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棋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十字大街上,穿梭而行的车辆一会儿走走停停,停下来问道:“姑娘,妳需要叫车吗?”眼见她没有反应,始终还在步步前行,嘴巴里喃喃自语着,也就没有理睬她了,司机师傅于是摇摇头,发动了引擎声,继续出发了。
赵心棋仍然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穿梭在街头,走一会儿,觉得有点倦了,于是,就坐在林荫道边上的马路牙子上歇歇脚儿,嘴里始终念叨着:“天赐,天赐,我真得很爱很爱你”的思语……惹得傍晚出来散步地老太太和老爷爷路过,望见一个小姑娘怯懦懦地坐在马路牙子上低声地垂泣着。
于是,两位老人走过去,和蔼可亲地问道:“姑娘,这么大晚上的,怎么不回家,还一个人坐在外面,是不是跟家里人闹翻了啊?像妳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稍稍有点儿不顺心的事,就会跟家人闹脾气,殊不知家里人多么担心受怕呀!赶紧起来,回家去吧,不要让父母为妳操劳担心了哦。”
赵心棋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两位慈眉善目的老夫妻,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就什么话也没有说,与之擦肩。老妇人感到了莫名其妙,怎么会遇到一个这么没有礼貌地丫头片子,正要上去理论一番,被老爷爷给拦截住了。只听见老爷爷在后面劝说着来奶奶,语重深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随她去吧!我看呐,这个小姑娘一定是心里有事儿才会这样目无尊长的,人家心里正难受呢,不要去打扰人家了,随她去吧,啊?”
赵心棋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老太太,老爷爷一眼,阴沉一笑。转身,内心开始掀起了一股阴险地歹念来了。她心想:既然他这么爱着顾心这个丫头,那么,我就只能毁了她,才能解除我心头之恨了!
“呵呵,反正,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也不在乎什么名誉上的问题了!李天赐,你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你不是很喜欢她吗?那,我只好亲手毁了她,然后,我再与她一起同归于尽。让你背叛我,背弃我的承诺,这些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赵心棋一边向前迈进,一边心里想着犯罪心理。
一股犯罪的冲动使劲地,拼命地折磨着她,她快癫狂了……
“我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赵心棋开始头部胀痛,心神不定起来了,她双手抱着头颅,拼了命地揉搓着自己的秀发,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了。她不想再对顾心下手了,这对她来讲,是犯罪的种子正在慢慢地侵蚀着整个细胞。这颗毒瘤已经萌芽了,如果再让它慢慢地变大,增强的话,将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我一定要和顾心同归于尽!我不能让她存活下来,一定要毁了她!只有毁了她,李天赐才能真正的死心,对她生无可恋,断了对她的爱……”赵心棋立刻在漆黑的夜里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恶魔天使,凶煞恶煞地露出了狰狞地面孔。
“老天,请不要这样的再折磨我了!我好难受,好痛苦!我真得不想再做犯罪的事情了,不想了……”赵心棋已经潜入了顾心住的地方了,徘徊不前,始终还在煎熬难忍着自己。转念一想:不可以,我一定要毁了她!!!现在,正是绝佳时机,我绝不能放弃了这次的契机了!!!说完,赵心棋脸色阴暗,严峻地面孔煞白地一步一步地迈进她的住宅……
‘叮咚,叮咚……’响铃不断地在漆黑的夜色里猛烈地响起。再这样的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旦动了邪念的人是很难再拉回到善良的一面去的。顾心不紧不慢地问道:“谁啊,这么大晚上的,谁按门铃啊?”
门打开了,只见在漆黑的楼道里出现一张狰狞地如魔鬼般的面孔,脸上满是汗水,粘乎乎地,湿漉漉地贴近着一头乌黑锃亮的秀发。那双眼睛,如铜铃般瞪着圆大,恐怖气息立刻袭上整个全身。顾心被吓得后退几步,还没有看清这张脸孔是哪位,就被吓得跌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谁,谁,谁……?是谁?您是……您是哪位……?”
哆哆嗦嗦地顾心趴在地板上,一动都不敢动,张大嘴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瞪着一双同样明亮透彻的大眼睛,黑瞳好像要突出来的感觉,被吓傻了的顾心完全失去了知觉,也完全忘记了还有一条生路可以救援—那就是报警!
“为什么,为什么妳迷惑住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地爱着妳?他说,他说妳才是他的真爱,听见了没?妳才是他的真爱啊!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呢?”声音凄厉,颤抖着,哭腔着垂泪声声入耳。
“妳,妳,妳……妳是赵心棋……妳是不是赵心棋?”顾心听了她这么说,突然间,有了意识,连忙地问道。
赵心棋没有搭理她,来到了厨房,到处地翻找着,一片手忙脚乱……
“心棋,请妳不要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咱们不是最要好的姊妹花吗?为什么妳会变成这般模样?妳不是已经和天赐订婚了吗?怎么会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顾心始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从那次的订婚宴回来后,李天赐被他母亲的保镖强行地拉出了宴会,就再也不知后面发生的事件了!
她一直以为李天赐已经被他母亲驯服了,已经和赵心棋订婚结束,准备操办婚礼的时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再次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妳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顾心急迫地追喊道。
“怎么回事儿?妳在那里明知故问是吗?在那里装不懂事件的原委是吗?顾心,今晚,我不会再让妳活下去了。妳死了,我也不会苟活,跟妳同归于尽!”说完,赵心棋一手拿着一把厨房里刚刚找到的一把菜刀,一手拿着一个打火机,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股浓浓的瓦斯味儿。
赵心棋面色煞白,青筋爆出地一副可怖的脸孔慢慢地靠近顾心,手上的菜刀在墙面上磨得发出了‘咯咯咯’地响声;另一只手上的打火机开始掰开,点燃了火苗子……
“赵心棋,不要,不要这样子!咱们可以有话好好谈,好好谈谈嘛!不要动不动就用互相残害对方来解决一切,好不好?我不想死,我现在真的害怕死亡……”顾心大喊道。
“什么?妳害怕死亡,是吗?妳不是为了李天赐,什么罪,什么苦,什么磨难有愿意去做吗?让妳现在为他去死,妳就害怕了吗?这就是鉴证你们两之间的感情深厚的程度吗?太可笑了!我还以为为了李天赐,妳这个女人可以为他如何如何的粉身碎骨呢,原来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赵心棋大声地呵斥道,声音犹如像要吃人般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心棋,妳疯了!妳精神有点儿不正常了!赶快清醒点儿吧,心棋……不要这样,这样做,迟早会要还回来的……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啊!”顾心身子往后挪动着,嘴巴还是不停歇地劝说道。她渴望一时间赵心棋可以听出她的谆谆教导后,突然间,清醒过来;但是,这些只不过是想象罢了。
“啊啊啊!呀呀呀!”
一声巨大的惨叫划破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空,顾心被吓得晕了过去。
李天赐这个时候,踢开了门,发现两个女人都倒在地板上。顾心被吓得晕了过去,而赵心棋始终握住一把菜刀坐在门后面的一个拐角墙根下面,发着呆儿。屋子里的瓦斯味儿更加浓了,紧接着,赵心棋也开始胸闷,昏了过去……
李天赐连忙地冲进厨房,捂住自己的鼻子,禁止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的将瓦斯给关闭掉,然后,拿出了一条毛巾在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扇风,将家里大小门窗给全部打开,透风散出这些有害毒物。顾心早已晕厥了过去,赵心棋已经吸入过多一氧化碳而窒息胸闷,也晕厥了过去……
两个女人此时此刻就像一对同病相怜的丧家犬般,惹人怜爱。
‘滴滴滴……’救护车的鸣笛声乌拉乌拉地开到了居民楼下。医护人员赶紧拿下担架,冲上了三楼,闯了进来,迅雷速度将两位晕厥过去的年轻女子给抬上了担架上,一名医护人员摘下口罩,对满脸汗水的李天赐慰问道:“不要太紧张!两名少女因该不会出事儿的,感激您的及时救援才得以保留下来她们如花季般脆弱的生命啊!”
“不好意思,医生。您一定要救活顾心,知不知道?她的身世已经够了,养父去世了,警察局也不要她了,现在,连个像样栖身的地方都没了……呜呜!”
李天赐平生第一次求人,而是为了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地恳求着医护人员。他随着救护车一路陪在窒息了的顾心的担架边上,握住她的手,两行泪不住地往下滴落,那是一种痛!心痛的感觉,只有在面对即将失去自己的真爱的那一刻才流露出来的那种歇斯底里,那种撕心裂肺……
“这位先生,请问,旁边这位女士是……她也吸入过量一氧化碳窒息胸闷而导致了昏迷不醒的。请问,她是您的家属吗?”医护人员看着李天赐一刻都不敢放下顾心的手,目光都没有从这名女士的身上挪开,好奇地就打断了他一直只顾着顾心的那颗心,转而到赵心棋这边来。
李天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转过脸望向一脸安详地赵心棋,面部扭曲一团,看似挺痛苦的样子,拳头紧紧地攥起,忍耐着疼痛般的感觉。他也将自己的身子挪了过去,轻轻地握住她攥紧拳头的手,把拳头松开,让她放宽心态,然后,撩了撩她额头上的碎发丝,整理干净她的面庞,感叹了一声:“哎!”
“心棋,感情的事永远是无法去勉强的。妳又何必要苦苦相逼呢?这样做,对妳真得很好吗?难道与她同归于尽了,妳就开心了吗?就可以换回自己心中得失?妳太傻了,永远都不知道妳的人生还未终结,始终都还会有一个美好的人正在等待着妳的。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如花般的生命,不是很不值吗?人,可以死的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妳就是想这么的就死的如鸿毛般轻飘飘吗?不想做些有益之事吗?呵呵!”李天赐笑了笑,感叹地嘀咕道。
赵心棋的手微微地动弹了一下子,嘴巴也开始一张一合了起来。李天赐突然间发现了这个细微地变化,立刻叫来正在为顾心量着血压和心跳的顾心,先为赵心棋把脉,测血压和心脏动脉。李天赐见护士们手忙脚乱地照顾着赵心棋一人,他转而将温柔的目光再次的投向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里。
她,始终还在那里沉睡不醒,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呼吸平稳,心跳稳定地睡在那里,是那么地和颜善目。远观过去,顾心就是一个恬淡,宁静的邻家女孩儿,不喑世事,不喜欢多管闲事,仅仅做些正义善举的那种善良女孩儿形象。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加入警队,成为一名受人敬仰,受人爱戴的警花角色的原因所在吧!
“顾心,对不起!是我李天赐害苦了妳……如果当初妳不认识我的话,妳就不会与我一同调查孙五,也不会因为我而陷入了一场是是非非之战,还害妳蒙受不白之冤,被警队开除,沦落到这般田地。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如果妳要不是为了我,妳也不会背叛警队的。妳是一名好警察,一名受人敬仰,爱戴的女警花!”李天赐站在离她不足几尺远的距离观望这她的睡姿,默默地心想道。
救护车终于乌拉乌拉地开到了医院大门口,只见几名护士抬起两个担架手忙脚乱,七手八脚地下了车,鸣笛声还在那里吵得让人心烦地乌拉乌拉地叫个不停……医院里,什么样的病人都有,五花八门的方言鸟语都可以听得见。李天赐从救护车内走出来,用一只大手遮挡了下明媚炽热地阳光,心塞啊!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有两位病人现在需要急救护理!”医护人员将担架上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抬上了担架推车,在走廊上推着两个需要急救的女子一阵子地手忙脚乱,七零八落……
李天赐缓缓地走进急救中心门口,被拦截了下来。他于是就坐在走廊上的板凳上,双手托着自己的头,眼睛看着地面,心一阵阵地绞痛,嘴巴里默念着:不要,不要,不要这么残忍!上帝一定要怜爱着她们两个吧!我一个都不想她们就这样的离去人世,她们的生命的蜡烛还未燃尽,不可以就这样早早的熄灭,不可以……
“李先生,您好!我是孙域集团张秘书。”一个女低音传入了天赐的耳边。
李天赐缓缓地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面前这位身着职业套装的女性,模样清秀可人,身材匀称,纤细窈窕,偏瘦型的淑女范儿。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鼻梁上挎着一个时尚的博士伦眼镜,一看就是公司白领模样打扮。
“妳是哪位?妳认识我吗?”
李天赐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搭讪,此时此刻的他,心里无时无刻地不牵挂着顾心的身体会不会有好转,担忧之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蹦出的一股冲动!
“李董,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孙域集团,前任总裁孙五先生的贴身私秘,张金花啊!短短几日,就不认识了吗?看来,您最近应该也出了不少事故吧!瞧您气色不顺,面部黯淡消沉就可以看出您最近气场不是很顺了。哎!”张秘书感叹道,一五一十诚恳地说道。
“张秘书?妳是来洽谈您们孙域与我们公司之间的战略合作事项的吗?不好意思哦!近期我想先不谈工作,有点心烦。”李天赐没有注视着她一眼,站了起来,面对着墙壁,惆怅地回答道。
“我今天来是带来一件您可能非常地关注的一则消息,并且也是您一直在查处的事件!我相信,此次前来,应该不会让您感到失望的吧?”张秘书背对着他,脸朝着一个方向,不大不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地回应。她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听起来格外地凝重。
“我作为孙五的资深私人秘书几十年载,从来没有觉得孙董会遭遇到如此的不幸事件。自从孙董事长不幸在那场别庄大火中逝世,我就一直在查处这起大火的来源,终于,被我发现了火源的来头了……呵呵!真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真正的凶手,杀死我老板兼我爱人的人就躺在这个手术室里面。哼!”张金花咬牙切齿地吼道,响彻着整间医院的里里外外,走廊的前前后后……
“妳到底在那里胡说八道些儿什么啊?妳们老板孙五的死怎么可能会怪到顾心呢!别忘了,妳老板孙五事发时候,顾心可也在受害现场,也是在那火场之中受着罪在呢!不要随便地找几个侦探来,就胡乱栽赃哦!”李天赐以为她指的凶手是躺在急救室里面正在抢救的顾心,连忙地辩解道。
“我说的那个纵火杀人案的凶手不是顾心,是另有其人,也是最恨您真爱的那个情敌,赵心棋小姐,也就是您李氏大少的未婚妻子。”张金花愤然地吼道。
张金花将指出凶手的大名后,满脸愤恨地望着李天赐那张惊愕的脸孔,眼睛里充满了憎恶与仇视。她最爱的人也离开了人世,这对于张秘书来讲,也是一件非常地煎熬与难忍的时期。自从孙五不幸在大火中丧生以后,她就一直在查处这场大火的起源,为了寻找纵火杀人的幕后黑手,她天天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没日没夜的以泪洗面,带着憎恨与仇视一定要为孙董的惨遭不幸而报仇雪恨。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她查出来了真相所在……
也就是赵心棋小姐本人。
事实上,赵心棋纵火烧别庄的目的不在于孙五,而是顾心。因为她想烧死她后,认为李天赐就会从此死心,回到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共筑爱的小巢。一念之差,却导致了一场悲剧的诞生,让一个无辜之人丧失了生命,为了救顾心,代替了自己的生命!孙五对顾心的爱,也丝毫不减给李天赐的,他对顾心的爱,和赵心棋对顾心的恨,和对李天赐的爱成正比关系的。
张秘书继续地说道,声音似乎可以听出来一丝丝地颤抖:“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原来孙董一直很爱很爱着顾心,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孙域集团。曾几何时,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让他不要再做这些非法经济生意了,不要再跟那些人做下去了,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我的,都一味地照做不误;但,自从遇到了顾心警花,她第一次查处魅惑酒吧有关孙域的经济犯罪案的时候,她带着一票人一帮等候在那个魅惑酒吧,一帮在我们公司里里外外把守着,孙五这个老狐狸却让人近期不要做了,为了不想轰动整个洛城。紧接着一连几个多月,他与海关那里就停止了边关贸易往来,停止了非法经济活动了。”
李天赐听了张秘书的一系列地陈述,转过脸来,继续地问道:“那么,到底那次将顾心告上法庭是谁的意思?不是孙五吗?如果他真的爱着顾心,他怎么舍得这样做呢?”
“因为顾心心里始终放不下您李董。孙董一直提议一个条件,只要顾心肯不见您,不跟您来往,就不会对您有任何纠纷的。这些,都是因为他的醋意,他是真的很爱很爱顾心。顾心被告上法院的哪一天,孙董在办公室里面一连几天都不吭声,躲在办公室里面不吃不喝,内心翻涌不止。”张秘书继续地坦言出来一切地回道。
李天赐不再继续地说下去了,他手一挥,对她虚弱地说道:“张秘书,请您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再听了……够了!”
“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真相,是有关于孙三小姐的死因!”张秘书严肃地,语重深长地说道。
张秘书走过去,轻拍了下李天赐的肩头,安慰着已经精神快要爆炸了的天赐。他垂着头,一只手扶着梁柱边沿,头磕在梁柱上,眼睛闭的紧紧的,痛苦不已地模样,挣扎不休。
“您真的不想知道孙三小姐的死因了吗,李董?”张金花又再次地重复道。
“说吧,我洗耳恭听!”李天赐抬起头,站直身体,拍了拍身上,一本正经地回应道,好像没发生任何事儿般那么冷静执着。
“孙三小姐她……”
张秘书欲要继续地说下去的时候,被李天赐给一只手一挥出,阻止了她继续地说下去的动作。
“咱们出去聊吧!这里是医院,我不想在这里谈论我和孙三小姐之间的往事。毕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了……”李天赐感叹道,然后建议着张秘书出去跟他恳谈地举动。
他们一同出了医院,在附近的一家书吧里面坐了下来。二人互相对望着彼此,张金花开腔了。
“孙三小姐的死因其实也是赵心棋一人所为!”张秘书照直不打弯儿的语速对坐在她对面的李天赐一本正经,一副成竹在胸地态势郑重地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唯唯诺诺,隐藏之感。
“张小姐,您告诉我这些干嘛?是想让我一心一意地待顾心,还是想搅乱我们家族,直至搞垮龙跃,为您们总裁的不幸遭遇报仇吗?”李天赐用一种怀疑地眼神问道。
张秘书一只手掩盖住自己的嘴,双肩颤抖着,佝偻着腰背,哆嗦着不停。她没有继续地往下辩论下去了,而是默默地注视着玻璃窗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豆大的雨珠子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玻璃窗户,不停歇地作响。
“张小姐,您不要一直在那里哭啊!您这样的一直的哭个不停的,真叫我很为难,知道吗?更何况,您看这里可是一个雅俗共赏的僻静书吧耶。怎么可以这样子做呢?让别人看见了,对影响多么不好啊!”李天赐看了一眼周围几十双眼睛从聚精会神专注看书的视线转移到了他和张金花秘书这里,很尴尬地,脸红心跳地回答道。
这时候,一名书吧管理员走了过来,亲切温柔地说道:“不好意思哦,这里不许大声喧哗,您们二位的声音实在是太吵闹了,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您们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请离开这里!”
张秘书停止了哭哭啼啼,掩住鼻子,不断地抽泣起来,强忍着泪水流出来的冲动……一旁的李天赐为她抽出了一张抽纸巾递到她跟前,安慰道:“张秘书,为什么您一直在那里哭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安慰了一阵子,始终无果,李天赐索性地就不再继续的说下去了。就在那个书吧,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哗啦啦地下着雨的天空很久,很久地没有作声。张秘书始终在那里不断地抽泣,哆嗦着……
到底,孙三小姐是怎么死的呢?她和赵心棋有关联?这些谜团,一直纠葛着李天赐上下忐忑不安,无法再往深处揣测下去了。
第三十九章 同归于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