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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顾心疑虑,发现天赐
  孙五望着自己手上的手铐,一阵子诧异。
  “长官,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可是一名正当合法的商人啊,干嘛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了啊?呵呵!”孙五嬉皮笑脸,表示毫不知情,无辜的表情地询问道。
  王岳望了一眼孙五那个假惺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一阵子恶心,反胃。他心里明白,孙五是出了名的狡猾奸诈商人巨头,摆平他,可是一件非常的棘手的大案子。今天,能这么轻巧地可以使他绳之以法,可能中间还需要从长计议了……
  孙五被押进警察总署,在审问室里,孙五表示一阵子懵逼的样子,惹得一旁两三个警花都对他深恶痛绝,厌烦他这种‘丑陋’的态度了!
  “既然他这么嘴硬,那就把他先关起来,等一个礼拜后,出庭审讯吧!”王岳只好摆了摆手,对一旁的顾心挤眉弄眼一番地嚷嚷道。
  “王SIR,我们真的还要等一个礼拜才能将他给绳之以法吗?现在不能快刀斩乱麻,将他扭送法院,让法官处理此事,然后判他刑法?”顾心小心翼翼地在王岳耳边低声地问道,生怕被孙五偷听到他们的一番谈话。
  王岳将顾心拉出审讯室,在房间外面,看了一眼孙五老老实实的坐在里面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对死死盯着他。对顾心说道:“只有用律法去惩戒他!但,上面安排下来的,我也没有办法更改时间。我也想早点了结此案,将孙五尽早的扭送监狱,但,文书已经下来了……妳看看吧!”说完,王岳将书信给顾心,让她自己拆开来一看究竟。
  顾心将法律文书拆开来,仔细地看了看,愣住了!原来,法院仅仅判处孙五非法集资罪名,刑法规定是:有期徒刑3~5年的时间。顾心一拍大腿,大吼道:这也太轻了点吧?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业诈骗犯竟然就给他判个三,五年时间监狱牢教时间,这是不是太对不起那些轻度犯罪的人呐?不行,我要反应给上级,重判此案,否则,真的让我白白干了这件案子了。
  说完,顾心就将此文书叠好,装进信封袋里,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但,被王岳一把拉住,制止了她的行动!
  “顾心,妳不要这么鲁莽了,上面交代下来的,咱们照办就是了,不要跟上级冲撞,这样,会对咱们的前途没有好果子吃的!有些事情,上面安排下来这么办也是无可奈何,孙五这起案子,他们早就关注很久了,如今的判决也是无可厚非的决定,妳现在去一大闹,就是毁了自己的前程不说,而且还能断送自己的后面的职业饭碗也说不定。咱们这种小警员也就只能上面怎么交代,咱们就怎么办事,做好事,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妳就不要劳驾了……”一连串的劝慰话语将给顾心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的那般的难受,难忍。但,还是默默地被王岳给说服了!
  “来人呐,将孙五押送第二监狱暂时收监看管,等一个星期后,出庭审讯!”王岳对一旁的警员吆喝道,声音是那么的严肃,刚正有力。
  警员将孙五押送进入牢狱途中,孙五回头望了一眼小警员,邪笑道:“小伙子,有没有火啊?我想在我被枪毙之前,好好爽一爽!”
  “走,少废话!你这个罪人,你很快就看不到天日了,还要爽?爽你个大头鬼……赶紧好好待在监狱里静养几日,一个星期后,可没这么美好的时光任由你挥霍咯!”小警员嘲讽道。
  “小伙子,我只是想要一根烟罢了,过过嘴瘾而已,用得着这么嘲笑我吗?”孙五难为情地问道。
  小警员没有再说什么,拿出火折子,递给他一根烟,为他点燃。孙五十分享受着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半闭一只眼,斜眼望了一下这个小警员身后,突然,一根棍棒挥了下来,敲在了这个警员的头颅后脑勺位置,将其打晕了过去。
  “孙总,我们来救您来了,您没事吧?我们特地找来生面孔做替死鬼,救您离开这座城市的。那,这是地址,您先去南部避一避,过了风头,再东山再起也不迟啊!”阿六慌乱地说道。
  孙五望了一眼这个生面孔,转过脸面向阿六,紧张地问道:“这个人,靠谱吗?他会不会经不住审讯,全部招了啊?口紧吗?”
  “孙总,放心吧!我阿六找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忠肝义胆的好汉,绝不会出卖兄弟的!”阿六拍拍胸脯的说道。
  “可……可……可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耶!他能顶得住吗?”孙五还是有点犹豫,不放心地问道。
  ……
  “孙总,赶紧走吧,再磨磨唧唧的,就走不了了,想走都来不及了!元子想顶替您都无能为力了!赶紧的,快!”阿六慌忙地拉住始终犹豫不决的孙总,撤离了现场。
  荒郊野外,黑压压的一片森林,伸手不见五指的疯狂地乱跑……
  “孙总,到前面有一条公路,您在那里会有一辆车接应您嘞。上了车,那个人会载您去夜班火车站,您一路向南行驶就可以了,跟着这张纸上面的地址,会有人接应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孙总,您多保重,过了风头,我会给您联系的!”阿六紧张地嘱咐道。
  “阿六,你真不愧是我孙五的好哥们儿啊!在这种紧急关头,不仅可以给我找了一个替罪羔羊,而且还给我安排的这么周到详尽,实在太感激你了,等过了风头,我回来的时候,孙域集团的股份我一定分你,跟你同打江山,坐拥江山!好兄弟!”孙五握住阿六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道。
  阿六将孙五送到公路边,就准备离开。这时候,一辆疾驰而过的法拉利敞篷跑车戛然而止到他们两的脚边。
  “二位帅哥,这么晚了还在高速上晃悠着,不是跑路大哥,就是闲来无事,东逛逛,西转转的欧吉桑吧?哈哈哈哈哈……”
  “妳……妳他妈的开个烂跑车就跩上天了是吧?我靠!”
  阿六正要准备挥拳过去,就被孙五拦截了下来,大男子的说道:“阿六,咱们不要坏了规矩,道上混的最忌讳的就是打女人了!咱们不是古惑仔,咱们是在商言商,不做这种没水准的龌龊行为!”
  说完,孙五望了一眼这小妮子,时尚华丽的衣着,和艳羡的妆容,深沉地说道:“我看妳也是混社会的丫头片子。道上混,最重要的是低调做事,妳这么高调起身,不怕哪天出大事故吗?做人,还是低调奢华点好,不要将来后悔莫及啊,小女子!”
  小姐没有理会孙五,一踩油门,‘乌拉’一声,跑车就销声匿迹在夜空下无人的山间高速公路上……只听见远处的女声:欧吉桑,您嘞,还是好好的保重身体吧!咱们有缘相见咯!拜拜嘞,您嘞!
  望着法拉利消失在夜间的山间高速公路上,孙五和阿六又再次的陷入了沉思之中,二人互望彼此,都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待在公路边,等待着契机,等待着救援……
  警局,一片散沙。孙五越狱后,顾心和王岳都变得焦头烂额起来,不知该如何交代上级此次案件。
  “王SIR,这起黑锅,还是由我来扛吧!毕竟,孙五这起案子是由我全权插手的,调查孙五的经济犯罪案本来就是我的责任,现在,人不见了,我理当负责!”顾心对正在踌躇不定地王岳说道。
  “扛?怎么扛?现在可是越狱啊!这么大的事件,上面如何交代?妳怎么不想想,妳一个小警员,能扛起这么重大的事故吗?”王岳摆摆手,很紧张不安地对站在桌边的顾心高声地喊道。
  顾心低下头,没了声音,久久地,不曾抬起头来……
  “先这样吧,妳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这起案件暂时收下,缓缓再说……”王岳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对愧疚不已的顾心安慰道。
  顾心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懊恼不已,点了点头,拉着一张脸地应道:“知道了,王SIR!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说完,就拿起自己的背包,准备收工,回家休息了。
  说真的,顾心为了孙五这起案子,也真够受罪的。为了赶紧破了犯罪案,她没日没夜的找契机,找证据,拼了命地想要一锅端这个孙域集团。但是,到头来,全部白忙活一场,使她再次的对自己的办事能力感到了怀疑与沮丧。
  “收工咯!哎哟,收工咱们去酒吧嗨皮嗨皮如何?听说靓靓酒吧最近来了几批不错,正点的女孩,个个沉鱼落雁的,超级水灵的嘞!”阿堂不要脸的在一旁打边鼓地说道。
  “堂嫂,妳今天又来接阿堂一起收工,吃饭啊?”阿玉望着后面镇定自若地应道。
  “对不起,老婆!我再也不敢了……”阿堂抱着头,蹲了下来,面部扭曲成一团,害怕地求饶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早晚有一天要被堂嫂给抓住,扒了你的皮不可……”
  大家都嘲讽道,嬉笑着他。只有顾心没有心情这种无聊的玩笑,板着脸,跟大家道了一声‘晚安’就离开了警局。
  顾心走到地下停车场,准备拿钥匙,开车门的时候,一辆快如闪电的摩托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将她拦腰抱起,钥匙就这样掉在车门边,人被劫持了。
  “放开我,放开我……”
  飞奔的摩托车在疾驰地公路上行驶着,顾心被横躺在摩托车前面,疯狂地挣扎着,尖叫着,但,摩托车主人就是不理会她的尖叫,始终向遥远的目的地行驶,狂奔而去。
  大约开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摩托车终于在一件破败的屋舍戛然而止下来,熄火,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顾心睁大双眼,在漆黑的夜空中模模糊糊看出了这个摩托车手的主人像是李天赐,讶异地张大嘴巴,不敢出声……
  “你……你……你是李天赐吗?”
  顾心被从摩托车上放了下来,然后再次的背起,向破败的屋子走去。这个摩托车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径直地朝着那个屋子走去,推开门,将顾心第一时间的仍在藤椅里,自己就去炉子边烧开水。
  “你,你,你到底是谁啊?我跟你有仇啊,干嘛把我摔的这么大力气啊!痛死我了呢!”顾心被摔在藤椅上时,一种很痛的表情地嚷嚷道。
  “如果摔疼了,妳旁边竹藤茶几上有止痛膏,妳自己哪里疼,就抹一抹吧!”声音格外地沙哑,低沉地说道。
  顺着他说话的声音,顾心望了一眼正在烧开水的男子,他蒙着黑色的口罩,但是,俊朗英俊的五官还是历历在目的。只是无法辨认出到底是不是李天赐。她眨巴着眼睛,睫毛上下摆动着,显得格外的好看。她再次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不是李天赐?能否一窥庐山真面目啊?”
  那个男子缓缓地将烧过的开水提起来,将滚开的开水倒进一个紫砂壶内,然后将烧壶搁置在台面上,自己慢慢地转过身子,面对着被摔在藤椅上受惊地顾心,摘下黑色口罩,露出了自己始终俊朗的面孔。果真是李天赐,只不过这几个月来的失踪不明后,面孔出现了几许沧桑感。
  “顾心,妳还记得我这张脸吗?”李天赐幽静地问道。
  “我……”
  顾心望着许久未见的李天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激动了,但,同时也十分地失落和愧疚。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心里明白,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应该恨死她了!
  “现在的妳,应该很害怕是吧?害怕我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穷乡僻壤里,将妳给宰了,是不是啊?”李天赐望着顾心受惊,几乎变了形的面孔,凶狠地说道。
  顾心定下心来,然后,挺起腰板,坐直身子,闭上眼睛,感叹了一声,说道:“天赐,我知道无论如何,你是不会谅解我的。因为毕竟还是因为我,顾飞才会有可乘之机,设计一场刺杀事件,想把你给灭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会恨我。与其这样,我不如什么也不解释,现在,你抓住我了,我的小命随时你都可以拿去,我不会害怕,也不会怪你的……来吧,动手吧,先解决我,再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顾心说完,将自己的头颅高高的昂起,等待着李天赐的刀子刺向她那细长滑嫩的脖颈……
  “妳……妳……”
  李天赐双手抓着刀子,咬住牙齿,嘴角渗出血渍来,痛恨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为什么下不了手?……”李天赐喃喃自语道。
  顾心睁开双眼,望着李天赐握着刀子的手颤抖着,嘴角渗出的血渍,连忙地想下藤椅,过来为他擦拭。被他一甩手,顾心再一次地跌倒地面,一双芊芊玉手擦破了一层皮,她没有吱声,只是慢慢地从地上站起,点了点头,低声地说道:我不怪你,我真得不怪你……因为这一切,都是由我引起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出卖了你,是我,是我即将断送了你的生命……!
  李天赐甩手给她一个耳刮子,她再次的跌入藤椅上,双手一划,竹藤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全部‘叮叮当当’地四分五裂地被摔到地面,她自己也跌入藤椅里,嘴角也渗出了血。她用一只手擦拭了一下,望了一眼,笑了笑,仰天痛苦地一声长啸:报应啊!这真得是一场报应来临啊!
  李天赐没有顾忌她的长啸,调转头,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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