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天亮,他家都没有人,小女孩又问妈妈:“为什么等到天亮还没人?”
妈妈说:“就是因为他们打麻将,大舅躲出去了,小女孩问,那我舅舅后来咋样了?”
妈妈说:“你舅舅没办法,就到了一个白灰厂,那是一个四川的白灰厂,他们特别有毒,招工根本找不上来人,你舅舅去了,单位的一个主人接待了他,一看他傻呵呵的,哎呀,厂子有一个最有毒的工序,正好送给她干了。
你舅舅在一个白灰最多的地方工作,但是他满身都是大白灰,他边干边哭,但是白灰都进了肚,到了晚上,白灰厂没有宿舍,你舅舅就睡在水泥地上,后来,你舅舅得病了,四川的白灰厂个人承包心黑手辣把你舅舅用大棍子给打出来了。
你舅舅这时就开始捡破烂,掏垃圾箱,能维持的个人生活,这时,来了一个老大爷,跟你舅舅说,你光掏垃圾箱也赚多少钱,捡破烂也赚不了多少,我给你找份工作,你就放哨站岗,钱就来了,我每天给你开十元钱。
你舅舅高兴的,这活真好,比捡破烂工作好,你舅舅跟老大爷去了,没先到老大爷干的,他的工作竟然是撬金柜,撬保险箱,他们这一个团伙,一共是五个人,等你舅舅去了之后,他们脑袋上都带着一个黑套子,他们手中都拿着刀,就这样,他让你舅舅在外面站岗,他们进去撬金柜,你舅舅不明白,就给他们开着。
这几个人撬完了,他们得了那么多的钱,刚准备坐车跑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便衣警察,那警察当场一吹哨,来了不少警察,将他们全都抓获了,你的舅舅也抓进去了。
你的舅舅进去之后,公安局好一个审,给那五个判刑十五年,因为他是一个站岗的,给你舅判了三年。
你舅舅在监狱里可就苦了,因为他兜里没有钱,人家都打他,监狱里买吃的全都写他名字。
最后,超市管他要钱,他没有钱,在监狱里,他干活不会干,他被那个坦白从宽,他背那些东西总忘。
在监狱里,他给他们一个屋子的人洗衣服,洗脚丫子,还给他们倒尿桶,小女孩问:“你没去看他吗?”
妈妈说:“我跟他去看了,看他剃个秃子,那个哭,就是哭,我告诉他,坚强坚强,就像地下党一样,坚强,一定要等到胜利。”
妈妈以为三年当中保证让他们给打死了,小女孩问妈妈:“我舅舅后来出监狱了吗?”
妈妈告诉我:“你舅舅剩最后一天的时候,他出事了。”
小女孩说:“我舅舅出啥事情了?”
妈妈说:“你舅舅最后一天,监狱有个犯人逃跑,警察抓也抓不住,这个犯人逃跑,他让你舅舅也逃跑。”
小女孩问妈妈:“他们的监狱在哪?”
妈妈告诉我:“监狱在大兴安岭,门口就是大草原,他们跑就能过到边境去,但是那是后半夜,他们逃跑,警察把那个罪犯,一枪给枪毙了,他傻啊,他已经跑到边境的那一边至今还是没有消息。”
小女孩问:“妈妈,我舅过边境了,那你说,我二姨,他后来享福了吗?”
妈妈说:“要谈他啊,他的命好苦好苦啊,你二姨在想,哎呀,好赖也得成个家,你二姨就煞费苦心的,就想找个对象安家,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找个对象是处处理想,我有时还羡慕他,哎呀,你二姨虽说长的丑,痛苦过去了,幸福要来了,你大舅妈跟我说,你二姨没有福,你二姨快结婚了,我也很高兴,我和你爸爸参加你二姨的婚礼,但是真巧啊,那一天天气是那样的晴朗,小鸟在天空中来回飞翔,婚车就要来到了,我看你二姨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我跟你爸高兴的送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婚车出了问题,那个婚车,那一天,结婚的好几份,婚车都是一模一样的,你二姨的老婆婆家,在四川,但是那天结婚的婚车两三个都是一模一样的,邻居的车从你二姨老婆婆家门口路过的时候,他老婆婆家的人不知道,以为自己家的新娘子来了,这时就放起了炮,但是这辆车非常懂行,他就接炮,一直接完,但是自己家的车到了,炮没了,按老人的迷信讲法,这不是好兆头,你二姨的厄运就从这开始了。
你二姨婚后没有孩子,家里打仗,婆婆公公都对他不好,给他气受,丈夫虐待他,有一次,丈夫因为没孩子,打的死去活来在地上直滚,后来有个邻居倒垃圾发现给他救了。
你二姨受不了他家的虐待,受不了这个酷刑,他家给二姨每天在上刑,不是老虎凳就是灌辣椒水,还往他手指内钉竹签,但是你二姨一点都不觉得疼。”
小女孩问:“我二姨为啥不知道疼?”
妈妈说:“你二姨说,他上刑的时候,当时用铁烙烙的时候,他把自己当成了江姐了,小女孩笑了,怪不得我二姨不疼呢,原来将自己当成了地下党,他所有监狱的酷刑,他都尝过了,他觉得不能在这里待了,在待就不好玩了。
你二姨像四川法院申请离婚,四川法院看完了你二姨的材料,法院都哭了,法院说,我们办了这么多离婚案件,从来没碰过家暴这么狠,都查过监狱的酷刑,就这样,法院把你二姨夫给抓起来判个无期徒刑,你二姨得救了。”
小女孩问妈妈:“那二姨后来的命运又如何?”
妈妈说:“你二姨当时放假,他没地方去,他最后只能到边远山区去投靠有个大老爷,还有一个哑巴舅舅,投靠他家,但是他家也很贫穷,你二姨记得那时候快过年了,你二姨的大老爷家正在杀猪,你二姨在他家吃猪肉,沾酱,每天在他家吃饭也很艰难,吃到是豆腐渣和树上的树叶,晚上挤的一家床上,全身都是大虱子。
正好邻居家有个儿媳妇,对他不错,这样他在家还能吃碗饱饭,没想到邻居儿媳妇结婚多年不生孩子,他让老婆婆用大棍子给打走了,你二姨就这样从边远山区又回到了四川,你二姨这时在想,天啊,我的命为啥这么哭,天地这么大,地球上有无数个,为啥没有我留身之地,你二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后来单位有个同事说,我带你去算算命吧,这时同事带你二姨到张庄去算命,他点个香给你二姨看,大仙说,你的命好惨啊,你生来就是一个苦根,你是大山里的野草,任凭无数人脚踏啊。
大仙又点香看,你原来,你是天上的童女,天上王母娘娘有七个女儿,你是最小的老七,属你聪明漂亮,你的胆量超人,你的六个姐姐谁也不敢跑到人世间,都怕家法难逃,只有你胆量太大了,你竟敢后半夜趁着王母娘娘睡着了,你跑到人间投胎,这时,你即将投胎就差那一秒钟的时候,王母娘娘派天兵天将火速追赶你,抓你,他带着他的兵器追你,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王母娘娘追上后,他带领他的天兵天将,一定将老七给我弄回去,绝对不能让他投胎,这时,管投胎的大县官说话了,王母啊王母,你来的太迟太迟了,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你也弄不回去了,王母娘娘说,我们的家族从来没有敢犯这么大错误的,都怨我,我平时灌着老七,我将老七灌坏了,他的胆量太大了,他竟敢到人世间投胎,哎呀,他的罪不可饶恕,县官跟王母说,这样吧,我给你个好办法,你把他这张脸给毁了,你将他的腿盖个章,你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伤疤,你再给他安一嘴的大板牙,你看老七投完胎,你看他能不能享受人世间的快乐。
就这样王母娘娘将你这张脸彻底给毁掉了,又将你脖子划了一个大伤疤,给你安了一口大板牙,当时王母娘娘恨的将你的腿掰了一个X腿,就这样,你在人间遭罪。
但是县官还求王母,王母,我求你了,老七千错万错,毕竟是你的女儿,是你身上掉的一块肉,你哪那样的狠心,你怎么也得给他点优势,让他在人世间好活着。
这时,王母说,那好吧,他从自己的脑子里抽出了一根筋射在老七的脑子里,这回行了,这回他的脑瓜聪明,在人世间一般人是比不了的,他比一般人大脑都好使,别人看不透的事情,他能看透,但是可有一点,婚姻,他妄想,他永远都得不到人世间的恋爱和婚姻。
这个大仙睁开了眼睛跟二姨说,告诉你吧,你没有婚姻,老天没给你带,是王母娘娘给你剥夺了,但是你脑瓜聪明,别人看不透的事情,你能看透。
他问大仙,我将来怎么办,我可咋活,我没有亲戚,我也没有房子,我怎么活,大仙说,我给你指条路,你将来遭一辈子罪,你活不成死不起,想死有人搭救你,二姨问,那我的婚姻怎么办,这时大仙又点了三个香,又在香中看了看,你有一条路,但是这条路不好走,那就是你找个农村人过日子吧,我当时跟大仙说,我是四川城市的,他是山东的,我们怎么能认识。
大仙说,你放心吧,王母会让你俩见面的,当时我不相信,我哪敢相信,我一个四川人,我有正式单位,我怎么能找一个农村的,那日子我咋过啊。
就这样,小女孩又问妈妈,后来我二姨真的找到他了吗,妈妈说,你二姨在单位一个空房子里住,他们单位倒闭了,你二姨每天都出去卖鱼,那是一个三九天,零下五十度,你二姨大雪下了一尺深,你二姨跟着同事推着一个大车,车上装着一车鱼,脚底下帮着绳子,是走一步滑一步,走到市场上卖鱼,鱼卖的特别快,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鱼,他脑瓜非常聪明,他知道拿个人交钱,哪个人没交钱。
卖完鱼之后,推着大车回来了,回到屋子里,没有暖气没人烧火,那是一个大冷屋子,你二姨回来后得自己做饭,正做饭的功夫,就看有人趴窗户往里看,他又冷又饿骂了一句,那人举起钻头子照着玻璃就打了进来,这钻头子打到面条锅里,窗户打了很大的一个窟窿,你二姨不会干或,一点活都没干,他为啥不会干,是因为干活的这根筋让王母娘娘给抽走了。
这个大窟窿按正理应该拿着衣服堵上,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窟窿是让雪和冰给封住了。
第72章 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