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拖着晓华,他的父母说:“女儿,别傻了,咱们快走吧,他心中没有你。”
但是晓华就是不松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当场大桃和小桃大声地哭,就在这时,当断不断,藕断丝连的情况下,大桃太聪明了,当时他递了一个眼神告诉妹妹,管叔叔不叫叔叔,叫爸爸,就这么一个举动,他养父将晓华的手死死的拔开,他的父亲将他背走了,鞋掉了。
他母亲捡起了一双高跟鞋走了,我的养父就从这一刻起,大桃、小桃跟他养父生活在一起。
王阿姨问:“那你养父大学毕业为什么卖鸡鸭呢?”
大桃说:“他的女朋友的家在北京,当地户口,他的父母是高级干部,就是因为我养父上学的时候救了他女儿,才有资格给他当上门女婿,我的养父本身有一个最好的工作,那就是教育局的主任,他的女朋友的父亲是教育局的局长,拖关系挖洞给他女婿找了这么好的工作,但是我和妹妹跟养父在一起生活,给我们乐的够呛,因为养父有这么好的工作,还有一个宝马车每天拉着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养父为了我姐俩做出的牺牲太大太大了。”
王阿姨又问小桃:“后来呢?”
小桃说:“你们知道吗,我养父的个子一米九,仪表堂堂,在北京城都找不到这么漂亮的美男子,我养父的外号叫做美男子,他们从来不管他叫名字,你想想一个美男子开着一个宝马车,在教育局当主人,那是多少人给他说好话,哎呀,好日子不长啊,有一天,王阿姨又问,那你们不挺好的,你的养父开着宝马,还有权有势,你俩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怎么卖鸡卖鸭了呢?”
小桃说:“养父卖鸡鸭都是我姐俩连累的,记得有一次,我和姐姐做了一桌子好菜,那是养父的生日,炒完菜之后,我给养父烫完了酒,还给养父买了一个蛋糕,我们耐心的等待,小桃饿的肚子咕咕响。”
小桃说:“姐姐,姐姐,我饿,我吃不行吗?”
小桃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抓起了一块锅包肉,大桃拿起了筷子,照着他的小手将锅包肉给打掉了。
小桃哭的,说:“姐姐,你真坏,为什么不让我将锅包肉吃到嘴里?”
姐姐说:“不行,咱要等咱的爸爸回来,咱们再吃?”
姐俩看着墙上挂的表,六点,七点,八点,九点,不见爸爸的身影,他们在下定决心洗了一把脸再接着等,他们给教育局打电话,教育局没人接。
有一个值班的说:“教育局早下班了,小桃给爸爸打手机,爸爸关机啊,姐俩说,是不是爸爸出事了,他家的表在搭拉搭拉的响着。”
一抬头一看,姐姐啊姐姐,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他俩想出去找爸爸,外面太黑太黑了,这时,已经快十二点钟了,怎么还是没有爸爸的身影,就将我家的钟打了十二下的时候,这回心中害怕了,爸爸出事了。
我做了一桌子好菜也凉了,这时,我俩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这个人个子高高的,看他的身材的确像我的爸爸,但是不对啊,他每天都开着宝马,爸爸的宝马车哪去了,在看看爸爸,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他喝一口晃三晃,就看他喝着喝着就摔倒了。
从那之后,爸爸就没爬起来。
这时,我姐俩赶快跑过去,说:“爸爸,你到底怎么了?”
幸好有个过路的,我跟过路人说:“好心的叔叔,能不能帮帮,将爸爸抬回家,我俩拖不动他。”
好心人将爸爸背回家,好心人就走了,我和妹妹跑出去谢谢叔叔,叔叔没回头的走了,这时,我的爸爸一门的吐啊,我给我爸爸拿着盆,给他接着,我给我爸爸用毛巾擦擦脸,我哭着问起了爸爸,你到底怎么了,你的宝马呢?”
爸爸跟我说:“孩子,爸爸再也没有宝马了,因为宝马是晓华的父亲给我买的,人家要回去了,我问爸爸,那你没有宝马,明天怎么上班呢?”
爸爸跟我说:“孩子,我以后再也不用宝马,我不用去上班了。”
妹妹小桃,这时问爸爸:“你没了宝马,这回班也没了,多好的工作?”
爸爸慢慢地睁开双眼说:“孩子,那个班不属于咱们的,那是我女朋友晓华求他爸爸给我安排的工作,你知道北京的工作有多难找吗?”
大桃跟爸爸说:“你不是大学生吗?”
爸爸跟我说:“孩子,你们以为大学生就能找到工作吗?”
现在的大学已经饱和了,遍地都是大学,他可不是四十年之前的大学生,在北京里,大学生掏下水道,那都是常见的。
小桃问爸爸:“上了大学,这个大学上了,还有啥用啊?”
爸爸跟我说:“有啥用,我无意中,我帮我朋友到人才大市场去找工作,但是招聘会里,我看着排着长长队伍,我正凑到前方,看招聘排上写着,我们这个工作,最低也得大专毕业,本科也优先,但是上面并没写着掏下水道,他写着为人民服务。”
我陪着我的朋友,排队去聘这个工作,当时招聘的让我朋友填个表,等电话,我跟我朋友走到半道,我朋友就听到我电话响,我朋友说:“你陪我去吧。”
这时,小桃问爸爸:“你陪我去,难道你不上班吗?”
爸爸对大桃说:“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那个工作天天闲着,看报纸,看电影,玩游戏,我想干啥就干啥,早上报个到就行。”
我爸爸告诉我:“他那时的工作和宝马朋友遍天下,请他吃饭的都排成队,没想到,我陪着我朋友到了地方,背录用了,他说,就是因为你是大学生,领导告诉我的朋友,你到库房里找保管员领套工作服。”
等着领工作服的时候,我的朋友惊呆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不会说话了,大桃问:“爸爸,你的朋友为啥领工作服那么惊讶?”
爸爸说:“你知道他是领的什么工作服,他领的是一个大长靴子,整个连在一起,像雨衣似的。”
小桃问爸爸:“他领那样的工作服去做什么工作?”
爸爸说:“我当时,我问保管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新来的,大学本科生啊,你给我们拿错工作服也没关系,我们不给你告状。”
保管员斜着眼睛跟我们说:“大学生有啥了不起,现在大学生满地都是,像蚂蚁一样,我用脚一踩一片,现在的大学,清华北大哈弗,那才能称为大学,剩下的就跟三十年前的初中生有什么两样,现在的大学都饱和了,现在,在北京城,大学生扫大街,这些活,你要是没有大学文凭,你还找不到呢,你知道现在失业的人有多少。”
这时,小桃问爸爸:“北京城的大学生还得掏下水道?”
大桃问爸爸:“你的朋友去干这个工作了吗?”
爸爸说:“我的朋友在地上坐了一会起来问保管员,你这个东西,我怎么穿?”
保管员微微地笑着说:“书呆子,难道书念多了,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你父母供养你上学有什么用?”
大桃问爸爸:“后来呢?”
爸爸说:“我朋友问保管员,你是什么学历?”
保管员说:“小学文化。”
这时,小桃感到惊讶,说:“爸爸,为啥上大学掏下水道,掏厕所,为啥小学毕业当保管员?”
爸爸说:“保管员的父亲是市长,他有门子,大学生毕业了家里没人,那就找不到工作啊。”
小桃问爸爸:“你的朋友去工作了?”
爸爸说:“我的朋友拿着工作服到现场,找他们掏下水道的班长,这里面总共有十名都是大学生,但是这个班长是个大文盲。”
小桃问爸爸:“为啥干活的是大学生,怎么大文盲还当上了班长?”
爸爸说:“那个班长脱产从来不干活。”
小桃问:“为啥?”
爸爸说:“就是因为他的父亲是铁路局的局长。”
小桃问爸爸:“他那么大的权利,为啥不去铁路跑车?”
爸爸说:“就因为他是个大文盲,他再有门子,那个工作也干不了,他只能在下水道那个班当班长,他像模像样的还天天点名,实际,他根本不识字,也不认识这些名单,有一次点名点出了笑话,有一个大学生,他的名字叫于福念成了干爹,他点名的时候点干爹,但是没人答到,他气急败坏的说,干爹来没来,还是没人吱声,他说,这个干爹今天要是不来,我就给他算旷工,我给他在出勤表上画个大圈,他开资就开不了了,班长觉得非常奇怪,他用手指头点,正正好好十个人,为什么点名就缺席一个人,他左想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地上蹲在那,捂着脑袋在想这个问题,突然间,他问,你们谁,你们这里有没有我没点到的,有个大学生叫于福的,他说,我叫于福,你怎么没点我呢,我给你这个点名册,你看看哪个名是你的,于福指了指就是他念的干爹两个字,班长说,这不是念干呢,怎么能念于,大学生说,干没有勾,于有个勾,你这不是有个勾,班长暗中的高兴,无意中,我学会了一个字,班长又问大学生,你这不是爹,怎么成了福,大学生告诉班长,这个叫做福,他不念爹,班长问大学生,那个爹怎么写,大学生给他写了一个爹字,但是他看不清,因为大学生是连笔字。
第52章 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