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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挫败
  现在,她面对郁文雄,时常谈论苏安然。对于苏安然的离去,于琴的心,是欣喜的。这一段时间,她能够感觉出,枫对自己的主动,至少已不排斥。她的心里,真心希望能和他进一步的发展。郁文雄,他绝对是一个好男人。
  “是呀。苏安然要想将自己藏起来,别人还真的找不到她。”郁文雄长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于琴就道:“是呀,我是她的老同学,也很了解她的性格。不过,就让她安静一段时间吧。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和你都不能帮她。”
  于琴的口气透着疏离和冷漠,这让郁文雄听起来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头,轻声问于琴:“我说,听你的口气,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她呢?苏安然离开A市,真的没和你联络过?”
  郁文雄不信。
  于琴见他不信,赶紧掩饰道:“文雄,你该相信我的人品。我巴不得现在苏安然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但,这真的是她自己的私事,我如果掺和进去了,只会帮倒忙。赵亚科是怎样的人,我想你也应该有所了解。”
  “于琴,我误会你了,好了,你不要生气。”郁文雄的态度又变轻柔了。
  “文雄,我知道你曾爱过苏安然,你们在一起,也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我知道你对苏安然的感情,我一点也不嫉妒。”于琴表现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郁文雄就笑:“好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饭!”
  “好,那我还要去圆山饭店。”于琴抿了抿唇,看着郁文雄,情不自禁地撒起娇来了。
  苏安然住在这间公寓,深居简出,除了去附近超市买东西,她很少出去。许一鸣的这座公寓离闹市区远,离赵亚科住的地方更远。虽然同在A市,只要她这样继续隐居下去,赵亚科永远也不会找到她。
  “总是一个人呆着,闷吗?”这段时间里,许一鸣是苏安然的常客。他可以随意地来,随意地走。每次来,他也给苏安然带上一大堆吃的东西。
  许一鸣的心里,其实也生气。怎么苏勇和苏敢那两兄弟听说了苏安然离开赵亚科的消息后,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来,他们心里,真的是不关心苏安然。
  “不闷。”苏安然请他坐下,又给他拿饮料。
  许一鸣就坐了下来,一边喝饮料,一边打量苏安然。“苏安然,你这出去,在家里,皮肤闷得更白了!这看上去,就和瓷娃娃一样!”
  许一鸣的心里,已经想象着,要是将苏安然身上穿的裙子脱下,那么不着寸缕的她在灯光下看起来,该是怎样的诱人?那丰满的胸脯,那柔软的小腰,那丰腴的臀部……
  看出许一鸣在走神,苏安然就道:“一鸣,你怎么了?我哪里像什么瓷娃娃?我不过是一个经历了许多事情,心里早就千疮百孔的女人!”
  “苏安然,我不许你这样说!在我许一鸣的心里,你依旧像白壁一样无暇!”许一鸣激动了,他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苏安然的手,就要往自己的怀里搂。
  好香……她的身体,她的头发都好香好香!为什么,这个女人,在经历了郁文雄和赵亚科后,外表看起来还像是二十出头的处女一样,纯洁无暇?
  “一鸣,不要,不要……”苏安然想叫他松开手,但许一鸣偏不。
  “苏安然,郁文雄和赵亚科都是人渣。他们都不懂得珍惜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苏安然,将他们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回到我的怀抱来吧!我对你,会比他们好一千倍一万倍!”许一鸣说着,更是要吻住苏安然的唇。他的一双手,已经在撩拨苏安然的浑圆了。
  好软……好丰满……果然是个尤物……许一鸣抱着苏安然,一把就要推到沙发上去。他的力气很大,苏安然真的急了,但现在自己是穷途末路,她真的不想失去许一鸣这个朋友了。
  “不要,真的不要。”苏安然无力地抗拒他。
  许一鸣的手温柔了一些,不再像刚才一样鲁莽了。“苏安然,你难道不觉得,你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吗?你还这么年轻,而我,又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随时宣布和你订婚,你觉得怎样?”
  许一鸣这话,其实也不是开玩笑。他觉得以苏安然这样温吞的性格,很适合娶回家,做家里的太太。至于自己在外面怎样胡来,那是自己的事。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要的就是这样。
  许一鸣的父母都在国外,他从法国回来,和爷爷住在一起。许老爷子眼见这个孙子,一来二去的也大了,也近三十了,虽然身边的女人从没断过,一个一个跟花蝴蝶似的,但都是中看不中用,一和她们聊天,一问三不知,许老爷子就觉得无趣。
  所以,他常常告诫孙子:这娶老婆,一定要娶个贤惠能持家的。如果,孙子能在今年年底顺利给他找个孙媳妇回家,老爷子就送给许一鸣许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票。这对许一鸣来说,也绝对是个不小的诱惑。
  许一鸣虽然精虫上脑,但心里还是不糊涂。如果这一次对苏安然用了强的话,那么她以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朋友么,自然是没得做了。
  于是,许一鸣也就松了手,他解释:“苏安然,你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控制不住。”
  苏安然理了理衣安然,蜷缩在沙发一角。“一鸣,你再这样的话,那我真的会离开!”
  她自己有手有脚,出去随便都能找个工作。只是她心情低落,只想躲在一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疗伤。这里,她很清楚,自己并不会长住的。
  在适当的时候,自己就会和许一鸣道个谢,然后,默默地离开a市。
  “不会的,苏安然,我再不用强了。我的心里,对你一直很尊重的!刚才……我向你道歉!”许一鸣的心里,已经才筹划该怎样让她好自己的爷爷见面了。
  在许一鸣看来,爷爷一定会对苏安然起好感。苏安然因为出身富贵之家,气质不错,还是那种浓浓的书卷气。可以说出的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床上。
  而且,她谈吐很好。自己和她接触了一些日子,他发现苏安然的知识面很广,懂的东西很多,从琴棋书画到哲学人生。虽然许一鸣对这些压根就不敢兴趣。
  但老爷子感兴趣,这就行了。
  “苏安然啊……”许一鸣坐正了,小心翼翼地看着默不作声的苏安然,像是恳求:“苏安然,过几天,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我想带你去见我的爷爷,你觉得怎样?”
  苏安然听了,自然是想拒绝。
  “一鸣,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谢谢你的好意了。”
  “苏安然!你这样不行!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你要将自己封闭多久?你该出来,接触人!我担保我爷爷见了你,会很喜欢你!”
  “一鸣,你不要逼我。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苏安然还是摇头。
  许一鸣就冷冷道:“是吗?看来你就是不想给我面子了?是不是,你的心里,还喜欢着赵亚科?”
  苏安然听了,就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说。
  想起赵亚科,她的心里,很是很痛很痛,无比的钝痛。离开他了,永远地离开他了,她才泪流满面地发现,原来自己是爱他的。
  如果……她能够早点明确自己的心,该有多好!但即使明了了,那又能怎样?赵亚科对自己只是占有的欲望,他并不那样爱自己。不然,他又哪里会和文静旧情复燃?
  “苏安然!你就不要天真了。赵亚科不会来找你的。我听说……这几天,赵家和文家的父母,已经见了面了,就他们订婚的事情……”
  这话,不过是许一鸣信口胡编,但苏安然听了,却是信以为真。
  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是吗?这么快?不过,又哪能不快?毕竟,文静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想起自己的肚子里,也曾孕育过一个生命,但如今早就没有了,苏安然就更是想哭。
  “别傻了。赵亚科压根就不爱你。要不,他能脚踏两只船?男人嘛,呵呵……我最了解男人了!”许一鸣看着苏安然,一时又担心自己说漏了嘴,便不想说了。
  苏安然站了起来,心里止不住的忧伤。她觉得,要将赵亚科的这一页,从自己的生命里翻过,永远地翻过。
  “苏安然,你该振作。真的,你去见一见我爷爷,他真的是一个幽默风趣的老人家。”许一鸣还在蛊惑。
  “见不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呵呵……当然重要。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建立自己的社交圈,你该让赵亚科看一看,你苏安然离开他后,也不是过得不好!难道能为了一个赵亚科,你就该将整个森林都放弃了吗?这天底下的好男人嘛,其实还是有很多的!比如我!”
  许一鸣在苏安然面前,总是能适当地推销自己。
  苏安然心里清楚,许一鸣长相也算英俊,又是世家子弟,除了有点油嘴滑舌外,他待自己也算殷勤。难道……自己真的可以考虑考虑他?
  她的心里,还在为许一鸣的那句话而翻搅。赵亚科真的要和文静结婚的话,那么……啊……她猛然想起来,自己和赵亚科还是领了证的。不管怎样,得和他解除婚姻关系才行。不然,他可是重婚。
  既然赵亚科已经完完全全地将她忘了,那么……她看着许一鸣,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道:“你爷爷什么时候举办寿宴?”
  许一鸣听了,心里一阵激动,马上就道:“文静,我爷爷不办寿宴,就是请几个亲戚吃一顿饭。他不好大张旗鼓。怎样,你有兴趣吗?我早就说过,我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苏安然听了,就咬了咬唇,点头道:“好,我去!”
  许一鸣心里高兴,听了一下又搂住苏安然的纤腰,但看着苏安然推拒的目光,想想又松开了手。“苏安然,该死!我听了,是太高兴了,所以才这样的!”
  “一鸣……”苏安然心里忍不住,犹犹豫豫地又问,“你说,赵亚科真的决定和文静结婚了?”
  许一鸣一听,心里就阴沉下来。哼哼……果然在她心里,还是有赵亚科的存在!
  “当然。这可是我一手听来的。本来他们就是旧情人。怎么?你听了心里不高兴?”许一鸣故意问苏安然。
  “不,不是!”苏安然赶紧摇头。
  “我说,你可别傻了!这男人要是真爱一个女人,能舍得让她当见不得光的情妇?”许一鸣这话是意有所指。
  苏安然心里明白。是呀,如果赵亚科爱自己,又怎么一开始就让他的情人?又怎会一心两用?他不过是技巧高超的玩弄女人的高手!
  苏安然深深呼吸一口气,她看着窗外,心想:自己的人生,真的该掀开一个新的篇章了。
  话说,这几天,文静自然在想法子。她心里想到的人,就是赵亚科的祖母。赵亚科的祖母见了文静,听说她还大了肚子,心里大为惊异。但老夫人毕竟是个有城府的,当着文静的面,半点没提孙子已经结婚的事,更没提苏安然的名字。而是在文静走后,赵老夫人不客气地给孙子打电话了。
  “我说,乖孙啊,这些日子你怎么不来看奶奶啊,是不是将奶奶给忘了?”赵老夫人虽然心里有气,但态度会算平静。
  她可不想打草惊了蛇。
  “奶奶,我最近真的忙。过几天我就来。”赵亚科的心里隐藏着深深的痛苦。
  赵老夫人发现这话里的不对劲,赶紧就道:“哎呀,乖孙,难道你不带着你的媳妇一起过来看望奶奶吗?这几天,奶奶可想死她了!苏安然这孩子,又漂亮又听话又懂事!我喜欢她多过喜欢你呢!”
  赵亚科一听,眉头更是一皱。该怎样对奶奶说明这一切?
  他困难地顿了一顿。“奶奶,苏安然出差去了,好等一个月才能回来!”
  “什么?出差了?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下?”赵老夫人从乖孙的话语中,敏锐地发现出一点不对劲来。
  “奶奶,我忘了。”
  “呵呵……你忘了!行,你将苏安然那孩子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给她打电话!”赵老夫人来真的了。
  赵亚科一听,心里更是焦急。他咬着唇,只得继续搪塞:“奶奶,苏安然的手机丢了,等她出差回来,我再带她来看你!”
  见乖孙总是欺骗自己,赵老夫人可是憋不住了。
  “呵呵……乖孙,你告诉奶奶,你是不是和苏安然吵架了?”赵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一说话,语气还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尖刻。
  “没有。”
  “你还骗奶奶呢?我告诉你,就刚才,文静来过。你不是和她早断了吗?可是她告诉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苏安然,已经离开你了!你告诉奶奶,这都是怎么回事?”赵老夫人因为气愤,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身子差点也站立不住。这可吓坏了她身边站着的两个护工!
  “奶奶……你……你都知道了?”赵亚科见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只得梗着脖子,硬着头皮承认了。
  “这么说来,乖孙,你……你真的和苏安然那孩子分开了?”赵老夫人从乖孙的口中,亲自得到了这一“噩耗”,当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机也摔在地上。
  气急攻心,老夫人一下就昏厥了过去。
  “老太太……老太太……”两个护工连忙上前搀扶赵老夫人,一面又给赵亚科打电话。
  当赵亚科赶过来的时候,赵老太太已经醒来了。
  老太太握住他的手,心里郁闷之极。“告诉我,乖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亚科十分懊丧,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祖母,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都说了。他知道祖母为人精明,这自己要不主动坦白,后果会更惨。
  “你……哎……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哦……”赵老太太看着天花板,嘴里喃喃地念道:“告诉我,乖孙,我还能见到苏安然那丫头吗?”
  赵亚科听了,情绪更加低沉了。“奶奶,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苏安然……或许你再也见不到了!”
  赵老太太一听,心里受不住,就开始嚎哭起来了。
  “乖孙啊,可奶奶只喜欢苏安然那丫头呀。你将我的孙媳妇弄没了,奶奶我不能原谅你!”赵老夫人气呼呼的,转过身去,将背对着赵亚科。
  “奶奶……其实,我一直没有放弃找苏安然。但是……她如果执意要躲起来的来,我兴许真的找不到!”
  “我不管,我不管……”赵老太太像个孩子一样,“我告诉你,我不喜欢那个什么文静,奶奶就是苏安然投缘。”
  赵亚科听了,心里更是叹息了。
  “乖孙啊,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你自己好好想想。”
  赵亚科听了,也就要走。
  不想,奶奶却又叫住了他。“亚科,我们赵家做事,一向也是有头有面的。哎……既然苏安然那丫头都走了,那个文静的肚子里已经有了,那你还是要善待人家。不看别的,就看她肚子里,有我们赵家的四代单传……你这辜负了一个,可不要再弄没了另外一个……”
  赵老夫人越说,心里越是沉重。
  “奶奶,我知道。我知道我该怎样做。”
  赵老夫人听了,也就挥了挥手。“哎……你们年轻人做事,奶奶我是看不懂。不过,你这样,就是永远地伤了苏安然的心啦!”
  赵老夫人说着,心里又剧烈起伏了。
  赵亚科离开光华养老院后,刚上车,就接到文静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文静母亲的声音很是不悦。
  “亚科……”她这样称呼赵亚科。
  “阿姨……”
  “亚科啊,你和文静,到底出了什么事呀?怎么听说她竟然怀孕了?你们不是分手了几个月了嘛……”文静的母亲絮絮叨叨的,在电话里和赵亚科说了很多很多。
  原来,文静见自己打动不了赵亚科的祖母,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母亲打电话,想让妈妈帮着想想办法,施加一下压力。逼迫赵亚科就范。
  “亚科,阿姨只问你最后一句,文静肚子里的孩子,你究竟打算怎么办?”虽然在外国,女性未婚生子,根本不算什么。但她们只是华侨,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是中国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他们做不出,所以,一定要赵亚科担负起责任。
  “阿姨,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亚科,那你给阿姨说说,你打算怎样处理呀?你是将文静安置在外面呢,还是将她接回去?我们文家虽然不及你们赵家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是书香门第。你这样,可是叫我们难做!当初,你们两个许名其妙地就分手,现在你一下就弄大了文静的肚子。亚科啊,阿姨一直以为你是个不错的好孩子,你应该会对文静肩负起该负的责任的吧?”
  文静妈妈的语气里,又带了试探,又含了一点威胁。
  赵亚科听了,心里更是一团乱麻。“阿姨,我可以将文静接回去。但是……”
  文静妈妈一听到这里,心里即刻轻松了不少。“什么但是不但是的,你将她接回去,就对啦!你们好好过日子,这不孩子都有了么,你犹犹豫豫地干什么?”
  文静的妈妈说着说着,又不悦了。
  赵亚科明白她的意思。“阿姨,我不会让文静受委屈的。”
  “嗯。”文母听了,这才搁了电话。
  赵亚科越来越觉出自己的无力了,尽管他心里一直不愿承认。文静……我可以对你好,但我的心却是给了苏安然。我可以很妥当很周到地照顾你,但你不能触及我的灵魂。
  赵亚科还是决定给文静打个电话。
  “文静,是我。”赵亚科的声音淡淡的。
  “你,搬进我的家吧。”
  “亚科,你……”文静的声音非常激动,虽然她母亲已经告诉她,赵亚科会允诺好好照顾自己。但亲口听了他的话,还是让文静哽咽。
  “文静,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应该照顾你。只是,以后,你少去见我奶奶。她年纪大了,肾脏不好,记忆不也不好,你不要对她说什么,刺激了她。”
  “行行。亚科,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见赵亚科终于答应妥协,文静真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嗯。”
  因为得到了赵亚科的首肯,刚挂了赵亚科电话的苏安然,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给A市的各大媒体打电话。几分钟后,A市的网络和媒体,都在同一时间推送信息:本地金融新贵赵亚科与前女友终重修旧好。
  当许展在车上听到这个消息时,赶紧就发了一条短讯给苏安然。苏安然搬出赵亚科的宅子后,已经另外换了手机号码。她的新号码,只有许一鸣知道。
  听到手机短讯的提醒时,苏安然正在卫生间里拖地。她觉得这间高档公寓,既然许一鸣让自己免费住,那自己就应该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才对得起主人家。
  但苏安然擦干净手,过来看短讯时,心里还是觉得剧痛。好……这下终于好了,尘埃落定了,他们终于正大光明地和好了。
  果然,自己走的及时。要是还赖在赵亚科那里,不知该怎样别人奚落……
  五分钟后,许一鸣就过来了。
  苏安然给他开门。许一鸣一进来,就注意看苏安然的表情。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赵亚科真的和文静在一起了。我得到消息,文静已经搬进去。”
  “奇怪?你几天前,不就对我这样说了吗?”
  许一鸣听了,也就挑了挑眉。“是呀,但那都是捕风捉影。今天得到的才是确定了的消息。苏安然……看来你和赵亚科真的缘分已尽了。”
  这个许一鸣,这个时候偏偏用了缘分这个词。这更让苏安然心痛。苏安然勉强道:“呵呵……我为他们高兴。不过,别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样的事,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了!”
  “别人?”许一鸣听了,心里更是得意,“苏安然,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将赵亚科当做……别人?”
  “他,当然是我口中的别人。你说呢?”苏安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
  “嗯。”许一鸣听了,也就在下决心。“苏安然,好,那我的建议,你还做打算吗?我,我已经对我的爷爷,说起过你。我的爷爷对你很感兴趣。他想提前见一见你。”
  “你……”苏安然最反感的,就是别人替她做决定。“我还没想好。”
  “呵呵……我怕你想好了,黄花菜都凉了!怎样,我爷爷也七八十岁了,你总不能让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苦苦等着你吧!”
  许一鸣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苏安然见了,心里不禁苦笑。怎么说许一鸣也帮助过自己?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也不好!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就去见见!
  “好吧。我答应你。”苏安然点点头。
  “你,真答应了?”许一鸣见了,一下喜出望外。
  “嗯。”
  “好,今天晚上,我就来接你。我现在先回去一下。”许一鸣要出去,但想想又少说了什么,“我也是糊涂了,我该带你去成衣店里,买一件贵重的衣服。”
  “不,不用!”苏安然听了,斩钉截铁地拒绝。当初,和赵亚科在一起时,她就像豢养的宠物一样,赵亚科给她买这件买那件。竟然已经离开了,那么自己就该重拾尊严。
  “一鸣,如果你要给我买衣服,那我就不去了!”苏安然丢下这句。
  “为什么?亲爱的,难道将打扮的美美的不好吗?而且,你天生丽质,不打扮也可惜了!”许一鸣不能理解。
  “我只想穿我自己喜欢的衣服。就像现在,随便一条牛仔裤,脸上什么妆也不化。”
  “你……”见苏安然如此执拗,许一鸣也担心过分逼迫了她,适得其反。
  “一鸣,现在的我,已经涅槃重生。当初离开郁文雄,我借的是路上就到手,才将和郁文雄的这一段忘掉。我呆在赵亚科的身边,在人格和精神上都依附与他。这一段经历,与我来说,与其说不能忘记,还不如说是屈辱。我喜欢现在的我,虽然一穷二白,但充满活力。”是的,很快她就相信自己能重新站起来,迎接新的阳光。
  她痛苦吗?是的。她难过吗?是的。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因为心里还忘不了那个男人?是的。但她苏安然是块硬饼干,是铜豌豆,很快她就会找到生活新的方向的。
  “好吧。苏安然,我发现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吸引力,吸引着我。我说动不了你。我妥协。”就让她清汤素面地去见爷爷吧。或许,爷爷见多了自己身边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对清雅动人的苏安然,会更容易起好感。
  “谢谢你,一鸣。谢谢你没有勉强我。”
  “不用说谢。”许一鸣看着苏安然凹凸有致的身材,心想:见过爷爷后,自己和她的关系,也算是更进一步了。该找个理由,今天晚上将她送回来时,就将她干了。
  许一鸣觉得自己很挫败。苏安然,是他耗费时间最多的女人。他泡女人,快则几分钟,慢则几天。可唯独苏安然,整整耗费了他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月的时间里,他都没有法子将苏安然的嘴撬开和她接吻。
  不过,正因为此,许一鸣反而觉得苏安然比那些不懂矜持的女人可贵。虽然她不是处女,经历过两个男人,但她对每段感情都是持认真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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