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一边的梅姑姑都有一种恶心作呕的感觉,但她还是强忍住了这种感觉,而是继续跟黎雪姿说道:“等到所有的人都解决完之后,咱们就可以将所有的过错统统推卸到六王妃的身上,这样她就算是有嘴也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没错,这就是黎雪姿想出来的计划,或许这个计划在别人看来是残忍的,可是在她看来,却是意想不到的完美,想象着晚上即将看到任了了跟苍灵因为自己的一点小聪明,而最终香消玉殒的模样,她就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
不过最后,她还是不忘吩咐梅姑姑说:“派几个身手好的家丁,趁着苍灵不注意,找出她藏起来的那包假毒药,然后换上一包真的,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任了了究竟有什么本事逃得过这一次!”
“老奴遵命,这就去按照二王妃的吩咐办事!”说完,梅姑姑转身离开了黎雪姿的房间,现在已经眼看着就要到傍晚了,等到再晚一些,景无忧带领着手下离开无忧王府之后,这场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战争也就等于是正式打响了,在梅姑姑看来,胜负早已经有了定论,现在的任了了跟苍灵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可是她们最终都会死在黎雪姿的手里,因为她因为今晚,早已经制定了一系列的周密计划,并没也已经将这个计划通知给了皇后罂粟,一听说能够有办法杀了任了了,罂粟自然是高兴的,除掉一个情敌,也就让自己的皇后宝座坐的更加安慰一些,这样的好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无忧王府上上下下的家丁们,都是景兰宣为了随时随地的监视景无忧的一举一动,而秘密派遣进来的,他们也已经是纷纷得到了皇后罂粟的秘密命令,示意他们今晚配合黎雪姿的行动,绝对不能够给任了了留下一丝一毫的活口,就好像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老鼠到最后不管再怎样的挣扎,都很难逃脱会被猫活生生吞噬掉的厄运。
任了了忍不住在一条小径上打了个喷嚏,大概一定是有人在她的背后说坏话,或者是诅咒她之类的话,要不然怎么会忽然忍不住打喷嚏呢?
不过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去猜测了,因为她已经来到了大王妃玉玲儿的房间门前,或许是由于玉玲儿的身份是番邦公主的原因,所以即便是被景无忧惩罚着,却还是不能够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因此并没有派遣任何人守卫,只是偶尔有家丁巡视,在看到玉玲儿的房间始终紧紧关着之后,他们便放心的离开了。
她趁着四下没人,更没有家丁的时候,偷偷的推开了玉玲儿的房门,里面的玉玲儿似乎正在床榻上面躺着,因为被子看起来鼓鼓的,于是任了了下意识的就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不断唤道:“大王妃?大王妃你现在是不是可以醒一醒了?现在天还没黑就睡觉的话,那么你晚上怎么还能够睡得着?”
不过,让任了了感到惊奇的是,她走到床榻前,轻轻将被子掀开的时候,却并没有真的看到玉玲儿的人影,而是发现只不过是一只枕头被人故意放在了被子底下,所以看起来才好像是有人躺在里面似的,不过,就在任了了感到疑惑的时候,她的脖子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凉凉的触感,顺着不远处的铜镜看去,竟然有一把锋利的剑正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身后,就站着此时正面目狰狞,甚至看起来有些恐怖的大王妃玉玲儿,她正狠狠的瞪着任了了,就好像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见状,任了了使劲咽下一口唾沫,想要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坦荡荡一些,可是现在刀架在脖子上,她还是不得不感觉到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颤抖着,她对玉玲儿解释说:“大王妃姐姐,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啊?”
“哼!你还想狡辩吗?”玉玲儿听到任了了的问题之后,冷笑一声,脸色显得更加犀利了,她脖子更紧密的靠在任了了的脖子上,并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如直接实话实说好了,你一定是因为王爷将我惩罚面壁思过,并且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所以才会趁机来偷笑我的,是不是?任了了,我知道,现在我跟你说什么你都是不会听的,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确是讨厌你,暗地里会给你使绊子没错,可是我却绝对没有在你的衣裳里面藏上毒针,或者是派人秘密杀你的事情,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有罪的,我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不,大王妃姐姐,不仅仅只是你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包括我跟王爷也都是知道的。”听懂了玉玲儿的话,原来玉玲儿是错误的将任了了这次来的目的,当成是在嘲笑她,所以才会偷偷藏起来,然后居然手持着利剑出现,玉玲儿现在因为被景无忧关起来的事情,已经觉得怒火在即将爆发的边缘地带了,现在好像只要一枚小小的引线,就会彻底爆炸似的!
可是听到了任了了的话之后,玉玲儿却非但是没有相信,情绪也显得更加激动了,架在任了了脖子上的利剑,已经在上面划出了一道血痕,任了了因为疼痛而咬紧牙齿,这时只听到玉玲儿的冷笑声在她耳边回响着:“任了了啊任了了,你觉得你说这种谎话,就能真的让我相信你了吗?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你说王爷也是相信我的,这怎么可能!要是他真的相信我的话,又会派人将我关起来吗?难道这就是你们天耀人所谓的信任!那么不好意思,我们番邦的人本来就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的,我不信你!也不会再相信王爷!你们都是想将当年欧阳诗的死,算在我的身上,就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们也是绝对不会去调查那个幕后凶手究竟是谁?”
玉玲儿好像真的已经很伤心了,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关起来,还以为被自己平时最恨的女人前来嘲笑,她发誓,要是任了了胆敢说出一个嘲笑的字来,她就一定会亲手挥舞着手里面的利剑,将她的脖子砍下来,就算她这样做,景无忧会恨她一辈子,那又能怎么样?反正她本来就是被他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多这一条人命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任了了却并不愿意轻易放弃劝说玉玲儿,即便是脖子上面的皮肤已经被利剑割破,正有鲜血不断竖着伤口流下来,可是她仍旧不愿意顾虑太多,而是继续劝说道:“大王妃姐姐,请你相信我一次,王爷真的并不是因为大王妃姐姐你是凶手,所以才将你关起来的,而是想要通过这样的办法,将真正的幕后凶手引出来,所以才会想到这种法子,我相信,不管是几年前的欧阳诗,还是最近我发生的这一件件诡异而有危险的事情,都一定是跟大王妃姐姐你没有关系的,大王妃姐姐你是被冤枉的,从一开始就是。”
任了了的一番话,好像戳痛了大王妃玉玲儿的痛楚,明显感觉她手里面的剑也是微微的一晃动,她试探性的问道:“任了了你的话说的是真的吗?其实王爷是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是吗?那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不现在就直接将那个真正的凶手揪出来,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又想让我背负这种委屈到什么时候?”
被迫背上给欧阳诗的饮食里面下毒,并且成功的毒死了欧阳诗的这个罪名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就好像真的将玉玲儿全部的忍耐力都丧失的干干净净,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多一点点随时爆炸的!
可是任了了却不顾她的脖子上面还驾着一把利剑,摇摇头,解释说:“大王妃姐姐,并不是王爷不想直接将那个凶手绳之于法,而是并没有证据这样做,那个人的身份,是举足轻重的,一旦这样做的话,就会跟新帝以及皇后娘娘彻底的决裂,倒时候,王爷所面临的境况才真的是不能够预料的啊!”
玉玲儿紧紧皱眉,就在她想要询问任了了,究竟那个凶手是谁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带有节奏性的三声敲门声,她知道,这是番邦人专有的暗号,于是她朝着任了了使了个眼色,并警告说:“我奉劝你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能够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任了了赶紧满脸惊恐的点点头,不得不说,就在刚才玉玲儿说话的时候,竟然真的是带着一种番邦狰狞的语气在里面,让任了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随后看到玉玲儿将利剑从她的脖子上面挪开,并且来到窗户的位置,打开,一名打扮古怪的人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
可是当那个古怪的人看到房间里面的任了了之后,明显愣住了,或许是料想不到已经被惩罚不得跟任何人接触,面壁思过的玉玲儿房间里,甚至就连丫鬟也只是在一日三餐的时候,将食物送进来,之后便必须要匆匆关上房门离开,可是这个任了了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脖子上还隐隐约约有一道血痕,再看玉玲儿手里面紧紧握着的利剑,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是注意到那个打扮古怪的人在看到任了了之后,就不在说话,玉玲儿瞪了身后的任了了一眼,继续说:“你可以不用顾虑这个女人,但是要小心翼翼的看好她,万一她想要逃走,或者是对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你可以直接上前一剑杀了她,反正她根本就是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愚蠢女人!”
“是的,公主殿下,属下遵命!”那名打扮古怪的人,在玉玲儿的面前倒是显得低眉顺目,他趴在玉玲儿的面前,好像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很小声的说了一点什么,可是伴随着他每一个字的吐出,玉玲儿的脸色显得慢慢难看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