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怎么不脱了?”
“这才到哪儿就停下了?你特么的是想空手套白狼么?”
“要钱有!个小溅货!不过你也得hold得住才行,不然就是拿到手了也没福压着会出横祸,爷的钱可不会随便施舍给路边的母狗,你想要那一出就拿出你最勾人的资本,不然就滚!”
正在火点的顾野讽刺的目光扫过吧女皙白的身子。此刻她脱得只剩内饰了,再脱怕是尺度大到令人发指了?
站在一旁的酒吧领班,一个年轻男人见势连忙走了过来。
“野少!今天都是小米她不懂事,冲撞了楚雨小姐的忌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领班说着小心翼翼地朝着男人瞄过去,一身利落的银黑条纹衬衫灰色长西裤勾勒得男人身形挺峭,垂在额前的几缕浓密的碎发遮住了他白皙得像是石膏雕塑一样有几分骇人的脸,留下一小片阴影,半遮着一双黢黑的寒光乍现的眸,衬出了几分神秘感,男人不怒自威,夹着烟的修长骨骼狰狞的手指,和那仿佛是地狱烈火烧灼过的暗哑魔魅的嗓音,无不彰显着这人出生的高贵和养尊处优的劣根性。
“一般见识?你说我跟她一般见识?”
男人见有人上前游说,不悦了,一只手捻灭香烟,微倾身子,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探向前,抓住了吧女的湿腻的胳膊。
真像一截嫩藕啊……不过,这不是他心软的理由。
女人预料之中乖得像是只受惊的母鸽子,被他这么轻轻一拨,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竟没有反抗,那一瞬。
“啊——”伴随着小米后知后觉的尖声惊叫,领班的脸红了,心里在腹诽这里是酒吧不是××场所,这人做得也太过了!
男人好看的眸眯起,对着领班吐出了一口积压在喉咙已久的烟圈,低头对吧女调侃。
“妹妹!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反抗一下?”
女人:……
“为什么不反抗?难道是怕我是兽,会当众吃了你?”
女人:……
“骨子里下溅就别装得跟修女一样会害臊!脸皮都比城墙厚了还装?再装我就让你赤条条地从这里爬出去!你以为我做不出来么?”
顾野此刻的心情像是狂风肆虐过的加州公路,一路以200迈的时速狂飙,这女人对他毫无抵抗他不是第一次碰到,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即使这样他心底那丝怒意依然没有消退。
原因在他自己身上,灌了N杯烈酒,本来以为可以勉强上了个女人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没想到今夜他酒量出奇的好,就像是练了根管子通了大海。
领班见他双目猩红,马上意识到这厮酒上了头,也不敢惹他,索性乖乖闭嘴躲到了后面的角落视而不见。
地上的女人拾起一地狼狈的衣物,在众人鄙夷的视线中,像是只发疯的猫一样失魂落魄地跑向了后面的员工更衣室。
顾野尾随着她的视线,眸子里寒光一闪,鬼使神差居然跟随,在走廊上绕过两个打着领结的男服务生,他高大的身子黑鱼一样没入了女更衣室,猫在一排衣架的后面偷窥。
他承认他今天疯了,就像是被敲了脑袋的乌鸦!他要干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果然,马上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被叫做小米的吧女刚打开衣柜,一个男人就从后面贴了上来……
双手从后面握住了她的双侧肩。
他凝眸一看那背影,米白色的长风衣,一米七七的身高,肤白如纸,身板消瘦,年轻得像是芦笋一样的男人。
出来卖的?
他垂眸看到他脚上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拖鞋之后打消了这个认知。
不过就是一个小白!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口干舌燥,像是潜伏在芦苇荡里的游击队员一样躁动不安。
疯狂的情形在眼前晃荡,伴随着蛊惑的男人的喘息和女人陶醉的呢喃,两人衣服丢了一地,那声音像极了地狱里的魔音,扰乱了他蛰伏的情绪,他动用了意志,甚至强迫自己想起了半年之前香消玉殒的女人楚雨,也没能压下身体里那一团烈火。
他看着看着两人接吻时疯癫肆意的样子,不知不觉眸子暗了。
那两人如此契合,仿佛整个世界不过是一片黑暗的沼泽,只有眼前的甘霖最解渴,最销魂……
当他失神时,男人已经拉下了女人的凶衣肩带,抱着女人如玉一样葱白的身段……
两人激战正酣,某厮就这么眸色淡定地窥视,本以为一切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没想到……
“砰!”更衣室的门突然被一个女人用力推开。
抱在一起的两人顿时惊得脸色煞白,像是被狗尿泼了一样!
墨雪踩着恨天高噔噔地就进来,见到两人姿态,哼了一声,突然从背后抽出一个鸡毛掸子就狠狠朝男人抽打过去。
顾野悄然掀开一件衣服看了看那女人,嘿!别说,长得还真不赖!
一头利落的黑丝被一个橡皮筋扎成马尾,一张小而乖张的瓜子脸上杏眼纯澈,袅袅婷婷的身段,婀娜,高挑。其实一点都不比那个吧女差,只是那身上裹着的情侣款米白色风衣恍了某厮的眼。
来捉奸的!这是他的直觉。
墨雪在十分钟前就接到了死党江燕的电话说他易水寒在这里拈花惹草睡女人,一开始她还不信,这下子亲眼看见了,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
好歹爱了四年的男人!
“你疯了啊,哪里来的疯婆子?”
“易少,快去打她啊!”女人死死地抱着男人,仿佛那是一株救命稻草。
“又是她!墨雪,”易水寒咬牙切齿,恼羞成怒的脸上是黢黑色的执拗。
他没有放开女人,怀里的女人继续怂恿他。
举起他的手,作势要朝墨雪的脸上扇过去,……
他的拳头猛地后缩,像是恐惧什么危险一样。
“怕她什么啊,易少,不就一个母夜叉么?你堂堂顾氏的大公子难道还怕一个穷女人?”
“她这样的八辈子烧了高香才能遇见您这样出生的贵人,别说你在外面只有一个女人,就是十个八个她也得忍着不是?”
女人对着墨雪挑衅地笑。
“守得云开才见月明,她要是没有容人的度量以后怎么做你易家少夫人,给你左右逢源旺夫啊,”
“住嘴!”易水寒突然不敢侧头看墨雪的眼睛。那双清眸就如同鸽子一样那么温润无害,单纯善良。是他这样的登徒子配不上她!
“你也是这么想的?易水寒,”墨雪松开手里的鸡毛掸子,十指垂下,一张冷艳的脸上写满了哀伤。
那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雪雪,别听他胡说,我只是……”
“情不自禁,”易水寒握紧的拳头放下了,感到胸腔里一股热血被压下去,
“我爱的女人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雪雪你一定要相信我,”他丢开吧女,大步朝着墨雪走来。
一只手摩挲着她的鬓角,眼神琐碎,原本只是想为她拭去眼角的清泪,没想到女人突然发狠。
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下……
“啊,易少你受伤了!”吧女幸灾乐祸地跑过来,推了推易水寒的手臂。
“你快还回去啊,易少!这训女人就像是训老虎,一个心软可就功败垂成了,她会站在你头上拉屎屙尿……”
易水寒闻言,一只手已经在吧女的怂恿下扬了起来……
那看向墨雪的眼神躲闪,仿佛在看一个发飙的女神……
他承认,他讨厌这样的眼神,一个正常女人怎么会不食人间烟火?那根怪物还有什么区别?这偷腥是人的本能,有必要搞得跟十恶不赦一样么?
墨雪视线落在他皙白的掌上,轻笑一声。
“水寒哥,你要打我?”
那扬起的小脸上那一抹暗伤刺痛了他。
“你不是说我的脸是最漂亮的,连我化妆都不忍心怕毁了那娇嫩的皮肤?”
墨雪的心里苦涩得像是一坛醋。
“不!不是,我打我自己,”易水寒连忙倒退了一步,像是被惊雷炸了的流浪狗。
此刻满身心都是狼狈!她可不可以不要一次又一次让他觉得自己是,狗!
这就是他骨子里对她又爱又恨的原因,爱她是因为她纯粹,像雪!恨她却是为了她的完美,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完人,她为什么要装天使呢?
墨雪还在对着易水寒发怔,吧女就从易水寒怀里挣脱出来,一甩手一个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脸上。
易水寒的头又别过去一些,他承认,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怕了!
“墨雪你这个小溅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独霸他易水寒,让我们这些女人坐冷板凳?”
“呵!你想揽瓷器活也得有金刚钻不是?就你这单薄身板,脱下来像个鹌鹑似的该有肉的地方没肉,不该有肉的地方长满了五花肉,是个男人都会倒尽了胃口,你还这么恬不知耻……”
“是么?”
这一句话仿佛一根细针一样钻入了墨雪的耳蜗,她想也没想,就像是一个护士一样脱下来自己的雪纺风衣,随手丢下地上。
凝神屏息,房间里突然像是死寂的冰窖。
易水寒和吧女的视线同时投射过去……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他倒是没发现这女人其实身材一级棒?那不及一握的蛮腰简直像是杨柳树一样柔美。
不过这女人这算是什么?跟她比美么?吧女故意挺了挺人造的美凶却还是被她给比下去了。
易水寒的视线已经被她吸引了过去。
“鱼小姐,你以为就凭一副身子就能套牢他了?这世界美女多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大路货,等你人老珠黄了,你还有什么资本勾引我的易少,”吧女发狠撒泼。
第三十一章怎么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