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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灼灼其华
  难过只是不小心,不小心想到那些美好的目光不在身边,你能带来的无可替代,不知道你是否明白。
  各路人才大杂烩来形容着开场的盛世!
  盛世的开场不是因为人才有多少,也不是秦问柳还未开场就走了留下的失望,而是华昭来了!没错本市的全民偶像不请自来这代要多大的面子啊!走哪都有成群结队狗仔队的华家三少!原本死气沉沉的程序员就像看到鸽子蛋这么大的钻戒一样,男的被闪瞎了眼女的挪不开眼。
  华昭平心静气找个座位坐下,对于众人的目光他直接忽略,多年养成的气质寒气逼人,熙宁儿有点不好意思被他护在手边,坐在他旁边对众人点头示意,落落不绝的唏嘘场面再次失控。
  “如果这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喧哗会议,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多待下去,对吧主办方!”
  主席台马上发下话来:“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下来,各处值班员请认真负责,会议正式开始!”
  熙宁儿做为特邀嘉宾也在主席台说了两句,本来准备好的演讲稿被来气的没有用,高挑的身影站在台上,就这么远远看着华昭淡然处之,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仿佛隔绝了所有烦躁的声音,天使洒下的光辉都无法形容他的美。熙宁儿痴了,祈祷时间停在这一刻,永远看着他。
  “不想说就下来,没必要当误时间来满足你自己的私心!”就在角落,幽幽发出的声音,再次聚集所有目光。
  主办方一眼就认出来了,马上换了脸亲切走下台去表示慰问,看到这一幕,其他人也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
  “就算华家涉及网络平台,一出场就是华三少这也太不正常了吧!我都不知道本市还能有人请的动他!你看那个台上的,就是本市计算机专业的冠军,长的和三少未婚妻怎么这么像?不会是夫妻出席吧!”一语激起千层浪。
  “我已经内部知道了,华三少的婚宴就在后天,时间这么急,夫妻出席这小地方有点困难,况且三少的未婚妻是学医的教授好不好!不知道还瞎说,就不怕封杀吗!”
  “就你知道的多,这大家世的有个小情人怎么了!多正常的事,就你还保留封建史拿出来说话!”
  “……”
  熙宁儿只看到台下左右交谈的人越来越多,她有才气,却没有霸气,沸腾的声音在整个会所回荡……心头乱成麻线,交织不开,她更怕更怕华昭生气。
  我站在门口,熙宁儿的身影在我眼里模糊不清,她的表情我能猜到,我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失望和无奈是他最伤人的利器,一种沉默即可。
  原本打算回去,可我就是放不下心来,煞白的脸吓到秦问柳,我让他转回来,再看一眼他的模样是否会因为我得不在,而发生变化,不过现在看来……我压抑着内心的苦涩,脚步轻稳走在红毯通道上,他就在前面,就在眼前带亮了整片天空,心境都为他开阔。
  我看到秦问柳甩开主办方的追问,向我走来,我感觉到华昭的目光向我看来,所有的一切模样,都会烟消云散。有些伤痛是无法泯灭的,有些记忆是无法消褪的,有些人是无法释怀的。即便此刻我坐在这里想你,又或有一天我离你而去,我都会带着爱和希望在你的世界生根。
  华昭,祝福我……
  我抬头凝视着他,秦问柳明显不知所措的呆那里,我下狠了决心,在他面前,单膝下跪,原本蓬松的纱裙环在脚下,映着红毯开出一朵红苏旋欲融,我含笑:“秦先生,你愿意以身相许吗?”
  一瞬间聚光灯从他身后发出光芒,我故作镇静等他回答,就这样忘了所有的以前,从我到华家迈进的第一步,到我跪在这里问他,期间是一生一世的隔绝,我不怕,没了他,我早就心亡,但我不能自私,他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只能拖累他。但是即使回到那年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会和他回去,离开老宅牵着他的手,漫步在星空,那些物语谁看的懂?
  “林小姐,我愿意……愿意对你负责到我死去……”
  他绅士向我伸手,我起身已经没有刚才的从容不迫,低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他莞尔暖暖的唇,温柔的印在我的额头上。
  我听见心跳声带着疼颤抖着,就这样结束在这里……
  华昭,见你才知灼灼其华,我只在原地,等候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刻伴随着我去看清,等候一双手,用幸福和温柔来牵我去闯荡。世事纷繁,你来匆忙,时光终是无言,所谓的执念也许只是虚妄,所谓的抵达也不过是终点。
  我不记得会议什么时候结束的,华昭最后看我的眼泪是不是溢满泪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会在打扰到我了,慵懒的躺在他怀里,才知道秦问柳怎么这么瘦,都咯到我了,我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睡去。
  程铭朗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医院走廊上还未来得及打扫,零零点点的血是这么的刺眼,几乎崩塌了所有的希望,熙宁儿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颤抖的趴在腿上哭,啼不成声的揪心……一言一行清雅皎洁,尊贵不可逼视的他,怎么会?
  手术还在进行,没过多久熙卉是和华硕资一起来的,熙卉立即熟练就换了白褂子进了手术室,华硕资和程铭朗以及哭泣的熙宁儿一起在外面等。华老爷子没有过多的表情,就呼吸沉重的等着结果。
  我睡的很沉,思绪渐渐飘散,幽浮在想象的空间。我做过很多这样的梦,会到苗寨遇到秦问柳,洞天湖底的蛊虫,遥不可及的过去在梦里缠杂,我默默接受这一切丢了自己的方向。
  一座清末老宅是我故事开始的源头,一个孤苦伶仃靠着老宅各家的不忍活下来的林夭夭,我记得那些好孩子都不愿意和我玩,没人照顾的小脸上长年累月的伤疤每天都在更新,我眼里时常泛起的水雾都无法让我将这画面看淡,我躲在没人知道的废旧角落,和‘林夭夭’一样,守着自己,就守着岁月。
  华昭回到老宅前一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崎岖的山路被雨水侵透上山变得格外困难,一行陪行鼓起勇气打算冒雨前进,华昭却不同意,观察附近一圈就只有半山腰上的一处老庙依然。“那个庙是个凶处,旁人都不会去那,还是不要想去那避雨了。”我早就在他们后面,忽然说道。
  众人吓的不轻,更恐怖的就是回过头来看到的只是一个和泥土一色的脏小孩。“你……你是家的孩子,跑到这里来……吓人啊!”还有人不相信的问:“你是人是鬼?”
  我转头往山下走,“这里总是山洪爆发的地方,那座庙却一直都在,你说邪不邪乎?”一众人面面相觑都把目光看下华昭,这次出行是他提出来的,现在遇到问题自然是开头的人承担。
  “雨虽然下的很大,但是路上的石子没有被山下滑下的泥土粘染,可见这是一座石头为主的山,那座庙既然一直都在,就能说明这山的根基很牢固,至于山洪爆发是不可能的,小姑娘说假话可是不对的。”他的眼似凝聚人间斑斓美景于一处,目光清冷森凉,眼底仿佛有一片深邃的星河,碎如冬日枝头霜雪,将风流写尽。
  华昭……
  我一时无话可说了,就那样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们,对着车子无可奈何,估摸还不认识路。我就看着他们干着急,觉得很有意思。
  山上忽然响出了烟花,接近半晚谁会无聊的放那玩意,我又听见他的声音:“再等二十分钟,就好了。”我小声吐槽在荒郊野岭等两天都没人搭理你,只有我是个例外,会在山下遇到你们,真是倒霉!
  二十分钟是多久我没有算过,山上匆匆忙忙跑下来一个人以及身后连带着的一群人,都没吃药吗?还是神经发作了?一些整天在家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都跑出来了,我再次打量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快快快!”掂着水壶的上前一步,把水倒到小碗里分给他们,“也饿了吧,快把东西拿来。”端着食盘的少女,害羞的把做好的糕点塞给他们,要是我没看错那应该是她们过年才吃的。还有搬着椅子的拿着垫子的,怎么不抬个轿子来呢!
  还有周大娘她看我站的位置不对,没有散发出劳动人民的热情,亲切的把我叫她她身边:“小夭,快过来,那是大贵人!”
  我分明听到他们开始唏嘘,小妖果然不是人……
  至于大贵人,我更看不起,又不是我得贵人关我毛事,况且我刚才还吓唬他们骗人来着,说不定找到机会,还会打我呢。
  在一群人轰轰烈烈的包围下,向上山进发,那气势不亚于红军不怕远征难。
  我在半路上就悄悄跑掉,才不想和他们一起会去呢,都不过是一些找事的人,哪比的我的自由自在,现在想想小小年纪就会叛逆,真是潇洒。
  宅院很大,一连几扇老门同时打开迎接,而且有好几扇都是自从关上就没动过的,厚重雕刻花纹的木板咯吱咯吱旋转开来,还好提前准备了,不然上面落下的灰尘就能把人呛死,堂前几位德高望重的早已站立两旁等着来宾。
  这个场面我没有见到,不然早该笑的直不起腰了,想想一群老掉牙弯腰迎接,就觉得逗,但是年轻人很有礼貌的深深鞠躬,并且表示老人家上座,自己侧立而站。
  问题都是很无聊的,陪看的人都在打哈欠,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开口问出来的,就不想询问比考古还久远呢,老人家记忆倒显得犹新,说起来不间断,年轻人拿着笔刷刷记,不时低头询问,耐心听着。
  这段时间很久,我从周大娘那里听到的都是那个年轻人这么这么好,说话这么这么好听,三句里面都能插出来两句单独夸他,我心塞无比的听着。
  年轻人出来后已经记了很多,笑的如同春风化雨,并没有很快就走,在宅子里上上下下观赏了一会,同他来的人也是,对着这些古物既是震撼又是喜欢,爱不释手,用我的话说就是矫情外加没见识。
  直到他看到周大娘坐在门口剥豆子,他上前去,他的声音低靡如曲,余音袅袅,瞬间便似暖玉温润,一个技能为渣渣的大娘,基本上没任何反抗能力。
  “大娘你好,我想问问你,在山下你口中的‘小夭’在这里吗?”他居然问我,难道还想被我骗?他这么高智商不太好骗啊。
  周大娘自然不知道我在哪,就冲着里屋大声喊我名字:“林夭夭!快点跑出来!”喊了几声没反应,就冲着他不好意思的笑,说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她是这样说:像林夭夭这样的野孩子,就是胡乱跑,没人看没人管的,哪天说不定直接被狼叼跑了。
  他继续面不改色的问:“她是谁家孩子?怎么会……”没人管呢?
  周大娘把豆子放下,叹了口气:“小夭那孩子,没人知道爹娘是谁,要不是大家可怜她,早就熬不了饿死了,现在想想也是心酸的很,小小娃儿就要受这罪,唉……”
  我真是无语,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可怜,为什么就是有些人喜欢拿可怜说事呢,可怜有用吗,没用还说什么。
  他没有说话,向周大娘告别后,就直径去宅里的祠堂去了,等我回来就直接被请过去了,说了一堆好话,我皱着眉头也没听进去,最后把我说的直打瞌睡,等我睡醒了就发现在他家了,华昭……
  坑蒙拐骗有没有!
  再想想再多绮丽精致的绚烂,都不过是一瞥惊鸿。随风而逝的过往,又怎堪流水日益不停地雕刻?万千次回眸,依旧掬不起曾经的岁月。
  我猛得惊醒,大口喘息未定,发现我把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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