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几个面,不同的面貌展现给不同的人看。葛飞航在众多的面貌中最喜欢展现在午和前面的那一面貌,但是要他完全抛弃其他面貌似乎又不太现实。就像靠近午和就能接近阳光一样,阳光温暖却也容易让人昏睡,这个时候大概就需要在夜晚里找点东西,尽情的宣泄。
冷水浇在头上,骤然缩紧的血管绷的葛飞航脑仁疼,不过脑袋瓜子却开始运转起来。
本是一个极为平凡的午后,阳光也依旧是庸慵懒懒半死不活的呆看着大地。葛飞航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和郑老板谈完一桩上亿元的生意以后,便被惯例的带到了澜黛。出来招呼的赵姐依旧是一副让人想扔她几个鞋拔子的笑脸,跟随在她身后的那几个人儿也已经没了半点新鲜感。
造型别致的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倒在一旁,郑老板左拥温软右抱暖玉,还不忘出口调侃葛飞航道:“老弟,你丫的就是过的太认真太死板。每次来到这个天堂,你总是一副让人乏味的柳下惠的模样。人生才有几个十年,能吃奶的时候就要好好的吃奶......”言罢又开始了他的偷袭大战,温软和暖玉也依旧十分配合,痴痴的娇笑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挑逗着。
男人某一方面莫名的自尊让葛飞航开口道:“我也希望花下死,但是你说说眼前这两个人在咱们A城也算排的上号儿了,可是哥们儿是真没兴趣。”
“我说赵姐,听见了没有,你这儿该储备一些粮食了,别总拿这些红豆包,咱们的葛飞航吃不惯。”郑老板对准暖玉的胸口狠狠的吸了一口,惹得对方一阵娇喘。
赵姐给郑老板和葛飞航都满上酒道:“我也只是个买卖人而已,这年头生意太难做了,你想真的有啥好货色哪能轮到我这儿,不过......”
“不过?呦,这走近一瞧,发现赵姐你这也有两块卤水豆腐。”郑老板斜过身子对着赵姐调戏道。
赵姐媚笑着将郑老板的手移到暖玉身上,嘴上笑道:“可是,比起卤水豆腐看来郑老板更喜欢石膏点的豆腐?更嫩更滑......”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尔后齐齐笑了起来,赵姐站起对着葛飞航道:“葛飞航品位一向不错,我这儿呢正好刚刚从总部请来一个高档货,不知道能不能请葛飞航帮我品鉴品鉴?如果葛飞航满意的话,我也就心甘情愿的高额挖一下总部的墙角了。”
赵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葛飞航自然也不能再拒绝,他吐了个烟卷儿道:“赵姐说话总像唱曲儿一般,我也倒想看看这次赵姐提供的肉暖炉质量如何?”
赵姐笑着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人推门进来。当时屋里的灯光有些暗,不能细细的辨别来人的眉眼,但是莫名的熟悉感还是让葛飞航腾的站起来,站了好久,连烟卷儿烧到手指头都没有察觉。
郑老板见状发出一声哂笑,尔后看向赵姐,两个人想着同样一件事情:哪里有什么所谓的柳下惠,坐怀不乱也不过是因为他怀中的那个女子不够美丽而已。给她一个西施貂蝉昭君杨玉环,看他不变成腊月里的萝卜。
最后郑老板自然将高档货和葛飞航推做一堆了,郑老板的说辞是:“难得葛飞航能对一个女人看直了眼,老弟放心,这个妞儿是个清水货,不会有什么后遗问题的。春宵苦短,我也就先忙去了,你也随便找个地儿忙吧。”
只不过这些说辞一句都没进入葛飞航的脑子里,自从这个高档货进入这个包间以来,葛飞航大脑就一片空白,像是死机了一般。
迷迷糊糊被所谓的高档货领进这个屋子,迷迷瞪瞪的看着对方熟练地点起香烟,吐个烟卷儿舔舔嘴唇对着自己道:“许先生,莫非还需要我做自我介绍吗?”
“你是谁?”葛飞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大坨薄荷牙膏一样,浑身冰冷,恶心的要死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高档货站在葛飞航身后,将头放在他的肩头上轻轻的对着他的耳朵吹起道:“如果你是许文强,我就是冯程程;如果你是许仙,那么我就是小青;如果你是葛飞航,那我就是......”最后三个字对方是咬着他的耳朵说的,葛飞航猛地将对方推开转身钻进了浴室......
果然是她,冯小青,果然,那么她这次出现是为何?
将燃着的烟卷儿放在烟灰缸里,看着红色的火点儿一闪一闪,像是被人扔在陆地上明知人生已经无望却还是努力挣扎用尽全力的大口喘着气的不肯放弃生命的一条鱼。冯小青嘴上浮现一抹冷笑,拿起烟卷狠狠的在烟灰缸里蹭来蹭去,直至烟卷弯曲烟头上一点星火都没才放弃。冯小青站起来,抱着臂看着等人高的镜中的人儿,本就白皙的皮肤经过脂粉扑饰更加剔透娇嫩,鲜少涂抹护唇膏的嘴唇此刻却涂着最先鲜艳的口红,高腰窄臀的裙子将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只是眼神......
镜子中的人还真是陌生......
听到关掉淋浴器的声音,冯小青换了一个姿势对着镜子抚弄了一下耗了几个时辰方作好的头发,眼神也变得魅惑起来。葛飞航洗完澡出来,抬眼便接到了冯小青魅惑的眼神,不觉浑身一震,似乎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开始叫嚣起来。
葛飞航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在了地上,盯着冯小青一步步逼近,如同猎豹围攻猎物一般。冯小青并没有任何被别人逼迫的不适反而像是习惯性这种场面一般,立即化作了创可贴贴到了葛飞航身上,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奉上了自己的双唇。
葛飞航却用手指阻止了对方前进的唇,笑道:“不急,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章台路红灯小区青色楼三十八号冯小青,不知道你还要查什么?”冯小青一边舔舐对方的浴袍,一边轻轻的摩擦着对方厚实的胸膛。果然时间是一个好物件,曾经的骨瘦如柴咯的人手疼的少年,如今却也成了一个汉子,掌心下的触感柔软而又充满了韧性,如果炖汤喝,估计味道绝对不会太错。
葛飞航一面努力承受着这变相的焦躁刺激,一面力图冷静让自己遏制住杀了对方的欲望。最终还是忍受不住捧起埋在自己胸前用不正确却有效的方式劳作的那张脸,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不为所动如千年寒冰般冰冷,“什么时候化身为蠕虫了,不对,是母猪才对,一拱一拱的。”
“呃,这个比喻是不是过了赏味期了,一点都不新鲜。”对方鄙夷的道。
果然已经口下留情没有直接说臭不可言,葛飞航吸吸鼻子低头发现了只烧了一点的香烟,尔后看了一眼在风中嘣嘣作响的咸鱼干,心道虽然已不复直挺的形状,不过烟骨子里的味道还是存在着,就像一条鱼即使被腌制风干做成咸鱼干了,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鱼的形状。
葛飞航哼了几声,扣住冯小青的后脑勺,自己压了下来,沿着发际向上含住对方小巧的耳垂,用舌尖戏谑的挑逗着,手也不安分的向下探去,潜进对方紧身的短裤里玩水戏珠。冯小青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却被对方一个翻转手而松开,于是也就任凭他去了。葛飞航手上忙个不停,嘴巴也忙的不亦乐乎,舔咬吸压各种方法竞得施展,却还能够在百忙之中吐出一句:“好久不见,我的未婚妻。”
等到冯小青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凉,自己已经被葛飞航扒光放到在床上了。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但事实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放得开,在床上或多或少的有着顾忌,总想着再努力给自己挤出一点儿余地。
葛飞航的一滴热汗滴在冯小青的脸上被她伸手抹去了,这似乎引起了葛飞航的不满,只见他甩了甩脸,更多的汗滴落下,落在冯小青的鼻子上、脸上和心里。
葛飞航一声嗤笑后,双手撑起冯小青的腰,将对方的两腿放到自己的腰上,尔后猛地一个挺身,硬物深深的探入冯小青的到最深处......
冯小青发出一声闷哼,细长的指甲在这个未婚夫身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事后,两个人都没有一丝睡意,谁都没有说话,或者是在等着对方的说明。葛飞航的头发湿透了,天然卷的曲度变得更为明显,这让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得无比性感,只是脸上挂着的却是一副嘲讽的笑容。
“所以,前未婚妻,你为何此时会出现?”
并不想真正得打冯小青的答案,因为那与自己无关,对于自己而言,现在的生活才是重要的,过去的日子,好与坏都已经不重要,也不需要被谁知道。
葛飞航长长的吐个烟卷,有些厌倦的望着窗外的风景,明明前一刻还在医院找不到自己的人,结果下一刻竟然出现在这个场合迷失自己。
说迷失似乎也不尽然,也许现在的自己才是自己的本色,就像在拍摄场地读得那几本日记一般,看似像是别人的故事引起自己深切的感触,其实说不定那就是自己的陈年往事,突然被人挖出来,让自己有点心烦意乱。程奎山?血祭?好啊,真的很期待到底是用谁的血来祭奠?
窗外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不相信吗?也不尽然,谁说阳光能照出一切真像呢,或许夜间迷迷蒙蒙看不出边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葛飞航掐断烟头,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再次走向房间里那张大床。
第三十九章 葛飞航的夜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