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心中一声呐喊,禾凝化做青烟,直接飞进了大门。
“还说里面有多黑,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进来后,禾凝才发现,原来除了大门外面没有烛火,里面每一层,每一个地都有。
暗暗的光照亮了整个牢房,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好看,不过这对禾凝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随着气味,她很快找了公孙叶,此刻公孙叶正在杂草边发着呆。
清瘦的脸上白如死灰,那呆滞的目光下无任何喜乐,要不是手指还在膝盖上轻轻的敲着,禾凝还以为面前的人已经死了。
“喂,狐再问你一次,陆予淮身上的蛊毒的解药在哪儿!”
陌生的声音响起,女人朝着四周望了一圈,最后才在犹豫中看向了渐渐朝自己走来的白狐。
“看什么看,没错就是狐,还不快回答,解药在哪儿!”
踏着优雅的猫步,禾凝若无旁人地穿入了牢房内部。她慢悠悠地跳上了桌子,身子一转,那侧躺姿势,活像高高在上的王。
第一次看到禾凝的时候,公孙叶就感觉这只狐狸不简单,如今看着她这般样子,她只觉得后悔,后悔当初射箭的时候没有一下把这狐狸给解决了。
“不说话,怎么,想敬酒不吃吃罚酒?狐可告诉你,落在狐的手里,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哦?”
“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想要我说出你们想知道的,想也别想!”
可真是个倔强的女子呢!
禾凝最喜欢倔强的人了,越倔强的越好,因为只有驯服了这样的人,才会给带来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好,狐倒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狐的拳头硬。”
将手中的糖捏在手心里,禾凝猛地抬头,那白光如丝般闪耀,一瞬间的功夫,一个法阵就凸显在地面上。
哼哼,倔,这下狐就让你好好的尝尝什么是瘙痒难耐,疼痛难忍。
汇集千百条灵蛇,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向公孙叶,禾凝得意地笑着。
就在她以为公孙叶会因此痛不欲生时,却发现那灵蛇竟然在半空中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刚刚发生了什么,灵蛇怎么会突然消失?
法阵都还在地下闪着,可阵中的蛇已经不见了,禾凝看着手心的光,惊的差点关不上下巴。
按道理,一般情况下,法阵在,东西不可能不在,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似是害怕对面发现自己的窘迫,禾凝指尖一饶,又是一种光在法阵上燃烧。
紧接着,无数个虫蚁又朝着公孙叶飞去,可每一次触碰都以失败告终。
这女人好奇怪,妖邪竟然难以入侵!
“怎么了,狐狸,你就这点能耐,还是说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你说的大话?”
动作停留在原地,禾凝仍就高高在上,而是神情已经变了。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回去吧,要是再在这待下去,我可保不了,不对你动手!”
眼中的杀气闪过,女人迅速一闪。
眼看着那手如疾风一般,禾凝赶忙从桌上跳起,在腾空的瞬间,又将白气打入了女子的身体。
“妖邪不能入侵,法术总该可以了吧?”
真言咒,这次她可是下血本了。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法术仍然扑空。
这女子的体质实在是太可怕了。
眼瞅着对方都要把铁链甩出花了,禾凝不敢在这待下去了,落地的瞬间,一个花式滚地,她直接滚出了牢房外。
栅栏内,看着到手的鸭子再次飞出,公孙叶恨的后槽牙都咬响了。
看着对方有气不敢撒的模样,禾凝突然想起了半月。
半月便是之前的蒙面男。
这家伙之前好像和公孙叶是一伙的,与其在这个女人身上想办法,倒不如到那个男人身上试一试。
灵感一发,禾凝瞬间朝着半月的方向跑去,中途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跑了回来。
很是得瑟的叉着腰说,“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告诉你,我这就去找半月,我倒要看看他的嘴硬不硬!”
这话成功激怒了公孙叶,“死狐狸,你给我站住!”
看着对方想杀了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禾凝简直是爽呆了。
得瑟的摇了摇尾巴,高傲的扬起头颅,不再为刚刚的事情感到烦闷,小家伙一溜烟就跑到了半月那儿。
此时半月正蹲在地上,用瘦弱的手指画着一般人看的看不懂的东西,看着禾凝凑近,他赶忙起身,脸上露出了欣喜和高兴的表情。
“半月,好久不见!”
随着禾凝声音的响起,男人的欣喜和高兴渐渐的转变成了惊吓,他慢慢的往后移,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修炼成精的小狐狸而已。”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为了隐匿踪迹,禾凝只好选择隐瞒自己的身份。
看着对方实在是害怕,没有办法,她只好停在离对方距离一米的位置。
“行吧,既然你害怕,我们就速战速决,狐问你,陆予淮身上的蛊毒解药在哪?”
男人摇头。
“狐说真的,解药在哪儿,你可是施蛊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男人还是摇头。
“当初你包庇公孙叶,她差点要了你的命,现在,狐就想知道解药在哪儿而已,只要你能够说出来,狐保证能够把你从这里面给救出来!”
之前的相处,让禾凝对半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想着自己都救了他一命了,好歹他也会因此告诉她一些有用的东西。
可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摇头。
看着那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了,禾凝气急,伸出爪子就想冲过去。
可人刚刚腾空,一双手就将她抱在怀里,小家伙猛然回头,只见一抹笑意比冬日的暖阳还要明媚。
“陆予淮,你怎么来了?”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赶忙将身子缩在了一堆,要不是陆予淮知道怀里抱的是什么的话,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小包子。
“我再不来的话,恐怕你就要把这些犯人弄得鸡犬不宁了!”
陆予淮调侃的说着,视线却直直的落在禾凝杂乱的毛上。
这小家伙向来臭美,尤其是对身上的毛,平常染一点小小的污渍,她都会哎呀连天,今日,毛上都插了无数根杂草了,她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次她可是下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