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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家教
  我就躲在一个旮旯里,等他们都卖光了,我才能到市场上去卖,可是,他们都卖光了,天已经黑了,所以我这个鸡蛋就没卖出去。
  我看妈妈流泪了,我拿着袖口给妈妈擦干了眼泪,我跟妈妈说,饿了吧,我饭已经做好了,进屋吃饭。
  妈妈说,我吃不下,鸡蛋没卖出去,你开学有几天就开学了,可咋办啊。
  王刚问李老师,后来呢,你家的鸡蛋卖出去了吗?
  李老师说,我把爸爸扶起来,递给爸爸一双筷子,我看妈妈躺在那里愁,我又招呼妈妈。
  妈妈,你不要愁,你吃饭吧。
  妈妈搂着我说,狗蛋,就是有你,要是没有你,妈妈就不想活了,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跟妈妈说,妈妈,你不要愁,慢慢会好起来的,明天我跟你去卖鸡蛋,我明天早点起来,早点将家里活干完,我跟你卖鸡蛋去。
  狗蛋告诉爸爸,爸爸,我看你腰疼,明天就别下地了,你在家看家,我和妈妈到市场去卖鸡蛋。
  爸爸说,地里的小草冒出来了,我得去拿草,狗蛋说,爸爸,那个草我能拿,我卖完了鸡蛋,我到地上拿草,你在这里看家吧。
  狗蛋走之前,给爸爸的炕烧热了,狗蛋一蹦一跳的跟着妈妈去卖鸡蛋。
  还没等着到市场的时候,就看着那些卖鸡蛋的七言八语的还想赶他走,狗蛋上前说,大娘,你好,我给你行个李了。
  狗蛋,那个小嘴,跟卖鸡蛋的,全都打招呼,有的叫姨,有的叫婶,有的叫大爷。
  狗蛋将家里的情况向叔叔大爷,婶子说明白了,他们同意狗蛋跟他妈在这卖鸡蛋,狗蛋非常懂事,拿着筐里的鸡蛋,去给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但是人家都不要,我们昨天不知道情况。
  这些个卖鸡蛋的说,真看不出来,你看他妈那个样,还真生一个好孩子,来客人买鸡蛋,这些客人都先让狗蛋卖。
  狗蛋一会就将鸡蛋卖光了,就这样,他的妈妈领着他到学校去报名,狗蛋终于上学了。
  王刚问李老师,你上学真艰难。
  李老师说,我每天上学,早上起的可早可早,一早上四点就起来,首先到大山去放羊,放完羊之后,回家还得做饭,还得喂鸡鸭鹅狗,这样我还能上学。
  我写作业,我都拿到大山里去写,边放羊边写,王刚问,那后来呢。
  李老师说,后来,我的父亲得了尿毒症,没钱治病,我的父亲就死了,我父亲一死,我家更困难了,就剩下我和我母亲,我母亲腿脚不好,说话吐字不清。
  父亲有病的时候,给父亲抓药,我家欠了不少外债,父亲死后,我家的日子更艰难了,老母鸡下的蛋,卖了还得还东西。
  我的学费就交不上了。
  妈妈哭着跟我说,狗蛋,妈妈是想让你将学业读完,但是咱这个家,欠的钱还不上,根本没钱上学。
  王刚问李老师,那时候你多大了,李老师说,我那时候十四岁了,已经小学五年级了,快毕业了。
  妈妈哭着跟我说,狗蛋,你爸爸要活着的话,怎么也能供你上大学,妈妈又这个样子,你那些个叔叔大爷,咱也找不到。
  小学毕业,你就打工吧,听说前边有一个厂子,跟老板商量商量,起码收留你,你就能养活这个家了。
  狗蛋哭了,他非常非常愿意上学,但是家里这个样子,他这个学怎么上。
  第二天,他就没有上学,他想到厂子去打工,那个厂子是新办的,还没有开工,老板说,过一个星期,你再来吧。
  就这样,狗蛋又开始拿起了锄头,狗蛋背着锄头到地里去种地了,因为爸爸不在了,家里的地没有人种。
  他两天没有去上学了,王刚问李老师,后来,你真的错学了吗?
  李老师说,我种完地之后,拿着锄头回家了,我一进门,我看着我们班任老师在我们家坐着。
  还看到我桌子上有十元钱,班任老师说,可不行啊,可得让狗蛋去上学,狗蛋学习成绩特别好,是我们班最好的学生,他要是不上学,悔了前途,这辈子也走不出大山了。
  老师说,你还照常去上学,学费的事情,我慢慢帮你解决。
  王刚问李老师,你们的老师真好。
  李老师跟王刚说,我们的老师就是哈弗毕业,他家是北京的,来到我山区,当志愿者教我们山村的孩子学习。
  老师说,那好吧,那我就走了。
  小学还有一年,这十元钱够他一年学习的了,等他上初中再说。
  王刚问李老师,那初中,你是怎么读的呢?
  李老师说,初中,我们考试,我们全班五十名同学,考上了十个,我们这十个,就得上县城里上初中。
  王刚问李老师,你上县里上初中,你是不是得住宿,那你的妈妈怎么办呢。
  李老师跟王刚说,我的妈妈身体也不好,我也不放心,我就将我家的地租出去了,把房子卖了,带着母亲到县里上中学。
  王刚问李老师,你和你的母亲住在哪里?
  李老师跟王刚说,我和我母亲就住在自动取款机的走廊里,后来学校老师和校长发现了,王刚问李老师,他们怎么知道的。
  李老师说,有一次我们班任去取钱,看到了我,他问,你怎么在这住呢?
  狗蛋说,老师,我没有钱租房子,我没有办法,就这样,班任和校长商量了,给这个狗蛋和他的母亲倒出了一间小屋子。
  就这样,狗蛋每天早早去上教室,把教室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他在学生宿舍住,他住了学生寝室了。
  他妈妈的屋子离他很近,就隔着一个墙,同学不会的题,他都耐心的给同学讲,所以寝室八个人,就选他当寝室长。
  他们寝室就他一个是大山来的同学,剩下的都是市里的,市里的学生不能独立,衣服裤子,袜子,他们在家,都是父母给洗。
  上初中住宿舍,他们根本不会洗衣服,狗蛋是从小练出来的,所以狗蛋就帮他们洗衣服,他们寝的同学说,狗蛋,这样吧,你给我们洗一件衣服,我们给你两元钱。
  狗蛋说,那多不好意思,咱们都是同学,让老师知道了,那多不好啊,他们同学说,你要不洗的话,我们还得送干洗店,但是咱们附近村里的,真有大娘上这来收衣服回家洗。
  俺们让他们洗,还不如让你洗,这样,你学费不就赚出来了,而这时,老师进来,他听到了,他说,这个办法好,老师赞同,要不他们的衣服也得让别人洗,钱给别人,还不如给自己班的同学。
  一个寝室的同学说,我们给你钱,我么占大便宜,是因为平时我们不会的题,你还告诉你们,如果你要是不告诉我们,我们还得雇佣家教,那多累啊。
  就这样,狗蛋初中的学业完成了,王刚又问李老师,那你高中怎么读的呢。
  李老师说,我初中即将要毕业的时候,我的妈妈突然病重,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我的妈妈也去世了。
  同学们给我捐款,帮助我把妈妈料理了后世,就这样我含着眼泪参加了考试。
  王刚又问李老师,那你考高中难吗,李老师说,我从上学那一天起,我始终都没打过九十分,全是科科一百,一个学生总打一百分,他看例题都能看会,不用老师教。
  就这样,狗蛋考上了市重点高中,但是狗蛋还是愁,高中的学费怎么办呢,难道靠给同学洗衣服,那是不够的。
  他初中给同学洗衣服,攒的钱将就够交初中第一学期的学费,进入高中,他写了申请书,他说,他要到食堂去当勤杂工,赚点工资好交学费。
  在食堂吃饭,菜有好菜,不好菜,狗蛋从来不吃好菜,每顿都吃小咸菜,小咸菜他都舍不得吃。
  老师发现,狗蛋这么苦,学习成绩这么好。
  学校每次都给他奖学金,但是狗蛋奖学金舍不得花,帮助班级里的学生,比他还困难的同学。
  就这样,王刚问李老师,那么说,你在高中学费够了吗?
  我在高中,老师说,狗蛋,你学习成绩这么好,我给你介绍家教怎么样,你干家教吧。
  狗蛋就开始当上了家教,因为狗蛋特别聪明,大学的课程,他非常困就学完。
  王刚问,李老师,你当家教怎么样了?
  李老师说,我当家教,我教第一学生,这个学生的名字叫大强,他的父母都是做买卖的,他一天总想玩,不想学习,将他的父母愁够呛。
  他教这个大强根本不往心里去,后来,他将他的出身经过跟大强讲了一遍,这大强才能学进去。
  大强是一个初三的学生,在班级里是倒地一,他的父母真的不报什么希望,狗蛋刚开始把他书本的重点给大强讲了一遍,还考他。
  每天,大强的父母给他的费用都特别高,初中一般都十块钱一小时,大强的父母给狗蛋,一个小时二十块钱。
  大强父亲说,你要能将我儿子的成绩提上来的话,我给你奖励。
  提一名我就给你五千块钱,大强的父亲特别有钱,他做买卖一年能赚好几百万,王刚听到这里问李老师,那么说家教这么来钱?
  李老师说,老百姓雇佣家教雇的起吗,都是大老板的儿子雇佣家教,狗蛋为了给大强提成绩,狗蛋想了一个办法,激将法。
  狗蛋说,都说你们城里的孩子聪明,见识广,都说我们大山里出来的孩子,脑子笨,是猪脑子。
  狗蛋跟大强很快成了好朋友,都说城里的孩子聪明,我就是不服气,大强,咱俩可以比试比试。
  就这样,大强的学习成绩给提上来了,从倒数第一提到五十名,因为班级里有六十名学生,他的父母一看,哎呀,儿子一次就提十名。
  高兴的说,儿子有希望了,当场就给狗蛋五万元钱,狗蛋将这个钱都攒起来了,因为狗蛋知道,最后要想到哈弗,哈弗的学费非常昂贵。
  没有钱,学习再好也进不了哈弗,大强的父母看狗蛋穿的那样朴素,就问狗蛋,我给你五万元,你为啥不买套好衣服。
  狗蛋说,叔叔,我现在没爹没妈,我的梦想是进哈弗,我当家教赚的钱,我要攒起来,上哈弗交学费。
  大强的父母一听,哎呀,这孩子的远大目标,真好,大强父亲说,我儿子要能上哈弗,哎呀。
  大强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都不敢想,狗蛋跟大强父亲说,叔叔,你的儿子大强非常聪明,过去,他是迷恋游戏。
  现在他的大脑已经进书本了,很快又进入一次考试,大强又一次的考试,一下子又提到了十五名。
  从五十名考到了三十五名,大强父亲又给了狗蛋一笔钱,狗蛋发现大强家里啥都有,钢琴,手风琴,可全了。
  狗蛋跟大强说,咱俩学习完了,你能不能教我弹钢琴,还有手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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