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箫卿羽睁大着眼睛有一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怀孕了。
箫卿颜看着箫卿羽那娇小的身体,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肚子里竟然还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让箫卿颜对那池君尘,更加感觉到了恶心。
“大姐,这是假的吧?”箫卿羽神情怔愣,不敢相信地说,“就一次而已。”
“如果我是你,我会想方设法地保住这个孩子,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箫卿颜冷声说。
箫卿羽看着箫卿颜眼睛中立马盈满了泪水:“大姐,我害怕。”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当上母亲,而且是这种不情愿的情况下,她唯一的依靠只有这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好好相处,甚至欺凌过的大姐。
箫卿颜叹了一口气:“人呐,还是向前看,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亲生子吧。”若是在现代,不婚主义多了去了,可是在古代,女性只要做错了一点小事,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箫卿羽如此没被那些正义的卫道士丢进尼姑庵,去常伴青灯古佛,就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怀了孩子更不可能再有任性的时候。
“大姐,我不想生。”箫卿羽可怜巴巴地说,“这个孩子...”
“箫卿羽!”箫卿颜的语气开始严厉了,“你以为你是谁,该懂事了,皇家的威严你没有资格挑衅。”
箫卿羽被箫卿颜的语气给吓坏了,她一向是欺软怕硬,如今箫卿颜这样严厉的语气直接吓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大姐。”箫卿羽连忙挣扎着坐起身,抓着箫卿颜的手喊,“那池君尘是出了名的薄凉之人,万一我的孩子保不住怎么办,这一场婚礼不仅仅是我的大婚,还是他的纳妾之喜啊。”
箫卿羽也没少见自己母亲和林姨娘的斗争,要不是老太太撑着,那自己的母亲也多半是下堂的命。她有自知之明,经过这样一个挫折,哪里还不清楚自己要心机没有心机要城府没有城府,就是任人宰割的命,现在自己入了那狼窝还有命在么?
箫卿颜看着箫卿羽那惊慌的神色,嘴唇慢慢勾起来,手抚摸着箫卿羽那顺滑的黑发:“看样子吃了这个亏也不错,至少变聪明了一点,我且问你,你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当今右相之女,未来的郡王妃。”箫卿羽哆嗦着唇说。
“那不就是,你要记住你是一品大员的女儿,你是城阳郡君的妹妹,你的身份不是那些小虾米能够撼动的,他池君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权郡王,拿出你的胆识出来。”箫卿颜一字一顿地说。
“大姐,可是那些...”箫卿羽听着箫卿颜的话多少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箫卿颜将箫卿羽散乱的头发,一点一点理顺:“记住,这池君尘本就是薄凉之人,那些女人似乎他也玩腻了的,你总能找到的新的不是么,天下美人可多着呢。”
箫卿羽总算明白了,箫卿颜的手段有多狠了,自家这个姐姐能在战王池君墨最巅峰的时候,看出门道趁机脱身,就该知道她的手段和眼力了。如今池君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箫卿颜却是高高在上的城阳郡君,就算有人说箫卿颜心机深沉的可怕,却也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箫卿羽慢慢勾起唇来:“大姐说的是,做妻子自然是要贤德处事。”
“好了,从家里那些不安分的奴才里面挑几个姿色好的做陪嫁就是了。”箫卿颜摸着箫卿羽的头慢慢道,“你要记住,什么时候手里都要握着权力。”
“知道了,大姐。”箫卿羽连忙答应。
因为箫卿羽身体的缘故,喜帖立马就加班加点地抄写,原本定好的日子也提前了许多,这婚礼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大红喜帖朝着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手里飞去,其中一张就在万安寺落了户了。
一张大红色的烫金请帖在这梵音古卷之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好似原本清心寡欲的世界之中多了红尘的气息。池君墨看了看那帖子上的日期有一些奇怪了:“我怎么记得当时安排的时辰是秋猎后的十五,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抚琴看着请帖哪里还不明白是从哪里来的,连忙回答:“听说是因为箫卿羽怀孕了,如果拖到那时候怕是肚子都已经显了,所以特意提前了。主子您去还是不去?”
池君墨看了一眼那大红帖子,心情很是不快,要是箫卿颜当时怀了孕,说不定就不需要她的心头血了。池君墨心中很是遗憾,这箫卿颜的体质怎么和箫卿羽不一样呢。
池君墨想了想给抚琴一个答复:“不去,上一次的宫宴我出席已经是惹眼了,这才不到几天又去参加池君尘的婚礼,御史们肯定会长跪在陛下门前,说禁闭不过是障眼法。到时候,你只管挑些好的东西送过去就是了。”
“那宋姨娘那边?”抚琴问,“如果送礼,宋姨娘是最合适的。”
池君墨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凉薄的微笑:“不过是一个妾而已,什么时候能代表我的脸面了,让陈叔送就行了。”
“是!”抚琴听到池君墨的回答心都凉了,这宋玉烟原先是让池君墨捧在手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飞了,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玩意儿了。虽然宋玉烟确实是十恶不赦的家伙,这样处置也确实是罪有应得,可是这么多的感情原来是说散就散的。
“母后那边怎么样?”池君墨问出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自从那一次宫宴之后,太后就闭门谢客,听说是病得不轻,池君墨如今在禁闭之中实在是担心的很。
“听宫里传信说精神还好,吃了几副败火的药。”抚琴连忙回答。
“那就好。”池君墨点了点头,心中的那块石头稍稍落下。
此时的宫中,内务府的人也是恨不得自己有八只手能够将手头上的事情忙活好,倒是顶头上司楚皇贵妃楚蓉清闲了。此时她正陪着箫卿颜在御花园中散步呢。
“你怎么就不忙活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给你的宝贝妹妹好好的打理嫁妆么?”楚蓉打趣箫卿颜道。
“瞧瞧这嘴巴酸的。”箫卿颜拧了拧楚蓉的嘴巴笑嘻嘻地回答,“她又不是无父无母,这嫁妆怎么也是她母亲手头上的事情不是么?”
“这倒也是就是可怜我们两个,没娘。”楚蓉故意长叹一声。
“说说吧,这一次你找我来,究竟是什么事情?”箫卿颜疑惑地问。
“怎么?我就不能带你到宫里松快松快么?”楚蓉一副伤心的神情看着箫卿颜,“好像我找你来就是有事一样。”
“别贫了,说正事。”箫卿颜打了一下楚蓉的胳膊。
“本来我以为经过那件事情后太后会消停一会,可是没有想到太后似乎在酝酿大招了。”楚蓉立马收起了笑嘻嘻的神色。
“说说情况?”箫卿颜看着楚蓉心里有一些不安。
楚蓉想了想立马告诉了箫卿颜一个令人惊悚的事情,原来太后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可是近日来不知道为何竟然有好转的迹象,就连原本斑白头发也开始恢复乌黑了,如果只是长时间缓慢的变化倒也没有什么,说不定只是调理得当,可是就这么几天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惶恐了。
“卿颜,你能想象么,一个已经生命开始出现倒计时的老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恢复年轻?这里面的蹊跷我是不敢想了。”楚蓉面露惶恐,“我都以为天蛛老人回来了。”
箫卿颜听到楚蓉这样说,心底一沉。
第一百二十五章 紧锣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