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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七煞绝爪
  而听着那道内劲雄浑的笑声,洪娇及端木厨子都不禁皱起眉来,实想不到为何这晚竟要应付那么多的事情,石重贵却忽然站起身来,吸了一口长气,跟着张口一吐,亦是如来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先前那一道笑声中所含的内力,竟在一刹那间被石重贵的笑声中和了,水天星及小春缓缓放下了掩耳的双手,耳鼓中亦再没有了先前的难受之感,而石重贵的笑声甫起,楼外那人的笑声却倏然而止,过了半晌,石重贵亦停了下来,此时,楼外之人朗声说道:“重贵贤侄,别来无恙吧?”石重贵亦回声答道:“有劳知远叔操心,石重贵不才,至今仍生龙活虎,逍遥自在!”
  众人听后都不禁一愕,想不到刚走了个李碧峰,转眼间刘知远便已到来,刘知远的名字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于晋帝石敬瑭在位之时,已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及后由于雁门以北的吐谷浑部不愿降服于契丹之下,酋长白承福带人逃到了河东,由是者吐谷浑部尽归当时身任河东节度使的刘知远旗下,其后,契丹遣使来问吐谷浑之鼎,据说石敬瑭既不敢开罪手握重兵的刘知远,又不能置契丹于不顾,最后终忧郁成疾,于该年六月于屈辱中死去,及后石重贵即位,于数年契丹抗战后兵败,剩下来的刘知远已成为北方除契丹外的唯一霸主,离称帝只是一步之差。
  但他为了捉拿石重贵,竟不惜纾尊降贵的亲自到来,足见对这落难帝王的重视,而相信刘知远能这么快便到来显得绝非巧合,水天星略一思索已明其理,刘知远便一直都在追捕着石重贵,而到了附近却失去了他的纵影,故此才在城门设下关卡检查往来之人,而石重贵在碧春楼的消息,若不是李碧峰传开去的话,便应该是刚才那些乘乱走掉的客人,但在场之中最感惊讶的,却是赵匡胤及凌雪,他们二人造梦也想不到,在酒席当中的一人便是当年叱吒风云,抗尽胡虏的出帝石重贵,赵匡胤眼见来者非为凌雪而来,心下稍安,他一向便敬重石重贵的为人,心中打定主意,先看清形势,在有需要时便会助其一把。
  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门已被一股巨力震破,两扇门倒在地上,却见约二十多人甚有默契般在走进来后向两旁列开,到了最后,一个衣饰华贵,头上发色黑白参半,年纪望上去五十有多,面容却甚为慈祥,浑没那一方霸主的架势,他一见到站在厅上的石重贵,立时快步向前,满脸喜容,笑道:“石贤侄,为叔找你可找得辛苦了!”对于他的热情,石重贵却没冇太大的反应,只冷冷的道:“知远叔远道而来,却不知所为何事?”刘知远答道:“我是来救你的!”
  石重贵眼中精光一闪,向着刘知远怒喝:“你受我大晋皇恩,官至河东节度使、太原留守,加侍中,我即位之时,对你更是裂土封王,礼待有嘉!但我大晋与契丹胡狗开战之时,你竟按兵不动,于我大晋亡后,你又即向胡狗称臣,现在千里召召的追我而来,还欲气弄我到何时?”面对着石重贵的厉言相向,刘知远却没有丝毫的愧色,想反眼中却流露出很复杂的神色,叹道:“贤侄,为叔一向待你如何?”石重贵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话,昂首道:“有如子侄!”刘知远又道:“那么为叔对契丹胡狗的态度一向如何?”石重贵一听下气又再往上涌,怒道:“当年我叔父在位之前,你亦曾劝他千万不要以父事契丹,而我即位后,你亦曾多次进谏不能再臣服于胡狗之下,这与我的志愿一直都不谋而合,但我便绝想不到,在我被杜重威出卖后,最需要帮忙之时,你竟会袖手旁观,使我众多子弟兵白白命丧于城墙之下!”
  刘知远对他的指责却不理会,径自说道:“现在契丹已攻陷了河北以北一带,不日便会挥军南下,贤侄与南方诸国没有什么交情,普天之下,能容得下贤侄者,唯我刘知远一人方可做到,由于我急着把贤侄你找来,但又不能太过张扬,故此才于城门前设下搜查关卡,以便通知贤侄我正在找你。”水天星及,赵匡胤及凌雪等人听得他竟把捉拿石重贵之事,说得犹如一个慈祥的叔父在寻找失散了的侄儿一样,背上都不由得冒起了一阵寒意,石重贵冷冷的道:“知远叔现在终于把我找出来了,未知是要把我当场斩杀,还是意欲活捉我向胡狗献媚?”刘知远概然道:“跟我走吧!为叔会向契丹君主说情保你性命。”
  石重贵忽地张手一挥,一股劲风从其手上急涌向刘知远,刘知远哪想到他会忽然出手,心中一惊下微感慌乱,向后疾退数步,略一定神却看见石重贵那一掌原来并非攻击,而旨在威吓自己,只见石重贵豪情一笑,纵声笑道:“枉你以称王称帝为目标,胆子却比耗子还要细小,专门耍着些鬼话连篇的技俩便欲纵横天下?此刻回想,你当年阻我叔父臣服契丹,及后亦处处着我对抗胡狗,真意都是想我大晋与胡狗硬拼,而你便坐收渔人之利,我可说得对吧?”
  石重贵越说越怒,向跟随刘知远而来的那些人一指,喝道:“狗奴之辈,手下又岂有能人?你们便给我一起上来,看看是你们的狗爪子利,还是我石重贵的命硬些?”就此神威凛凛的一站,那一股指挥千军万马的帝皇之气自然流露,水天星,赵匡胤及小春等人都不禁大为心折,连即使己方人多势众的刘知远,亦不禁为其气势所摄而心底之中微有怯意,他本意原欲等候己方的大军到来,布下天罗地网才走进碧春楼内捕捉石重贵,但惟恐等得太久而被他逃掉,因此只好先行带领伴随在身边的高手先行前往稳住石重贵,想不到的是以自己的巧舌利齿,竟也在两三言间被石重贵骂了个狗血淋头,心中杀意暴盛,心中已打定主意不再活捉石重贵,对于契丹方面便只要送上石重贵的头颅便已足够,原本慈祥的面容竟换上了狰狞的狡笑,正要说话,一把声音向起说道:“且慢!”
  刘知远,石重贵,及厅上所有人都不禁望向了那扬声之人,只见他年轻俊秀,却原来是赵匡胤及时阻止了欲下杀令的刘知远,只见他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一揖到地,开口说道:“晚辈不知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刘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刘知远既不识他,但见他举止谈吐间有礼得体,想来乃名家将门之后,虽于盛怒间却不失礼数,点头笑道:“对,我就是刘知远,客套话不说了,你的长辈是谁?”赵匡胤恭恭敬敬的道:“家叔乃江宁之虎楚秋生,晚辈是楚晚成。”
  在赵匡胤开口向刘知远巴结之时,石重贵及碧春楼众人都不禁心生鄙视之意,就连本来对他印像不错的张悦可及小春,都不由得心中一沉,心想此人的品格怎么如此低下,喜好巴结权贵?但当听到了他最后一句峰回路转,竟自称是江宁之虎的子侄,都是大感奇怪,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刘知远听罢呵呵而笑,说道:“素仰江宁之虎之名,想不到的是连他的侄儿也生得这么一表人才,今天我们便只聚私谊,待我办完正事,便好好的与老弟你喝一杯!”想来他正欲一举称帝,对任何人士大多采取巴结的态度,即使如赵匡胤此等小辈,只要有着声名不俗的长辈,他也会着意结纳,想来这种不区小节的态度,正是他能成为一方霸主的主要因素,只见他伸出手来便欲扶起赵匡胤……
  只见刘知远的手甫一碰到了赵匡胤的衣服,赵匡胤竟双手一翻,左右两腕成虎爪之形,向刘知远的双手脉门扣去,石重贵等知道赵匡胤底细的人虽知道他在骗刘知远,又哪想到他会忽然间就此出手,都是大吃一惊,而此一爪奇变徒生,刘知远即使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躲避,但就在赵匡胤以为此招必中之时,刘知远的竟像早有防备的双臂疾缩,赵匡胤心中一震,微感诧异,但心思灵巧的他手上未有稍停,右爪随即变招直挥,改为抓向刘知远的喉头,刘知远面色一变,喝了一声:“好胆!”却没有与其硬拼,足下一点,已向后闪向两尺,而他的随从亦好像事先知道了赵匡胤会出手一般,左右两边人影一闪,已有两人挡了在面前,赵匡胤眼见再难施展奇袭,遂向后踏开一步,笑道:“想不到权倾天下的刘知远,果真如石兄所言,只懂躲在他人身后狐假虎威!但我好奇的是,我到底在哪儿露出了破绽?竟给你们识穿了!”
  刘知远尚未答话,只见适才拦在刘知远身前护着他的其中一人踏上一步,站了在赵匡胤身前,双目精光暴闪,直射向赵匡胤的双眼,而赵匡胤也不示弱,目不转睛的全神戒备,以防对方随时出手,眼见赵匡胤如此毫不退让,洪娇心生疑惑,低声向石重贵问道:“兄弟你早就认识此人?”石重贵摇了摇头,便连自己也不甚明白,先前眼见赵匡胤为了他的师妹偷了一武林名宿之物,竟不惜乘夜赶路,也要追回以免得失人家,但现在却又如此全不在意刘知远的身份地位,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自己而与其破脸,可说是全无道理。
  但水天星却像知道了他们心里的想法,说道:“他为保师妹的安危,若能取和平解决的办法,绝对不会用动粗硬干这种下乘的做法,古语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但现在他要保的,却是勇抗胡狗的石大哥,而刘知远明显不取石大哥性命誓不罢休,在形势上已别无他选,于敌人不备的情况下直捣中宫,擒贼先擒王,嗯,换了是我也会毫不犹疑的这样做!”石重贵,小春及张悦可等人都听得暗暗点头,石重贵先前眼见水天星不会武功,便毫无把此人放在心上,但此刻听了他的一番说话,对情势分析得合情合理,且谈吐间隐藏胸中才学,不禁对这个手无抟鸡之力的他重新估计。
  只见那刘知远的随人缓缓的伸出了右碗,五指箕张,碗上青筋暴现,成虎爪之形,一股沛然莫敌的气势从其身上骤然而起,却没有即时出手,只冷冷的看着赵匡胤不语,赵匡胤望着他那自信之极都样子,以及那看似千锤百鍊的手爪,忽地醒悟过来,伸手一拍头颅,笑道:“真想不到随口说来的谎话,竟凑巧碰上了真的江宁之虎楚前辈!”厅上众人都是恍然大悟,想那赵匡胤的不动声色及应变之神速,本应便能使刘知远吃个大亏,哪想到他的一句说话已然露了底细,使对方心生戒备,实在始料不及。
  石重贵眼见双方便要动手,一步踏上前去,朗声说道:“便让我来领教阁下那饮誉江湖的七煞绝命爪!”那刘知远的手下楚秋生,一双虎爪便名动江湖,近月来刘知远广招能人异士,楚秋生便是其中一人,但他生性高傲,自信乃刘知远手下武功最高之人,即使赵匡胤冒认是自己的侄儿撞骗,他还是有点不屑与其动手,现在石重贵既肯出手,便是正中下怀,点了点头,再也不理会赵匡胤,赵匡胤却拉了拉石重贵的衣袖,压底了声音说道:“石兄身上有伤,便先让在下试试,若不成时再说,如何?”石重贵一惊,心想怎么这小子的目光如此了得。
  赵匡胤也不待石重贵答话,便径自踏前一步,向楚秋生恭敬地道:“前辈的威名如雷贯耳,晚辈久仰大名,适才情急之下借名一用,还请恕罪!”楚秋生冷冷一笑,说道:“楚某生平无儿无女,你倒也聪明,竟冒认为我侄儿,旁人便难辨真伪,如此招摇撞骗,又岂能有真材实学?无知小儿便快给我滚开。”赵匡胤又道:“前辈可知晚辈为什么会冒认作前辈的侄儿?”未待楚秋生回答,赵匡胤五指一伸,竟成虎爪之形,双腿一分,所摆开的架式势度沉稳,绝非随便乱使的杂学,楚秋生乃爪道大家,一看之下不禁面色一变,说道:“你也是用爪的?”赵匡胤点了点头:“正是,请前辈赐教。若在下胜得了一招半式,便请刘大人就此离去,如何?”
  想赵匡胤心思之慎密便越超其真实年龄,他冒楚秋生侄儿之名便非随意之举,楚秋生回头望了望刘知远,只见他微一沉吟,眼见赵匡胤的年纪甚轻,他便不信楚秋生会输给此子,但碧春楼高手甚多,若把此子打退后众人逐一上来挑战,却不知会打到何年何日,于是缓缓的道:“这没有问题,但若楚先生获胜后,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能再阻挠我与石贤侄聚旧,如何?”说罢双目如电般望向石重贵,赵匡胤正待说话,却被石重贵抢在前头,纵声长笑道:“刘知远你真的如婆娘般麻烦,我便相信这位小兄弟,若他输了一招半式的话,你们便一起上来接我石重贵的碧月三重楼寒冰掌吧!”他与赵匡胤素不相识,但对方竟为了自己强行出头,以石重贵的豪迈性格便只有全力支持一途,加上他亦不欲连累碧春楼的人,于是便答应了刘知远的赌注,但他的豪性爽快,便令到小春,水天星及赵匡胤更为佩服不已。
  刘知远听得石重贵如此说来,更是正中下怀,口中再不说话,却望向楚秋生点了点头,楚秋生会意过来,向赵匡胤说道:“楚某手下不伤无名之辈,你这小子究竟是谁?”他眼见赵匡胤年纪轻轻,又是使爪的行家,恐怕误伤了友人之后,故此先行问个明白,赵匡胤面现歉然之色,说道:“家父一向不喜门下在外多生事端……”说到这里凌雪不禁冷“哼”了一声,赵匡胤续道:“……晚辈不能随意透露名字,还请见谅,前辈尽管出手,不用顾忌。”
  刘知远一方的人听罢此言竟各有不同反应,有些目无表情,但有些却脸现嘲弄之色,显得与楚秋生之间不大咬弦,楚秋生却面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赵匡胤表面上看似有礼之极,但言语间却流露出即使楚秋生全力出手,亦不能伤他分毫之意,石重贵,水天星及碧春楼老一辈的人都听得暗暗点头,动武之时,最忌心浮气燥,此故意把楚秋生气怒的一招却大为精妙,从赵匡胤开口到现在,每一着皆稳含兵法至理,于每一步当中都把自己致身于上风之位,而把敌人迫落下风之处,刘知远久为行军之人,眼见此子才华洋溢,若不能为己所用,将来必成大患,而他现在这么竭尽全力的与自己对着干,不由得杀机徒生,接着仰天乾咳了三声。
  楚秋生本身已极欲出手教训赵匡胤,听罢刘知远的咳声后知道他已下了杀令,面上一寒,森然道:“这位小兄弟狂妄之极,楚某今天便代你的长辈,好把你重重教训!”甫一语毕,双腿一踏,闪电间已欺身到了赵匡胤身前两尺极近之处,想不到楚秋生精研爪法,一身武功尽聚于双手之上,但下盘身法的功夫竟自不弱,众人都暗想怪不得此人盛名早着,实有一身不俗的艺业,只见他左臂后拉,握爪成拳,缩放了在腰间之中,右碗成虎爪之形,却向着赵匡胤的左肩疾抓过去,石重贵眼见他出手既沉若重雷,偏生又快如闪电,除功力深厚之外,却又不失灵动轻巧,即使自己以万全的状态出手,楚秋生亦绝对不是一个能在一招半式间能解决得了的对手,心中替赵匡胤担心之余,一股内劲便聚于掌底,准备当赵匡胤有危险时冲上前去解围。
  爪法一门,实则乃从前善使掌法之武林中人,于掌击轰打的变化中尚感不满,随即在掌法当中,加上了能适当地配合使用的指法,在挥掌之间再加进了指功上的戳,勾,屈,伸等不同的运用,渐渐地变成了另一项独门的武功,楚秋生不知赵匡胤的底縕,意欲测试他功力的深浅及门派,故此一爪当中,实则为掌轰其肩,虽说是试招一掌,但楚秋生功力深厚,即使简单一招,亦含催筋裂骨之能,可是赵匡胤对着此强猛一击,竟不闪不避的以肩硬接,水天星,小春,张悦可及于泰然等都是“啊”的一声呼了出来,而石重贵更是大骇,哪料到此子口上说得很硬,但竟连如此一掌亦闪避不了,便欲扑上前去相救。
  可是当中最讶异的还是楚秋生本人,他的一爪冲击之力在轰中赵匡胤之时竟便全数如泥牛入海的消失得无影无纵,身处其中的他明白到赵匡胤的内功竟亦甚为了得,自己的一爪虽未尽全力,但当中所含的内劲竟全数被赵匡胤在无声无息间以同等份量的内力化解净尽,楚秋生的一击既收不到预期的效果,随即手碗一紧,五指便疾往赵匡胤的肩膞处抓去,只见赵匡胤肩头微缩,“嚓”的一声布帛撕裂之声向起,却没有血花飞溅的情况出现,原来赵匡胤已于不容间发之间避过了楚秋生的一爪,但毕竟楚秋生的爪法既快且猛,肩上的衣服却被其抓裂,露出了精壮的肌肉,眼看便连这快绝的变招亦伤不了赵匡胤分毫,楚秋生暴喝一声,缩于腰间蓄势已久的左爪倏地疾伸,向赵匡胤的胸口插去,只见赵匡胤身形一飘,身法便如楚秋生般快捷的闪开两尺,避开了他这一爪。
  楚秋生面上变色,收起了手臂退后一步,明白到赵匡胤是故意硬接自己一招,原本意欲伸量赵匡胤武功深浅的他既没有任何收获,却意想不到的反被对方愚弄,不由得使他对眼前这名不经传的小子重新估计。
  凌雪眼见楚秋生适才那势度猛恶的一爪直击在赵匡胤的身上,不禁轻声问道:“死得了吗?”即使仍是不假辞色,但凌雪的一句关怀之言便使到赵匡胤甜在心头,他的面上除没有众人预计中的痛苦神色,相反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楚前辈很高的功力,很快的爪法,晚辈佩服,要再来了吗?”
  两人在轻交一招后,一方面色铁青,默然不语,另一方则谈笑风生,举止若定,使人一看之下便会觉得楚秋生吃了暗亏,刘知远随行之中当中更有些发出了轻蔑之极的微“哼”之声,但楚秋生不愧为一方宗师,眼见赵匡胤所显露的武技后,再也不为对方的年纪所惑,微微吸了一口气,双目中精光暴闪,刹那间眼中除了赵匡胤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耳里除了赵匡胤身遭的气息流动之声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东西,赵匡胤眼见先前以激将法弄怒楚秋生的效果已然失去,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就是这样才有意思!我们来吧!”说罢双手一错,便向楚秋生反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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