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大卫黑着脸看着顾野把一整瓶的白兰地统统灌了进去,忍不住戳了戳他的后背。
“野,你真要对墨墨下手……”
这楚俊的手段真是狠辣!自从陆楚雨香消玉殒,野少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了女人。
犹如一只孤独寂寞的头狼沉寂了许久颓废了许久,现在就连唯一可以给他暖床的女人都要拆散。
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你以为呢?”顾野笑笑,点燃了一根烟,就朝着楚俊看了一眼。
那女人的手段他岂会不知?都是些一看就穿的把戏。他要是当真为难墨雪就是个白痴!
不过今天这举动他貌似伤了她,回去要怎么哄?还真是头疼!
……
黑色的林肯疾驰在迷离的夜色中。
司机,一个年轻的男人看着坐在后座看着已经冷战了许久的顾野和墨雪,悄然转过了脑袋,不听不问不看。
没人知道这野少在外人眼中是头桀骜不驯的野狼,谁也不怵!可是在他女人这里就是灰太郎!
平时都被这女人吃得死死的!她要上房他就屁颠屁颠地拿梯子,她要揭瓦他第一个冲上去给她递瓦片当二传手。
不过貌似今夜的矛盾无法调和,因为他好像戳到了这个女人的心窝子。
“墨墨,想发火就冲我来吧,我保证不躲!”他侧头看了一眼脸色冰冷的女人,忍不住把她的手拉进掌心里捂着。
他的大掌依然是那样温烫干燥,裹着她冰凉的手背,像是一片炙热的沙子一样烫到了她的心。
“你爱她?”墨雪剥开了他的手,眼底忧伤死灰一般。
“不爱!只是条件反射。”顾野没有撒谎。
“我只是不想看着另一个女人在我生命里就这么突然消失,女人的命是桃花,我虽然不想去掐上一朵,可是它太娇弱了,如果我就这么残忍放手放任,就等于是任由风雨摧残了它,花变成泥可就不能死灰复燃了,我只是……”
“舍不得生命的陨落罢了,”
真会自圆其说!墨雪冷笑,一把拂开了他的手。
“少装什么伤春悲秋的情场浪子了!顾野我今天差点就摔死了你不知道么?那个女人不过只是一个长得像陆楚雨的女人你就豁出命来救,我不过是你床上的伴侣,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替代的角色不是么?”墨雪一语戳中了他的死穴,他侧头看了一眼窗外不断倒退的树影淡漠开口。
“墨墨别闹!我烦着呢,”他冷然打断了她的话,今天的事并非像是她看到的那样,楚俊是个怎么样的胆小鼠辈他岂会不知?不过是一些隔靴搔痒的手段罢了,他是不会真的敢把墨雪推下去的,他敢拿性命来发誓。
不过貌似他对这个女人的手段粗暴了些,墨雪这个脑子轴的女人怎么会理解?
“闹?顾野,姑奶奶今天还真就是闹上了!”墨雪在他怀里突然开始拼命地抓他,咬他,像是只发疯的小兽……
疼得侵入皮肉,一直抓得他皮肤流血,身上布满了於红的一条条抓痕……
顾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半晌才低低地冒出来一句话。
“你这么抓指甲不疼么?傻墨墨,回去要不要我给你上药揉揉?”
一瞬间,女人的心酥了,似被一把匕首刺穿。
“顾野你就是个混蛋!”墨雪狠狠地一巴掌甩过去。这男人不是旧情难忘吗?不是对自己冷血无情么?现在又为什么要装作宠她的样子来迷惑她的心?让她像是陷入沼泽般不能自拔?
可恶!今天她非要戳穿他的假面!
挨了两巴掌,顾野似乎是火了。
两只手倏然被男人的大掌攥住,墨雪还想撒泼,被顾野一个狠戾的眼神给逼退回座位上。
“墨雪你作死么?不要仗着我宠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挑战我的底线!我是个男人,不可能事事都完全顾及到女人的感受,对于今天冷落了你我说抱歉。”
他费力地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丢掉。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只是意外你懂的?你要闹的话我不拦着你,关起门来回家闹去!不过我必须说明今天的事我不过是情不自禁,你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很可怜,如果我不救她,她很难……”
顾野说着说着就语塞了,唇角扯出一丝讽刺的弧度,这楚俊的阴谋,他总不好说自己事前就知道……
有点郁闷,视线触及到她月牙一样白嫩的锁骨,突然就想在这狂狷的夜里干点什么……
“墨墨,”
坏笑,俯身,一个猝不及防的吻突然敷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像是春雨一样丝丝绵绵的,很用力,也很煽情……
仿佛饥不择食的兽一样疯狂攫取着她嘴里的蜜汁。
不是吃醋了吗?傻女人!使出你的手段来惩罚我啊?墨雪,别告诉我你只会挠人俩爪子这样低级的手段?
那会让他有负罪感的!对一个只是用来暖床的女人,不必这么用心的。
“呜……”墨雪被吻得晕头转向,像是倒在花丛里的一只小蜜蜂,她还想挣扎,被他大掌扣住脑勺无法动弹,索性伸出两条腿狠踹他的下身。
他一个硬挺的姿势躲开了她的袭击,笑得犹如一只撒旦!
一只手狂乱地扯开她的胸前,眸底燃烧着熊熊烈焰。
“你来啊,来啊,继续……别停手,”
……
一车狂狷充满煞气的旖旎的气氛过后,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被她掐得出血的手腕。
眸底凉透。墨雪像是个被摧残了的布娃娃一样倒在车座上休憩。
“别闹了,傻女人!把我废了你可就守活寡了?墨墨,你肯定舍不得的不是?”他眸色戏谑暗沉,手指在触到她娇软的皮肤时确实是有一些震撼的,就算是不爱这个女人也跟她睡了几年,就算养只猫也养出了几分感情。
楚雨?这个女人淡出了他生命六年。一直陪着她的是这个死心眼的女人,如果说他的宠只是给她的囚笼,那么困住的又何止她的身体?
刚才那个女孩给他的感觉是清纯可怜,一如楚雨名当年的风姿。而墨雪,似乎才是现实里存在的女人,触手可及,接地气的温香软玉,让他踏实尝到了女人的美好滋味,却又不腻!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干脆这样跟她苟且一生算了,反正一颗心死了是怎么也复苏不过来的。
“野少,你真的那么爱她?”墨雪泪眼婆娑,在他分神的时候突然弱弱地问了一句。
“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们都不小了,你该懂得进退!”这女人还真的是一刻三变,刚才还是撒泼的野猫,转眼就成深闺怨妇了?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烦躁了,车子瞬间戛然而止停了下来,他一个利落的姿势拉开车门就钻出了车子。消失在雨幕中。
回应她的是一阵阵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的沙沙声响。
诶,她叹息一声,她不过是他养在身边的猫,本来就不应该奢求更多的不是么?为什么心底那团火就是浇不熄呢?
午后,白鸽会所楼上的旋转餐厅。
“安妮你说够了么?”
“我们,还是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比较好,”顾野扫了一眼身边腻歪着他的小女人,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又揉了揉眉心,好一阵费力才按捺住直接抬脚闪人,或者直接把那女人扔下楼的冲动。
他双手插进裤袋,用冷傲的眼神制止了女人突然伸过来要喂他酒的姿势。
这女人皮越来越厚了!堪比那古城墙,他暗自感到了麻烦。
不过他这样单着,的确招蜂引蝶的不是?就像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每个农妇都想去扒拉几铲子。
女人么?无非是贪情,这本无可厚非,可是他一个风月场所野惯了的刺头怕是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温柔。
“你一个订了婚的女人,我一个独居的鳏夫,传出去就是男盗女娼的版本,你懂么?安妮,是不可启齿的丑闻,比街边的老鼠也好不了多少,”顾野一句话就把女人的后路堵死了。
女人似是受了伤,一双含着雾气的水眸泪水盈盈地看着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为什么?野,我爱你,根本就不爱那个登徒子,就算是一辈子偷偷摸摸我也愿意。那个登徒子别以为有钱就能圈住我,我霍安妮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女人,他想爬上我的床,没有三年五载的别想得逞,到时候我们霍家的债也还清了,那时候我就跟他离婚,光明正大地和你做一对白首到老的鸳鸯。”
“安妮!”顾野侧面看了一眼女人认真的表情,头痛地嚯地放下了酒杯。
“你想跟我玩欲盖弥彰的把戏?”
“你考虑过他的感受么?毕竟是你要嫁的男人,这么冷血?”他眸底燃烧着隐隐的怒火。
他生平最不喜放荡不羁,色胆包天的女人,这女人算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野少!”女人似乎是觉察出来他话音里的嘲讽。
“我和他不过是走过场而已,谁让他爱老娘爱得死乞白赖的?那个登徒子又瘦又丑又矮,连给老娘提鞋都不配,如果不是为了那四个亿的债务,我霍安妮怎么可能下嫁他?”
“野,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你了,别不要我,我可以每周一次去你的宅子,只要你愿意我还可以对外保守这个秘密。话说到底,只要你不离开我,就算是不度春宵我也愿意守在你身边,”
女人悲悲切切,说得声泪俱下,听得顾野心里像是蜘蛛网一样乱糟糟的。
“不度春宵?”他一只手轻轻剥开了女人抓住他胳膊的手。
“如果我告诉你霍安妮我就是半个gay,根本对女人没那种心思你相信么?”
“春宵一夜值千金,你霍大小姐的青春年华难道就要葬送在我顾野的手里?”
第六十四章你真要对那女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