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被动的样子就督促道：“你应该是知道的，老实跟我说！”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方大龙回答，我挺惊讶的，他竟然否定了这些机器是自己的作品。
　　我拿出他的资料，扔在他的前面道：“你是物理学院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些机器，而且这些都是你的作品，你把它们卖给直播的人，随后帮助他们直播恐怖的画面，你现在的罪行比之前更加严重了，你知道吗？方大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机器啊，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做出如此精密的机器吗？”方大龙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会？那你这个博士学位难道是买的？”我故意讽刺他道。
　　这下子方大龙好像有点恼火，他不太喜欢别人挖苦他的学历：“没有，我跟你说何作家，这些都是我的真才实学。”
　　“是么？那这种机器对于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做出来吧？”我反问。
　　方大龙这才忍不住颔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说吧，其实这些机器不是出自我的手，而是我的师傅，我只是继承了他的志愿而已，他现在估计也在监狱了！”
　　“为什么？”我疑惑地说道。
　　“当年他使用这种机器杀了人，入狱之后他让我不要好像他这样，但我气不过，一直都想找机会再次让师傅的机器重新出现！”
　　“那如果不是直播的事情，你还是想这样做吗？”我说。
　　“没有直播，我根本没有机会，可以说是老板给了我机会！”方大龙终于说出来了。
　　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胆子会这么大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又问方大龙：“那么你师傅叫什么？”
　　“我不说，但你们也能查到的，所以我告诉你们吧，他是姜老头！”
　　“知道了，我会去调查的，问一下他关于机器的事情，除了你之外，他还有其他徒弟吗？”我问。
　　“没有，机器都是我们提供给直播团伙的，现在我们都在你手里了，遗落下来的机器都是我们之前给的！”
　　“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方大龙你放心吧，我会让法官按照规定帮你定罪的，不会让你被冤枉！”
　　我这句话方大龙却没有什么感觉，他摆摆手道：“都到这种时候了，其实什么结果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只是希望师傅能早点出狱！”
　　“他那种情况估计是无期吧，和你一样，你们可以好好待在一起，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我猜测道。
　　“或许，只有这种时候我们师徒才能待在一起！”
　　问完方大龙，我立刻去看管所，找到了一名狱警咨询姜老头的事情，他很快就查询到姜教授所在的监狱了。
　　不过这个地方不在我们这里的看管所，而是在江南边缘的巩固安全监狱就是在我们城外偏僻的一个地方，去那边应该需要一些时间的，我没有带任何人，只是一个人打了车子直接到达指定地方。
　　因为现在大家都有别的事情忙碌，没有人能帮我的，我也考虑带一名警员，但觉得也没有多大意义，所以就直接单干了。
　　来到之后我先在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一包五叶神带到里面去，拿出警官证的封皮，随即让狱警带我去见姜教授，或许他也是很久没有人来找吧，一听到有人要见他，姜教授就惊讶地走了出来，发现是我，他疑惑道：“你是谁啊？”
　　我拿出警官证，接着说道：“方大龙是你的徒弟吗？”
　　一说起方大龙，姜教授直接摇头道：“什么方大龙，我不认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瞳孔微微收缩，我就知道他撒谎了，我骂道：“姜教授给我老实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撒谎吗？”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姜教授疑惑地问我。
　　我冷笑道：“是我自己来的，我正在调查一个连环死亡直播的案件，你在这里许多年都没有出去了吧，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亡连环直播？”姜教授的脸色显然变得很惊讶。
　　随后他仰起头大笑起来：“没想到12年之后，我做过的一切还会问世，哈哈！”
　　“也就是说，你承认方大龙是你的徒弟了！”我乘胜追击。
　　“他就是个白痴，根本不配做我的徒弟，在我徒弟当中他是最垃圾的一个！”姜教授语出惊人，我都有点吃不消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的，我惊讶地问他：“难道你不喜欢方大龙？”
　　“是的，那家伙是我几个徒弟当中资质最差的，只会做分割的机器，但我的滚烫机和灯泡机另外是锁链机都不会，真是个废物，还没有我女徒弟司徒珊这么......”
　　说到这里姜教授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想兜回来但已经太迟了。
　　我说：“要是没有估计错误，你的那些徒弟都是杀手吧？司徒珊就是那个外国人？”
　　“看来你们已经调查到他们身上了，没错，但知道又能怎样？你都说他们是杀手了，他们说不定不会放过你呢，我劝你还是等着受死吧，何警官！”
　　姜教授非常不肖，还带着威胁的盯着我，嘴角还有点邪魅的笑意。
　　“你这个混蛋，都坐牢了，还敢威胁我，我不会害怕的，好像你们这样的无赖，始终都会全部入狱的，到时候你们就全部聚在一起吧！”我故意讽刺道。
　　“哼，等你抓到他们再说，我的这几位徒弟可没有我这么容易抓的，咳咳，其实当年不是因为她，我根本不会那么失策，哎，即便我怎么聪明，却死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回忆起这件事的一刻姜教授极其叹息，就好像这件事影响了他的一生。
　　从他的语气当中我能感受到姜教授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女人，我问他是谁，但他不愿意说出来，口守的非常严的，我拿出五叶神递给他，那老家伙也不要，似乎死活都不会说出来。
　　姜教授一双疲惫和憔悴的老眼盯着我看，又在探视室的周围瞅了一下，看只有一个狱警站在旁边，他才说道：“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耻辱，何警官，你就别问了，让我还能苟且偷生吧，我不想再提起她，不过你如果要调查的话，就自己去，那我就管不着了。”
　　“这个不用你说，姜教授我劝你还是安静下来悔改吧，不要再想什么别的了，要是你表现的好，争取变成有期徒刑也是可以的，就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我劝慰道。
　　这个老头忽然接过我的烟，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起来抽了一口道：“这个烟还不错，价格也实惠，要是下次你还能看到我，记得给我带一包双喜，这个烟我很怀念！”
　　“哦，可以的，不过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姜教授可以说一下吗？你一共发明了多少台机器！”
　　那女人的事情我就暂时不提起来了，想问问姜教授别的问题，提起机器的时候，他好像挺兴奋的，拿出一台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诺基亚打开里面的一张照片给我看：“看到没有，这是我当年刚开始绘制的草图，你应该能发现里面的机器轮廓和现在的很像吧，不过我的这些徒弟都改良了！”
　　“你是说，你所有的徒弟都会制造这种机器吗？”我问。
　　“当然了，你以为呢，只是方大龙的设计是最差劲的，我的那位女徒弟最擅长是滚烫机的制作，要是你看到类似的直播，估计就是她的杰作！”
　　老头子直言不违，也不害怕我会逮捕到他的徒弟，胆子挺大的，我忍不住说道：“你觉得我抓不到人吗？”
　　“起码你暂时都不可能找到他们，不然你都不会来监狱来找我吧？”姜教授冷冷地笑着说。
　　“哼，这只是时间问题，有什么案子是我们破不了的！你等着瞧吧！”我反驳。
　　“我也想看看何警官你有什么能耐，对了，你是何紫的孙子吧？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不知道吗？当年就是她这个泼妇把我逮捕了的！”姜教授提起我奶奶，火冒三丈的拍了一下台子。
　　我直接一巴掌过去，掴得他七晕八素的：“不准你这样叫我奶奶，看来之前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吧？”
　　“我不知道，我没有肯定！”
　　我又发动灵光之瞳，看到姜教授又撒谎了，我可以肯定当年姜教授真是喜欢过我的奶奶。
　　“你不说我就替你说！”我怒视着姜教授，他有点心虚地别开了眼睛，还没等我开口，他却承认道：“没错，我是喜欢过你奶奶，当时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贴近我的，为了破案，她也不惜牺牲了自己，我还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卧底！当我被逮捕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问题出在她的身上！”
　　“哼，我奶奶最讨厌就好像你这样的罪犯，你觉得她会喜欢你吗？”我气冲冲地怒骂起来，差点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