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淮摸了摸禾凝的头,虽然知道自己劝说流影会招来对方的恨意,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帮禾凝说话,“是啊,流影你能不能想办法控制他一点,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对不起,这个还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面对着两个人的抱怨,流影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的所有表现都是来自于他的反抗,而想要让他彻底好起来,必须让他反抗成功而已才行。”
“反抗成功,不是吧,那东西不是在你这儿都已经成了吗?为什么在他这还要靠他自己!”
禾凝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要是隐风真的能够反抗成功,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解开身上的法术了。
虽然他身上确实有一些反抗的意识,可那点意识对抗他整个躯壳,就像是小虾米对付大鱼一样,两个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如何获胜?
“在我身上我能轻而易举的解答,那是因为我本来受到的控制就不多,可这个男人不一样,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快要被法术的吞噬,因为我送出去的术式,他才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想要让他彻彻底底的摆脱身上的束缚,还是得靠他自己才行。”
靠自己。
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隐风的身上。
但愿这一次隐风能够努力一些。
外面的冰已经将身体给冻住了,体内的火已经开始燃烧。
想着过去发生的种种,隐风气势如虹,当躯壳和意识开始排斥时,他直接奋不顾身的仰天长啸。
几乎是瞬间,巨大的声音击碎了所有的冰冷,熊熊的烈火直接将全身上下的寒冷都包裹住。
刹那间一口鲜血瞬间从他的嘴里喷涌出来。
“隐风!”
众人慌张极了,没人能够知道这一口血代表着什么。
被观看的人已经安静了,可观看的人却个个躁动了起来。
“他是死了吗?”禾凝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沉下了脸。
“不知道。”这是流影的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解这种法术,隐风也是他第一个接触的人,所以没有任何经验的他根本判断不出来前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而旁边的陆予淮二话不说,直接朝这隐风走去。
手放在男人的鼻息处,淡淡的风在轻轻的飘着。
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突然变得厚重,他眉头一紧。
就在他叫着众人趴下的时候,隐风身上的气力瞬间挣脱出了牢房里所有的束缚。
“啊!”巨大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禾凝被压在地上,耳朵被流影捂得死死的,而这会儿陆予淮已经冲上了前去。
“我要杀了那个男人,我要杀了那个男人!”恢复了意识的隐风,怨气铺天盖地地袭来。
妹妹惨死在太子手上,尸骨直接被送出去喂狗。
那惨绝人寰的手段,那杀人诛心的方式,让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太子,自刎。
奈何人才往前面走了一步,一双脚就直直的踢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又是一口淤血吐了出来,隐风看着陆予淮目光狠毒。
“陆予淮,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我可以不对你出手,可你要是拦着我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男人根本没有听到的话,三两下的功夫就与他斗在一起。
隐风的身体本来才刚刚恢复,再加上刚刚失血过多,很快就成了陆予淮的手下败将。
身子再一次被束缚住,隐风看着男人的眼都充满了恨意。
打算拿起武器鱼死网破了,可关键时候,陆予淮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你真的想要你妹妹残死在别人的手下,死不瞑目吗,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打得过那个控制住你的太子!”
强韧的身子骨用力的动了动,在听到陆予淮的话后,他整个僵了一下。
“我知道你现在苏醒了,感受到了很多的痛苦,但这不能作为你不计代价报仇的理由,如果你真想要你现在的状态去报仇的话,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要是死了的话,别指望我为你和你的妹妹报仇!”
僵硬的身子在这一刻终于软了下来,隐风看着漆黑的地面,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那声音越来越大,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哭的竟然跟个孩提一般。
这声音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就连旁边的禾凝看了,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牢房才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行了,现在要做什么就说吧,只要是你们安排的,我一定想尽办法的去做!”
经过了一阵泪水的洗礼,隐风已经明白了,如今想要报仇就必须依靠陆予淮。
“我们确实有事儿要你帮忙,但是不是现在,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我想要再待个几天……”
“不必待了,我的身子已经被太子施了法,受伤会自然愈合,这点伤过不了今晚就好了,你们有事儿就直接说吧。”
陆予淮朝着禾凝看了一眼。
直到对方施法,察觉到隐风所说的是真的的时候,陆予淮才相信。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计划跟你说了……”
牢房里面商量了一夜,与此同时,华音阁,
“现在如你所愿了吧,那个狐妖已经被陆予淮送给皇上了,想来那男人身边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了,你该放心了!”
皇后坐在池子边,放着鱼饵,当看着一个个聚集而来的鱼苗时,她脸上充满了笑容。
“母后,你也觉得那个男人会把啊那个狐妖给交出去吗?”突然,太子的一句话让女人的眉头皱了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狐妖可是和我们交战了许久了,可以说那东西是陆予淮的主力军,你真的认为他会舍得把那玩意儿给交出来吗?”
“可是你父王不是已经吃了……”
“吃什么不重要,只要让父王知道他吃的是他以为的东西就行了。”
顷刻间,手中的鱼饵全部被丢进了水中,“难怪,难怪这几天看到陆予淮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模样,搞了半天,他竟然是用假的来糊弄我们,不行,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不可!”
皇后说着,就想朝着金华殿走去,然而关键时候,太子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母后,你现在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了,那男人既然能这么做一次,那肯定能做二次,你能保证你说的话,父王次次都相信吗?”
皇后气急,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是啊,这些年他和皇帝的夫妻感情早已经是名存实亡,皇帝信她一次,未免会信她第二次。
她要是次次过去,那只能是丢了自己的脸。
“难道就这样一直被他们给压着吗?”
“谁说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他们一直压着!”
第三百五十八章 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