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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赴宴
  可是这个世上偏偏有人天生就喜欢捣乱,唯恐天下不乱,那就是李承乾和长乐公主,原本这吐谷浑国的高手和陈月娥之间只是相互切磋技艺而已,并不是要争一个你死我活的,可是有了这李承乾和长乐公主参与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一边窃窃私语,他们很快就有了一个主意,他们要给阿克蒙德一点好看。此时就看见那李承乾手中多了一块石头,这和他上次在花朝大会上面打陈月娥的石头是一模一样的,他拿着这石头就向着那阿克蒙德打了过去。
  为了放置阿克蒙德发现,所以李承乾的目标并不是阿克蒙德本人,而是用这石头击打那阿克蒙德手中的火流星。此时阿克蒙德正在表演一个难度很高的动作,那火流星距离他脚下的绳索距离是十分接近的。此时这李承乾的石头就已经到了,不偏不倚就正好击中了阿克蒙德的火流星。那火流星的位置偏了一下,正好烧到了阿克蒙德脚下的绳索。
  那绳索顿时就烧断了,此时阿克蒙德的身子从空中掉落了下来,他一时受惊,手中的火流星也失落了下来。
  陈月娥一看情况不好,如果这阿克蒙德摔到地上的话,那肯定是非死即伤的啊,这样的话万一这吐谷浑国王迁怒于大唐的话,两国之间的关系可就麻烦了。陈月娥对于中原和西域之间的关系也是有所了解的,她知道有些西域国家是西域王的忠实粉丝,可是有些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大唐可以吸收的力量。
  而这吐谷浑国正是大唐能够有望吸收为朋友的国家,如果在这个时候吐谷浑国国宝级的艺人受到了伤害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对于两国来说是很不利的。想到这里这陈月娥就决定一定要救这个阿克蒙德。
  此时就看见陈月娥手一挥,手中的丝绦已经飞了出去,在一瞬间就卷住了阿克蒙德的身子。与此同时陈月娥也看见在李承乾的手中又飞出了几块石头,一块击打向陈月娥手中的丝绦,似乎是想要将那丝绦给弄断,让阿克蒙德的身子再次掉落地上。而另外的几块则是打向了那火流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月娥救人心切,也不去管这些了,她双手一扯,就将阿克蒙德的身子拉了过来,于此同时她还纵身一跃,抓住了阿克蒙德的身子,两个人缓缓地落在了地上。就在陈月娥顺利着地的时候,她猛地看见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原来那李承乾手中的另外几块石子顺利地击中了阿克蒙德的火流星,而这两个火流星此时正想着唐太宗的位置冲了过来。
  如果那火流星打中了唐太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比阿克蒙德坠落身亡可能还更加严重一些,那样的话大唐朝和吐谷浑国之间就必然会出现一场恶战的。可是陈月娥此时却来不及反应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两个飞越而过的火流星。
  陈月娥想得太多,所以她来不及反应,可是现场却有一个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而且他还敏锐地纵身一跃,向着那两个火流星飞了过去,然后在空中一连串的跟斗,轻巧无声地落在了地上,迅速地化解了这一场一触即发的详情。
  实在是太惊险了,陈月娥定睛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展露了惊人轻功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吐谷浑国的国王诺曷钵。陈月娥心中暗自感叹:原来他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就是这么一瞬间,她对于这个年轻的吐谷浑国王又多了一点好感。
  诺曷钵将火流星放在了地上,然后不露声色地来到了陈月娥的面前,对陈月娥笑笑道:“弘化公主,我的勇士阿克蒙德只是将这铅桶当成火流星耍,而你呢,却是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当作流星耍,看来还是你的功夫更高一些啊,我看这也没有必要继续比下去了,还是大唐朝有能人啊,我吐谷浑国甘拜下风,宁愿向唐朝皇帝俯首称臣。”说着他就向着那唐太宗跪拜了下去。
  唐太宗哈哈大笑道:“中原西域本来就是一家,吐谷浑国王多礼了,多礼了。”于是一场风波就这么被平息了下去,大家又开始欢宴了。
  陈月娥对诺曷钵说道:“国王殿下,刚刚真是谢谢你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那诺曷钵还没有说话,那大汉阿克蒙德就开口了,他对陈月娥说道:“小人多谢弘化公主救命之恩,小人刚才对公主无礼了,请公主恕罪。”说着就又对陈月娥笑道:“国王殿下就是小人的师父,所以国王殿下的功夫当然比小人更加厉害了。”
  陈月娥听了阿克蒙德的话不觉对诺曷钵又多看了几眼,更加对他刮目相看了。此时却看见那诺曷钵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李承乾的面前对他说道:“这位就是大唐朝的太子爷吧,既然吐谷浑国已经决定和大唐朝建立友好关系,那么我们就自然要亲近亲近,不如请太子爷来我的住处赴宴吧。”
  李承乾连忙说道:“国王原来是客,我怎么能够不尽地主之谊呢,还是请国王来我的太子府一聚吧。”
  诺曷钵听了哈哈大笑道:“太子真是一个爽快人,好吧,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他就在李承乾的肩膀上面拍了几下。
  陈月娥觉得如果让诺曷钵这样的一个高手和太子勾结起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就连忙挤进去说道:“既然太子请客,那么我当然也要作陪了,不如我来太子这边为大家表演寻橦跳剑吧,这是我新研究的一个玩意儿,正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唐太宗并不知道这些人全都各怀鬼胎,还以为大家是在合家欢乐呢,于是就笑着说道:“好啊,好啊,你们是应该相互亲近亲近,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朕也会抽空过来看看的呢。”
  这一天的晚宴就这么结束了,陈月娥却还不知道这太子是不是将密信送了上去,所以她还有些魂不守舍,心中暗想:是不是要晚上去太子住的地方找找看呢。正在她这么琢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笑着对她说道:“弘化公主怎么在这里徘徊,愁眉不展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呢?”
  陈月娥吃惊地回头一看,这才看见原来是诺曷钵站在自己的身后,于是她便笑着说道:“原来是国王殿下,弘化在此有礼了。”说着就翩翩一礼。
  诺曷钵笑着说道:“国王殿下,这么见外的称呼我可不喜欢,不如你就叫我诺曷钵吧。”说着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陈月娥先是一愣,旋即也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既然我称呼您为诺曷钵了,那么您也不要称呼我弘化公主了,我也觉得有些不习惯,不如叫我的小名吧,我叫陈月娥。”
  说着这两人就相视一笑,似乎这笑意之中有很多深深的含义呢。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夜幕之下缓缓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颇有一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诺曷钵突然开口说话了:“陈月娥,你在为什么事情发愁呢,你今天救了我的人,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拿出来分担吗?”
  陈月娥听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自从穿越到了唐朝以来,她就一直都将自己的全部心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深处。就算是对杨逸史和徐宏达,她都不能够将心事完完全全地说清楚。可是现如今当她面对诺曷钵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特别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不过陈月娥还是抑制住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是为了一封信。”
  当诺曷钵听见了陈月娥如此说的时候,他不觉微微一笑,然后就对陈月娥说道:“一封信,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封信呢?”说着他的手中就好像是变戏法一般将一份密信拿了出来,放在了陈月娥的面前。
  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陈月娥大吃一惊,她立刻将那封信拿在了手中,然后就缓缓地将信给拆开来看,这么一看之下不觉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这诺曷钵递给自己的信竟然就是李承乾的密信,看来李承乾还没有来得及将它交给唐太宗,而且还正好被诺曷钵拿到了手中。
  陈月娥吃惊地看着诺曷钵说道:“你,你怎么会有这封信的呢?”
  诺曷钵笑着说道:“在下不才,正好有一些妙手空空的本事,所以在刚刚和那太子爷接触的时候,我借着在他的肩头拍一下的功夫,就正好将这封信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陈月娥吃惊地说道:“那你又如何知道这封信对我很重要,然后还帮我将信偷来了。”
  诺曷钵哈哈大笑道:“本王还没有这么神机妙算呢,我只是觉得太子这个人獐头鼠目,他似乎有好几次都想要对皇帝说什么,只是后来都没有机会说,这表示这个人很有心机,他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将这封信送上去。我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就很好奇,让太子爷这么上心的一封信,里面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呢,后来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你似乎和太子、长乐公主的关系都不好,于是我就试着将这信偷过来,因为我很想看看这信里面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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