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清丽的女子和挺拔的男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看着夜空中挂着的点点繁星,踌躇满志地走出了门。
慕容轻舞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衣衫,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在夜色掩映下,像一个误落凡间的仙子。
慕容轻舞轻轻蹙着好看的柳叶眉,桃花眼中流露中一股坚韧,她把祁耀带到了王家庭院的人工湖旁。
夜晚的人工湖湖面风平浪静,在月色的照耀下,像披上了一件神秘的纱衣,瑰丽无比。
慕容轻舞偏头看着面色沉静,周身冷漠的男人,悄悄地问:“你会游泳吗?”
祁耀看着面前平静的湖水,浓眉轻拧,眼中浮现了一抹抗拒:“不会。”
慕容轻舞一点没有受到男人不会水的影响,似乎之前就有这样的准备,她沉声吩咐道:“那你躲起来,观察周围情况,如果有异常及时喊我,我下去。”
祁耀阴沉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深沉地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小心”。
男人“嗖”一下,迅速施展轻功窜到湖边的亭子上,仿佛十分厌烦碰到水。
他一袭剪裁合身的黑衣,在夜色的掩映下,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慕容轻舞看祁耀藏好了,动作麻利地挽了挽罗裙,露出了白皙润洁的芊芊玉足,下到了湖水中。
夜晚的湖水,沁凉如冰,慕容轻舞甫一下水,冷不丁冻地打了个哆嗦。
祁耀森寒的冰眸始终注视着不远处的丽人,看着她冻得停了下来,不由双手紧紧握住,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慕容轻舞待适应了湖水中的温度后,就慢慢向湖水中央走去,最后干脆在最深的湖水中央潜入了湖底,没有一丝惧怕和恐惧。
男人的冰眸没有片刻离开水中的那抹起起伏伏浅绿色的身影,相对于被王家人发现,他更加担心女子的安危。
女子潜入了水中许多次后,终于似乎抓到了什么,不再潜入水中。
祁耀从亭子上飞身而出,不顾慕容轻舞满身的水渍,把冻地哆哆嗦嗦的女子拥入怀中,施展轻功迅速回到了居所。
祁耀面容冷峻,双唇紧抿,毫不避嫌地直接把慕容轻舞带回了自己的寝居。
老妇人看着祁耀抱着小脸苍白的慕容轻舞直接进了内室,反应不过来地正在和老头子大眼瞪小眼,就听见里面传出了祁耀低沉暗哑的声音:“快用被子裹住身体,别冻病了。”
慕容轻舞清丽但不容辩驳地声音随即也响了起来:“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祁耀点了点头,乖乖地走出了内室。
可男人的腿虽然迈了出来,心却还停留在里面,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一边往回走,一边提醒道:“把身子擦干……”
祁耀冷漠又不失温柔与关心的话语一下哽在喉咙中,他眼中看到的绮丽,让他的脸庞像抹了胭脂一般。
慕容轻舞此时已经把外面的罗衫褪去,仅剩里面湿哒哒紧紧包裹身体曲线的白色内衣,看着突然又回来的祁耀,她羞的满脸通红,直跺脚。
祁耀红着脸,匆匆忙忙跑出了内室,浑身写满了尴尬。
老夫妻看着祁耀的窘态,聪明地装眼瞎,各自望着天花板。
老妇人看着自己少主身上的一大摊水渍,暗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少主,果真陷入爱河了,他可是最讨厌水的啊,如今却把湿漉漉的慕容姑娘亲手抱了回来。”
慕容轻舞换好衣服从内室中走出,此时的祁耀早已恢复了平时的森冷,只是看见慕容轻舞时眼中的柔情怎么也遮不住。
慕容轻舞长相艳丽,身姿性感婀娜,最重要的是她还有着不输于男子的聪慧和沉稳。
祁耀今晚更是感受到了她的勇敢与大气,心中确定了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爱人,再也不想放手。
慕容轻舞看着身前一大片水渍,却丝毫没有影响通身华贵气质的男子,体贴地说:“你也去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
男人听到慕容轻舞的关心,冰冷的眼眸扫过身上的衣衫,身形未动,只是深情地注视着慕容轻舞说:“无碍,先说正事吧。”
老妇人听了祁耀的话,下意识地抖了抖,心想:“少主的声音真温柔啊。”
慕容轻舞经祁耀提醒,想起自己今晚的发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在王家庭院的人工湖中发现了莲花枯萎的茎叶。”
祁耀挑了挑眉,眼神幽深,迫不及待地问:“人工湖中种过莲花?”
慕容轻舞漂亮的桃花眼中像有璀璨的灯火,她点了点头说:“此时正值天气寒冷的冬日,所以我们游园时,没有在湖面上看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大朵莲花。”
慕容轻舞顿了顿,说出的话振奋了大家的心:“檀香灰和莲花可配出剧毒。”
祁耀的眼中闪出不明不灭地光,让人捉不住他此时的心中所想。
老妇人却没有祁耀的沉稳与淡定,她按捺不住,着急地追问:“那女子阴血在这其中有什么作用?”
慕容轻舞柳眉轻蹙,面容明媚,大胆猜测道:“我猜可能和鸡血一样的作用。”
祁耀点了点头,阴冷的眼眸中因想到曾经的好友而泛起了淡淡的涟漪:“不错,司家传承中曾记载,未圆房的纯阴女子的阴血是比鸡血更能克制蛊虫的存在。”
老头子听了祁耀的话,面上出现了无比的郑重,不由叹道:“这王家真敢想啊,如此一来用阴血封坛,爬出的就是毒性巨大的金蛙呀。”
老妇人听了也唏嘘不已:“这正是为什么王家主母在这样的大世家无所出,却依旧有着崇高地位的原因吧,王家的金蛙需要她啊。”
慕容轻舞看着三人似乎笃定了这样的结论,不无忧心地说:“只可惜我们验证不了,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
祁耀看了慕容轻舞一眼,幽深的眼眸出现了一丝温情,嘴角更是现出了温暖的弧度:“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老头子看着祁耀的表现,心中暗叹:“少主果然越来越腹黑了。”
第二日,阳光普照大地,一片温煦,祁耀早早来到了王家的大厅说要见见王英这一脉的家人。
少主要见,这自然意味着一种恩宠,王英没有理由拒绝。
王英有着一房正妻和两房妾室,正妻无所出,剩下的两名妾室各生了数名子女。
在大厅中一眼望去,慕容轻舞真切体会到了古代的妻妾成群,子孙满堂。
慕容轻舞自从猜测出了王家培育金蛙的方法,对王家就有了不小的偏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为什么要以一个女子终身的幸福为代价去获得家族的荣耀呢?
王家主母听闻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当年王家十里红妆把她娶进门,她的娘家自此也便鸡犬升天,风光无人能比。
当时苗疆很多人直叹王英和她才是世间少有的真爱。
慕容轻舞望向王家主母,只见她一身锦衣华服,眉目中透露出一种自傲的神情,但每当她看向王英时眼底又总会滑过一丝幽怨。
慕容轻舞心想:“也许什么地位、权势、荣耀都不如心上人的一记温柔最能呵护人心。”
祁耀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羡慕的表情,暧昧地看着王英道:“你也是妻妾成群,艳福不浅啊。”
王英在祁耀的面前始终聪明地把姿态摆的很低:“哪里,哪里。”
祁耀话锋一转,看着王家主母说:“我小时候就曾听闻,当年你不在乎这位主母的母家清贫,十里红妆亲迎她入府主持中馈。”
王家主母听见祁耀的夸赞,表情中呈现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喜悦,可嘴角却有一抹讥诮。
王英摸不着祁耀的心思,不敢轻易接话,心中敏锐地感觉祁耀见他的妻妾子女不简单。
祁耀一点不在乎大家的态度和反应,语气中是满满的对王家的关心:“只是这主母无所出,你王家这诺大的家业要给谁人继承啊?不若扶正一名小妾?”
王英惊诧地抬眸看着祁耀,他不明白这个傲然冷淡的少主怎么突然管起了他的家务事。
祁耀冰冷的眼眸淡淡扫过厅中一名姿色艳丽的女人,不怕事多地说:“不妨就让你这名小妾做主母吧,她子女众多,可见平时你也没少宠幸她。”
王家的主母听了祁耀的话,眼中浮现了一抹嘲讽,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祁耀刚刚点名的小妾却好像升腾起了无限的希望,眼神明亮,神情跃跃欲试。
王英表情严肃,心想:“王家百年基业,可由不得祁耀在这里乱点乱筹谋,这主母的阴血可是金蛙的命根子,牵扯到整个王家一族啊。”
王英丝毫不让,眼神中写满了坚定,他朝祁耀道:“她嫁我十余年一直恪守本分,没有错处,我不好薄待她。”
祁耀周身散发出一股森寒,丝毫不在意王英的回绝,不无嘲讽地说:“我只是随口一提,王家主不必在意,只是这小门小户的女子给点锦衣玉食便会感恩戴德,不必抬高地位的。”
第四百九十三年章 腹黑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