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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预谋已久
  你就想像黑暗里一束莹莹的微光,我想抓紧,又怕遇到的是一只萤火虫,捏的太紧你就会窒息。
  林小姐她是不错,但是也是因为她主子才会这样的,要是能在主子身边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虽说不是绝配,但能看到主子开心就是值了。
  林夭夭也想过或许从一开始的结果都是美好的,她和华昭没有分开反而还在一起,还没扑捉住那些美好的画面时,她就心疼了。这是不可能的要是她在玉流仙不会放过她,也会迁怒到华昭身上,这个天下还需要他,又怎么会和她一起疯呢,不是无情无义只是不可以。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小小的一个林夭夭他也会放下的,有时候林夭夭也会问自己,对华昭是迷恋还是亲情,而这份感情随时都在面临猜忌,华昭不是给不起,而是不能给,一旦深迷下去这就是带给他人生的污点。
  华昭不知道柳翎会想这么多,继续在他的奏折上留恋,忽然开口询问道:“王爷去哪里闭关了?”
  “回主子,是万示山。”一座在溯国和瑛朝之间最高的山脉,绵延不断,也因为太高山上人迹罕至,给玉玄亦留下充足的地方去修建宫殿。
  华昭半闭上眼看似沉思,嘴角不动声色的翘起指尖点在桌面节奏的回声,幽幽开口:“他不是无意,而是策划许久了。”先是对皇位无意,现在还抛去王爷身份去那里,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吞了瑛朝溯国以及苗疆吗?
  柳翎低头没有回答,这些不是他考虑的他可以当哑巴不知道。门外一阵喧哗,柳翎不满的皱眉,这些下人就不知道主子在书房不能打扰吗还敢如此放肆!伴随着几声高昂的尖叫,就已经知道是女人了,华昭无奈摆摆手让他去看看。
  几个下人都没有把她制服在地,柳翎着才正眼看她,忽然闯进来的女人年纪不大看起来和林小姐差不多大,柳翎也是个直性子看到谁都能想到林夭夭,麻布粗衣也就知道是个普通的人家可是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都干什么呢,把人带出去再问,非要在这里闹。”柳翎束手立在门口冷冷道。几个下人一看就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再吵到相爷那后果就是……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女人了,从哪钻进来的还是快点带出去吧。“是是是,奴才这就带出去。”
  谁想那女子还不知好歹,大声喊道:“都说华相如玉天下,为民除害,就连着天下四公子都能给你让个位置,可是呢!连一介草民都不舍得出来见,还说什么礼义廉耻!不过是做给其他人看的虚伪!今天你要是把我哄出去你的真面目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说完那女子还在下人手里挣扎宁死不屈的倔强。
  柳翎气的不轻,擅闯华相府已经没有杀她了还敢这么目中无人,直接丢给死牢也是应该的!“还楞着干什么!”一声提醒,下人手里更有劲了,谁也不想死呀,大力拉着那女人往外去,两道血痕深深划下也没有堵在她的嘴:“你不配这个位置!”
  华昭听的一清二楚也没有吭声,只是觉得今天的心情很难平静了,一向睡意浅的人都会敏感这次也不例外。华昭温和没有波澜的声音才书房传来:“让那女子过来吧。”
  头发散落上面还有刺眼的稻草,指甲里全是黑泥刚才下人拉她的时候在脸颊上花了几道,现在已经涌出红丝,看到华昭打理她更加抬起头怒瞪着他。“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走,至于我做什么那就不是你考虑的事了。”温和又不容置疑,这才是他,给了你机会也会收回对你的结果。
  那女子楞了楞,乱糟糟的头发遮住半面脸,嘴角蠕动态度才好点,絮絮叨来:“我原本是百花园里的一位唱曲的,和其他姑娘不同的是我家几代女子都是音声,我在百花园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可是昨天翰林院的几位大人到百花园点曲,看我弹的好就随手赏了几两银子,这也是常事,并没有多在意。可是等我回到家里,父母弟妹都被绑在我眼前,为首的就是翰林院的院士,我不知道他平日风度翩翩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可是他亮出刀来逼我从了他,我的亲人百般求饶,他恐吓我以杀我父母为理要带我走!”
  华昭起身看着柳翎,这件事情他不知道,也难怪明明知道自己在都城大肆打击,他就反其道而行直接去去人家家里绑架了,有意思。
  看两个人都异常的平静,那女子看看哀求:“我一人死怨不得旁人,但是求相爷救我家人!”就连柳翎也被这女子的做法感动了,在没有听到华昭回应之前他没有吭声,抬头看他的表情一反常态,这是在思考什么?
  “柳翎去把刚才那几个下人叫来。”华昭忽然开口,柳翎低头出去找人。很快几个连滚带爬的下人和那女子一同跪在地上。
  “相爷…您有事吗?”其中一个下人开口,平时也就他胆大在后面值夜班,今天是窜尽来一个人耽误他睡觉了,就和其他几位去捉这一捉不要紧,那女子哪都不跑偏偏跑到相爷的书房院里,岂不是找死吗!不过这女的怎么能找到这里,要知道相爷平时喜欢清净,这书房旁边栽的树都是很高的,种类又繁多,要是找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华昭衣摆停在他眼前,心扑通扑通跳的更急了,也没见华相府惩治下人,但不代表华相没有脾气啊。“奴才罪该万死,让人惊扰相爷,还望相爷恕罪!”几个人应声摆地。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力气最大了,连满满水缸都能单手托起,而你臂膀抬轿走两天都不会酸痛,然而现在却告诉我,这么大力气的人还捉不住一个唱曲的?”华昭幽幽开口,几个人后背已经冰凉再听到这样的话更觉的自己罪孽深重。柳翎已经察觉不对,上前一步试着捉住那女子。
  手腕一滑捉了个空,连衣袖都没有碰到,果真不是一般人早就预谋已久了。柳翎再转身已经晚了,那女子手成骷髅状直逼华昭面门!“主子小心!”
  华昭还在嘴角挑起的笑温文尔雅打量着,似乎再看一个笑话,要是林夭夭最怕他出现这样的表情,往往都是始料不及的事情要发生。在离华昭鼻尖还有一寸是硬生生停下,华昭身后忽然散发诡异的光芒,朦胧巨大的黑影渐渐变成实物,那女子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巨大的漩涡吸进,整个时空裂开空隙又瞬间恢复如此。
  柳翎习惯性低头道:“主子已经运用的出神入化了。”这蛊术果真不一般。
  地上跪拜的下人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了,华昭手一挥,光芒收回到掌心最后的身影也消失在眼前……
  “玉玄亦吧,我没想到他会出手。”华昭轻声自语面带无奈,本来无心掺和进去可是现在看来麻烦已经找来了,这就是在告诉他这天下已经开始分割了。“其实他完全不用这么做,我没有兴趣的事谁也管不了,拿着我的手喻翰林院一干人等就地正法。”他这么会喜欢危险了,给不了安定就要自己找出口。
  那边就已经有人上了折子参华相一本,说身居帝相草菅人命请求陛下下旨收回,玉流仙手指拂过着两个他的名字眉头都没动一下,看似沉思也是内心惊喜,更觉得华卿做的对都敢跑到华相府行刺那以后还有什么不敢的,还有人指示,别说只是死几个人了,整个翰林院都可以血洗完,对她来说确实没有用,还比不上他的莞尔一笑呢。
  今天天气不错,无云的天太阳就十分耀眼,衬托着碧色的底晕整个人都沉寂在其中,她喜欢这样的天,早在深宫里就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种安慰,阳光的暖会渗透心房给出力量的安慰,玉流仙转身身后万重宫殿触手可及,但离心遥不可及。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那我就是欢喜的人。我在古月风里上上下下的都不觉得累,嘴里吃的喝的一点都没有形象,身后跟着秦问柳他怕我跑丢了,恨不得拿根绳子把我绑起来,我让他快点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看呢,他自己也懊恼为什么要修建这么大的地方。几个看到的属下简直不肯相信,这是他们高冷的主上吗?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好吓人好不好。
  “你看这些多美呀,你怎么还没我走的快呢!”我不满的看着他气喘吁吁道。
  秦问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说要让她看看附近风景,可是先累的没想到是自己。“你累不累,反正这些明天还是这样的又不会跑,倒是你都没有闲着腿不疼吗?”幽幽道。
  “嘻嘻,好吧,我也正打算说呢,我们继续去吃饭吧。”我拉着他的手欢快的回到楼阁里,其实我还没看完,但是比起吃还是回去比较重要了。
  古月风有很多屹立在山顶的阁楼,阁楼和阁楼之间靠着铁索连接,怪不得秦问柳的轻功这么好了,要是不好了估计出去都是问题。而古月风里的人不多,刚才一路走来见到的也不过十几个,秦问柳解释说这些是照顾衣食住行的婢女,真正做事的都在山脚上,一来是方便而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好的轻功,十个指头还有短的呢。说话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我爱吃的菜,一边还想着减肥呢,可是又会辜负这么好的胃口。
  “秦问柳,我问你哦。”我咬着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不经意的皱眉似乎想到我要说什么了,而且我刚才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在找虹影双剑。
  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是他对我这么好,说不定虹影双剑对他来说还有很重要的事,而我现在要给他夺取,林夭夭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短短片刻我就已经思绪飞天,嘴角苦涩嘴里的东西也嚼的没味。
  秦问柳忽然笑道蛊惑的声音波及我最软的心口:“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不给,都想要的东西就要高高悬挂,这样争的人才不会对你下手,而你只需要等到一个时间从我手里接过去,那个时候是唯你独尊没人再动得了你的时候。”他一边摸着我的头掌心的温度和我刚才的不知所措成毒刺一样,让我再他面前真的长不大了。
  “你会不会哪天后悔对我这么好?”我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他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不定会。”指尖拂过我本色的嘴唇引起一阵温情。“但我乐意这么做,不然这一切在我眼里都不会有意义。”
  “谢谢你,我是认真的。”或许是太认真了我自己都看着他笑了。“我也是认真的。”
  晚上我把秦问柳拉在身边,飞到阁楼高处看月亮,因为白天天气比较好晚上的星空格外明朗,我伸手眼前的点点梦幻极了。“你会不会是天上的神仙下来普度我的!秦问柳!”我对着空旷的寂夜喊道。
  他从腰间抽出一支玉萧,轻轻放在嘴边,缠绵的语调排列的音符把我包围,风吹抚他额前的发,我看着他与夜色融为一体,渺渺茫茫不真实。
  说真的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在凡间迫害,应该供起来,按照嫡仙来养,可是现在呢,为我跑前跑后简直就是一种浪费,曲子很美,美到我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嘴角的笑都不愿意收回。
  秦问柳把林夭夭安置好,关上房门,自己轻步去了高楼上,今晚还有人等着他去处理。夜半风凉,比起刚才这会风大了许多夹着清晨的寒意迎面而来,那个人就在风里飘舞。“看着这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世界,不能老说自己天下第一了。”这样的轻功已经少有人能做到了。
  风里干笑两声,秦问柳已经听出来了他是故意扭曲自己的声音。“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吧,没想到这里就是你的地方,害得我一直好找。”身影没有晃动语调却被风吹的七零八碎:“看到她你是什么感觉?还是觉得现在你依旧能够她一切?骗得了单纯的心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个牢笼,用来扑住你的她吧。”
  秦问柳没有回答也没有认真去听他说的是什么,只要她不在那这些就是废话了。可是没有打击到那个人的耐心,不像是在咨询更像是自言自语:“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那是一种什么滋味,看着她又不去利用这需要多大的耐心,这点可比一个人强,但也好不到哪去,她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你的谎话哪天面目全非的在她眼前,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有因就有果,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在等着你去,这是林夭夭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首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然后你说什么也和我没有关系,既然你来的了,那自然也出的去,我不会拦你,自便吧。”说完拂袖离开。屋里月光洒成湖面波水波透明,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深深入梦,这样的场景也一直都在他梦里,可是有一天忽然有个人告诉你,你最在意的不过是他人利用的资本她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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