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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追上门
  念苍颜不断的逼迫自己一定好狠下心肠来,不能再被顾言之现在对她的这种亲情给蒙蔽了,从而成为顾言之人生的绊脚石,于是继续握着电话,说:“我知道弹奏钢琴给全世界爱好音乐的人听,一直都是言之你最大的心愿,我会站在你背后默默支持你的,也请你不要随便为了我就放弃你的梦想可以吗?作为朋友,我支持你,真的。”
  “朋友,吗?”电话那头,顾言之的声音好像忽然之间变得暗沉了不少,大概是念苍颜的这一句朋友说的太迅速,让顾言之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在强颜欢笑,尽可能让声音听不起来不至于这么尴尬,继续说:“其实颜颜你也很喜欢听我演奏不是吗?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站在演奏台上,成为让颜颜你骄傲的人,为了这个愿望,我也一直都在努力的,颜颜,你放心好了。”
  一阵恐怖的沉默过后,顾言之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她,却不知道究竟怎样说出口?于是吞吞吐吐的说:“今天颜颜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一切都很好。”念苍颜故作倔强,可是天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完全喘不过气来,先是欠下了那份契约,被迫用身体来偿还欠了司徒修的那笔巨债,后来还被苏冉冉陷害,成为学校网站论坛上,被流言蜚语攻击的人物,这还不算完,脸颊都被苏冉冉扇了一巴掌,今天,对于念苍颜来说,实在很不愉快,但是她却觉得没有资格跟顾言之诉苦,在外面演奏已经很疲惫的他,那里可能还会有闲情逸致听她说这些?
  “是吗?什么都没有发生吗?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念苍颜并不知道,顾言之手里面那张苏冉冉新传给他的照片,在伴随着念苍颜说出没事这两个字之后,被他捏的更紧了,他心疼,心疼到无法呼吸,尤其是念苍颜对车子的主人微笑的时候,那样的笑容,让顾言之觉得很嫉妒,这是念苍颜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最常露出来的笑容吧?
  又叮嘱了念苍颜几句后,顾言之这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不过手里面握着的那张照片,却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心烦,今晚的演奏需要平心静气,可他现在的心情却真的很难平复,顺手将照片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里,相比较苏冉冉说念苍颜遇到了麻烦,他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念苍颜的话,她真的很好,没有遇到任何烦心事,还跟之前那样,生活的充实而倔强。
  看着渐渐黯淡下来的日光,顾言之的眼前似乎在一次浮现出念苍颜的笑容,那种温暖的感觉才是顾言之奋斗的动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戒指,这是他准备等到外地的演奏结束之后,就返回去立即戴在念苍颜手上的,尽管还不知道念苍颜会不会答应?但是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太久了。
  再说念苍颜,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心里面忽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后悔昨晚没有帮顾言之打开房门,那么或许他们两个人就还有到别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不同的城市,看着同一轮落日,心里面除了懊悔之外,好想再也没有别的多余的感情了。
  返回住的地方,念苍颜拿出之前顾言之送的那部手机,左思右想,就在她准备按下开机按钮,正式开始启用这部手机的时候,门外却忽然想起一阵敲门声,这是久违的声音,之前除了顾言之之外,从没有人愿意到她这样环境破烂的门前逗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顾言之回来了?
  于是迫不及待的小跑着去开门,就在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抑制不住冲动的喊出声:“言之,是你回来了吗?”
  “契约都签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别的男人?”然而,迎接念苍颜的却并不是顾言之熟悉的呢喃,而是一个听起来更加威严冷漠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会是别人,除了司徒修。
  没想到司徒修竟然会直接找上门来,直觉告诉念苍颜,这个男人绝对没安好心,于是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眼睛充满提防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皱眉,问:“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将我住的地址告诉你,而且,这里也不是司徒先生你这种尊贵身份的人应该到的地方,还是请回吧。”
  “我想知道的事情,还需要大费周章吗?”司徒修并不理会念苍颜的话,只是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看到里面几乎是脏乱差的环境,尽管念苍颜看起来已经很用心的收拾了,但是底子就是差劲的话,在如何的收拾,应该都不会让房间看起来再如何的华丽吧?
  随手拿纸巾擦拭着手心,司徒修有严重的洁癖,在脏兮兮的环境下,完全就连一秒钟都没办法呆下去,可是看在念苍颜的份上,他还是在尽可能忍受着一切,不过,听见念苍颜竟然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感觉到半点的惊喜,反倒还直接二话不说的就赶自己离开的时候,司徒修终于不悦的皱眉了,他提醒说:
  “我看你好像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所以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那份契约书你今天上午就签了,所以不管我现在对你做什么都好,你没有拒绝的资格,还有,当着我的面,心里面不要想着别的男人,我想聪明的女人都应该知道,这样我是绝对不会高兴的,念苍颜,在你看来我就那么差劲?甚至连一个穷的只剩音乐才华的男人都比不上?”
  念苍颜对司徒修的这种冷漠还有抵触,这一切都让司徒修觉得很难以忍受,在别人看来,他就好像是天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掌控着许许多多人的生死大权,所以大家看见他之后,要么就是敬而远之,要么就是主动献身,在他面前大献殷勤,而司徒修也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氛围,虽然经常会觉得很厌倦,但是,念苍颜现在对他的忽略跟不重视,也同样让司徒修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嫉妒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言之没有做错什么,跟你签约的人是我,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发火好了,不要提起言之。”每次只要司徒修提到顾言之,念苍颜都会有种浑身都在打冷颤的感觉,她知道,司徒修是个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再加上优秀的家世跟身份,更是给他插上了翱翔天际的翅膀,跟他相比,顾言之就要脆弱很多,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因为自己,再给顾言之添麻烦了,他因为自己,这五年是坚守的苦难已经不少了。
  司徒修怒,他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念苍颜的肩膀,将她强行拉到自己面前,对视着她那双倔强的眼眸,他冷哼说:“好啊,既然你这么不希望我提到那个男人的话,那么现在就在我面前讨好我,献媚我啊?这样我一时心软说不定还会答应你的要求!”
  “司徒修,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我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签约了,也说过会愿意任凭你摆布的,可是难道你就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允许我保留吗?”念苍颜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来,她实在觉得很委屈,这种人生也并不是她能够选择的,如果真的可以选,那么她又怎么会不想要做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每天被无数的人宠溺?
  而命运对她,是不够公平的,甚至可以说是太残忍了,她孤身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母亲去世,父亲不知去向,为了生存,她还必须要委曲求全对讨厌的男人,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命运还能让她在做一些什么呢?
  果然,念苍颜的泪水,充成功激发了司徒修骨子里的占有欲,他固执地认为念苍颜的这些眼泪,完全都是在为了那个顾言之流的,因为心里面还想着顾言之,所以才会拒绝他,疏远他,于是他二话不说,不顾念苍颜的挣扎,直接将她公主抱在怀里,随便提开一间卧室的门,就将她丢在床上,随后自己立即压在她身上。
  没想到司徒修会这样做,念苍颜完全吓蒙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脱的干净,她赶紧扯过被子围在身上,不断继续瑟瑟发抖的哭泣着,一边不断的恳求司徒修,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可以吗?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好,我一定会答应的,可是你不要这样,我怕,我真的怕了,司徒修,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打工赚钱还你,可是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这个字可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刚才思念着别的男人的时候,你不是还很着迷吗?”念苍颜的眼泪对司徒修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不仅如此,也只会让司徒修觉得更加厌恶,他心里有怒气没办法发泄,看见她坦诚相对的身体之后,这种怒气更是变成了满满的欲望,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念苍颜,无论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没有爱意的缠绵,没有甜蜜的拥抱亲吻,当司徒修直接跟念苍颜合二为一的时候,念苍颜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要被野兽撕裂了,她委屈,她祈求,她哭诉,可是司徒修却完全不当成一回事,一直到他内心的欲望完全发泄完了,这才起身,任凭她拉着被子裹紧自己的身体,嗓子甚至都沙哑了。
  看着洁白被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落红,司徒修的脸上露出得逞的冷笑,面对依旧在不断抽泣的念苍颜,他点燃一支香烟,背对着她,缓缓开口说:“我不相信你会真的忘记我,书遗,我们之间那样甜蜜的感情,绝对不会因为你的遗忘,就也会从我的身体里抽离的,这些年为了找你,我是在花费了太多太多的心思,不过还好老天被感动了,它允许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对此我真的很感动,我们会跟之前那样好好相处的,相信我,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你从今往后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会跟任何人分享你,更加不会让你有机会去到任何男人的怀抱里。”
  司徒修的这番话,就好像是诅咒一般,传到念苍颜的耳朵里,让她感觉一阵阵的恶心,想吐,她曾经幻想过初夜,跟顾言之一起,他一定会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丈夫,会爱她,给她承诺,说会在一起一辈子的誓言,他会轻轻抚摸她的身体,会怜惜她的疼痛,会亲吻她的泪水,而这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已经被司徒修的粗暴,给彻底的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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