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子时,冷刀及上官雪在夜幕的掩护下,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驿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冷刀及上官雪两人并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分开行动。
为了今晚的行动,冷刀早已将两匹快马藏在了他们要经过的必经之路旁。
郸城的城门根本防不住他们。因此他们就在护城的士兵的眼皮底下。飞身一跃就上了城墙。
当冷刀跟上官雪出了城门以后,隐入夜色中,很快就找到马匹。
有了快马的助力。冷刀跟上官雪快马加鞭的离他们约定好的了地点已经不远了。
冷刀毕竟功力高了上官雪一些,于是冷刀先行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待上官雪到来时,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就拍马奔跑了起来。
老者的住所离郸城有近五百里远的距离。为了能够顺利的去到老者那,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去到悬崖那。否则天一亮目标就太明显了。
好在孙测已经撒回了京城,也并不知道冷刀及上官雪的真实打算。所以一路上他们倒是畅通无阻的在天亮之前到了悬崖的范围。
上官雪的内力毕竟稍逊一筹。因此这一路急驰而来。早就已经香汗淋淋。有些疲倦了。
当两人汇合时。冷刀一眼就看出了上官雪已经明显很累的样子了。心中一痛。于是一把将上官雪拉上了自己的马。并将上官雪的头压进了自己的怀中,对上官雪说:“辛苦你了,你睡一会,后面的事交给我好了。”
上官雪心中一暖,尤其知道了冷刀是有可能遭到了高晓柔跟孙测的暗算,本意上并没有抛弃自己。
所以早已经在心中原谅了冷刀对自己的伤害了。
因此已经不再抗拒冷刀的上官雪如小女人般,紧紧的抱紧了冷刀。趴进冷刀的怀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寻了一个觉得较舒服的位置安心的休息起来。
就如冷刀所说,后面的事就交给他了。
冷刀见到上官雪如此的信任自己,心中莫明的觉得温暖起来。
冷刀一手环抱着上官雪,一手抓紧了缰绳,目测了一下方向,找到了通往悬崖底下小径,然后带着上官雪朝悬崖底下而去。
由于已经快到了目的地,路上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为了给上官雪一个较舒适的休息方式。所以一路上冷刀都没有快速的奔跑,而是慢慢的行走着。
就这样,冷刀及上官雪又走了近二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可以远远的看到老者居住的房屋了。
此时天已大亮,于是更加的方便他们的行动。
冷刀看看,已经进入到了老者的势力范围。因此原先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于是冷刀松了缰绳,自己一面欣赏着山崖里的美景。由着马儿自己朝前走。
也许是出于对冷刀的信任。上官雪已经在冷刀怀中睡着了。
冷刀一面慢慢的享受着山谷中清晨的宁静及遍地各式野花的怒放。一面想道:“如果可以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寻一处这样的地方,不理世事,两人红尘做伴,也是很美的一件呢。”
正想着,忽然,远处传来了几声嗷叫声。冷刀连忙紧紧自己换着上官雪的手,小心戒备起来。
忽然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朝他们扑了过来。冷刀运气,一掌拍出。
冷刀却在拍出的一瞬间,看清了来范的动物是一只全身白色的小动物。
冷刀灵光一闪。想起上回他们来到这里时,上官雪收养的那只小老虎。
念头一闪,冷刀一惊,连忙收掌,饶是如此,还是有掌风扫到了那只白色的动物。
只听到两声“嗷嗷”的乱吼。白色的物体从高空中像是自由落体的物品似的直线下坠到草地上。并打了好几个滚才站了起来。
冷刀定睛一地,真是是上官雪养的那只小老虎。
冷刀一阵冷汗差点冒了出来。要是刚才自己真伤到了这个小布丁,上官雪还不跟自己没完没了啊。
小布丁似乎对于冷刀对于自己的欢迎方式一点也不满意。又不见上官雪起来迎接它,于是非常不满意的朝着冷刀怀中的上官雪“嗷嗷”的叫个不停。
刚才冷刀还甚是满意上官雪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此时见小布丁对着上官雪一阵乱叫,怕惊扰了上官雪的睡眠。
于是冷刀连忙点了上官雪的睡穴,又朝小布丁隔空一弹,只见小布丁就不动了。
“让你乱叫,看你现在还叫得出来吗?”冷刀朝着小布丁冷哼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小布丁就那样保持着蹲着的姿势站在那里。
冷刀故意忽视着小布丁那可怜的求救的眼神,从它的身边拍马经过。
小布丁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了,只能哀怨的看着冷刀带着它的亲亲主人上官雪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当冷刀抱着上官雪寻到了老者时,老者正在东厢房里整理他的药物。
老者听到动静,迎出了门后看到的就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
只见冷刀怀中抱着一个女人。而冷刀正运起了踏水无痕的轻功,就为了不发出一点点的声响,就为了不要吵着情中的女人。
老者直被冷刀弄得糊涂了,不知道那女人发生了多大的事,
要知道踏雪无痕使用起来必须要有深厚的内力催动,而且在使用的过程中还极其的损耗自己的内力。
因此一般只有在紧急的情况下,为了躲避别人的追踪才不得不使用的一种招式。
正常的状态下,谁会没事的去拿出这种损耗自己内力的招式呀。
难道他们又被别人追踪,而躲避到自己这里来吗,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再使用这招踏雪无痕了。
老者连忙运起内力,将方圆几百里的范围都查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老者还以为这是一位被冷刀带过来寻求帮助的女人。正要开口询问。
冷刀早已先行一步的将手指放在了嘴边,朝老者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老者疑惑的直看着冷刀。
却见冷刀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客房。并轻轻的将怀中的女人轻放在了床上,还细心的帮她盖好了被子。
当冷刀将怀中的女人放好躺好时,老者看清了那女人的面目,却是之前跟冷刀一起来的上官雪。
难道上官雪出现了什么情况,老者正要上前去查看一翻,结果却被冷刀给拦住了,并将自己推出了门外。
不明就里的老者只好在门外等着。直到冷刀小心的掩上房门,并用眼神示意自己跟他出去。
于是老者就跟着冷刀离开了客房,直到冷刀确信他们的谈话也吵不到上官雪时,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冷刀才正式跟老者见礼。他朝老者福了福身子。对老者说:“老伯您好,很抱歉又来给您添麻烦了。”
老者就是久居山谷里,不问世事,也知道眼前这位给自己行礼的是当朝的丞相。
如何受得起丞相的大礼。于是老者连忙闪到了一旁。
冷刀也不勉强,当今世上能够受得他礼的确实还没几个人,就连皇上也是免了他行礼的。
“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了吗?”老者小心的询问着。说完老者又小心的朝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是上官雪,是我,我可能被人下药了,所以想请你帮忙看看。”
“你……”,老者一惊,丞相那可是郸国的传奇。
论武功,连老者都自叹不如。哪怕是全国都找不出对手吧。
论势力,那可是连当今皇上都礼让三分的。
论谋略,做为一国的开国功臣,试问还有谁敢在丞相大人面前搬门弄斧的。
能够给丞相大人下毒的那可不会是一般的毒了。
老者连忙将冷刀的手抓了起来。为他号志脉来。
只见老者随着号脉的时间增长,眉头就越皱越深。
冷刀看了暗自心惊,难道自己的毒连老者都没办法解吗?
老者把完了脉,放下了冷刀的手,并没有说话,而是又将冷刀的眼皮翻了起来,查看冷刀的眼底。尔后又让冷刀将嘴开,查看着冷刀的舌头。
直到这些一系列的检查做完。老者却沉思起来。
冷刀知道老者遇上了难题,正在思考,于是也不追问,只是背着手,看着远方的风景。静静的候着。
中途老者又跑回了屋里,翻出了二本已经很破旧的书,翻看起来。
只见老者时尔皱起了眉头,时尔连声称妙极了。
眼看着一柱香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老者还在研究之中。冷刀也耐心的陪着,并不开口。
虽然冷刀不开口询问,但是冷刀却也是暗自心惊。看来自己遇上的绝对是很棘手的情况了。否则老者不会如此的费神。
直到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老者才缓缓的抬起了头。对冷刀说:“丞相大人请见应谅,老夫花了如此长的时间才想明白了这种毒的情况。”
“老伯,请你说说看,我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你不要有所顾虑,请直言。”冷刀和气的对老者说着。
“那我就不拐弯抹脚了,我就直说了。丞相大人您是中毒了,但这种毒又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种蛊毒。
这种蛊毒它对于您的身体倒没有别的不良的影响,甚至还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悄悄的提升您的功力。
而它唯一的害处就是。从此以为你只听从给你下蛊的这个人的话,下蛊者说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的服从。
而且还会性格大变。别的就没有多大的害处了。”
听完老者的话,冷刀将近期自己的变化重新理了一遍,发现自己的情况跟老者所述说的完全吻合。
现在,冷刀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对高晓柔动情,又为何会将上官雪赶出家门。
回想到上官雪还由此失去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还为此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冷刀用中一用力,不知不觉的已经将身边的一根木棍捏得粉碎。
老者心中一动,看来此蛊毒给丞相大人带来的好处已经呈现。
现在看来。丞相大人的功力跟第一次来时已经大增不此二成了。
看着老者将自己的情况述说完以后,老者又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冷刀于是直言:“是否此蛊毒无解。”
“这……”老者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见到老者如此为难的样子,冷刀心中一沉。难道自己中的蛊毒无药可解吗?
“还请老伯直言。”冷刀尽量以一种较平静的语调对老者说道。
“那我就直言了。”老者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的,而且丞相大也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所以老者开口道:“丞相大人,您中的蛊毒目前我还没办法可以解毒。
因为此蛊用到七七二十一种的不同的药材,问题是我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哪些药材。因为欲制成此种蛊毒。有许多种办法。
可以用很多种药材做药引,而药材的成份是很关键的解毒所需的材料。错一样都不行。
因此由于我不清楚对方是用什么药材做的药引,所以我就是知道该如何制定解药的方法也无从下手。”
“也就是说此蛊毒可解,只要知道了制蛊的药材就可以对症下药的是吧?”
冷刀扬声询问着老者。
“是的,只是我觉得知道了解药的方法也白搭,试问您知道是谁给您下的蛊吗?就是知道,您觉得对方既然要给您这个蛊。你认为对方会告诉你解药的方法吗?”
老者的话浇灭了冷刀心中的希望。
是的,冷刀知道此事跟孙测及高晓柔脱不了干系。
但是冷刀知道。就是将高晓柔处死,她都不会说出来的。因为说与不说她都得死。
看着老者虽然一脸遗憾的表情,但是却并不难受。冷刀心中一动。于是试探的询问:“请问老伯,此蛊毒是否还有别的方法可解。”
冷刀的话音一落。老者就朝冷刀点了点了头,同时老者心中却是对丞相大人的的反应深深的佩服起来。
看来丞相大人不是一般的老谋深算啊。也不知道至今有没有人能够在他手中脱身啊。
“看老伯您这一副为难的样子,难道可解的方法很难。”
冷刀试探的问着。
“其时也不难,只是就怕丞相大人您太心痛那丫头,所以下不了手。”
说完老者朝上官雪休息的房间嘟了嘟嘴。
冷刀是何种人,老者的话音才一落下。冷刀就已经知道了解此蛊毒的方法。
看到冷刀听完自己的话以后,眼神一暗。老者知道了冷刀已经想到了自己想说的话。
“真是难为了这孩子,身怀灵药,却又不得不常常以血为药引。”
老者摇了摇头,朝上官雪的位置边看边自言自语着。
“老件,能否帮我一个忙?”
听到丞相大人相求,老者已经大致猜到了冷刀想说的话。但老者还是惶恐的对冷刀叩了叩首。然后说:“丞相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小民哪敢受丞相大人的礼。”
见状,冷刀就开门见山的真说了:“还请老伯帮忙不要让上官雪知道此事。”
冷刀已经想到了老者欲说却还没有说出口的另一半话,那就是欲解此蛊毒,还可以用上官雪的血来解。
但是要让上官雪放血来解自己的毒,冷刀如何能够下得了手,又无论如何都不忍心让上官雪再遭此罪。
那种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的感觉,是一种临近死亡的感觉。
冷刀就曾使用过这种方法,将一名拒不交待罪行的重犯的手腕割开,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是如何的一滴一滴的留下来。
当时那名重犯还一脸顽强的不屑于顾。却在冷刀将他的手腕割开了以后,随着那血一滴一滴的滴进接血的碗中,发出滴嗒滴嗒的声音时。
那名重犯再也承受不了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接近死亡的恐惧。
很快就跟冷刀交待出了他所犯下的所有罪行。甚至还有一此是冷刀并没有查到的。
因此冷刀知道这种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来的感觉是很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和煎熬。
因此冷刀无论如何不愿意让上官雪再承受一遍这种折磨。
老者为难的对冷刀说:“丞相大人,您觉得这事可以瞒得住夫人吗?”
“什么事情要瞒着我啊?”
上官雪刚才一觉醒来。没有看到冷刀,于是就自己找了出来。却不曾远远的看到了冷刀跟老者正在谈话,以上官雪的内力当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上官雪想到他们是来找老者看病的。难道是冷刀的病很严重,所以他们才要瞒着自己吗?因此上官雪一着急,就施展起轻功飞奔了过来。
看到正在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冷刀此时别提有多懊恼了。自己怎么就如此的不小心。以为到了老者的地盘是安全的,所以并没有运用内力查探周围的情况。
因此就这样被上官雪听到自己跟老者的谈话。
“上官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冷刀的跟前,一付不问出结果不罢休的模样。
见状冷刀连忙对上官雪说:“你醒来了。我看你睡得正香,于是正在跟老伯商量我们去猎些什么野味回来改善改善伙食呢?”
老者一听,一时没忍住:“扑哧”的笑了出声。
老者没想到一向以冷情、足智多谋闻名于世的冷刀这一着急却朝上官雪撒了一个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谎。
所以再也控制不住才笑出了声。
第六十五章 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