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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剖肝泣血
  大夫见上官雪点头了,然后将一帘子盖在上官雪的下身,对小红说:“这位女子你将夫人的下身的衣物全部脱开,身上只盖着这个帘子就行,你注意观察,当看到夫人下体的流出的血从黑色到黑块,直到流出是鲜红的血液时就告诉我。
  犹豫着停顿了一下的小红,再不迟疑,小红的心中有股力量在朝她呐喊:“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能够救回姐姐就行,什么礼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全都见鬼去吧。”
  见小红已经照办准备好了。大夫转身背朝着上官雪的下体,面对着上官雪的脸。
  大夫不再二话,使劲大声的喊:一、二、三用力。
  上官雪就在大夫这一遍又一遍的喊声中,下意识的一次次的使劲。
  上官雪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不断传来的一、二、三,自己就一次又一次只是本能的使劲,思想已经不是自己的思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收缩着。
  小红见到随着上官雪一次又一次的收缩使劲,下身不时的排出一块块黑乎乎的东西,眼泪如小河般的淌个不停。
  小红一边用袖子擦掉不断流下的泪水,一边按大夫的嘱咐观察着流出来的血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到了上官雪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用力,大夫也喊得声音撕哑。大夫几次想回头问问小红怎么样了,流出的血的颜色有没有是正常的颜色。
  但是大夫知道自己的口号不能停,现在大家全都是凭着一股气在坚持着。如果自己的口号一停下来,去询问小红。上官雪听不到自己的口号,身体只要一松懈下来,以上官雪现在的精神及体力,就再也没有再一次积蓄力量的可能了。
  所以虽然喊得声音已经撕哑,但是大夫不敢停。就在上官雪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小红总算出声:“正常了正常了,是鲜红的血的颜色。”
  喊完小红虚脱般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上官雪却是又昏迷过去了。
  心中暗道了一声“好险”,如果再排不完胎盘的剩余物,恐怕该夫人也再没有力气继续了,也许她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幸好,在她力气用尽的一刻,总算是都排干净了。
  大夫顾不得自己也早已是虚脱不已,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给上官雪继续把脉,当确定上官雪的体内的胎盘已经排干净了才放心下来。
  正在此时,却传来了小红惊恐的大喊:“夫人,血漰了。”
  正要放下心来的大夫顾不得男女大防,朝上官雪的下身看了看,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自己今天摊上了这么一个难治的病患。
  小红原先呆在上官家时,由于上官家族的姨太太较多,所以小红见多了姨太太们生产时的情景,所以见到上官雪此时此景,知道这是血漰了。小红如何不恐惧,上官家里的五姨太就是小产后又血漰而亡的。
  小红的手抖的想拉住什么却什么也拉不住,断了线的泪珠已经将眼睛都糊上了,只能不停的哭着。
  本就已经精疲力尽的大夫被小红这一哭,不耐烦的朝小红大吼了一声,别哭了,再哭你家夫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一听此话,看来夫人还有救,小红立刻用手将自己的嘴捂住,不敢再哭出声来。
  大夫用手抹了抹自己额头豆粒大的汗珠,闭了闭眼,然后决绝的对小红说:“现在我要施针救治你家的夫人,你到门外去守着。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因为一旦我在施针过程中一分神,手一晃,只要有一点点的失误,我就再没有本事救回你家夫人了。”
  小红连忙不停的点头,此时的小红已经被上官雪要死的认知吓坏了,只能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却没力气说出一句话。
  大夫见小红明白了,于是不再理小红,而是打开自己随身药箱,开始准备起施针的工具来。
  小红连忙朝门外走去,此时门外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冷刀是携着高晓柔回府去了,刚才受到了惊吓的店老板知道屋里女子的关系重大,怕这个大夫治不好,店小二又被自己派去找孙测了。
  只好自己回后屋去,店老板记得孙测离出门时交待,给了自己一粒药,说是如果该女子出现什么不测,立即让该女子服下此药。
  虽然不知道那药是什么药,但看目前这种情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店老板匆匆的朝后屋跑去。
  出了门的小红将房门关上,并站在门口防备着。
  屋里此时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大夫知道自己现在也是最后的机会,记得自己曾经跟着师傅行医时,见过师傅用过这样的手法救回了一名已经走向鬼门关的妇人。当时觉得很神奇,所以后来自己就央求师傅将这门施针的手艺教给自己,想不到现在自己又碰上这种案例。
  已经无路可退的大夫脑海中最后一次回忆当初自己师傅的施针过程。将眼重重的一闭,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随着北斗七星形状的针一针针的扎在上官雪的腹部以后,等待了半柱香的功夫,上官雪总算是悠悠醒转过来了。
  望着已经醒转过来的上官雪,大夫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要人能醒过来就有救的可能性了。
  于是大夫朝上官雪点了点头,对上官雪说:“夫人莫怕,你会没事的,请将这粒药含在嘴中,让它自己慢慢融化就行。”
  上官雪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虽然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上官雪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定很遭糕。于是依言张开了嘴含住了大夫送入口中的一粒药丸。
  见上官雪含下了止血的药丸,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于是大夫将扎在上官雪腹部上的针细细收起。随着一根根针的起出,上官雪下体的血竟然也就慢慢止住了。
  大夫收完了针,再次为上官雪把了把脉,当感觉到上官雪体内的血液已不再朝下体涌去,而是各归各位。大夫总算是放下了心。知道自己已经将此夫人救回来了。
  但是大夫知道,该夫人的身体已经被这一次的血漰淘空了,以后还能不能正常生育就要看后期她的调养及她的造化了。
  但看她今天这种情况,身边竟然只有一位丫环陪着,估计后续的调养很难得到照顾吧,但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操心的事了。
  慢慢舒醒过来的上官雪此时只觉得自己下身一阵一阵的痉挛般的疼痛,手不自禁的朝自己的腹部摸去。
  已经回过神来的上官雪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抓住大夫刚才为自己把脉而还没有收回的手,“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孩子不在了。”
  大夫怜惜的看了看脸色惨白惨白的上官雪。
  “回夫人的话,万幸的是你的命是保住了,孩子失去了还能再有,但是如果你连命都没了,那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呢。”
  “我的孩子……”说完上官雪已经泣不成声。
  由于屋里的动静太大,门外的小红听到了自家夫人的声音,早忘了大夫让她守在门口的交待,连忙开门冲到上官雪的身边。“夫人,夫人,你醒了。”
  大夫责怪的看了小红一眼,心想:还以为会是个沉得住气的女子,幸好我已经施针完毕,否则被她这样一惊一乍的,她家夫人有命在才怪呢。
  任凭小红摇着自己跟自己说话,上官雪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孩子的悲痛中。
  此时上官雪的神质已经神游到那年在山崖下自己失去孩子时的悲痛,那时还有冷刀呆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给予自己精神上的鼓励,而现在呢,不但冷刀不在自己的身边,就是在,却是他又一次害了自己的孩儿。
  看到上官雪眼泪不停的流,大夫吓着了,连忙说:“唉哟我说夫人啊,你可千万别这样大哭了,要知道我可是用发九牛二虎之力,又将我师傅给我的的唯一的一粒灵药给了你,才救回你的命啊。你这一哭,如果再引发了再一次的血漰,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小红也早已哭成泪人了,听到大夫如是说。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再用手帕给上官雪脸上的泪擦了擦,对上官雪说:“夫人,姐姐,你别哭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你不能留小红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啊。”
  上官雪不置可否的看着小红,一时神情恍惚,然后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拿到药的店老板也匆匆赶到,店老板手中拿着一粒用蜡封住的药丸。走到上官雪的身边,对上官雪说:“夫人,请将这药丸服下吧,据说该药可以起死回生呢。”
  大夫接过了店老板手中的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心中暗自吃惊。看情形这应该是一粒天雪丸。
  据说得用天山深处的雪花池里的雪,再加上50道名贵的药材,每道药材都要选用成色最好的一公斤的分量,50种药材就是50公斤,要经过慢火不停的熬制,费时2年时间才能合成这么一粒。
  而雪花池里的雪也只有每年开春时的那半个月时间内有雪,平时的时间纵是它的周围都已经被厚厚实实的雪包围着,但是雪花池里就是连一丁点的雪也没有。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又是大雪封山的时间,所以要想采集到雪花池中的雪除了要有卓越的轻功,能保证自己能够踏雪无痕的来到池边以外,还必须得有办法将采集到的雪花以冰的形状运回到配药的地点。
  因为雪花池周围的积雪看似深厚,但是只要有一点点的外力,就会雪崩。
  可见别小看这只是一粒小小的药丸,但是却不一般人能够制得出来的。
  店老板没有说谎,说它有可以使人起生回生的功效真不为过。光是配药的50种名贵药材,任意取出一种,都足以救人命。何况是整整50公斤的50种不同的药材。
  大夫狐疑的打量着店老板,不知道这么个小店的老板怎么能有这种药,这种药自己也只是有一次跟随师傅进宫给老皇上治病在皇宫中看到过。但皇宫里也只有三分之一的分量,另外三分之二的份量据说是已经救过老皇上二次命了。现在今连皇上的手中也只剩下这三分之一的份量了。
  小小的一个店老板一出手就是一整粒,怎么不让大夫怀疑起店老板的身份来。
  由于此处只有大夫一人知道该药丸的珍贵性,所以包括店老板在内全都只是当这只药只是比一般药珍贵些而已。
  小红最先反映过来,用一付怀疑的眼神看着大夫手中的药丸,不知道该不该让夫人服用这颗药丸。
  小红对店老板是不信任的,毕竟她们只是才在这个客栈住下二天而已,以前也没有来过这家客栈,对这客栈真的是一无所知。
  大夫神色凝重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让上官雪服下这粒珍贵的药丸。因为天上不会掉下免费的馅饼,如此珍贵的药是否应该让夫人知道,否则若服下了以后被赠药者挟恩要求报答就麻烦了。
  正犹豫着,房门被人匆匆踢开,来人正是孙测。
  正在农庄内为埋伏在郸国的细作布置下一步的工作时,没想到收到了客栈中发生的事,孙测一听到上官雪出事了,腾的站起来,顾不得下面正在洗耳恭听的手下诧异的目光。
  一边朝外走的孙测一边将店小二一起带出了屋,一句话也没说的孙测一把拎住店小二的后背,将店小二放在马上跟自己共一骑。
  被孙测的举动吓坏了的店小二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孙测冷冷的问话:“快说,上官雪怎么了。”
  吓得瑟瑟发抖的店小二,语无论次的,断断续续的总算在孙测的而心告没之前将事情的起因及他出门之前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通。
  听完店小二的报告,孙测的心一沉,孙测知道上官雪的身体有多么的糟糕,担心这一次上官雪会凶多吉少。
  担心则乱的孙测已经听明白了客栈内发生的事,又为了减轻马上的重量,好让马跑得更快些。
  于是将店小二放下马,店小二莫名其妙的被孙测拎上马,又半路上将自己放下,只听到远远飘来的声音:“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由于惯性而被摔得头晕眼花的店小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回手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再回头看了看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却是不敢说什么。
  只好一边往回走一边期待能够遇上过路的商队能捎上自己一程。
  归心似箭的孙测将马术运用到极致,硬是紧赶慢赶的将本是二个时辰的时间内缩少到一个时辰赶回到客栈。
  到了客栈,孙测来不及归置好马,直接从马背上就施展起轻功直接从客栈门前跃上了三楼上官雪所居住的楼层里。
  孙测入屋一看,印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血迹。上官雪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惨白的脸看不出是活人是死人。而她的侍女也是一付呆滞的样子。
  一个看似大夫的人手中拿着自己留下的天雪丸,孙测见此情景,以为上官雪已经没命了,否则大夫怎么会拿着那么名贵的药不能上官雪服用呢,否则小红怎么会一脸悲伤的样子,否则上官雪怎么会一动不动。
  心中一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在心房中漫延出来,几步的距离,觉得脚上绑上了沉重的千钧重物。竟是迈不开步了。
  孙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上官雪的身前的。
  就象是回放的慢镜头恢复了正常似的。店老板这才反应过来,主子回来了。
  大夫也用考究的眼神打量起孙测起来。
  只见来人身着郸国都难极少的紫梅华锦,脸上却是一付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赶了远路而来。眼睛里的悲痛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是是这个夫人的夫君。
  孙测一手将大夫手中的天雪丸拿过来,然后一手对着上官雪的嘴一夹。上官雪的嘴被迫张开了。
  孙测的手就把天雪丸放进上官雪的嘴中。
  上官雪被迫的服下了这粒天雪丸,她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粒名贵的天雪丸使自己的得到固本调元。日后得这天雪丸的药效在上官雪的体内慢慢的滋养着她的身体。才使她没有因为这次的血崩而落下太重的病根。
  由于孙测担心太甚,所以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力度,喂完药后,大家发现上官雪的原本就苍白一片没有一点血色的嘴边立即出现了淤血,紫黑紫黑的一大片。看上去就象是中了毒似的。
  小红见此,以为孙测给自家夫人服下的是毒药,立即跳起来对孙测拳打脚踢起来,“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夫人,你给我家夫人服了什么毒药。”
  孙测正烦着呢,见自己不防备的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踢了几脚,正要将小红甩掉。忽然耳边传来了对于孙测来说不亚于天籁的声音:“你想噎死我吗。”
  上官雪原先正一人沉浸在又一次的失去孩儿的心伤中,却冷不防的被人强迫塞进了一粒类似于药丸的东西。
  这药丸遇水就化,竟是一阵甘甜在口中,更重要的是自己立刻觉得精神一振,只是嘴边火辣辣的刺痛一阵阵传来。于是禁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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