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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是轻了还是重了
  “萧山,你可知道?本将军为何迟迟都不将副将军的虎符交给你?”
  慕容子铭突然冷笑了一声,看着对方逐渐灰暗下去的脸,似乎很是享受地继续补充道:“本将军其实从未真正信任过你,虽然在皇上面前确实引荐了你,皇上也坦言,若是本将军觉得你真的不错,就将你带在身边,日后你的前途也必定会扶摇而上,不可限量。原本,你很快就能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只是,可惜了,原来你真的不值得本将军信任,更加不配这副将军的位置!”
  萧山顾不得身体上的痛苦,最后的一丝侥幸终于破灭,盯着慕容子铭的眼神转而变得嘲讽十足:“慕容子铭,算你狠。只是,你的女人从未爱过你,却也是事实!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慕容大将军又如何?其实骨子里面却是一个不敢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和感情的懦夫罢了。另外,我还知道,你同太子勾结在一起,瞒着皇上趁机铲除了紫月国周边那些小部落的事情!你若是杀了我,就不怕我将我所有知道的全部都抖落出去吗?”
  没错,这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了。
  萧山心里很明白,若是没有其他的威胁或者说是顾忌存在,慕容子铭想要杀了他,要了他的性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原本他就仗着自己现在已经是身居副将军,身为紫月国朝廷之中的一员这一身份而心存侥幸,料定了慕容子铭不敢杀他,是以才敢在他同萧文瑾的旧情以后还是那样的有恃无恐……
  可原来一直都是他错了吗?
  慕容子铭原来也是一直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怪不得,怪不得他虽然身居副将军一职,可是手底下却并没有什么士兵,也没有人愿意听从他的指令,他还疑惑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够老练,不够精明,不够让他们打从心底里面信服,所以才会这样。
  可原来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如此,原来都是因为他并没有身为紫月国的副将军所必需的虎符!
  原来他一直就没有得到慕容子铭的认可,一直都被慕容子铭戏弄着……
  慕容子铭一脸的冷静和淡定:“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楚一件事情?你觉得,落入了本将军的手里,你还能有机会走出慕容将军府?还有机会在外面宣扬?”
  冷笑着,慕容子铭走了几步,来到了萧山的面前,狠狠踩了一脚他的背部,居高临下的嘲讽道:“既然你这般喜欢多嘴,那么……”
  “啊!”
  萧氏永远都没有想到,原来慕容子铭还有此刻这般宛如罗刹的一面!
  明明脸上还挂着一抹冷笑,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也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能看见原本趴在地面之上的萧山嘴角突然之间就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脸部下面,就静静躺着软软的、已然失去原有生命力的半截舌头……看起来既残忍,又血腥残暴!
  “啊、啊……呜……”
  失去舌头的萧山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徒劳地伸出仅剩下的左手,对着慕容子铭,眼神之中的愤恨好像马上就能化作实质,将慕容子铭一起拉入地狱一般。
  心底深处跟着涌现出越来越多的绝望!
  他输了,输得彻底,也赔得彻底!
  可是目光转而望向昔日的情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的,心尖之上的女人……
  “啊……”
  只要……只要她不嫌弃他,只要她……
  可是他看见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从她的脸上看到的只有惊恐和嫌恶以及那么明显的鄙夷?就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她看着萧府门前经过的那群乞丐一样?
  是啊,失去了一条右臂,跟着又失去了舌头,他现在的这副鬼样子,一定比当年的那群衣裳破烂的乞丐们更加让她看不起了吧?!
  萧山眼底的最后一抹光终于一点点暗淡下去,心灰意冷之下,一颗头也跟着无力垂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呵呵……
  若是还能开口,萧山想要笑,想要大声地笑。
  奈何已经失去了舌头,喉咙之间只能发出一阵嘶哑的悲鸣之声,如同一口因年代久远而失修的腐朽老钟一般。
  也是到了这一刻,脑海之中回想起他同萧文瑾两个人之间所有的过往,这才猛然发觉,原来曾经的青梅,昔日的情人,直到刚刚那一刻还依然被他放在心尖之上想要一辈子珍惜的女人,早就已经看不起他、嫌弃他、鄙夷他了。
  是他太执着,看不清这残酷的现实,是他太愚昧,被自己蒙蔽了双眼,不肯面对。
  啧啧,这场面……当真是血腥又残暴。
  躲在杂物间外面的一棵粗壮榕树上面的慕容轻舞默默评价道。
  亲眼目睹了慕容子铭的一切动作,可慕容轻舞的眼中没有半分害怕或者不适的色彩,有的只是满满的兴奋以及……期待。
  没错,就是期待。
  毕竟萧氏可是给慕容子铭华丽丽地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啊,放到哪个男人身上都是不能原谅的吧!她倒是想要看看,慕容子铭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若是不到位,她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只是目前为止,慕容子铭似乎都将活力全部集中在动弹不得的萧山身上呢,或许是萧山更让他痛恨一点吧。
  彼时的慕容轻舞并不知道,慕容子铭之所以要第一时间惩治萧山,废了他的舌头,根本就不是更加痛恨的缘故,而是因为萧山的手中确实调查到了一些东西,一些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东西……
  而让秘密不被泄露出去的唯一捷径就是废了知道秘密的人!
  “萧氏,你说,本将军这般处治他,是轻了还是重了?”
  或许是故意的,又或许只是随口一问,慕容子铭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可萧氏却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之上瞬间就布满了冷汗,看向地面上仿若奄奄一息的萧山,以及殷红的血液,鼻翼之间闻到的浓烈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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