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馆娃宫的床上,这是她后来知道的,她从床上下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夫差,他回来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转过脸去,不在看着他,有继续躺回了床上,比起看见他,她现在更想去躺在床上,夫差温柔地看着她,在她的耳边轻柔的对她说道:“既然都已经起来了那就不要在躺着了,我回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西施冷冷的说道。
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到底是在哪儿,怎么现在才回来,现在孩子出生了,他倒是回来了。
“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我临走的时候,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够不回来。”他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着悄悄话,好像真的很想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和她考得这么么劲了,很贪连那种感觉似的。
可是她拒绝了他的温柔,她有些想要逃避他的温柔,转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他抱住了她,可是她却离开了他的怀抱,掰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问她。哪里都透着对她的关心。
“我的孩子呢?”她问他。丝毫没有提及他一点。
“怎么一醒来就问自己的孩子在哪儿,我都回来了,难道还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不成,你的身体太虚弱了,还是好好地休息吧。”夫差温和地说。
这种事情叫他怎么开口,在她问他关于孩子的那件事情的时候,他真的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样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的,竟然能够让自己没有落下泪来。
西施还是没有理会夫差,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中却丝毫的没有夫差的影子,她只是着急地问:“孩子呢?我想要我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夫差说道:“她不只是你的孩子,她也是我的孩子,我难道还会害了她不成,听话,你好好的休息,不要再问了,等你的身体好了一点之后,我会带你搬过去和孩子住在一起的。”
听了他的话,她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求证的答案一般,也就安心了,竟然就真的安心地躺下去了,不在说什么,闹什么了。
看着她这样安心的睡着的样子,他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他该怎么告诉她这件事情,她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回来?
那是他的孩子,他也一样心疼的,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一直都知道的,就是自己离开了,他也一直注视着她的情况,孩子的情况,可是梅如建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将近两个月,他就开始着急了,千方百计的在拿回了兵权之后就立即回来了。
可是回来的时候,她的孩子就已经出生了,可是孩子,孩子,却再也看不见了,都是他的过错,如果他可以放弃了自己的兵权的话,如果它可以抛弃王位的话,那自己唯一的孩子现在肯定还会好好地呆在自己的身边,就是西施也会好好地。
他知道西施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因为不到七个月就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活的,除非那个孩子根本就是八个月的,梅如建一早就告诉自己西施怀孕,他不想这件事情的宣扬,只是想要保护她的孩子,可是没有想到反而却因此害了自己的孩子。
这就相当于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得了,让他如何去面对,而这件事情他还不能告诉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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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宫中,馆娃宫内:
馆娃宫是吴王夫差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西施在吴国都城外的姑苏山上建立的一座宫殿,起华丽程度代表着他对西施的宠爱,其中的耗费可想而知,若是后人知道了其实这一笔巨大的耗费是来自于越国的话,大概都会对夫差的做法瞠目结舌吧!
馆娃宫内的一切都是他十几年来的心血,从彼岸花谷之中出来之后,他就立志要成为这天下最厉害的男人,要给西施这世间美好的一切,哪怕西施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他还是这样想着,想着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西施。
因为彼岸花谷的谷主说了,只有这天下最厉害的君主,才有资格作为西施的妻子,他和西施有着一段尘缘,但是能不能把握得住,却还是得看他自己,于是他就开始覅尽心思的武装自己,把自己变得很强,很强。
为的只是想要抓住和西施之间的那一段所谓的尘缘,他所作的一切,包苦熬连年的针毡,出了一个男人作为君王应有的欲望之外,那就全部都是他对西施的爱,也许这些事情在外人看来真的很滑稽,很可笑,可是在夫差看来,却是一件很应该,很好的事情!
相爱往往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他们两个人两情相悦,旁人就不该过问才对,可是关键问题是,他们两个人所代表着的并不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他们两个人而已,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夹杂的实在是太多了,也就是因为有着这些东西的存在,让他的爱情变得遥不可及,渐行渐远了。
他现在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做了这么多,甚至去做了很多他并不想要去做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后的时候,他究竟得到了什么,为的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是为了西施,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自己和西施之间的爱情,可是在别人看来未必是这样,甚至就是在他自己看来这种为了的感情就已经变了质了,他现在开始越来越迷恋自己的位子。
也许卫庄说得对,这个位子带包着的东西有很多,这个位子上不只是只有权利和地位而已,这个位子也代表了一种身份的象征和责任,更是一副重重的担子,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不想要费尽心思的座上这个位子!
原先他不知道卫庄话中的意思,不了解卫庄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背负多大的重担,不清洁卫庄为什么会这么对自己说,在他的眼里看到的王位和在卫庄的眼里看到的位子所代表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哪怕两个人看的其实是一样的东西,可是看到的却不一样。
可是他现在才开始理解卫庄当初说的话,那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呢?他的孩子,他唯一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也许从最初始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坐上这个位子,就不应该季拥那个位子能够带给他的一切,这个位子能够带给他的不是只有地位和权利,还有一个千斤的重担啊,那就像是他的债务一样,只要他还在这个位子上做一天,就换不清这笔债务!
孩子的后事已经交给“梅如建”去办了,因为孩子没有了的事情,夫差也就没有考虑到“梅如建”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又突然回来了的事情,“梅如建”本来也就是他信任的人,他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梅如建”来办。
梅如建见夫差的孩子就这样带走了,他不是狠心,更不是不想看见这个孩子,这个可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是多么的想要亲眼看见这个孩子的出生,可是偏偏这个孩子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个孩子来的也不是时候,他很爱这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在那个特殊的时候却偏偏要离开孩子的母亲,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更怕自己做不到,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只要远离了,也许这些所有的烦恼也就会不存在了。”一开始,他这样子想到,所以他就离开了他最爱的人身边,可是当他真的离开了之后,他发现,怎么留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思念和懊悔,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离开的,他后悔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就是你真的后悔了,死了都没有用,都挽不回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可是他最爱的女人那,那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和希望,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他最爱的女人似乎在自己的心里变得更为重要,可是这份重要的感情之中却有了严重的芥蒂了,而这个芥蒂就是那个孩子!
孩子是一个女人除了丈夫之外最重要的人,如果孩子没有了,那这个女人可能就会崩溃的,而他的女人现在可能就会崩溃!
“我最爱的人,你让我到底应该怎样来对待你啊!”无奈的看了一眼西施,他无奈的离开,那背影中充满了无奈和孤独。
他的无奈是因为他有着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而且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到他,而他的孤独是因为他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他坐上了这个王伟就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了!这就是他坐上了那个位子应该付出的代价,应该承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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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宫中,吴王寝宫内:
“大王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天快亮了。”季拥提醒他到。
他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毫无力气的回了季拥一句:“知道了,孤王不想去,算了吧!”
他毫无精神的坐在那个位子之上,看起来万分的颓废,季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他要推了晨议,他是王,那就退了吧。
“是。”季拥不在说什么了,毕竟那是他的孩子,没了,是谁都会心疼,何况那孩子的死和他还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季拥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吴王的寝殿,来到了大殿之上宣布了一件事情,“大王自从战场回来之后,就身体不适,今日的晨议暂免。”
大臣们自然也是一真的接受不了,又开始议论纷纷的,伍子胥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心里很气愤,因为他知道吴王的颓废绝对是一万年那个叫做西施的女人,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这个世界上哪里没有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为了这么一个狐媚的女人颓废了自己,简直就没有一丝的男子气概!
想当年,先王阖闾是一个多么有男子气概的男子汉啊,是一个多么顶天立地的英雄啊,可是为什么先王的儿子却是这样的!?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难道就真的是吴国的气数尽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得不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清君侧,立新君,整朝纲!
既然夫差不能当一个合格的君王,哪怕他就是拿走了自己的兵权那又怎么样,即使没了兵权,他伍子胥还是吴国的相国大人,相国大人的身份,夫差不可能不顾及,所以,如果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做。
可惜的是,伍子胥再没有了这样的机会,他觉得这件事情也许就是一个完美的理由,一个让夫差下台,让友儿上台的完美的理由,完美得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可惜的是,伍子胥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他已经没了兵权,而且夫差也一举在回来之前就已经将伍子胥的儿子杀了,理由就是伍子胥的儿子没有穿朝九四字的跑到无过去,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第一百四十章,吴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