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你到底救不救?”他眼神里射出危险的寒光。吓得马玉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救救,城少,只要您别发火什么都好说,”
马玉眼珠子骨碌一转,就从他的爪下逃离,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了不对,可是又哪里不对?
马玉总不至于敢在本城对他阳奉
马玉总不至于敢在本城对他阳奉阴违的不是?
……
深城郊区一个偏僻的小旅店。
“墨墨你小心哦,”穿着白衬衣的易水寒仔细把正在阳台上做瑜伽的女人的腿从阳台上挪了下来,女人不乐意,刚下来又爬了上去。
“阿雪这样太危险了!”易水寒看着女人纤瘦苗条的背影,突然眸子暗了。
五年前他使用手段把这个女人从疯人院接了回来,目的就是……可是现在他越发迷茫了。
为什么对她曾经那莹莹虫火一样的感情现在随着时光的沉淀愈发浓烈了。
五年前她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女,身上青涩的美让他动容,而现在她越发生得妖娆,也成熟了起来,宛若陈年的酒,越发让他心猿意马。
可是他知道他绝对不能动她,否则他的计划就会落空了。
正在沉思,电话响了起来。
他划开屏幕,马上就听到了死党小罗火急火燎的声音。
“易少,墨小姐他的养母饶雪漫被撞死了,撞死她的人是陆幽儿小姐,据说城少已经派人周旋极力为那个女人开脱罪名,你看要不要暂时封锁消息别让墨姐知道?”
易水寒眉头微蹙,视线阴沉地扫了一眼阳台上的女人,唇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啊,宠了这女人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以为他纯粹是爱她,不过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也是一种谈判的筹码,是时间让他们见见面了。
他疾步走过去,一只手扯过她的胳膊,把手机凑近了她的耳边。
“饶姨死了,墨墨,”易水寒的眼神里冷澈无比,宛若一个巨大的漩涡。
“你说什么?”墨雪身子一绷,突然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一样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说什么?饶姨死了?她怎么会死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五年前的记忆浮了上来,她突然感到了心脏处一阵钻心的刺痛。冷雪城仿佛是她心底不可触碰的伤。
为什么那最后一次相处的记忆那么深刻,以至于她一直都无法相信当年的阴谋。
“我们无处可逃了,墨墨,必须站出来面对。”易水寒抓着她柔嫩的双肩,就拖着她下了楼。
二十分钟后,绿鹦鹉咖啡吧。
“易少这是在威胁我?”冷雪城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捏着咖啡杯呷了一口,目光却是扫向墨雪的。
这女人几年不见生得越发成熟妩媚了,他的视线顺着她领口微敞的黑色木耳边雪纺衬衣里白皙的皮肤瞄了一眼,不由自主地目光暗了下去。
心底蠢蠢欲动。是啊,当年他结婚证上的女人,现在依然算是他的合法妻子,他想要,这个女人却未必肯给。
可笑,女人真麻烦!
“威胁谈不上,城少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不该放任你的女人去杀人,杀的还是一个无辜的老人,你不觉得内疚么?”
易水寒的话说得冷雪城心间一痛,是啊,如果不是他的幽儿,也许他会跟所有的人一样骂她是个蛇蝎毒妇,咒她不得好死。可是话说回来,他的幽儿是他惯出来的,如果那个女人死了,等于是割了他一块肉,连带着他也半只脚跨进了地狱。
所以他不能妥协,也不能放弃他救她的初衷。
他想起来大卫说过的一句经典的话,人被逼到一定份上都是禽兽!
“易少这是越俎代庖吧,其实这是我跟墨小姐之间的官司,你一个外人不好随便置喙的好么?”他开口。
短暂僵持,
“外人?是啊,我是个外人,那就让你和她自己谈谈好了,别忘了墨墨她还是你的老婆,城少你别做得太过了!”易水寒说着就起身离开,去了外面。
墨雪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冷雪城视线又一次扫过她的双眸,这一次心底居然起了小小的涟漪。是啊,犹如小鹿撞怀。这么脱尘的一个女人,肌肤胜雪,眸光清澈,宛若一朵馥郁的玫瑰,不知不觉就勾起了他的兴趣。
“你要多少赔偿才肯收手?”
冷雪城开门见山,一句就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底。
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么?这人真是养尊处优惯了,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公道二字。他不是要用钱摆平么?好吧。
墨雪一只手夺过他指尖的烟蒂,冷冷开口。
“既然城少开口了,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你不是要交换么?我要你全—部—财—产,”
墨雪眸子里迸发出的森寒让他禁不住狂肆一笑。
全部?这女人确定脑子没抽风?深城敢这样跟他说话的女人她是第一个。他也不恼,淡漠开口,开始仔细跟他剖析利弊。
“人心不足蛇吞象懂么?墨小姐知道有时候穷人发财就如受罪,800亿美金?这么庞大的一笔财产要是给了你,也许结果并不像你预期的那样只是飞黄腾达。”
他正了正身子,耐心劝解。
“公司是需要经营的,不然市值随时会跌,而且如果经营不好还有破产倒挂债的风险,不要说你对经营一窍不通,就算你是天生的商界奇才又能有几个人真心服你管?”
“到时候人心分离,蛇鼠乱窜,外忧内患,就算是再多十倍资产也不够你糟践的,墨小姐难不成已经做好了破产坐牢的准备?”
冷雪城垂下眸子,一番话字字珠玑,听的墨雪心头的火蹭地就蹿起。
“没错!不过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只说城少你肯不肯吧?你的女人她撞死了我最亲的阿姨,这笔账我不跟你算跟谁算?”
墨雪眼泪含在眼眶里,眼圈都红了,身子在不住地发抖。
不止如此!她还没有忘记五年前他就是用她当替罪羔羊去救了她心爱的女人。
想起临走之前他对她说过的话,墨雪只感到脊背上窜上来许多凉意,仿佛爬上了一条毒蛇。
冷雪城身子顿住了,见这女人意志坚决,突然示意侍者过来续杯。
“先喝点咖啡,再慢慢说,”
侍者走后,他视线不经意朝着外面瞟了一眼,现在是初冬,大街上的风景有些萧瑟,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他不看她的眼睛,思忖了几秒之后才慢慢开口。
“别倔了,女人!鸡蛋碰不过石头懂么?拿到钱就赶快滚吧,当年我有办法偷龙转凤,把你做成交通肇事的罪魁祸首,今天我就有办法做同样的事情让你功败垂成!”
冷雪城发狠,只是突然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这是一种陌生的感受,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他疑惑了,视线又一次扫过她,她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疯疯癫癫的。
心里突然就乱了,像是被搅起的一池春水。女人发肤的香气隔着不远的距离飘过来,他居然有一瞬间的心颤。
当年的记忆被搅了起来,送她去疯人院那天,他居然有了那种反应?!用了她的衣服才压服下身体那股烦躁的邪火,如今五年了,她生得越发妖娆勾魂,像是魔魅幽灵。
现在他突然就爆发出一种激烈的情绪,想要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只是现在时机不对!情绪不对,语调也就烦了。
“她不过是你的保姆,又不是你的直系亲属,墨小姐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负责?”
“给你钱不过是给你面子,就算是得了赔偿你这个外人好像也不能安心享用,你还闹腾什么?可笑。”
他冷嗤。
墨雪早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手,冷笑一声,突然从包包里掏出两本红本本,摊开来给他看。
瞬间某人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眯了起来。心里烦乱不堪,翻江倒海。
他承认这是一种侵入肌肤的震颤,这女人够狠,知道用什么办法戳他的心窝子。
他很少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或者从来不做,这女人是他为了救陆幽儿破的戒,他当然记得。
“这是什么?城少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法办了那个女人,如果不肯我就跟你离婚,分你一半财产然后买杀手杀了她,我们同归于尽!”
她这话犹如惊雷一样震破了冷雪城的耳膜,这女人胆肥?
冷雪城手里的烟蒂火大地丢了出去,嚯地起身,然后在她耳侧低语。
“你是疯了?”
他突然发现他根本不想让这个女人死!关键的是他自己都被这样一种不寻常的情绪惊到了。
为什么他不再一次把她打入疯人院?为什么他觉得她是那样的无辜柔弱?
就像是一直用生命阻挡车祸的柔弱无助的母猫。
让他所有的罪恶感无所遁形,统统冒了出来。
“当年要不是你开车撞幽儿我也不会对你……”冷雪城扶额,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是啊,不过是陆幽儿的片面之词他从来都没有取证过,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他却刚愎自用把她送进了疯人院顶包。
是鲁莽啊!
他突然意识到当年的事情也许就是那个女人的杜撰?
越想越不对!
他正在震惊。
墨雪突然把那红本本塞到了他面前。
“城少?还是我的老公?”墨雪此时脸上的表情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艳丽刺目。刺得他胸口疼。
第一百六十三章你到底救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