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林海草觉得这个女人长得还是挺漂亮的,配上自己的哥哥绰绰有余,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哥哥,虽然自己的哥哥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职业,整天就知道喝酒打架不务正业,但是也不能娶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回家呀,况且这个女人还不会生孩子,这可真是要了命了,一个女人不会生孩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就不能为这个家传宗接代,这个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想到这儿林海草更加的不满了,她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对她嫂子说道。"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这个女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身后,是故意吓我吗?我看你是有精神病吧,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会看上你?还把你带回了家,即便是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又能怎么样?你不会生孩子,不能为我家传宗接代,你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无论林海草怎么骂,她的嫂子就是不吭声,整个人像被定格了一样站在那,可是当林海草提到生孩子3个字的时候,她的嫂子一下子就有了反应,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死死的盯住了林海草,然后,蠕动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谁说我不能生孩子?"
"我说的,你能怎么样?你本来就不会生孩子,你是怎么把我哥哥骗到手的,是怎么迷惑我哥哥让我哥哥把你娶回家的,你明明不会生孩子,为什么还要跟人家结婚呢?你这不是耽误人家吗?"林海草说道!
她的嫂子依然蠕动着嘴唇说道。"谁说我不会生孩子,谁说我不会生孩子?"
突然她猛地提高了声调,对着林海草大吼了一句。"谁说我不会生孩子?"
林海草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突然对着自己大吼,把她活活的吓了一跳呀,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喘了几口气,愤怒的指着那个女人说道。"你跟我吼什么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能喊你一声嫂子是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要不是因为我哥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会搭理你,你就是不会生孩子,我就这么说你了,你能怎么样?你要是会生孩子的话,你跟我哥哥结婚这么久了,为什么不会怀孕呢!"
"我会生孩子,我告诉你,你真的会生孩子,我以前生过很多孩子,可是那些孩子他们都死了,一个也没有活下来,现在,我不想再生孩子了,不是我不会生孩子,是我不想再生了,我怕我生下的孩子又死了!"这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又变低了,变成了自言自语,而且脸上出现了凄凉的神色!
她的话让林海草感到吃惊,这个女人她说什么?她说她其实会生孩子,而且她以前生过很多孩子,只不过她生孩子都死了,而现在她并不是不会生孩子,只是不想再生孩子了,因为她怕她生出来的孩子,再死掉!
"你说什么?你以前生过很多孩子?你跟谁生的?"林海草问道!
但是那个女人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自言自语。"我生过很多孩子,我从12岁就开始生孩子了,我生的那些孩子都很漂亮,有男孩有女孩,尤其,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她长得那么美,那么可爱,就像一个小公主一样,我把她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可是她还是死了,所有的孩子都死了……"
说到这里,那个女人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凄凉起来,并且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难道她哭了吗?林海草有些不敢相信地朝着她看去,发现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果然流出了泪水,她确实是在哭,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怎么哭啦,你说你生很多孩子,你从12岁的时候就开始生孩子了,怎么可能呢?你给谁生孩子?难不成你12岁的时候就结过婚?"林海草问道!
可是她的嫂子没有再回答她的话,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慢慢地转过身朝着屋里走去!
"我生过很多孩子,我有很多孩子,他们都死了,那些孩子可漂亮了,我会在梦里见到他们,不过有时候,他们会在我耳边哭,他们在责怪我,责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我有罪啊,所以现在我不想再生孩子了,我怕我生了孩子也会重复他们的命运,一个个的死掉……"
林海草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那个女人喊道。"喂!你别走啊,你说清楚,你真的生很多孩子吗?那孩子为什么都死了呢!"
就在林海草准备追上那个女人问个究竟的时候,林海草的娘从屋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地责怪道。"我说你这个孩子,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你嫂子她跟别人不一样,你不要跟她说太多话会刺激她的,你要是真想跟她说话,就好好的说,好好的开导开导她绝不能刺激她呀!"
林海草看着她的嫂子走进屋里去了,她转过头不满地对着她娘说道。"娘你干嘛呀?你责怪我干什么?我好好跟她说话了,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是她自己跑到我跟前跟我说话的,你以为我愿意搭理她了,要不是看到我哥哥的面子上我认识她谁呀!"
不过马上林海草就把她的娘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娘,你刚才难道没有听到那个女人她说什么吗?她竟然说,她生过很多孩子,从12岁的时候就开始生孩子了,只不过她生的那个孩子都死了,而现在她不是不会生孩子,只是她不想再生孩子了,她害怕生下的孩子在像以前一样,一个一个的都死掉。娘,你不觉得她说这话很奇怪吗?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不成她以前结过婚?而且还生过孩子?"
林海草的娘不说话了,她也感觉到很奇怪!
"娘,关于这个女人你们到底有没有打听清楚?无缘无故的就让她进了我们的家门,万一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怎么办?看她长得那么漂亮,现在却有些精神不正,常是不是以前嫁人的时候受过什么伤害?要是这样的话,那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哥哥,虽然我哥哥年纪大了,我们家的条件又不好,可这样一个破烂的女人,怎么能够嫁进我们家呢?会影响我们家运气的!"林海草说道!
"别胡说八道,谁说人家是破烂女人?你哥哥曾经跟我说过了,这个女人确实以前谈过恋爱,可是最后没有谈成,是受了点伤害,但人家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她长这么大了谈个恋爱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人家要是条件真的很好很正常的话,怎么可能看上你哥哥呢?你哥哥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整天就知道喝酒打架,都30多了还不务正业,能有个媳妇看上他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挑三拣四的,也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林海草的娘说道!
"可是娘,这个女人她真的不正常呀,我看见她都有些慎得慌,再说了,她也不会生孩子,我哥哥娶她干什么?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哥哥这样一个独苗,要是这个女人不能给我们家传宗接代,那她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不娶媳妇呢!"林海草说道!
"谁说她不会生孩子,你哥哥曾经跟我说了这个女人她身体上没什么毛病,不过……至于为什么不会生孩子可能是时机还没到吧,不要着急,你也知道生孩子这事儿是急不来的,再等等!"林海草的娘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摇了摇头,慢慢地转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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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林海草回了娘家之后,大柱以及他的老娘,还有那个怪胎孩子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每天大柱按时的给他老娘做饭,然后他们3个人一起吃饭,看上去还是比较和谐的,而且大柱看那个怪胎孩子也觉得没那么恐怖了,其实李医生说的没错,自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那个孩子,所以觉得那个孩子太恐怖,其实只要自己放平心态,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他,也觉得这个孩子不那么恐怖了。
不过说实话,从一开始大柱虽然觉得这个孩子有一点点恐怖,毕竟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但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他。都是林海草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要把那个孩子赶出去,这个孩子是多么多么的可恶,多么多么的可怕,所以最后他也不知不觉的,要排斥这个孩子了。
而且那天李医生说,大柱的家里之所以发生这么多事情不能全怪这个怪胎孩子,除了这个怪胎孩子以外,有可能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那天晚上他在窗外看到的那个黑色的人影,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到底是谁?总之他不是那个怪胎孩子。
"娘,我给你再盛一碗饭吧!"大柱看到自己的老娘喝完了饭,于是赶紧走过去接过她的饭碗要给她盛饭,他的老娘说道。"儿子,娘不饿了,娘吃饱了,你再给孩子盛一碗吧!"
于是大柱就盛开了一碗饭端给了那个怪胎孩子,那个怪胎孩子呼噜呼噜不一会儿就把一碗饭给喝完了,看到他吃的这么香,大柱的娘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大柱的心里也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其实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他又能怎么样呢?即使把他留在家里长久的养着他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都是林海草把小事变大。
老娘抬起头来,对着大柱说道。"大柱,这都已经好几天啦,海草怎么还没有回来啦?要不然今天你就去娘家把她接回来吧,毕竟她是你媳妇,虽然吵了架,但也不能天天住在娘家呀!"
"娘,不着急,她喜欢住在娘家就让她住着吧,要是把她接回来,我们这个家又不得安生了。"大柱说道!
"唉!那也不行啊,好歹她是你媳妇,她已经是这个家的一员,所以你必须得赶紧把她接回来,要是她实在容不下这个孩子,我还是会带着这个孩子离开这个家的……"
"娘,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无论怎么样?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这个家了,你年纪大了,离开了家谁来照顾你。你该怎么活下去呢!好了娘,你不要再担心啦,关于海草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的儿子不憨不傻,会想个办法来解决的,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大柱说道!
老娘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拿起一张纸擦了擦孩子的嘴角,然后对着孩子说道。"孩子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到院子里去玩儿吧!"
于是那个怪胎孩子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抱起那个布娃娃甩着一长一短的两只胳膊,走到院子里玩儿去了,看到那个孩子走了出去,大柱这才蹲下了身子,对着他娘说道。"娘,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啊?"老人问道!
大柱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娘,我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关于我爹的事情?"
老人一下子愣住了,转身惊讶的看向大柱。"无缘无故的你怎么提起你爹来了?他的事儿有什么好讲的?都死了这么多年的,没什么事好说。"
"娘,毕竟他是我爹,我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你就给我讲讲吧,哪怕他的事情没有什么稀奇的我也愿意听,比如说,我爹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脾气好吗?他对你好吗?后来他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时候还有未完成心愿呢!"大柱问道!
"你平时从来没有问起过你爹,今天怎么突然提起他了?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提他干什么?"老娘说着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饭碗要走到院子里去,大柱急忙将老人拉住说道。"娘你先别走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这么多年我是没有提起过我爹,那是因为我怕你伤心,可是现在他都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啦,而且我是他的儿子,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也是很正常呀,你就给我讲讲吧!"
老人顿住脚步,回头望着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大柱今天怎么回事儿?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爹,平时都没有问过关于他爹的事情,今天为什么非要拉住自己让自己给他讲关于他爹的事情呢!
大柱的心里也有很多疑惑,他在想,为什么一提起自己的爹,老娘就不想跟自己说话想要离开厨房呢?难不成,自己的爹真的有什么事情?不好让外人知道的,但自己不是外人了,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过大柱心里有很多的愧疚,自己作为他的亲生儿子,对自己的爹却根本就不了解,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爹去世的早!
还有为什么老娘不想提起自己的老爹呢!不过老娘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知道关于老爹的事情,到底自己的老爹临死之前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他的鬼魂为什么要被封存在地下室里?否则的话就要出来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他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所以大柱把他的娘拉到了厨房里让她坐了下来问道。"娘,我真的是很想知道关于我爹的事情,你就给我讲讲吧,无论讲什么我都爱听,哪怕是讲平时发生的一些小事我都喜欢听。"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大柱今天无缘无故的,非要拉着她讲他爹的事情,但看今天这架势,如果他不讲的话,儿子是不会罢休的,于是她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关于你爹的事情……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讲的,儿子呀,你爹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村人,没有什么令人值得骄傲的事迹!"
"娘,那你就给我讲讲我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脾气好吗?他是不是像你一样勤劳能干?他对您好吗?对我好吗?"大柱问道!
"他……"老娘的话突然停止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不过这次痛苦马上就闪过去不见了,大柱并没有察觉到,然后老人的脸上勉强浮上笑容,她说道。"你爹他的脾气……他脾气很好,对我也很好,也是个勤劳能干的人,平时家里有什么大小的活都是他干,尤其是大冬天的时候天寒地冻他从来不舍得让我干活,怕冻着我!"
"那我爹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虽然您告诉我说他是得病死的,那您从来没有说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他死了之后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呢!"大柱问道!
"这个……"老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儿子期待的目光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你爹他确实是得病死的,得的是心病,他临死之前很想再要一个儿子,可是我却一直对他生不出来,生下了你之后就没再生孩子了,你爹他心里有气呀,再加上那时候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生闷气,所以就病倒了,我们家那时候太穷了,根本就看不起病,就这样,你爹的病越来越严重,有人说要想治好你爹的病必须得把他拉到镇上的医院去,但是我们是山村里的人贫穷的很,镇上的医院那么贵,我们怎么能够看得起呀,所以你爹就这样死了,死之前他还一直在念叨着想要在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他这辈子的心愿就算完成了,但是却没能如愿,你爹虽然脾气好,但是个很执拗的人,现在,他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如果不把他的灵魂封存在地下室里,那么他就会阴魂不散出来害人,所以我这才动手挖了一个地下室,把他的灵位摆在了那里这样,这些年我们家才会平安无事啊!"
"这就是我爹未完成的心愿?他那未完成的心愿就是想要再有一个儿子,可是为什么呢?不是已经有我了吗?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为什么还要再要一个儿子呢!"大柱吃惊地问道,他一直不知道,老爹未完成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那未完成的心愿就是想要再有一个儿子?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毕竟,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为什么还要再要一个儿子呢!
"唉!谁知道你爹是咋想的?可能是看别人家里都有好几个儿子,忌妒的很吧,所以他也想多要几个儿子可,惜,没能如愿呀!好啦大柱,我有些累了想到屋里去休息一会儿,你就不要再问了,关于你爹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还有那个地下室,不管以后听到什么动静?听到从里面传来什么声音?都不要去看,更不要到那个地下室去打开那扇门!"老娘说完就站了起来,蹒跚着脚步走到堂屋里去了,大柱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看到老娘蹒跚的身影,他把要问话压了下去!
不过大柱虽然是个老实的人,但他也不憨不傻,而且他脑子还很聪明,他觉得老娘没跟自己说实话,或者说有些事情没有告诉自己,关于那个地下室,真的只是为了封存老爹的鬼魂,所以才挖了那个地下室吗?那个地下室真的只是供奉了老爹的牌位,除了老爹的牌位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可是为什么那几天晚上自己听到从地下室,传来奇怪的声音?
第四十章 老娘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