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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周贝的回忆【一】
  天然居餐馆在市中依然热闹,只是没有顾流苏,周贝反倒显得有些沉默,慕梓黎也回去看着书店,周贝就一个人无聊的在楼上发呆,店里的员工们不知道他们老板在叹什么气,明明已经是千金小姐,自己出来创业,而且这块地皮有那么好,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叹息的了。
  但是周贝之所以如此思念顾流苏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的整个童年,也算不上童年。如果说众所周知的大家都知道周贝是千金小姐,却不知在这以前她也是一个悲惨的人。还有,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卫城
  大街上,不远处传来阵阵嘈杂声,似是泼辣的妇人正与街边小贩吵架的声音,本不足为奇,但那块地方,被众人包围着,甚是有趣。
  走近一看,并不是什么妇人,却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满脸通红,面红耳赤,似是被小贩气的不轻,再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场打架了。
  那女孩用手指着小贩,不能说是小贩,看着倒真是一猥琐的大叔,“这手链本姑娘才买了两天,你这不要脸的小贩还说不是你卖的,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你脸上长着这么大一颗黑痣你还敢狡辩。”女孩在猥琐的小贩身上指指点点,动作十分滑稽。
  “俺刘老三一直在这块儿地儿上摆摊儿,可俺的确没见过你啊。”小贩一嘴山东口音,“俺看你是个美妞儿,俺就不跟你计较了,这手链俺就收了,但这费用就当是你赔给俺给你砸坏的摊儿和扇俺的两嘴巴子。”这小贩说的一脸轻松,让这女孩儿更为生气,她用力一踩,狠狠的踩着那小贩的脚,“你说什么?我看你是属黄瓜的,欠拍;你是属核桃的,欠捶。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金剑铁剑你不学,偏学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这小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听的是一愣一愣。电杆上的麻雀被吓飞了一大片,女孩抡起袖子,方欲打那小贩,那小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欲哭无泪“诶哟,小姐啊,你就别为难俺了,俺上有老下有小,家里有可多娃儿等着俺去养嘞,你就放过俺吧”这场面倒像是龙颜大怒,朝廷上犯了错的宰相跪在地上求饶,旁人看着乐呵呵的跟看戏一样。女孩看着这小贩想哭又不哭的样子,不但没有放过他,反而自己眼里含着泪光,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让这小贩和观众看得目瞪口呆,女孩梨花带泪,哭的那个让人心酸,可真叫人心一软啊,不说这女孩刚刚扇了这小贩两嘴巴子,还砸了人家的摊儿,但这哭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啊,大家都忍不住开口替女孩讨个公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欺负人家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可这公道做的甚是激烈,买菜过路的阿姨拿起鸡蛋就向那小贩砸去,不巧,正好砸到小贩的脸上,本是夏季,这鸡蛋的腥臭味在四周弥漫开来,盖过了街道旁花朵的香气,让人着实一阵恶心。小贩这回真是要哭出来了,抬头望向天空,满脸哀伤,满眼郁闷,俺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个这么泼辣的姑娘。
  这女孩渐渐停住了哭声,抽噎着,一脸埋怨“昨天到,到,你这买,买,买,手链,本来送给,给男朋友做生日礼物的,可,可,可是他,拒收了,然后就,就分手了。都怪你。”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那关俺啥事儿啊。”那小贩抹干净脸上的蛋液,无辜的看着她。好心的递给她一张纸巾。
  女孩接过纸巾“就是你,要不是你卖给我手链我就不会失恋。”她愤恨的看着这个小贩。
  毋庸置疑,分手理由就是,这手链太难看了我们分手吧。又是一被骗的姑娘,这世间果真没有好男人了。
  天空中飘来几多乌云,老天爷都为这女孩抱不平,猛地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吓的人群心慌慌,没几分钟,人都散了,回家的回家,坐车的坐车,场地只剩下女孩和小贩,小贩叹了口气“俺是第一回遇见像你这么泼的姑娘”小贩站起身,拍了拍女孩的肩,“姑娘,俺以前也失恋过,一次小小的爱情而已,过两天就没事了,回家好好睡上一觉,俺把手链的钱放这儿了,俺先走了。”小贩看天要下雨,不为这黑这姑娘的五十块钱计较了,收拾了一下东西独自离开了。
  女孩看着这小贩的背影,直到他走到尽头,再也看不到,消失了为止。
  空气变得很闷,天变得很黄,看样子,是要下黄梅雨了,街道旁的流浪狗急急忙忙的赶回自己的家,树上的麻雀扑打着翅膀飞回巢中。
  而她不知道去哪里。
  她爱他辛苦的爱了四年,等了他三年,原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可最后却什么都不剩。旁人笑她傻,旁人笑她弱,旁人笑她痴情,这都没关系,只要他能够爱上她。那年他好不容易答应了她的告白,说是喜欢上了她,她幸福的笑了,那一刻眼泪划过脸颊,所有的心酸和付出全都不算什么。为了一个他,她差点与家人闹翻;为了一个他,她差点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可是呢,到最后她什么都不剩,她总是以为,他很爱她。她总是自信,他可以跟她永远在一起。其实她只是他一个不经意的打赌。她------周贝,只是一个笑话。
  周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在发愣。前方,一个熟悉的人向她走来,那个人,她多期盼是他,张一鸣。那个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里拿了把伞,没有撑开,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丫头,你闹够了没啊,你天天这么闹腾累不累啊,我在旁边看着都不禁觉得那小贩多惨,被你折腾成这样。”
  “卫城,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好笑啊。”周贝抬头看着他。
  卫城轻笑了几声“你一直很好笑啊。”
  “你别这样了,你真当我很开心吗,你再逗我我今天也是开心不起来。”周贝泼了他一脸冷水,绕过他离开。
  “喂”卫城不懈的喊了一声,快步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好不巧,天空中划过几道白色的闪电,接着震耳欲聋,把周贝吓到了,身体抖了几抖。她怕雷声,卫城一直都知道,他伸手搂住周贝的肩,意思是在说,别怕,有我在。
  卫城和周贝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住在一起,他们的家族从前几辈人的时候就认识了,直至五年前,他十四岁,她十三岁,卫城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他成了孤儿,后来周贝的父母收养了他,卫城和周贝平起平坐,每天在一起闹啊打啊,没一点规矩,他们的童年也是在对方的友谊里生长,至于这友情会不会变成爱情,大人们也在一起聊过,周贝的爸爸问“周贝啊,你长大想当谁的媳妇啊。”周贝当时才七岁,眨着懵懂的大眼睛,手指着卫城说“我要冉冉哥哥当我的媳妇。”这可把大家给逗乐了。卫城瞪大了眼睛,“不行,我不要当你媳妇,等我长大了我是要娶妈妈的。”卫城的妈妈听了笑着说“那我可不同意啊,妈妈是爸爸得了,妈妈不要嫁给冉冉。”卫城顿时眼泪滴了下来,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至于后来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他们曾定过娃娃亲,本以为他们一定会走在一起,但在半途中,走出来一个张一鸣。彻底把周贝迷得颠三倒四,早就不知道把卫城忘到哪里去了。
  第二章
  一阵黄梅雨淋湿了周贝和卫城,回到家,周贝由于从小就体质不好就发烧了,卫城坐在她床边看着书,周贝哼着鼻涕打着喷嚏,嘟囔着嘴,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卫城就没感冒,不甘心。抬着头瞪着他,(卫城卫城,别被这个好听文艺的名字给欺骗了,他一点也不好,天天跟我吵架,没事就喜欢欺负我,抢我东西,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他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伤心的时候逗我笑,我危险的时候保护我。记得有次因为张一鸣,爸妈把我赶出了家,没有地方可以去,卫城带我去了他原来的那个家,在那里住了一晚。如果说要我回忆,有关我家人朋友情人和陌生人,有百分之七十是他的。我也很庆幸,我有他这么个竹马,我想他有我这个闭月羞花沉云落雁的青梅不知道在心里乐呵多久。)真是汗啊,说要损卫城,不还是说好话嘛。
  卫城看到我一直盯着他看,看向我,很讽刺的笑了笑“喂,我是不是很帅啊,想不想趴上来亲一口啊。”周贝听了眉毛差点抽筋,啪一声,一只手像拍蚊子一样“抚摸”上了他的脸,“亲了,怎么样,我的吻是不是很甜美啊。”卫城的脸上很荣幸的出现了一道巴掌印。
  卫城一只手敷上周贝的额头“都这么有力气亲我了,看来都不发烧了嘛,刚刚阿姨叫你去洗碗。”
  周贝鄙视的看了他一眼“make your body like a cicle and go away.”
  卫城放下书,很识相的走开了。
  清晨,因昨日的大雨,空气里夹杂着水汽,十分清新,树上的花簇被微风吹动,飘来阵阵清香。这场景本应该很美吧,可周贝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以下的物理知识“分子具有扩散作用”瞬间便无奈了。
  坐在卫城自行车的后座上,失恋第二天,周贝觉得吧,她应该好好控制自己,别再做出像昨天那么奇葩荒唐的事情了。昨天晚上,卫城把昨天他偷拍的视频给周贝看,当时她正在喝药然后忍俊不禁噗的一声喷到了他脸上,果真是衰神附体。
  发了会儿呆,转眼间就到了学校。
  曾经有人跟周贝说,有时候一个夜晚,一句话,都可以改变一个人。当时周贝不信,笑着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她输得很惨。
  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古老的墙壁上,敲响着钟声,像礼堂里举行了庄重的婚礼。这一刻对新郎新娘都是多么紧张的时刻,可周贝,却来临那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恐惧。对面迎来的就是张一鸣,什么都没变,变的人是她。
  周贝看着张一鸣,可张一鸣看着前方。
  卫城抓住我的手,周贝知道他转达给她的是什么。别怕,有我在。
  她的心在痛,内心忍不住在呐喊,张一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强忍着眼泪不要掉下来,一步一步的在靠近,最后擦肩而过,他没看她一眼,她想或许他甚至不记得她是谁。
  周贝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泣,为他心痛。
  卫城看着周贝,她知道,他也肯定在难过,周贝对他笑了笑,“没事的,看你这么难过,现在发现我的好,忍不住后悔把我交给那个混蛋了吧。”
  出乎周贝意料,他不但没有再安慰她,反而长声“切”扬长而去。把周贝凉在后面,她不甘“你给我站住卫城。
  后来两天,周贝一直活在淡定中,她仔细想了想,有些事情必须要活在过去,那么既然过去了,就让它随风飘散。
  周贝也觉得自己特别明事理,同时自恋了很久,但某日中午,几位同学在一起闲聊,无意间听见张一鸣要跟学校校花表白,她冷笑几声,不是讽刺,而是绝望。终究,她还是不能被自己说动,想的话,也不可能做到。
  但这些事情始终是周贝 不能改变的,她不能追上去,因为她知道,去了就是自己给自己丢颜面,被别人当做一个笑话去嘲笑。
  下午的每一节课周贝都心不在焉,物理课被老师抓住,罚她去操场跑十圈。她不知道该是喜或是悲,跑步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可室外的温度有三十五度左右,跑完,或许就蒸发了。但她也不能反抗。
  周贝醒来的时候,卫城在她的床边,鼻子里弥漫了一股药水味,不用猜她都知道自己在医院,中了暑。
  “你怎么不被烧死,还活着让我背你过来,你知道有多累么。”卫城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而周贝却好像很脆弱,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他,跟她,发展的怎么样了。”果然,醒来就会问张一鸣的事情,卫城真的很想恨不得掐死她,为什么被他迷成这样。
  卫城打算气气他“已经在一起了。”周贝轻笑几声,什么也没说,转头看向了别处。难得的是她没哭,但不哭的境界是达到痛苦的极限。
  卫城以为这样,她就是死心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周贝竟然去找张一鸣去闹。
  第三章
  晴好的天气,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带来阵阵清凉。
  夏荷浮在水面,摇曳在丝丝缕缕的清风中。
  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昭示着铮铮的生命力。
  绿色的思念,顺着窗外的青藤一直蔓延到过去。
  夏天的中午,总是那么让人昏昏沉沉,骄阳似火,照射在整个校园上,一大片金色,这时最好的遮阳地区就是紫藤架,大多学生都在那里乘凉,不例外,张一鸣也在那里,远处一个女孩怒气冲冲的奔向这里,一巴掌打向张一鸣的脸上,周贝怒视着他,周围的同学都围上来看热闹,张一鸣瞪着她“周贝你没事又发什么疯!。”周贝讽刺的笑笑,用手用力的戳了几下张一鸣的胸口“张一鸣,你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谁疯了,你明明没喜欢过我,为什么当初要答应我,让我变成这样。”“周贝,是你自己没本事,没事干嘛来怪我,你知不知道别人都当你是神经病。”张一鸣看着她,准备转身走掉。周贝一把拉住他,“你躲什么,又怕什么,我倒要大家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很幼稚,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从不把人心当一回事。”周围的人一边看着好戏一边议论着。
  “张一鸣,你半年前因为一个赌约,迫不得已跟我在一起,骗我这么久,甜言蜜语,什么都来了,你把我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想起来其实都是笑话。你打赌赢了后,对我忽冷忽热,我不喜欢猜疑,我不愿拿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去猜测,只是因为我信任你,可你呢,把我的信任丢到哪里去了,说回来,只能说是我傻,竟然为了一个你差点和父母闹翻,你当我是玩具是么,你当我不会狠心是么。张一鸣,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你只会以自己为中心,利用别人对你的真心完成自己所想得到的东西,上次,还记得那个阿迪达斯外套么,,你说喜欢,要我给你当生日礼物,你知道一个要多少钱么……”话还没说完,被张一鸣打断“周贝,我就这样怎么了,那也是你自己没本事,你这么疯,要我怎么喜欢你,对,没错,我就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利用人心,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毁我名声?我无所谓啊,随便你,幼稚。”张一鸣说这段话的时候却不知道苏幽涵,那个他正追的热火朝天的女孩,正站在他的身后。苏幽涵眼里含着泪光“张一鸣,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那么你对我说的所有话,几分真几分假,我想我都知道了,我收回我曾对你说的话,我们分手吧。”她的话一气呵成,有条不紊,滴下一滴泪珠,转身离开。张一鸣皱着眉“幽涵,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接着追了上去,看都没有看一眼周贝,哪怕是怒视。
  曾有人说,和爱的人分手,就算不爱自己,也要让那个人记住自己,哪怕是以恨的方式。
  周贝以最幼稚的方式做到了。花力气去恨一个人,证明你还在乎,唯一伤害的只有自己。有时候,狠狠遗忘就是最好的报复。
  众人渐渐散去,唯留周贝一个人在那里,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谁都不知道,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像刀割,如针扎,将她的心脏割得血肉淋漓。不过,另她欣慰的,是张一鸣中计了,在这段情里,输的最惨的是周贝,但如今,张一鸣也输了一回。说是自己要报复,实际上呢,只是不愿他和幽涵在一起,心里总还存着那丝自私。中午的时候,她去找幽涵谈了一下,要上演这出戏,幽涵也只想凑凑热闹,试探试探张一鸣的心,不过让她失望了,至少,幽涵动了真情。周贝抬着头看了看天空,一切都结束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做回自己,不要想起他。
  站了许久,身后的人忍不住说了话“周贝,我们回家吧。”那声音周贝听了十八年,再熟悉不过了,周贝以为她什么都不剩了,但她却忘了卫城,一直在身后保护她,不论闹出什么事,都是卫城帮她圆场。一句我们回家吧,概括了多少情和爱,一句我们,竟让她的心微微颤抖,一句回家,让她的悲伤渐渐愈合。听过多少次这句话,可是唯独这次才听出了味道,懂得了他的默默的喜欢。
  周贝漂亮的转了个身,对他笑笑,“走吧”。卫城被这一笑惊艳住了,往前走去,两个人走在紫藤架下,这一次,是周贝主动牵起了竹马的手。
  当时,卫城在图书馆,手中正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但耳畔传进身旁女生正谈论的话,他只听了“周贝在紫藤架下跟张一鸣闹事”这一句,便连手中拿的书也不管,直接丢在地上,奔出了图书馆,来到那,正好是苏幽涵和张一鸣离开的时候。他看着周贝,眼里满是悲伤,他的心不禁颤抖,多想,多想冲上前去,保护周贝,打张一鸣几拳。
  周贝握住他的手,她再也不想体验失去的滋味,既然是她的那么就好好抓住,永远不分开。卫城被周贝这一举动吓住了,愣了两秒紧紧握住周贝的手。
  在受伤的时候,总以为这些事情会永远记住,但并不是这样,这些只会随着时间而淡忘,而记住的,则是教训,因为痛过了,所以不愿去犯同样的错,而记在在脑海。(张一鸣,我的初恋,再见了,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恨你,我都放开了,我会记住你的话,不再盲目的选择错的人。卫城从小就陪在我身边,从未想过离开我,永远都在保护我,不像张一鸣,他心里从未住进过我,一味的伤害我,既然我拥有卫城,那么我就紧紧抓住,属于我的幸福。)
  第四章
  恋上秋色恋上你眼里的宁静与清澈,一抹闲淡漂泊;想你看夕阳沉默,念你随花影斑驳,等你听秋水欢歌;渴望是脸上扬起的羞涩,相思是唇边遗失的落寞,期盼是心中隐藏的忐忑;千里之外一屏之隔,爱恨交织难诉因果,高山流水任指尖弹过;别问花为谁开为谁落,一瓣相知一瓣错,执笔落字无语脉脉。
  夏天,就这么过去了,迎来了一个秋季。在痛苦中度过,在憧憬中度过,在卫城的陪伴中度过。周贝以为幸福会这么悄悄来临自己的身边,但那总会是小说里的,这让她想起一句张靓颖的歌词“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但歌曲里的人并不是她。
  换上了长袖运动装,快速的洗漱了一遍,房门不断被敲响。“周贝,你好了没有,快点,跟乌龟一样,慢死啦。”卫城等了十分钟,很不耐烦的喊着。周贝嘟囔着脸,不高兴的打开门,露出半个身体“你烦死了,吵死了,我不陪你晨跑了,你自己去吧,哼。”接着关上了门。千钧一发之际,卫城急忙按着门,“你别闹了,快出来。”
  打打闹闹下,他们出了门。
  秋天,没了夏天的闷燥,十分凉快,微风吹动着花草,也顺便吹动了白云,桂花香也传入了鼻腔,让人心情惬意。
  他们坐在秋千上,看着蓝天白云,即使这场景并不美,但重要的是人。人对了,即使在沙漠,也是幸福的。周贝荡着秋千问“卫城,你说人能活多少岁?”卫城看了看他,笑了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一个大学生都不知道啊。”周贝听了不高兴了,这家伙真没情趣,便没理他了。卫城觉得气氛有点怪,就开口说“如果没什么大的疾病和什么车祸之类,人能活八十岁左右吧。”周贝听了,这才开口道“那你能活多久。”卫城说“我也不知道啊,你能活多久,我就活多久。”周贝滔滔不绝“那你能陪我多久啊。”这话,真不害羞,周贝的直白,让卫城红了脸,他定了定神,搂住她的肩膀,“永远”。周贝的心里甜的跟个什么似得,不仅嘴上在笑,眼睛都笑起来了,她故意扭头看向别处。
  谁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可做了十八年的青梅竹马,始终跨不过那道坎儿。
  那晚饭桌上,不知怎么,林阿姨做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饭,都以为家里要来了客人。
  “妈,今天谁要来做客么?”周贝喊道。
  林阿姨忙着准备碗筷边说“没客人我就不可以做好饭好菜啦?”
  周贝听了,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结果被林阿姨打了一下手。“啊,妈你干嘛,很疼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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