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李溪山就起来了,他起床之后,二话不说就朝着大柱家里走去,到了大柱家门口他抬手啪啪啪地拍着大门,并且使用的喊着。"打住,开门呀!我是李溪山!"
李溪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从那次在大柱家里看到了怪胎孩子之后,整个好几晚上他都睡不着,晚上总是做噩梦,梦见大柱的娘,怀里抱着一个怪胎孩子,孤独的坐在雪地里!
因为天还没有完全亮,那时候大柱和林海草还没有起床,听到有人拍门,大柱披着一件衣服,急急忙忙的过来开门,开门之后他发现竟然是村长李溪山!
"是村长啊,出啥事了这大早上的,这么急匆匆的!"大柱拉开门之后,没想到却是村长,他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要不然村长怎么会一大早来拍门,平时村长很少来他家!
李溪山喘了口气没有回答大柱的话,而是说道。"大柱,你让我进门去,有话屋里面说!"
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不等大柱反应过来李溪山就伸手将他推到一边,双手背在后面径直走进了大柱家的屋里!
到了屋里之后,他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
大柱不知道村长今天是怎么了?他到自己屋里找什么呢?于是他急忙跟了过去问道。"村长,到底咋回事啊?有啥事你快说呀!"
"大柱,我问你,你娘呢?"李溪山问道!
"我娘……我娘她……"大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敢把实情告诉村长,如果他告诉村长说,他娘是被他媳妇赶走的,那么村长一定会勃然大怒,都是一个村的,又相处了这么多年,大柱很了解村长的脾气,村长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虐、待老人!
"快说呀,你娘她去哪里了?"见大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李溪山山冷了脸继续问道!
正在大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里屋的林海草听到村长的声音,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从里面走出来了,她对着村长说道。"村长,这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呢,你怎么到我家里来了?是不是有啥急事了?刚才我听到你问大柱,我娘去哪儿了?我娘她能去哪呢?肯定是在屋里睡觉呀!"
李溪山眼睛眯了眯,他在想林海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大柱的娘真的在屋里睡觉吗?他有些不相信,沉默了一会儿,他双手背在后面,走到了林海草的跟前问道。"你说你娘在屋里睡觉,别骗我呀,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跟你罢休的!"
"哎哟村长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娘她真的是在屋里睡觉,这还能有假吗?再说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不过我要反问村长了,这大清早的人家还没起床呢!你就拍人家的门,一进门就问我娘去哪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林海草反问到,她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责怪,埋怨村长不该这么早来敲她家的门打扰他们的休息!
可是村长没理她,把目光转向了大柱,大柱有点害怕村长的目光,因为他觉得村长是个威严的人,再说现在他心里有些发虚,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老娘并不在屋里睡觉,而是昨天晚上就给赶出去了,他害怕村长知道这件事之后训斥他!
于是当村长把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他急忙低下了头,不敢说话,李溪山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大柱说道。"大柱,你也别怪我大清早就来敲你家的门,打扰你们休息,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老嫂子也就是你娘,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几乎要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我心里感到不安,虽然这只是一个梦,可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一大早的我才来敲你家门!"
听了村长的话大柱心里难受极了,他没想到就连村长这样一个外人也能够梦到自己的娘走在冰天雪地里,就连村长都为之动容,那么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又为娘做些什么呢!
"大柱,刚才你媳妇说你娘在屋里睡觉,我有些不相信,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你娘现在到底在哪里?"李溪山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我娘她……"大柱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依然低着头不敢看村长的眼睛!
林海草走了过来,对着村长说道。"村长你这是干什么?明知道我家大柱老实,却要这样逼问他,我刚才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了吗?我娘她哪儿都没去,就在屋里好好的睡觉呢!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难道我林海草在你的印象里,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吗?"
李溪山把目光转向了林海草毫不客气的说道。"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却是一个虐、待老人的人,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有些不好听的话我也不怕你生气,我早就听村民反映过你平时,虐、待老人,动不动就对老嫂子打骂,而且有时候还把她赶出家去,你不承认有这回事儿,可我心里有数,所以现在我压根就不相信你的话,你说大柱的娘现在好好的在屋里睡觉,你敢带我去看看吧!"
"这……"林海涛犯了难,她心里很清楚,大柱的娘根本就没有在屋里睡觉,昨天晚上就被她给赶出去了,刚才她之所以说谎是想糊弄村长,把村长打发走,没想到村长较真儿,非要到屋里去看看!
"这……我说村长呀,我娘她睡觉的时候有个习惯,不喜欢被人打扰,我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等她醒了之后我让她到你家里去!"林海草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是村长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林海草,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在问你最后一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老嫂子她现在到底在哪?是不是真的在屋里睡觉?"村长问道!
林海草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村长今天竟然发威了,心里暗骂村长多管闲事儿,不过表面上,她却面带笑容的说道。"村长,其实我娘她……"
从林海草支支吾吾的表情上,村长已经明白了什么?老嫂子现在根本就不在屋里睡觉,一定是被林海草赶出去了,他猛地把目光转向了大柱,并且大声说道。"大柱,你带我到屋里去看看,我要亲眼看看老嫂子是不是在屋里睡觉!"
大柱把胆怯的目光转向了林海草,又转向了村长站在那里没动,村长急了大喝了一声。"大柱,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说话吗?我让你带我去屋里看看你娘到底在不在屋里睡觉,快去啊!"
大柱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犹豫,急急忙忙的朝着娘那屋里去了,村长紧跟在大柱后面也朝着老人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门前前大柱又犹豫了,可是他知道村长现在就站在自己身后,所以,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推开了老娘的房门!
推开门之后,李溪山走了进去,他扫了一圈发现屋子里根本没人,床铺是空的,这就说明刚才林海草确实是在说谎,老人根本就不在屋里睡觉!
"大柱,你不是说你娘在屋里睡觉吗?现在人呢!"李溪山把严厉的目光转向了大柱厉声问道!
"我娘她……她……"大柱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不敢回答!
大柱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村长非常的生气,他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的凳子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提高了声调指着大柱说道。"大柱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的亲娘到哪里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你娘到底去哪儿了?"
听了村长这话,大柱忽然嘴一撇,呜呜地哭了起来!
"村长我娘她不在家,她已经被赶出去了,昨天晚上就走的,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大柱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怪不得昨天晚上我会做那样一个梦,梦见老嫂子孤身一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原来你们真的把她给赶出去了,大柱她可是你亲娘,这外面下着大雪刮着北风,你老娘一大把年纪,你就忍心把她赶出去,你知道赶出去的后果是什么吗?她肯定会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你这是什么行为知道吗?你这是在间接的谋杀你老娘!"村长说道!
听了村长这话大柱再也忍不住了,哭声一下子变大了许多!
"村长,是我错了,我是个混蛋,我不是个男人,我是个窝囊废……"
这时候林海草走了起来,双手叉腰,指着大柱大喝一声。"大柱别哭了,不就是把你娘赶出去了吗?有什么好哭的!"
听到林海草这么蛮横,村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林海草说道。"林海草,大柱的娘是被你赶出去的吧,我早就听说过您虐、待老人,也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就不明白了,你难道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吗?你也有自己的亲娘,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人?大柱的娘都一大把年纪了,好歹是你的婆婆,你即使不对她好,也不能这样对她呀!这冰天雪地的你就忍心把她赶出去,让她冻死在雪地里吗?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老人被冻死了,村里的人会怎么看你?你还怎么有脸在这里呆下去?就算别人不指责你,你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听完村长的指责,林海草没有一丝动容,她冷笑了一声说道。"村长,你别光顾着训斥我,你可能还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吧!我林海草根本就没有虐、待老人,也没有把她赶出去,是我娘自己愿意离开家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大柱!"
"我当然不信,老人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离开家呢?再说这外面下着大雪,天寒地冻的,她知道离开家之后会被冻死,她难道不想活了吗?林海草,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为自己找理由了,老人就是被你赶出去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村李,我今天还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要不然的话,你非得把虐、待老人这顶帽子扣到我的头上,我林海草可承担不起后果,事情是这样的,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吧前一段时间,我娘她捡回来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他是个怪胎,长得非常的丑陋也非常的难看,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感觉到害怕,我知道我娘她心底善良喜欢做好事儿,她看那个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坐着快要被冻死了,于心不忍就把他带回家,本来她把那孩子带回家也没什么,大不了多一双筷子,让他吃一口饭,对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个孩子的行为让我们感到越来越害怕,半夜的时候他竟然跑到我们的房间里来吓我们!"
第十三章 村长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