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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告别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到府里来。而这次出远门前去军营,却已经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按照冷刀对高晓柔这种溺爱,指不定丞相府都要给闹翻天。上官雪想了想,觉得小红说的也有道理,也就任由着小红去收拾行李跟着她一起去了。
  得到了上官雪的允许,小红站在原地跳了起来。蹦的三尺高:“耶,我就知道夫人会同意的。夫人万岁,耶。”
  总归是个小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给人听到了还以为你要叛国。”上官雪宠溺的看了看小红,然后就这她的话纠正道。
  小红吐了吐舌头,一蹦一跳的去收拾东西了。看着小红收拾了大把大把的女装还有梳妆打扮的东西。上官雪又是一把抓住小红的裙子。“别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跟我一起带男装。带个两套三套就行了。女装不方便,到时候指不定还要骑马。你难道要众目睽睽下把裙子给撕了吗。”
  小红瘪瘪嘴,自家夫人怎么真的没点女人样。虽然被封为护国将军,但是也没有谁说要她亲自上战场。女人吗,就算去了前线。不也是站在男人身后就好了。小红不由的抱怨道:“可是夫人啊,这次丞相不是也去吗。你就没有打算好好打扮打扮嘛。这也算是你跟丞相的一次独处了。没有高晓柔在,还不用心拿下丞相吗?”
  上官雪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啊,但是大敌当前我实在是没有跟丞相花前月下的心思了。我可不想跟你丞相谈情说爱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什么地方飞出一个暗箭,然后我跟你可爱的丞相就成了一对孤魂野鬼亡命鸳鸯。这几天,我要暂时戒掉对美色的执着。”
  小红额头落下了一头黑线,把小红打压的直不起腰。暗暗感叹自己跟主不慎,看来等到夫人被丞相宠爱的那个日子还长着咯。
  另一边的高晓柔情绪很激动,想借由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让冷刀回去给她一个时间自己静静。于是高晓柔一哭二闹:“冷刀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跟你去。是不是你爱上了上官雪,想跟她两个人单独培养感情。”
  冷刀感觉被高晓柔哭的有些烦,但是却还是温柔的安慰着高晓柔:“晓柔乖,不是我不想带你去。是因为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希望你受伤。你明白吗?”
  高晓柔仍然不依,哭到后面。高晓柔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真的难过还是装得很难过。高晓柔当然不会问什么‘为什么上官雪可以去但是我不能去’这样的傻问题。高晓柔已经察觉到了冷刀对她的反应有点烦躁了,相信如果不过多久。冷刀就会厌倦她,到那个时候,无论是从什么样的出发点,都有点得不偿失。
  “那你去了,回来还会爱我吗?”高晓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转过身去,语气带着一点伪装坚强的凄凉。
  冷刀当时就掉下了高晓柔这个温柔的陷阱。他从后面抱住高晓柔,轻轻的摸了摸高晓柔柔顺的长发。“晓柔乖,晓柔怎么会这么想。我会一直爱着你的。今天我就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等这次退敌成功之后,你想想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想要什么,都会买给你。”
  高晓柔的笑容变得坚硬,但是又不能表现出自己不愿意冷刀留下来的样子。高晓柔彻底的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扯出来一个很高兴的笑容:“好啊,那真的是太好了。真不知道这次之后要多久后才能见面了。我会一直想你的。”
  冷刀把头支在高晓柔的头上,漂亮的眸子中闪过很多不明的色彩。然后脑海中突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闪过了上官雪的样子。这样的话应该在上官雪的口中是听不见的了,上官雪那个倔强的女人,是不肯服软的。如果要是上官雪能服软,他们两个人相处起来也会容易上很多。
  冷刀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毕竟自己的怀里还抱着高晓柔,高晓柔也才因为自己要出远门而痛哭流涕过。这个时候自己就开始想别的女人似乎有点过分。冷刀对高晓柔报以歉意的微笑。高晓柔可没有心思去管冷刀是不是在想什么东西,这个笑容什么含义也不想去知道。高晓柔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应该怎么支开冷刀然后给孙测将消息传过去。不然明天一战应该会很难打。
  可是冷刀就仿佛是沾了强力胶一样,高晓柔走到哪里。冷刀就跟到哪里,一点空间都不给高晓柔。
  高晓柔都快要急哭了,但是表面上却还是要保持着镇定。终于给高晓柔熬到了晚上,高晓柔心中突然又生上一个计谋。等到晚上冷刀睡着了,自己再悄悄的去给孙测那边将消息放过去。
  可是冷刀却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跟高晓柔聊个没完。高晓柔虽然心中紧张,但是也还是被冷刀给逗得哈哈直笑。“什么时候,将我娶进门。冷刀,我想要一个名分。”可能还是给高晓柔察觉到了冷刀这次回来后的一些不一样,导致高晓柔有点患得患失。因为从自己身体好了到现在,冷刀都没有跟她提过要娶她进门的事情。
  最然说高晓柔身体一好,冷刀就掉下悬崖了,等到冷刀这次回来了,马上又要去战场。高晓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心慌。觉得这次冷刀一走,就一定会出点什么幺蛾子。如果现在冷刀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她很难心平,而且高晓柔也总想再三的确认冷刀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冷刀没有怎么考虑的就回复了高晓柔:“这次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被人羡慕的婚礼。”话说出口,冷刀却突然想到了上官雪那个甚至没有下聘礼没有准备什么的简陋婚礼。冷刀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不然为什么会总是想到上官雪。明明高晓柔才是他最爱的女人,冷刀想了想,觉得自己会想到上官雪,多半是因为上官雪的性格从未见过,所以才觉得上官雪独特吧。相信没过多久自己就会发现上官雪也不过就那样,跟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高晓柔激动的又是抱了抱冷刀,冷刀宠溺的的回抱着高晓柔,跟她讲不要担心。奔波了两天,冷刀很累。于是很快就睡着了,不过冷刀因为多年的警觉,所以就算是睡着了,也会保留着三分清醒。
  高晓柔却不知道,于是在冷刀睡着后,就打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准备去写个字条用飞鸽寄给孙测,谁知道高晓柔一走下床,冷刀就已经睁开眼睛。冷刀这个耿直的男人,因为太信任高晓柔了。而且又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晓柔?你在找什么。”
  高晓柔一听到冷刀的声音就暗道一声不好,于是她懊恼的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用着高晓柔一贯的温柔的语调说道:“感觉有点口渴了,所以想就想去找点水。没有叫婢女,也是怕把你吵醒。没想到我就单单的走下来也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冷刀心想自己的高晓柔简直就是天使,温柔贤惠而且还善良漂亮。“我给你倒水去。”说着冷刀就要走下床。高晓柔连忙阻止了冷刀,高晓柔才不是真的想要去喝水呢。第一她自己不渴,第二,晚上喝水第二天早上脸肿起来怎么见人。到时候给冷刀留下一个印象深刻的模样。
  高晓柔想一想就全身发抖:“不用了,你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我突然又不想喝水了,我们睡觉吧。”高晓柔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止住了冷刀准备下床的冲动。
  高晓柔心知今日是没法将消息给送出去了,那么就只能在明天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了。想通后,高晓柔也就索性睡觉了。冷刀看到高晓柔入睡的速度极快,也就不疑有他,没有想太多,看在明天要有一场恶战要打的情况下,冷刀也索性睡觉不去理会那么多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雪和小红就已经英姿飒爽的坐在丞相府的前厅,没过多久,冷刀也走了出来。上官雪对于冷刀昨晚在高晓柔的房间留宿这件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到冷刀并没有拖行程的时间,不由得对着冷刀就是打趣:“是昨日的小美人没有伺候好还是怎么样啊,今天竟然这么早就出来了。刚回来就要出远门,也不跟小美人打个招呼你侬我侬一场来个深情告白吗?”
  小红听了上官雪的话,在心中给自家夫人树上一个拇指。恭喜自家夫人又在不怕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果然,冷刀听到上官雪这么说,没好气的对上官雪说道:“不用你担心。”虽然冷刀也是有点纳闷为什么高晓柔没有送到门口,可是高晓柔硬是说什么接受不了分别的场景,特别是看到他跟高晓柔站在一起,心里会感觉到难受。
  冷刀也考虑到了高晓柔的难处,所以也没太多的计较。但是没想到这样的简单的事情竟然也能被上官雪抓住把柄给取笑一出。上官雪今天的打扮很奇特,冷刀还没有见过这样打扮的女子。乌黑的秀发干净利落的绑了一个高马尾,身上穿着男装。略施粉黛的小脸充满英气,这个时候的上官雪已经不是平时那种看起来女人味十足的女生了。
  今天这样的打扮看起来就很撩人,但是冷刀自认为只喜欢温柔的小淑女,可是却还是被上官雪的打扮给走闪了神。他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说道:“走了。”
  上官雪也不去在意冷刀脸上这可疑的红晕,因为在上官雪的观念里,冷刀之所以会面带红晕,多半是想到跟高晓柔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于是上官雪也冷哼了一声,跟在冷刀的后面往外走。
  小红被两个人之间流动的气流给尴尬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治好默默的跟在后面。小红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都不敢说话了,更别说旁边送别的管家下人了,生怕自家主子一个不开心就抓他们来开涮。
  于是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低着头只能祈祷这两尊大佛赶紧走。上官雪从后面又问了一句:“我们怎么去。”
  冷刀没有停下来,但是还是回答了上官雪问题:“先骑马到码头,然后坐船到对岸。再骑马到军营。”
  冷刀率先上了马,正摆出一副‘你要是求我我就带你一路’的表情。谁知道上官雪一点都没有要有求于冷刀的样子。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冷刀的样子。
  径自走到了另一边的马上。等小红把行李给装到马背上,上官雪一跃到马背上,找到了一个稳当当的位置上坐好。然后喊了一声:“小红,给手给我。”
  小红应了上官雪一声,然后把手递给上官雪,借着上官雪的力气就坐上了马背。一边的冷刀看到这一幕,半边脸都黑了一圈,率先的就骑马走了。
  上官雪才刚准备好,就看到冷刀已经率先跑走了。一下子就吩咐小红抓紧自己,然后也骑着马跟着冷刀后面走。上官雪一边骑着马,一边回头问小红:“你说你们这丞相现在又是在抽什么风,怎么突然间又不开心了。”
  小红歪着头想了想,“夫人我认为吧,大人应该是体恤民情。知道前方战况紧急,所以担心将士们的安慰……”小红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感觉这理由越说越扯。但是究竟冷刀是因为什么理由不开心的。小红当然和上官雪是捉摸不透的。
  高晓柔在冷刀离开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就已经运用轻功到了几百米外买了一匹马然后赶着往坐船的地方去。高晓柔打算在冷刀和上官雪到达之前自己先过去,到船上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再找个机会知道上官雪和冷刀的计谋,再看看有没有时机能够把消息传给孙测。如果盗不出什么消息,就再看一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上孙测的忙。
  高晓柔虽然知道自己喜欢冷刀,但是国难当前她无法抉择。只能想方设法的让上官雪死了,但是冷刀却没有死。等到那个时候,不论是两国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或者是冷刀已经成为邻国的俘虏。她高晓柔都不会嫌弃冷刀的。
  一边想,高晓柔一边快马加鞭。到了船上,高晓柔从自己早有准备的行李里面拿出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两,这些银两虽然多。可是也不过是冷刀这些年给高晓柔的十分之一。高晓柔将银两递给船家:“老先生,我的丈夫要前往军营。可是却没有带我出来,带了他的另一位夫人出门。我感觉到很难过,所以想跟着他们,这些银两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你能够帮帮我吗?”
  老先生原本是不打算帮她的,但是高晓柔的模样太过凄惨。而且手中的银两也实在是太过沉淀。船家一下子就动了歪心思。如果有了这袋钱,自己以后都没有必要再做这个船家了,每天风吹日晒的,不仅钱少,而且风险还特别大。到时候带着钱就回家,还能让自己的孩子读个书什么的。
  船家想了想,就答应了。但是仍然吩咐:“我可以帮你这一回,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要是你被人发现了。一定不能供出我,只能说是你自己钻了空子跑进来的。”
  高晓柔连连点头,也是因为笃定了冷刀对她的感情。昨天晚上其实高晓柔就已经对冷刀做了很多试探了,幸亏冷刀还是之前那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高晓柔越想就越洋洋得意,素白的小手不自觉的又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行李里面装着的可都是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华丽衣裳,还有冷刀重金给买来的胭脂水粉。
  此事一成,高晓柔就要变成丞相府里的高夫人了。到那个时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上官雪这个人了。高晓柔越想越开心,但是身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找了一个装货的箱子,就躲了进去。高晓柔刚躲进去没多久,就听到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她屏气凝神细细的分辨冷刀的气息,别人能不能瞒得过不知道。可是冷刀武功之高,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自己的一些气息。如果再离得近一点,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高晓柔并不怕被冷刀发现自己的行踪,但是首先一定不能是在开船前发现的。如果船还没有发动就被发现了,那么冷刀指不定会派人送她回去,或者把她打发回去。
  等到船已经开到了一半的时候,她就算暴露了,按照上官雪和冷刀这么赶时间的情况下,想必是一定不会再让船家把船靠岸,等她下船了再重新出发的。
  高晓柔感受不到冷刀的气息,因为隔得有点远。可是就算是这样,高晓柔也还是不敢太早的下定论,因为冷刀的武功比她高的太多了。她不能暴露。
  直到船只悠悠的在河上行驶着,高晓柔提着来的心脏才一点点的放下去。随着时间的变动,高晓柔渐渐的放松。直到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
  船上的上官雪拉着冷刀走到甲板上,不知道是上官雪的错觉还是什么,冷刀一直僵着的脸在上官雪拉扯他的动作里渐渐缓和。上官雪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开始在心中腹诽冷刀这个妖孽无双的男人。性格也是那么的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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