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脸上浮现一丝血腥的红晕,那是战场饮血手残敌人后的得意。
“你好厉害呀,在来,快快。”骑在秦海身上的秦岚,也不关心瘫软在一旁的李山,只顾扭动自己的身躯,沉浸在无尽的享受之中。
“看来我的能量还没汲取够啊。”秦海双眼透露一丝绿光,转过头阴森森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李山。
此刻的李山,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像一只随时被宰割的羔羊般,只能无助的瞪着空洞的眼神。
面对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李山,秦海毫无怜惜之意,突然抱起身上的秦岚,直接坐在李山的腰腹上。
“想要是不是,我给你。”秦海咧开嗜血的嘴唇,两腿盘住李山,像大树一般不断从濒临死亡的李山身上,去榨取最后一丝生命的能量。
李山强壮的身躯,开始不断的萎缩,月光照耀下,地上慢慢渗透出腥红的血液。
秦海还紧紧抱着秦岚,随着李山肉身的消亡,两人也慢慢感觉到身体重心的下移。
“你够了吗?”秦海露出嗜血后的快感,顺手从地上摸一把李山的血骨化作的浓液,直接擦拭在秦岚的脸上。
“讨厌。”秦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露出娇羞之意。用手指刮了一下脸上的浓液,直接伸出舌头舔舐起来。
“原来人死后,化作的尸水,居然是这种酸酸的味道。”秦岚微微转头,接着月色之光,撇了一眼地上的尸水,慢慢把身躯伏在秦海身上。
“可我还没够。”短暂的平静后,秦海突然伸出双手搭在秦岚的肩膀上,强行把对方推倒原来的位置。
“怎么,还想要啊。男人是干柴,女人是烈火。纵然你有万丈丛林般的木柴,也不够烈火的焚烧。”秦岚抿嘴偷笑道。
秦海面无表情,右手从秦岚的脸蛋下滑,顺着脖颈延伸到对方饱满的胸部。
秦岚微微眯起眼睛,准备再次享受人间的极致快乐。
可秦海的眼眸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寒光,如同出鞘的利刃般,准备去宰杀对面的敌人。
秦岚突然感到原先抚摸自己身躯,那一双柔软的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冰冷刺骨的铁器。没等秦岚睁眼想看个究竟,秦海的右手直接插进秦岚的胸口,狠狠攥紧对方的跳动的心脏,只是稍微一用力,便活生生的把秦岚的心脏从胸腔拽了出来。
“啊。”秦岚红晕的脸颊,瞬间如死灰一般,还没来得及张嘴询问,秦海的手又再次钻入自己的体内,开始取走其他的五脏六肺。
“你尝过了死人的尸水,那没什么稀奇。吃活人的五脏六肺,那才是美味。”秦海当着秦岚的面,开始大口咀嚼起对方的器官。
秦岚残存的意识,很快随着大量血液的流逝而消失殆尽。
地面上除了刚才李山的尸水之外,又多了一滩秦岚断裂的残骸。
秦海很满足,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断的耸动肩膀露出鬼魅的笑容。
“奇怪,我怎么也会感觉累啊。”秦海想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有些酸麻的双腿,可禁不住一丝困意侵袭,干脆躺在这一滩尸水中,继续闭眼呼呼大睡。
月色依旧如故,凉风还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吹来。偶有几只野外的蚊子,想飞到秦海身上吸食些血液,可总是被阵阵阴风吹的东倒西歪。
天色开始微微发亮,一丝阳光照耀在秦海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灼热感,晒得秦海本能伸手要挡在眼睛上。
“蹭。”突然秦海猛的惊醒,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禁不住一丝冷汗从额头和后背不断的冒出。
“该死,我昨天杀了李山。和秦岚温存后,居然下了黑手。”
可接下来秦海却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原本昨夜被自己杀死的李山和秦岚,居然就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旁。三人依旧保持昨晚睡觉的姿势,只有地上多了一滩恶臭的气味。
“什么气味,好臭啊。”李山和秦岚前后相继醒来,不断的捂着鼻子,用手想要驱赶身旁的异味。
秦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昨晚的种种风流和残忍手段,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现在想起来虽然后怕,但也有所收获,至少获得了和秦岚交好的那段奇妙感受。
秦海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对昨晚的回忆中,等回到现实中,也立刻被身旁的一摊臭味熏得流泪鼻涕直流。
秦岚是个女人,本能从地上爬起后,立刻躲得远远的。
李山皱着眉头,凑到近处一看,脸上露出不可奈何的笑容来。
“居然是黄鼠狼的粪便,这家伙昨夜趁着咱们熟睡,跑来公然挑衅。”李山吸着烟来掩盖恶臭气味。
秦海也从地上迅速爬起,拎着秦岚的行李箱闪到一旁。
三人经过一夜的休息,体能本应该恢复到最佳状态。可因为缺少食物,还是显得无精打采。
高山还在远处,可秦海已经没有昨天的那股冲劲,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想着如何开口做逃兵。
“秦海,你过来一下。”秦岚走到秦海身旁,低声缓缓说了一句,便闪到一旁。
秦海也不言语,估摸此刻的秦岚也和自己一样,不准备继续前行。
“秦海,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等秦海靠近,秦岚窃窃私语起来。
“是吗,这么巧啊,我昨晚也做了一个梦。”秦海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盯着秦岚说道。
“别没正经的,我和你说正事。”秦岚撇撇嘴,伸手狠狠拧了一下秦海的胳膊。
“昨晚我梦到地面突然多出很多食物,我是第一个吃的,然后你就醒了,李山吃的最少。”秦岚轻声说着,不断扭头去看一旁的李山,显然是在提防对方。
“我吃的是啥,是麦当劳还是满汉全席?”秦海心里一惊,脸上故作平静问道。
“你吃的是鸡腿,李山好像没怎么吃,只是被你用鸡腿塞进嘴里蹭了一下,便直接扔掉鸡腿。”秦岚边说边继续朝一旁走去,显然是要避开李山。
“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海此刻的脑海里又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如果真是一场梦,没理由秦岚也做同样的梦。
秦岚没立刻回答,脸色微微泛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岚,你好像很怕李山,昨天大家的关系不还很正常吗?”秦海看出了问题所在,直接追问起来。
“后来不知为何,我居然和李山干起了那事。”秦岚腼腆的低声说道。
听到这里秦海瞪大了眼睛,这个细节倒是和自己的经历有些出入。
“只是梦而已,你也用不着害怕李哥,他可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坏人。”秦海实在想不通,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一场梦而已。如果是真的,那秦岚和李山会被自己杀死。可要是梦,怎么那么巧合前半段如此吻合。
“后来李山为了获得更长久的享受,直接把你吸食榨干,然后又残忍的杀了我。”秦岚不由自主的捂着胸口,显得十分后怕。
“李山怎么杀死你,是掐死还是用利器?”秦海为了不引起怀疑故意问道。
“李山把手伸进我的心脏,还掏空了我的五脏六肺,然后开始撕咬起来。”秦岚咬着嘴唇,不时瞟几眼远处的李山。
“没事的,只是噩梦而已,毕竟前边不错。”秦海故作镇定,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秦岚说完盯着秦海,也许是秦海的劝说起了作用。仔细想一想,噩梦本来就充满恐惧,没什么可担心。
秦海的恐惧,此刻不比秦岚低。对于秦岚而言,认定是一场梦,告诉秦海的目的,也是为了寻求一种慰藉。可秦岚哪里清楚,秦海也有类似的经历,只是结局稍有不同。
“秦海,你怎么了。”看着秦海突然呆住,秦岚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事,我觉得咱们在毫无准备之下,直接翻越高山,实在是无稽之谈。网上有太多的例子,一帮毫无经验的大学上驴友,因为一时的冲动去野外探险。在缺少食物和水之后,最后被困在原地走不出去,还是要靠报警来求援。咱们还是别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了,干脆还是原路返回吧。”秦海觉得事情太诡异,根本无法有合理的解释。非要给个解释,就是碰到鬼了。至于谁是鬼,秦海不知道。也许是身旁的秦岚,也许是站在远处的李山。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秦海不准备继续和秦岚,李山呆在一起。
“你俩在那里嘀咕什么,快点过来,我请你们吃烤肉。”李山站在远处,突然挥舞起手臂冲着秦海和秦岚高声喊了一句。
“怎么办?”此刻的秦海比秦岚更恐惧。
“什么怎么办,只是一场梦而已。要没有后边的杀人,倒是挺不错的美梦。”秦岚没羞没臊的哼了一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直接朝李山跑去。
秦海还留在原地,手指哆嗦着伸进口袋,想要去拿一根香烟,可口袋里空空如也。昨天睡觉前明明还剩半包,放在口袋里,怎么睡了一晚就没了。
秦海正在纳闷之际,一抬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远去的秦岚,居然发现秦岚的口袋有些鼓鼓囊囊。
秦岚也没察觉,在蹦跳中,把口袋里的半包香烟给颠了下来。
第七章 谁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