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恐怕整个天耀都城人都知道,皇后你在今日的晚宴上被行刺中毒,现在正是昏迷不醒的时候,难道朕的后宫之中就没有别的嫔妃了吗?朕非得要跟身体虚弱的皇后腻在一起?”景兰宣冷冷的甩甩袖子,似乎是在责怪皇后罂粟的愚蠢。
罂粟这才想起来,她现在正在演绎一出苦肉计,正是要取得所有人同情的时刻,自然不能够在这种时候掉链子,羞涩的笑笑,罂粟娇羞的询问说:“那么新帝你的意思是,等到臣妾能够重新以健康的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新帝你就会来到臣妾的寝宫里面,好好跟臣妾聊聊天了吗?”
明知道一个女子问出这种问题,的确是让人很看不起,但是罂粟却管不了那么许多,眼看着她就快要在景兰宣的面前彻底失去全部的宠爱,现在别说是说出这种羞人的话语了,就算是要让她跪倒在景兰宣的面前,苦苦恳求,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是显然,景兰宣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并没有想要回答的念头,看着她一脸娇羞的坐在那里,等待他的回复,他敷衍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后,就再次准备离开。
但是这时候,皇后罂粟好像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叫住他,看着他那张温柔的脸上展现出来的不耐烦,她赶紧讨好着说:“新帝先别生气,只是臣妾另外有一个计划,如果这样做的话,说不定就会让景无忧跟任了了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这样新帝你想要将任了了留在身边的这个愿望,不是也就理所应当的实现了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那个任了了还会主动投怀送抱,景无忧也会永无翻身之日,这样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新帝难道真的就不想听一下吗?”
“你当真能够想得出来这样好的主意?”其实,景兰宣对于这个一向喜欢用心计的皇后罂粟,也是有着难以言表的厌恶感,但是现在听到她说有不错的主意之后,他却也想要听一下,如果真的能够让景无忧永无翻身之日,还能够让任了了主动投怀送抱的话,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罂粟见状,急忙迫不及待的说:“不知道新帝对于将臣妾的表妹漫荷,嫁到无忧王府的这件事,怎么看?”
“你所谓的办法,就是让漫荷嫁过去,然后破坏景无忧跟了了间关系?”景兰宣微微皱眉,看着此时正对他露出狡黠微笑的罂粟。
不得不说这的确算得上是个不错的计划,但是今天在晚宴的时候,景无忧分明已经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表明过绝对不会迎娶漫荷的态度,如果他这种时候拟定圣旨的话,那么不就自然而然的显得他太过强人所难了吗?
或许是看出来景兰宣犹豫的原因,罂粟继续说:“新帝这点还请放心,臣妾既然能够想出这个办法,自然也就想好了应对的良策,这次,新帝你先不用着急赐婚,而是等着景无忧自己来请求新帝你将漫荷嫁给他,成为九王妃就好。”
景兰宣半信半疑的看着罂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玩弄一些什么把戏?但是如果真的能够让这件事情促成的话,那么她也就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一些奖励跟宠爱自然也是不可或缺的。
他离开后,罂粟这才冷哼着,对门外的漫荷说:“偷偷在门外听了这么久,现在看新帝已经离开了,你现在还不进来的话,想要等到什么时候?”
漫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偷偷的推开罂粟寝殿的大门,脸色苍白的看着床榻上的罂粟,紧紧低着头道歉说:“皇后表姐恕罪,漫荷并不是故意想要偷听皇后表姐跟新帝的谈话,漫荷只是想知道皇后表姐究竟有没有将漫荷的心意,转达给新帝?”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妮子,为了嫁给景无忧,你还真是费尽心机,人家分明都已经那样无情的对待你了,偏偏你就还是不肯死心,到底要本宫羞辱你到什么程度才好?”罂粟都已经对面前这个看起来懦弱无能,实际上却对景无忧很是迷恋的漫荷无可奈何了。
如果景无忧跟她没有过什么交集的话,那么爱也就爱了,但是现在景无忧很明显是偏袒着任了了的,甚至就在之前让她跪在罂粟面前,边抽打自己耳光,边承认错误的时候,景无忧都放任不管,这种男人,真的搞不定出漫荷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痴迷?
小心翼翼的偷偷看着罂粟的面部表情,漫荷羞涩的颤抖着说:“无忧王爷是漫荷一直都在暗恋着的对象,而且漫荷相信,无忧王爷现在只不过是被那个叫做任了了的狐狸精被迷住了眼睛,如果漫荷真的能够嫁给无忧王爷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他的心,然后让他彻底的抛弃任了了,也算是那个狐狸精今日这样折腾漫荷,理所应当需要遭受到的报应!”
一想起今晚所受到的屈辱,漫荷的心里其实是觉得崩溃的,尤其是在看到景无忧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帮助她的时候,她就更是感觉内心的世界好像都快要崩塌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她对景无忧的感觉却还是不能够改变,就那样痴痴的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心酸苦痛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如果有机会能够留在他身边的话,那么对她来说就将是最好的奖赏。
罂粟鄙夷的看她一眼,冷冷的笑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她先是将漫荷叫到床前,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就只见漫荷的小脸瞬间通红,用一种不安的眼神看着她,羞涩的问:“皇后表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就直接让新帝赐婚不行吗?如果是通过哪种方式的话,会总感觉会被别人看不起似的,这要漫荷以后还怎样在无忧王府中立足啊?”
“赐婚一事,你之前不是趴在窗户外面偷听,也已经听的一清二楚了吗?怪就怪你得不到无忧王爷的心,竟然让他在晚宴这样隆重的场合当面拒绝你,倘若新帝选择在这种时候赐婚的话,那么别人不就顺其自然的想到新帝这是在强人所难吗?”罂粟对于漫荷的愚蠢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是毕竟两个人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如果到时候漫荷不配合,或者是被别人看出端倪的话,那么就很容易会连累到她,这就是罂粟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然而,漫荷却依旧觉得很是为难,她紧紧皱眉,羞涩的看着罂粟的脸,道:“可是漫荷终归是个女子,主动献身也就罢了,但听说无忧王府中的那些嫔妃们,王爷都经常连看都不看一眼,漫荷何德何能?会让无忧王爷对漫荷感性趣?”
话说说出口,漫荷就越是有一种羞涩的面红耳赤的感觉,想起她很快就要跟景无忧单独相处的场景,她就觉得心跳加速,紧张不已,但是一方面又觉得很是担心,景无忧对欧阳诗的痴情,是世人皆知的,所以才不情愿碰触别的女子一下,恐怕漫荷真的是想要主动献身,站在景无忧的面前,他的理智仍旧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操控心智吧?
然而,这点罂粟却是早就料想到了,她伸手戳了戳漫荷的小脑袋,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本宫的拿手好戏就只有这么简单吗?本宫另有妙计,你只要记得执行计划的那一个晚上穿上欧阳诗的衣裳,梳着她最爱的发髻,尽量让景无忧将你当成是欧阳诗就足够了。”
对于这个计划,罂粟想的很是周全,从刚才景无忧跟景兰宣的对话中,不难看出,景无忧对欧阳诗还没有完全的忘怀,也对,怎么会忘记呢?两个人自从懂事开始就每天几乎形影不离,长大之后还顺利成长的成为恋人,这种刻骨铭心的恋情,并不是出现另外一个女人之后就能忘记的,她牢牢掌控着景无忧的这个心理,所以才能够像这样悄无声息的计划着。
就在漫荷以为罂粟真的在为了她的终身幸福着想,正想要感谢的时候,却只听到欧阳诗的声音却忽然再次传来:“不要以为让你嫁进无忧王府,就真的是让你做个逍遥自在的九王妃,新帝对那个任了了的心思,你再愚蠢应该也看得出来才是,倘若真的让那个狐媚胚子进到皇宫里来的话,那么别说是本宫,就算是你,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别忘记了你之前对她都做了些什么?”
“可是那些事情都是皇后表姐你吩咐,漫荷只是在乖乖顺从地执行啊,包括刚才在钦点的时候狠狠地打她那一巴掌,不也是之前漫荷就跟皇后表姐你商量好的事情吗?”听到罂粟的话,漫荷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她跟罂粟一样,都无法想象如果任了了进入到皇宫里面,成为新帝的新宠,那么她们所需要面临的生活就会是什么样的?
尽管如此,罂粟却并没有反悔的意思,而是将全部的罪过都统统推卸到了漫荷的身上,她冷哼,嘴角露出刺眼的冷笑,继续说:“蠢货,你与本宫商量好的那个计划,充其量就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甚至就连本宫手下的丫鬟们都不知情,如果那个任了了日后真的实行报复的话,你认为会朝着本宫下手?还是你这个蠢货?”
罂粟说的信心满满,她每实行一个计划的时候,都会将整个计划详详细细的准备的天衣无缝,当然,替死鬼也是必不可少的,而这次的替死鬼很明显就是那个得到了她的命令,就真的又傻又天真执行着的漫荷,她错误的以为罂粟真的跟她站在统一战线,怂恿她扇任了了的那一巴掌,也是想要为了替她出气,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罂粟将她推进到她之前就设计好的陷阱当中的,一种方式罢了。
第六十八章 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