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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顾心流产,二人误会
  怀揣着这最后的一句话,李天赐端着刚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卤煮走进医院,往顾心的病房奔去。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一碗卤煮,而是一种等待……进入病房,顾心早已醒来,正在香喷喷的喝着馄饨汤。正在喂着她的是孙五。孙五看见天赐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卤煮,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故意地挑衅似的说道:“你是知道的,顾心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卤水一般都很咸,你几时见到过顾心吃过咸的东西了?而且,她也好像不太喜欢路边摊的小吃,我记得的哦。”说完,孙五推了他一下,就往外面走去。“顾心,喝了一碗汤,够了吗?要不要再吃点?”李天赐没有理会孙五的挑衅,继续端着卤煮走过去,亲切地问道。他开始将卤煮的便利塑料饭盒盖子拧开,然后拿出一次性的塑料小勺子和竹签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猪肝肺送到她的嘴边,温柔地说道:“小心烫嘴哦!”这动作简直令全医院的小护士们都艳羡不已。“不用您来喂我了,我自己可以来的,天赐!您越这么照顾有加,我越觉得吃的不安。您还是直接放在那里,饿了的时候,我自然会吃的……”顾心也礼貌地,柔声细语地对温尔尔雅的李天赐说道。天赐望了一眼旁边的喝完的馄饨汤便利碗,很尴尬地一笑,喃喃自语:是啊,我真的不太了解妳啊!妳喜欢吃清淡的东西,我却给妳买了卤水;妳不吃辛辣,我记得有一次给妳订了麻辣香锅。我真的好像不是很了解妳的饮食生活习惯哦。“天赐,没事儿的,不打紧……”顾心始终安慰道。“嗯,妳最近就好好在医院里静养几日。过段时间,我带妳回家安胎吧!”李天赐说着,将卤水放到床边的小矮柜上,自己收拾着吃剩的塑料碗等的杂物件。“对了,顾心。妳要喝水吗?我给妳倒一杯清水漱漱口吧!刚刚吃了些卤水,应该口比较干,比较咸吧?”天赐再次的慰藉道。于是,天赐说着,就大跨步地迈出了病房,来到了饮水区。那里,有很多患有不同种类疾病的病人,天赐望了望这些病人,看了看饮水区,总感觉医院里的饮水环境差强人意,就还是跑出几里地儿,买回来一瓶农夫山泉递给顾心,并关切,体贴的说道:“不如,明天觉得身体好点,咱们回家安胎,静养吧!我会照顾妳的。”“天赐,你觉得这样好吗?真的要生下他吗?”顾心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俊美有轮廓的一张脸,问道。“如果不生下,那么,妳想怎么做?”天赐一边为她收拾着行囊,一边准备办理出院手续的问道。一切的一切,顾心都只能顺从李天赐的安排。因为此时此刻的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身上还有一个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三者。并且这个‘第三者’的介入,可能将会带来一场灾难,也有可能是一个祸端的开始吧!手续办完,顾心跟随着李天赐再次的踏入李家。这次再次的介入李家的感觉,完全是另一种身份了……“天赐,我要睡在哪里啊?”天赐将手里的包包往沙发上一丢,没有理睬她,直接走进茶室。顾心摸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撑着腰走到沙发上,一屁股的坐了下来,等待着天赐归来。她无聊地翻看了几个电视节目,百无聊赖的依靠在沙发垫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从这个台到那个台的不停地扭转着。这时,李天赐端着茶器,水果走了出来,笑脸盈盈的。李家十足的有中国古典格调,唐代时期的拉门,飘窗和客厅的榻榻米。一走进李家大宅,就有一股浓浓的国风古典气质飘香而来!加上,天赐品性热爱收集中国传统古典字画,唐宋时期著名字画收藏家在李家大宅可是随处可见,不是说全家常年移居欧洲,就对欧洲古典艺术倾向了,他们始终对中国古典艺术有着特殊的喜好,这对于一个雅俗共赏的家庭来讲,不愧是一桩美事儿啊!天赐为在孕的顾心斟茶,切水果。照顾着她无微不至,就差将一小片一小片的水果送入顾心之口了那种感觉。“天赐,请你不要对我这么的好,我觉得有点肉麻兮兮的感觉。你可以想以前一样待我,我之前住过李家,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你就让我自己动手吧,好不好?”顾心不得不含住递过来的一片苹果,害羞的说道。“话不可这么说!现在的妳,可不是一个普通住进我们李家的女人。妳是一个为李家传宗接代的儿媳啊!我作为称职的好丈夫,怎么能怠慢自己的妻子呢?”天赐一边削着雪梨,一边镇定的诉说着。此时此刻的顾心心里十足的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有什么权限可以推脱这些所谓的修来的福分了。因为自己现在是一个即将为李家大宅传宗接代的一个生仔工具而已。想到这里,顾心内心很苦闷,也很矛盾,不知她和天赐之间,是不是爱所产生的结果?住了下来,顾心始终还是住在原来的那间房,但是,却多了几分的尴尬与难堪。几次三番,顾心都想离开,但,还是被李天赐给强行留住。这使得顾心真心的感到痛苦,不得不选择留下将孩子先给生下来。“顾心,妳真的想要生下这个腹中遗孤吗?”赵心棋一只手挑逗着吸管,眼睛盯着热巧克力的液体,悠闲自在地问道。咖啡厅里,气氛素雅,音乐荡漾在每一个人的心田,使人感到坐在这里整整一天也不会感到厌倦,不会感到烦闷。顾心望着自己面前的青柠檬薄荷果汁,心里泛起了涟漪。“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感到很矛盾……天赐,他,他,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我真的不知道啊……”顾心痛苦地垂下头,不敢直视赵心棋的目光。赵心棋将双臂放到自己的双腿之上,坐直身子,镇定自若地劝慰道:“顾心,妳如果不爱他,就不要去勉强自己去生下他;如果一个女人真心的爱这个男子,她不会约另一个女人在社交场所见面恳谈此事的。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妳,很迷茫,不知李天赐的感觉,同时,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感受,怀上了他的孩子,到底是福还是祸,对吗?依我而言,这个孩子,并不是将来对于妳的一个福气,可能将会是妳未来感情的一颗棋子,一个筹码!”一席长谈,紧紧的牵动着顾心的一颗原本就不安定的心。本来她就已经不想生下他了,听见赵心棋的这番话,更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在那里。但是,天赐会答应不要这个孩子吗?“顾心,我的话就点到为止,剩下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去做判定,我也不想再多插嘴劝导,毕竟多说无益。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是劝妳应该慎重考虑下留下这个孩子,但,如果妳母爱性强大,那也没有办法的事儿了,对吧?我下午还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忙碌,就不奉陪了。很感激今天妳的邀约,有空联络吧!”赵心棋说完,微笑着站起来,挎上背包,就准备礼貌地离去。剩下顾心一人孤独地始终坐在卡座上,面前始终未动嘴的青柠檬薄荷果汁,对面是一杯空了的热巧克力。她久久地望着飘窗外赵心棋急匆匆地奔向地下铁的脚步,发着呆,心里不安地跳动着,很久,很久……“我到底该不该生下你啊,小调皮?”顾心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着,慈祥地如一位即将成为母亲般的温柔。晚上九点半,顾心从咖啡屋回到了李家,心情始终感到郁闷。开开了门,听见屋内客厅里电视机里播放着连续剧的声音,她换了拖鞋,走进厅,李天赐正在遥控着电视,看见顾心回到家,不耐烦地便问:“出去这么一整天,到哪去了,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需要休息吗?”顾心没有答复他的话,而是心力交瘁的准备回房间休息。李天赐却从沙发那里一步跨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一只胳膊撑住一面墙,侧着身子,弓着背,微微的垂下头,深沉地问道:“妳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再瞒我,与什么人见面了?”“我想今晚休息下,身子不是很舒服,可以吗?”顾心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地对李天赐说道。望见顾心一脸憔悴的面孔,甚是诧异,也就没再多问下去了,连忙地搀扶起她的胳膊到二楼卧房歇息。顾心被照顾有加的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干净整洁的被褥将她瘦小的身子虚掩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风寒都进不去,温暖的被褥,和温暖的一颗心将席卷整个房子,这让顾心感到了矛盾,与无奈!睁大双眼,虚掩着被褥,顾心心烦意乱,始终回想起赵心棋的那番话,久久地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腹。赵心棋的话,句句在理,字字挖人心坎,但,就是无法督导自己去付诸行动!顾心,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已经深深爱上这个男子,就是不知天赐的心,他是怎么想的。“天赐,我腹中饥饿难耐,我想吃点东西,你看……”顾心突然深更半夜需要吃东西,将躺在床边守护她一夜的李天赐给叫醒过来,渴求的目光问道。“家里没有什么食物了,既然妳饿了,那我就出去给妳买点夜宵吧,如何?”李天赐温柔地,不厌其烦地说道。顾心微笑着点了点头,用感动的牟子深深地望穿他的胸怀与内心!天赐披上了一件酷炫的风衣,裹着一条深色麻织围巾就走出了家门,金秋十一月份,已经转凉的天气,将天赐的心冰冻着,但,此时此刻顾心的心却是温暖,暖和和的温存。等了片刻,都已过了凌晨四点多了,还是许久未见天赐的返回,这下子,可急坏了顾心。她于是披上了稍厚实的外套,跟上跟鞋,抬着疲乏的脚步迈出了家门,去迎接着天赐……虽然尚未入冬,但刺骨的寒风已经将深秋渐渐的代入了寒冷潮湿的冬季了!顾心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到了大路,一辆车,一个行人也没有,顾心也没有多想,就欲穿行斑马线。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疾驰而过的敞篷跑车狂奔飞驰,,那时快!顾心一个机灵,闪到一边,但,因为疾驰‘飞’过的跑车,她没能脚下站稳,一不小心摔在路面,腿骨折,脚被扭伤了……紧接着,她便由于腿伤到筋骨,全身麻木起来,被撞晕厥了过去,神志不清了!跑车司机是一名年纪轻轻的飙车党,头发染成红绿毛的90后少年,看见撞伤路人了,被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于是什么也没说,就将晕厥过去的顾心抬上了车,欲驾车飞驰到夜间24小时急诊中心。送入急救中心,顾心被慌慌张张的送到观察科……观察科的护士们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医护器皿设备。过了大约三十多钟头的样子,医生出来了,携带着医疗诊断结果,对司机说道:“请问,您是患者的家属吗?”小年轻司机摆摆手,摇了摇头,但,还是急切地问道:“那位小姐没什么大碍吧?我车并没有擦到身体啊,应该不需要动手术吧?”医生望了一眼年纪轻轻的司机小伙子,说道:“这位女士因为有身孕,刚刚您那一刹车,她没有站稳脚跟,跌落地面,扭到筋骨,导致先天性心肌梗塞短暂性猝死,昏迷。因为感染到了胎气,所以急火攻心,现在需要家属签字,留院观察几日方可度过危险期!”年轻小伙子根本不懂,一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幅懵懂样子,只是问道:“那么,您说住院手术需要多少钱吧?跟我有关系吗?她的家属?我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只是夜间游车河时候,遇到她一人过马路,只是一个刹车,不小心地将她碰倒,实际上,根本没有擦到她身。我怎么找到她的家庭住址,和亲属关系呢?”就在和医院纠结的时刻,一个狼狈不堪,像是找寻失踪人士很久的男士神色沮丧,无精打采的走进了这间急救中心,来到前台,咨询医护小姐道:“请问,您们这里有一个从马路上拾来的昏迷女子吗?”“请问,您是……”医护接待礼貌地问道。“我姓李,名天赐。我知晓夜间有名女子过马路时,和一辆疾驰跑车发生了冲撞,不知该名女子境况如何?此女是不是姓顾,单字一个心字?”李天赐急匆匆地,汗流浃背的问道。“是是是!昨夜是有一名女子被送入我院,经诊断,此女以有身孕,但,受了胎气,不知能不能保住?”医护接待说完,垂下头,拉着脑袋,沮丧地说道。看见医护人员的这举动,李天赐心里泛起了涟漪,也感到了不幸正渐渐地袭来,后脊背开始发凉,全身冰冻的感觉,很不好受!“护士小姐,可否透露下,病人是否喜爱这个婴儿?敢问她对腹中胎儿如何?有期盼他早日诞生吗?”李天赐探视的询问着。接待护士一个劲地摇了摇头,不懂他的意思……走到病房,看见顾心睁大眼睛瞪着窗外的夜色发着呆。他静静地走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出声。这时,顾心对着窗外的一只画眉颤抖的伸出了一只手,渴望可以抓住它,不让它飞走。但是,画眉听到了动静,立刻飞离了窗台,腾空而去了。顾心将脸虚掩在被褥里,默默地抽泣起来……声音从缓慢到渐渐宏亮起来,李天赐看她激动不已,于是,握住她的双手,在皎洁的月光下,温柔地安慰起她来。“一只鸟的离去,是因为它也需要寻找归宿的时候,就像孔雀东南飞一样,它们也是在寻找可以栖身之所啊!妳想一想,现在的妳将不再是独自一人了,妳也需要为即将诞生的新生命而需要拼命拼命地保护好自己的身子,然后,给它安置一个可以栖身的窝巢,对不对?”李天赐利用鸟儿迁徙的故事慢慢地开导着垂泪不止的顾心,语重心长地劝慰道。顾心哭的更加伤心欲绝了!她拼命地嚎啕大哭起来,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咆哮……“我的孩子啊,为什么就短短几个月,你就离我而去啊!这天煞的扫把星啊……”顾心一边哭,一边抖动着双肩,谩骂着上天的不公,谩骂着夺走自己的孩子的上天!李天赐听见顾心这一句谩骂和抱怨后,立刻明白了过来。他气的双手发抖的矗立在床边,咬紧牙关。只见他抽出床边削雪花梨的一把水果刀,对着顾心,疯狂地嚷道:“说,是不是妳杀了孩子?是不是妳不愿意生下,就扼杀他在未出世的摇篮里了?”顾心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李天赐凶恶的嘴脸,惊呼:没……没……我没有……李天赐哪里信得过她的一番言辞,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拖下地,就要带她离开急救中心观察科室。只见护士,医生都深更半夜的起来,跑进观察科室,劝阻着李天赐不要如此的鲁莽行事,病人需要诊治,需要留院观察。天赐哪里管的了这么多,照旧将她从病床上拖下地,拖回了家。回到李家,顾心筋疲力尽的瘫软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这时,李天赐从二楼卧房下来,瞧见顾心这一脸懒洋洋的一副尊容,摇了摇头,直接的走到沙发边,拿起了电话,拨了起来……“喂,爸妈。我是天赐啊!您们二老听说要从欧洲回来洛城了,是吗?”李天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一边问着,一边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顾心。一通电话讲完,天赐将电话机挂上,却没有回房的意思,而是,驻足在沙发边,双手合起在胸前,闭上双目,额头到脸颊开始一点一点的浸出汗液来,手心也开始冒汗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面对着顾心,一脸严肃,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娇气的小脸。对她说道:“妳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孩子是怎么掉的?是不是妳不想生下他,就自己杀死了他?”顾心没有吱声。任凭李天赐怎么的打探,她还是沉默对峙着……天赐再次的将顾心一把从沙发上抓了起来,拖上了二楼卧房,将房门紧闭,反锁。在门外对她喊道:顾心,妳不说不要紧,沉默对我也没事,但,如果妳这么狠心地残害一个新生命的话,妳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说完,气呼呼地就走下了楼,重重地关上了大门,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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