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皇后,过了好一会后才道,“原来如此,看来朕误会皇后了。”
“是臣妾未将此事告知皇上,是臣妾的错。”皇后一脸平静,她受够了皇帝的多疑,可是越是这种时候,谁沉的住气,才越有机会。
“皇后起来吧,朕一直担心定王会与楚国勾结,不知皇后有何高见?”
“这……”皇后就知道,皇帝肯来她这里一定没安好心。可是不管她愿不愿意,皇帝的问题她必须回答。
“皇后不会因为与定王妃关系好,就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吧?”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觉得定王没必要背上通敌卖国的名声。定王虽然藏的深,可是却极尊敬先皇,又岂会将先皇的基业毁于一旦呢?”
皇帝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年先皇曾让定王发过毒誓,绝不会背叛萧国。
“皇后,朕知道你这些日子委屈了。所以朕从库房挑了一些东西,赏给皇后把玩。”
皇后暗暗长舒一口气,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否则皇帝定会继续怀疑下去。
“臣妾谢皇上赏赐,不过贵妃昨日刚动过胎气,还是多送些东西给贵妃安胎吧!”
“哼!休要提她,胡言乱语,丢尽皇室的颜面!若不是看在她腹中小皇子的份上,朕现在就将她打入冷宫了。她可比不上皇后一分!”
皇帝一脸嫌弃,全然忘了他以前有多宠爱贵妃。这也更让人觉得讽刺!
“想必是贵妃这一胎怀的辛苦,所以才会性情大变,等这一胎平安生下来,自然就好了。”皇后温声劝道,只是眼底一片冰冷。若是以往皇帝这么说她会高兴,可是现在却只觉得可笑。
在这个无情狠毒的男人眼中,有什么情可言!
皇帝一把拉住皇后的手,辛苦道:“还是皇后懂事,朕今日就歇在皇后宫中了。”
皇后面上一脸欣喜,羞涩的低下头,可是她微垂的眸子正好掩盖里眼底刺骨的冷。“谢皇上,臣妾这就命人去准备。”
皇帝见皇后还像小姑娘一样因为他的宠幸而高兴,心情大好。这说明他这个皇帝魅力依旧!
与凤仪宫的和谐相比,万寿宫气氛却降到冰点。
殿内二樽纯金打造的巨大仙鹤香炉雕刻的栩栩如生,连仙鹤的每一根羽毛都纹路都各不相同。只见仙鹤尖尖的嘴里慢慢飘出淡淡的安神香,却显得讽刺。
顾九黎一脸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倾国倾城的小脸白的跟纸一样,眼神绝望着又痛苦。她苍白的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后与贵嬷嬷互相看了一眼,对顾九黎的反应很满意。太后端起手边的珐琅彩茶碗,优雅的抿了一口茶,空气中便又飘散着淡淡的雪山云雾茶的香味。
“太后为何要这般待臣妇,臣妇不明白?”顾九黎终于慢慢从痛苦的情绪中走出来,她秋水般清透的眸子里泛着泪光,贝齿死死咬着唇,明明委屈到极点,却硬是撑着没哭出声来。
“哀家也是迫不得已啊!当初你来为哀家治病,哀家担心你是淑太妃的人,所以先给你喂下毒药。想着若你真心治好哀家,哀家自会给你解药。如今哀家早就把定王妃当自己人,否则哀家也不会将此事向你挑明了。”太后说完慈爱的望着顾九黎,满眼都是欣慰。
“那太后现在可以将解药给臣妇了吗?”
“可以,不过哀家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须要定王妃帮忙,也只有你能办!”
顾九黎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可是碍于太后的身份只能忍下来。“太后请明示。”
太后扫了眼身侧的贵嬷嬷,贵嬷嬷立刻拿出一个首饰盒,只见那盒子里竟然全是贵重的首饰,而且多以宝石玉器为主,件件不凡,件件价值连城。
“这些首饰是哀家早年戴过的,都是先皇赏赐的,件件都是宝贝。哀家将这些首饰赏给定王妃,希望定王妃明白一点,哀家才是你安生立命的根本!”
太后的话让顾九黎一脸疑惑,“太后,臣妇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哀家希望定王妃做哀家的眼睛,盯着定王。若定王对萧国有二心,立刻通知哀家。”
“不,这不可能。王爷对皇上可是忠心一片啊!太后您……”顾九黎将一个害怕惶恐胆小怕事的女子形像演绎的非常好。
“哀家不过是做最坏的打算,并非真的怀疑定王。毕竟楚皇奸诈狡猾,未必不会做出什么引诱定王的事情来。到时萧国的命运可就掌握在定王妃手中了,哀家希望定王妃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
太后说的情真意切,好似真在为整个萧国考虑,而并非她想除掉萧寒澈。
可是顾九黎心里却门清,面上却要装出为难的样子,“太后臣妇做不到……臣妇相信王爷定不会与楚皇勾结的,太后您也要相信王爷啊!”
太后拍拍顾九黎的手,笑眯眯道,“傻孩子,哀家若是不相信定王岂会将此重任交给你呢?难道你希望哀家赐一个侍妾给定王,让她来代你盯着定王?”
“臣妇自然不想。”
“那你就代哀家好好盯着定王,一旦楚皇与定王之间稍有异动,马上传信回萧国。哀家和皇上必定不会与定王计较,要怪也只能怪楚皇太过狡猾。”
顾九黎狐疑的盯着太后看了几眼,贝齿轻轻咬住粉唇,好一会才下定决心道:“好,臣妇答应太后。不过还请太后答应臣妇,不要赏赐任何侍妾给王爷。臣妾不想与任何人分享王爷!”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她就知道顾九黎一定会答应。顾九黎那么喜欢萧寒澈,岂会容许其它女子出现在萧寒澈身边。而这正是太后的杀手锏!
“哀家就知道定王妃是个聪明的。”
“太后,既然臣妇如此听话,您能不能将解药给臣妇。”顾九黎满怀期待,她不想死,她想好好活着。
第二百二十二章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