惋惜不由冷笑一声说道:“确定是纯粉?那就说明我没有闻错了。哥,这罐茶叶里掺有极少量的纯粉,偶尔喝个一次两次虽然对人的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但是如果长期饮用的话,还是会上瘾的,是不是?”
  “没错。”将倒出来的茶叶小心地放了回去,邹金玉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十分凝重了起来,“看来炮制这罐茶叶的人是经过了精心的计算的,所以茶叶里掺的纯粉不多不少,既不会被喝茶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又可以保证在长期的饮用过程中慢慢上瘾。而毒瘾这种事情,一旦发现就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戒掉只怕就很难了!”
  “好歹毒的心肠!”曹惋惜冷笑,眼眸中闪烁着森然的冷意,“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至于用这样毒辣的计策来伤害梁云天?”
  “梁云天?”邹金玉将茶叶罐盖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曹惋惜满脸的义愤填膺,眼眸中已经满是探究的意味,“惋惜,你是说这茶叶是别人送给梁云天的?你是从他那里拿过来的?那梁云天他知道吗?”
  曹惋惜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压下心中的怒意坐了下来:“他不知道。他不是我们,基本喝不出茶叶里有问题。而我又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偷偷换掉了这罐茶叶,然后带过来找你确定一下。我现在只是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梁云天呢?”
  “这个很简单嘛!”邹金玉笑了笑,一副颇有计较的样子,“查一查这茶叶是谁送给梁云天的,不就知道是谁要害他了?”
  “这个基本不用查。”曹惋惜摇了摇头,丝毫不认为邹金玉的回答有参考价值,“送茶叶的人是梁云端,也就是梁云天的堂哥。他知道梁云天喜欢喝龙井,所以经常借出差的机会帮他从外地带龙井茶回来。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在茶叶里做手脚的人就一定是他,对不对?何况他是梁云天的堂哥,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相反他们相处得还非常好,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害梁云天。”
  邹金玉慢慢地点了点头,暂时没有说话。曹惋惜的话说得有道理,如果梁云端跟梁云天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不可化解的矛盾,那么梁云端就没有动机去害梁云天,除非他们之间还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既然如此……”邹金玉沉吟着开了口,提出了另一种可能,“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梁云端上了别人的当,不小心买到了掺有纯粉的茶叶呢?”
  曹惋惜点头:“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邹金玉略一沉吟,接着问道:“那你今天过来找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比如帮你查一查是谁想要害梁云天……”
  “不,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已经够忙的了,我不能再让你分散精力管我的事。”曹惋惜摇了摇头,倒没有打算让邹金玉插手星空神话集团的事,“我今天来找你,最主要的就是想让帮我确定一下这茶叶是不是有问题,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么剩下的事我会想办法摆平的。”
  “真的可以?你行不行啊?”虽然曹惋惜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但是邹金玉却不怎么放心的样子,所以紧跟着追问了一句,“惋惜,不行这件事你还是告诉梁云天吧,他有权知道,而且他也应该知道……”
  “我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曹惋惜摇头,打断了邹金玉的话,显然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如果我现在告诉他,那么势必会惊动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人,从而让他隐藏得更深,到时候再想把他揪出来就更难了!”
  明白曹惋惜是想不动声色地麻痹对方,从而一举将对方击溃,邹金玉虽然赞成,但却依然十分担心:“你的意思是,你想在表面上维持现状,让这个幕后黑手以为梁云天已经上当,从而在得意之下漏了行藏,你好趁机把他连根拔起?”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曹惋惜笑了笑,意思是你真是我的知音,“我想,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不过这个方法要想有效地进行,还必须取得梁云天的配合,所以我会找机会告诉他这些的。”
  曹惋惜既然已经有了通盘的考虑,邹金玉也就不再坚持自己刚才的提议,十分关切地嘱咐道:“好吧,你心中有数就可以。不过如果需要我的帮忙,第一时间告诉我。”
  曹惋惜没有说话,但是从她此刻看向邹金玉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明显在计较着什么。不等邹金玉开口询问,她便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哥,你要真想帮我的话,我还真有个问题想问你:上次出钱让蓝家偷梁云天电脑里那些关于新的电子产品的资料的人,他……是谁?”
  哦?你问那件事吗?反应倒是够快,居然这么快就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去了,邹金玉笑了笑,开口说道:“是谁我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盗神蓝家的规矩:绝不会擅自调查顾客的任何资料,也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顾客的任何资料。你总该知道,规矩就是规矩,是绝不能打破的,否则规矩若是一破,则威信立失,盗神蓝家也就不会被那么多人信任了。”
  听到自己一个问题招来了邹金玉洋洋洒洒这么一大堆回答,曹惋惜不由嘁了一声说道:“我原也知道你不会说,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我不是不说,是不知道。”邹金玉又笑了笑,神情很坦然,眼神很清澈,傻子都能看出他说的是实话,“你也是盗神蓝家的人,所以你也很清楚,我们从来不会调查顾客的身份和其他资料的,这是规矩。”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自己去调查了。如果可以证明当初雇佣蓝家偷资料的,和如今在茶叶里做手脚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事情或许就会变得简单一些。
  可问题是,该怎么查呢?目前看来,倒是梁云端的嫌疑最大,因为茶叶毕竟是他送的。可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就一口咬定他是元凶的话,是否有些太武断了?假如曹惋惜现在就直接问他,他完全可以来个矢口否认,说茶叶是从外地买的,他也不知道里面掺了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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