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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冰释前嫌
  “哥,真的没事吗?”小青有些后怕地问道。众人已经从西州鹿镇的传送阵中出来,并坐上了蛮牛拉车。
  “小青,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或许你现在还小,而且还在家族的保护中,不懂这些,但你记住哥的话,善恶终有别,遇恶手不软。”高战说道。
  “你都说他还小,你现在跟他说这些他又哪会明白。”苏宁宁白了高战一眼,然后一把抱起小青,说道:“小青,你哥虽然说得没铜,但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提高实力。刚才如果不是你哥的话,苏姐姐我就要给别人欺负了。”苏宁宁摸了摸小青的脑袋说道。
  “不许别人欺苏姐姐!”小青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而一旁的高战则有些惊愕地望着苏宁宁,这,这是在赞他?
  “哥,刚才你的样子好可怕。”笑笑忽然抓紧高战的衣袖,嘟着小嘴,满脸的可怜兮兮加委屈。
  “笑笑不怕,哥只会对坏人那样,对笑笑不会那样的。”高战抱起笑笑安慰道。
  “嗯嗯!”笑笑顿时笑得如花开般灿烂,脸上的委屈一扫而空。
  高战忽然心有所感,向苏宁宁看了一眼,巧好苏宁宁也扭头看过来,两人四目顿时对上。
  就在高战怕引起尴尬打算移开视线时,却见苏宁宁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不留痕迹地移开了视线。高战顿时看呆了。不仅因为那一笑胜百花开,更是因为,苏宁宁的态度!
  “难道那一次的道歉有效果了?”高战不由得高兴地想着,心情顿时大好。
  西州面积是苏州的两倍,无论是排名还是真正实力都在苏州之上。但因为苏州所产的红木是西州经济发展的主要货源,两州之间的交流比之其他州都要更密。所以在苏州中经常会有人不服,喜欢拿苏州的和西州的作对比。其中高战之所以在苏州城那么出名也有其一部分。
  西州的年轻一代有六大天才,而如果不是因为高战后来修为寸步不进,苏州在天才数量上也不会给西州压上一头。正因为此,高战一下子成为了苏州城民众心中的一根刺,可谓是不吐不快。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高战所说的,哥不在江湖,江湖却流传着哥的传说的局面。
  当然,苏州人也不会就此认输,这不,尽管高战后来因为修为的事弄得众所周知,但民众还是呼他作废物天才,而不是直接呼其废物。毕竟高战的才智出色也是众所周知的。这种民众的自我安慰也在无形中给了高战一点安慰,不然一出街便给人废物废物地骂,任谁都不可能置若罔闻。也因此,苏州与西州之间的无形竟争高战很是清楚。相对地,高战对于西州也较为熟悉。
  因为西州地广的原因,西州的商骑业很是发达,布满西州的每个角落。可以说,西州的交通发展比之苏州要好上几倍。而高战四人此刻乘坐的蛮牛正是商骑业的产物,座骑。
  西州的座骑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军民,一类是民用。而民用的也分为三个阶层:修士,富人和平民。平民属于最低一层。每个阶层都配有相对的座骑,像高战现在所乘坐的蛮牛,是一种经过驯服的青铜阶妖兽,只有炼气境的修士才有资格乘坐。
  别看它带有一个牛字,其速度比一般的白马要快得多。而且它体积庞大,可乘坐人数多,跑起来也很平稳,按高战在地球的话来说,性能是同阶中最好的存在。
  当然,好东西不会便宜,这蛮牛的价格是按路程才算的,一公里一块上品灵石,当即不是普通的修士坐得起。不过它有自带的包厢,里面茶水点心软座卧铺应有尽有,也算得上物有所值。
  而高战之所以选择如此豪华的座骑,主要是考虑到苏宁宁和小青他们,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远行,前段路早已将他们疲累得愁眉苦脸,只碍于自尊心不说出来罢了。这难得有机会,高战也想让他们放松一下。或许,刚才苏宁宁那一笑,也有其中的原因吧。
  但不论怎么说,此刻高战的心情都是大好的。接下来的路程将会比较安稳,这蛮牛座骑能一直带着众人去到天邪山脉的入口处,不用高战费心。再加上商骑走的路线都是官道,安全方面也有保障,也不用高战伤神,这不让人心情大好都不行啊。
  苏宁宁那一笑仿佛是一个楔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宁宁对高战的态度是大有好转,两人偶尔间也有讲有笑,比之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其中最开心的当属小青两兄妹了,不仅远行变成了旅途,可以无忧无虑地欣赏风景,而之前相互间都很是沉默的两人又把气氛活跃了起来,小青和笑笑顿时感觉一种莫名的开心快乐,整天都是笑嘻嘻的,开心到不得了。
  愉快的时光总让人忽然时间的无情流逝,不知不觉中,离众人离家出行已过去了两个月,高战等人也只剩下最后一段路程便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了。
  “高兄弟,前面是最后的一个驿站了,我们要休息一下,顺便给你们补充点茶水点心。”坐在车前的车夫敲了几下门,在外面喊道。高战应了一声好后对着众人说道:“这最后一站离天邪山脉也没多远了,西州不比苏州,除官道外危险程度比苏州要高上几倍,你们一定要注意了。”
  三人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但高战还是不太放心,扭头望看苏宁宁说道:“你的容颜惊人,自古以来红颜总会祸水,虽然这并不是你的错,但这修士天下无法无天的人比比皆是,你容颜如此出众,出去后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小青笑笑,能不能让我帮你化一下妆,以免诸多麻烦?”
  给高战如此直白的一番夸奖,任其平时再淡然,苏宁宁也还禁飞起双霞,带着羞涩点了点头。
  高战也没多想,对着小青笑笑说道:“你们先跟牛叔下车去休息一下先,我和宁宁姐待会就来。”高战所说的牛叔,正是刚才敲门说话的拉车人。这些日子的赶路,让众人都熟悉了起来。
  小青和笑笑点头应可,当车停了下来后跟着牛叔下了座骑。两人一离去,整个包厢便只剩高战苏宁宁两人。
  苏宁宁感觉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不由得找话题说道:“你还会化妆?”
  高战点了点头,边从怀里掏出各种化妆所用的材料,边说道:“这些年学了不少旁门左道的东西,我这化妆也算是其中一种吧。”
  当高战将东西都难出来,摆在了苏宁宁的身前后,突然有点难为起来。
  “怎么了?”苏宁宁顿时问道。
  “那个,第一个流程是要先将你脸上的妆卸掉,而且还是要我亲自来的,,,,,”高战犹豫道。
  “没事,来吧。”苏宁宁轻轻一笑,将长发盘起然后闭上了双目。
  高战深呼吸一下,将杂念抛开,将一条小手帕打湿捏干,缓缓放在了苏宁宁那张犹如天使般精致嫩滑的脸蛋上。
  当碰触到的那一刻,高战能明显感觉到苏宁宁那双如画的柳眉因紧张而微微抖动了几下。
  “那个,我能不能和你说些事?”高战突然心血来潮,忍不住说道。感觉到高战停下了动作,苏宁宁微微地点了点头。
  高战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柔力地将苏宁宁脸上的淡妆化去,边说道:“其实,我在高家并没有什么朋友。”
  “或许你也知道,在外面的人都喜欢叫我废物,家族内的人更不例外。我从小便喜欢研究各种东西,从主动和别人交往。因为经常独来独往,小时候的玩伴还真没几个,就只有我的一个哥,也就是高家大少。哥离开高家后,我便再也没认识谁了,除了小青笑笑。”高战一边说着,一边帮苏宁宁化着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接着说道:“所以,我并不知道贞洁对于一名女子的重要性。”
  听到这句话,苏宁宁表情上虽然没有变化,但那一双玉手却是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那天你的那番话,我想我一直都可笑的以为你小气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身为苏家的大小姐,自小便要接受各种道德教育的你对于贞洁是怎么样的态度。直到你那天骂我,骂我有没有向你解释,我才翻醒,对呀,我自以为只是小事的事情,但对你来说,或许是比生命还要重要啊!”
  “我明白了,但我却突然变得自责和后悔了。我那时才明白,这些对我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故事的事情,却是会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插在你的心底,伴随着你的成长,带给你更多的痛苦!我想弥补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去弥补,这绝对不是一句道歉能了解的事!”
  突然间的,苏宁宁流出了两行清泪,身子在颤抖着。
  “苏宁宁,对不起!尽管道歉没有用,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去你苏家的森林是想找一份药材,却不小心掉到了水里,我不知道你当时也在那里。打死怪鱼后,我见你呛了水,就把你救上崖,救了你。我那时是怕给别人发现,不敢逗留太久,而且见你已经没有大碍,所以我才急忙忙地离开。”困扰着苏宁宁多年的心结,此刻终于是给高战这一番话解开了。苏宁宁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高战也唯有用极速的手法帮她化好了妆。
  当高战停下了手,示意已经完成后,苏宁宁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样过来的。如果你是一位恶人还好,我可以当作自己不幸。那样我还可以恨你。但和你接触后却发现你一切表现的又那么好。你对小青笑笑的细心关心,你的才学,你的性格,你的人品道德,你的一切都表现的比我认识的其他所谓的才子还要好,我根本做不到恨你!你知不知道,当救命恩人和毁我清白的是同一个人时,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痛苦!我多想恨你,恨你的话我就不用烦那么多了。但我做不到!作为我的救命恩人,我理应要对你礼仪相待,甚至以身相许也不为过。但是,你一直没有跟我解释,我根本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让我怎么去像对待恩人一样对待你?
  本来我想亲自问你的,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我是越来越开不了口。而一直暗示你你也绝口不提,你知道我每当那个时候是有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吗?”
  苏宁宁憋在内心多年的情绪,终于随着这一番话,伴随着泪水彻底地释放了出来。
  高战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苏宁宁抱在怀里。苏宁宁也忍不住哗啕大哭起来。
  良久之后,当苏宁宁的情绪有点稳定了,高战放开苏宁宁,认真的说道:“我欠你的,我这一辈子都还不了。做我妻子好吗,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或许这是最好的弥补方法。”
  高战帮苏宁宁轻轻擦了一下眼泪,后者有点不好意思地闪了一下,说道:“你别误会。虽然我欣赏你,但我并没有爱你。喜欢或许有吧,但我不想现在回答你。虽然说我除了你也别无选择。”
  听到此言,高战顿时承诺道:“我等你!我等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天!而且我高战在此发誓,此生非你苏宁宁不娶!如有违反,天打雷劈!”
  苏宁宁听着赶紧用手捂住高战的嘴巴,娇羞道:“我不需要你的什么誓言。你也不必为我而真的终身不娶,一切顺其自然便好。”其实苏宁宁还有一句话收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我不想你只是为了弥补才承诺于我。
  虽然苏宁宁今年才十六岁,但因其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她的学识和心智都远非一般的同龄人能比。家族的无形压力,往往能将人逼着成熟。也因此,在某些方面,比如在情感方面,她比高战还要懂得,还要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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