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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寇纵横 两死一伤
  不等第九非晏多做他想,玄衣人拳头上蒙上了闪烁的银光,呼啸着拳劲向第九非晏迎头打去。
  第九非晏探出折扇迅速地在玄衣人的拳头上一拍,内力透过折扇尖落在了玄衣人的拳头上,本来内力灌注之下,折扇打在玄衣人手指经脉上,不说伤到他,但足以挡住他的一拳,但是此时没有丝毫作用。
  玄衣人哈哈一笑,吼道:“第九非晏不要痴心妄想了,本侯用内力护住了双手的经脉穴位,凭你这微弱功力根本不足以伤到我。哈哈。”
  拳劲一震,反倒是将第九非晏的折扇震出了一道裂痕。
  第九非晏瞳孔一缩,玄铁精制的扇骨居然被他震出了裂痕,看来暗盟还是小瞧了他,他绝对有侯爵实力了。
  玄衣人再一拳打出,此时将第九非晏和身后的第七非羽一同笼罩在内了。
  另一边白发老人和第八非炳也交上了手,白衣老人修炼的也是手上的功夫,过膝的双臂如同猿猱一般,四尺长的距离,但是他一拳就能达到。
  让使用兵器的第八非炳不但没占到优势,反而稍稍地落了下风,毕竟支配手臂比支配蒲扇更加容易。
  “疾风卷叶。”
  第八非炳修炼的疾风扇法是为数不多的蒲扇功法,走轻盈之道,手中的蒲扇卷起呼啸的尘沙向白发老人拍去,折扇被内力灌注之下,坚逾精铁,而且还有其上环绕着的砂石之威。
  白发老人的功法有些奇特了,他颀长的双手一搭,凝成了麻花一样的形状,向第七非羽迎上去,内力激荡着破入了第七非羽的蒲扇上。
  “嘭。”的一声巨响,砂石乱飞,白发老人双袖上的衣物碎成了一片片碎片,裸露出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毛孔中微微渗出了血珠。
  而第七非羽更加有些凄惨了,他手中蒲扇上的扇叶在两股内力冲击之下,迅速地被冲碎了,只留下了裸露的扇骨,鼻子中两股血水慢悠悠地流了下来。
  这边玄衣人一人拦住了第九非晏二人也丝毫不落下风,拳劲四处激荡着,气势汹涌。第九非晏的身法灵动,但是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倒是被一次次的内力冲撞,伤了肺腑。
  第八非炳的羽扇也只剩下了扇骨,威力大减。
  天色渐亮,启明星闪烁的微光渐渐隐没在了云层中。
  颜管彤抬起螓首,看了场中胶着的打斗状态,沉吟片刻,说道:“劳烦小师妹出手帮他们一下吧。”
  素衣蒙面女子点点头,脆声道:“是。”
  她玉手一翻,两根葱白玉指捏住了三根银针,素手轻弹,如同弹琴一般,三支银针悄然手。
  “嘶。”
  第八非炳手中的蒲扇挥出,整个人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随即轻吸了一口凉气,觉得内力一滞。
  糟糕。
  他心中念头刚起,意识就渐渐模糊了,白发老人过膝的双手左右开弓,嘭的排在他的脑门上,七窍出血,栽倒在地上。
  另一边,玄衣人趁着第七非羽僵硬之际,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嘎吱一声,内力皆断。
  透体而过的拳劲冲到了第九非晏的身上,他狂喷了一口热血,整个人飞出了一丈开外,头一扭,没了气息。
  “多谢仙子出手相助。”玄衣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想到这枚丹药真的这么神奇,居然压住了他多年的武功隐疾,实力一举突破到了金榜侯爵的实力。
  他心中狂喜,但是在这几位面前却不敢多有表现。
  白衣老人也擦擦手上的血迹,环视了场中的三具尸体,恭敬地站到了玄衣人身后。
  “都解决了?那就走吧。”颜管彤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说道。
  “是。”玄衣人恭敬地说道,“为仙子引路。”他率先展开了身法,向清平镇上疾驰而去。
  大漠的风沙席卷而起,东方一抹明晃晃的亮黄色溢出了海平线,远处的清平镇中也隐隐有鸡鸣人声传出。
  躺在山石中的三具尸体渐渐地被风沙掩盖住了。
  这时,有一具“尸体”上的砂石流淌了下来,他动了,正是第九非晏。
  他的一只手捂在了小腹的丹田之下,指缝间冒出了一小截的银针,闪烁着寒光。他挣扎地起了身,浑身的骨架在玄衣人的拳劲冲击下几乎散架了,浑身伤势极重。
  “呸。”他吐出嘴里进的砂石,搭在丹田的手抬起看了看指尖的银针,上面还挂着一滴血珠。没想到那蒙面女子的实力这般厉害,一发三针,连中三人,想必另外几个都是伤在了丹田伤了。
  “药皇谷?”他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咬了咬牙,要不是他精通经脉穴道和暗器之术,此时估计也想第七非羽和第八非炳一般横死在清平镇外面了。
  他吃力地扭头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后落到了不远处的清平镇上,一咬牙,拖着步伐向那里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同样的地方,两匹骏马疾驰而至,漆黑的高头大马,健壮的马蹄溅起了砂石飞扬。
  “三哥你看。”紫袍青年人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看到地面上躺着的两具尸体,惊呼了一声。
  另一匹黑马喘着粗气,其上的青袍年轻人健硕,雄壮,给人山岳一般的压迫感,腰间搭着根三指粗细的铁索,地上拖着两颗重锤。
  看着其后道路上数寸深浅的痕迹,可想两颗重锤的重量,难怪这匹雄壮的黑马如此吃力。
  青袍年轻人从马背跃下,手臂一扭,哗啦地铁索顺着手臂缠绕起来,两颗巨重的铁锤缠在他手臂上轻若无物一般,身形灵动而至。
  他伸手在第七非羽的人中前一探,摸了摸他身上的血迹,叹了口气说道:“刚死不过半个时辰,看来我们来迟了一步。”
  “难道是药皇谷的人?”紫袍人目露寒光,恨声道:“该死的老太婆,要不是她一直阻挠我兄弟二人,第七和第八先生就不会惨死了!”
  他一拳打在了地上。
  “老二给的情报上说药皇谷的人会今天来,让我们顺道截下她们。但是照现在的局势看来,对方应该是有所防备了。”青袍人沉吟道。
  二人正是暗盟的两位公子,西门艮和南宫离。
  二人带着九谋其三一同来到清平镇的路上,接到了北冥兑的飞鸽传书,说是让他们截下药皇谷的人,断了首鼠两端的金刀越其他的念头。
  西门艮的一对重锤中八百斤,身下的骏马吃不消,所以让第七第八第九三位先生先行一步,自己稍后就到。
  但是没想到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拦路的老太婆,这个老太婆好生不讲理,拉住了南宫离的马尾,硬说是他踩死了她家的鸡,要他们赔偿。南宫离等人有要事在身哪里有空和她废话。
  南宫离急于赶路,哪知道伤没伤什么鸡啊,不愿多做辩解,扔下了一锭银子要走,但是谁知老太婆说:“我的这只鸡是霍山上飞下来的异种,通人性,饮酉时之水,食申时之粮。”
  她不要他们的银子,但是却要他们赔偿,南宫离怒从心起,当即一掌扫向了那老太婆,但没有碰到老太婆分毫。一连进攻了数十招也没碰到她分毫。
  二人这才知道碰到了高人了。
  西门艮躬身谢罪,说:“老妇人见谅,我兄弟二人愿意赔偿你的鸡,但是不知道怎么个赔偿之法。”
  老太婆浑浊的眼睛在西门艮身上看看,哑然的嗓音说道:“还是你这小家伙懂事啊,老太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跟我来。”
  西门艮和南宫离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无赖,但是下一刻他们就更是无语了。
  老太婆从家中端出了一碗杂粮,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们帮我把红豆,绿豆,大米,芝麻,薏米一样归一样地挑出来。老太婆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南宫离皱眉喝道:“既然是杂粮煮熟一起吃了不久好了,为什么没事找事做?”
  老太婆不高兴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根树枝就往南宫离头上敲,南宫离伸手去挡,但是老太婆看似老态龙钟,但是速度极快,两人都没看清,南宫离就被敲了一头的包。
  西门艮见东西也不是很多,只好应了下来,但是捡这东西不比武功,两个习武之人一身武艺反倒是用不上了。
  而且,就在两人快要分好的时候,老太婆一个喷嚏又将杂粮吹到了一起。
  南宫离跳起来就要打杀,但是在老太婆手中,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三两下就被打倒了。
  西门艮知道对方存心找茬,但是武功这么高强的老太婆,江湖上实在没有太多耳闻,无奈之下,两人又开始分杂粮了。
  日上枝头,老太婆才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老太婆要去补个觉了,你们拣好了就走吧。”
  ……
  “三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南宫离和西门艮二人将第七非羽和第八非炳的尸体埋藏妥当,南宫离问道。
  初到清平镇就遇到了这样的事,难免有些打击。
  “先去清平镇,等着与老二回合。”西门艮沉声说道,“第九先生不在此处,想必是幸存了下来,我们也找找他的下落,说不定会有发现。”
  “好。”
  两人一跃上马,黑马唏律律地叫了一声,齐头向清平镇奔去,注定一场风云际会就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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