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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 想给她一次机会
  江暮神色纠结,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选择。
  若是重罚钰儿,相府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线,届时把消息一传,她的名声便臭了!
  而且,她本就不受太子待见,若是此事再宣扬出去,怕是往后在相府也如履薄冰了。
  江暮心中思绪万千,眼神晦暗不明。
  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顾虑着江楚钰,念着相府的名声,可真真是她的好父亲呢!
  今日,她便是拼了半条老命,也要让江楚钰付出点代价!
  江北宁心下波涛汹涌,面上不动声色,余光淡淡瞥了落雨一眼,于无形之中暗示她。
  落雨悄无声息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又再度喷涌:“小姐,当初发现饭菜中有毒,奴婢就提醒过您……”
  “落雨,住口,休要胡言!”她面色一白,身形晃悠两下,目光担忧的偷偷看了江暮一眼。
  饭菜有毒?这是何时的事?他怎么不知?
  江暮心中一惊,面色陡然凌厉而起,低呵道:“继续说!本相是一家之主,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晓的!”
  “爹爹。”江北宁急了,想要起身,却被他威严的眼神制止,只能躺回去,泣不成声。
  她这般态度更是让江暮心中生疑,直接冷漠地扫了一旁的柳姨娘母女一眼。
  落雨犹豫一瞬,最终垂头回话:“前几日,侧妃娘娘身边的丫鬟柳芽过来寻奴婢,对奴婢恩威并施,让奴婢听从侧妃娘娘吩咐,否则便让柳姨娘把奴婢发卖了出去,奴婢不敢不从,可他们没几日便让奴婢在小姐的膳食中下毒。”
  “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不敢暗害小姐,私底下偷偷与小姐说,可小姐以为这大抵是底下哪个下人,妄图挑拨离间她们姊妹感情,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将药包收了起来,可谁知,谁知……”
  “昨日,那柳芽突然给了奴婢双倍的量,这一看就是想要害死小姐啊!奴婢不敢耽搁,将药包递给小姐后,又事事谨慎,可百密一疏,没想到小姐还是中了毒。”
  “她们这是真的想要置小姐于死地啊!”
  她的话语当真是闻者痛心,听者落泪!
  江北宁抽吸两下鼻子,满脸委屈:“我知大姐姐素来对我不满,觉得我一个没了娘的,不配做太子妃,我本无心和她争抢,可为了相府,却是无法礼让,我一直以为大姐姐会理解我的,可谁知她竟下此毒手。”
  “便是知晓她心有怨怼,我心中有愧,身为妹妹,却与姐姐争夺一夫,还让她做妾,只能屈居人下,我才想着给她一个机会,故而,药我未吃,甚至并未有过告发的心思,可谁知道,我竟着了道,也不知此毒究竟被下在了何处……”
  她身子虚弱,说着说着,喉咙又冒出一阵腥甜之气,直接吐了血。
  江楚钰此刻心中愤恨翻涌,该死的贱人!一口一个为了相府,若是她当真为了相府,理应让贤才对!
  她还好意思提妾?若不是她,她早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太子哥哥的身边,做他的太子妃了,而不是东宫里的一个侍妾而已!
  江楚钰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硬生生掐出血来,知道自己着了道,只能恶狠狠地剜了江北宁一眼,想辩解却没了底气。
  她维持着面上的仪态颜面,不发一言。
  此时的江北宁面色虚弱,唇无血色,依靠在床头就像是纸糊的灯笼,只轻轻一扯,便坏了。
  她眼中隐忍泪水,隐约渗透血意的样子看在江暮的眼底万分惹人心疼。
  这时,江暮突然对江北宁露出了慈爱的一面,坐在她的床榻旁,和她面对面而坐。
  宁儿虽然受了点苦,但毕竟体内毒素已清,身体已无大碍。
  家丑不可外扬,若是人尽皆知,往后他们相府中人在外行走,不免要受人指指点点。
  江暮虽心中虽有松动,但只是叹息一声,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宁儿,此事苦了你了。”
  便是一句苦了她了,就轻飘飘地掀过去了吗?
  这是第几次了?以往他还象征性地抽几鞭子江楚钰,亦或者是打她几巴掌,这一次为了相府颜面,竟想要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北宁心中冷意遍布,整个人瑟缩着,看他的目光如看陌生人,受伤又可怜。
  “宁儿?”江暮怜惜再度拽住了她的手,尝试使用怀柔政策:“若是你觉得钰儿做得不对,这一次的惩治,爹爹交由你来做好不好?”
  “你们是姊妹,往后还有好长的一生要相伴而走,理应互相扶持才是,若是往后只余你一人,该多孤单。”
  江暮字字句句,都端着为江北宁好的态度,便是劝说的话语,也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江北宁周身冷到了极致,却依旧隐忍着,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道:“大姐姐不喜欢我,我如今尚且待字闺中,除去家中,无处可去。”
  “而大姐姐既已嫁入太子府为妾,按理来说,实在不应该在娘家耽搁这么久,为了恢复我们的姊妹感情,只要她早日回到东宫,距离产生美,相信不久定能恢复如初。”
  她善解人意地替江楚钰想好了回去的借口,实则替她挖了一个大坑。
  秦墨深本就打算放弃江楚钰,若是此时把她遣散回去,不仅能恶心太子,也能让太子更加厌弃她!
  江楚钰心中一晃,遍体生寒。
  回东宫?这个时候?
  不!她不能回去!
  要是她在这时冒昧回了东宫,可就彻底失去了太子的欢心!
  这江北宁可真够阴险的,竟挖坑要让她跳,她偏不。
  江楚钰心中屈辱,红了眼眶,娇滴滴地向两人辩解:“这个时候,钰儿心中知晓,无论钰儿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大家的先入为主,往后外人也会传言,说我不顾姊妹情深,手段肮脏。”
  “我虽为太子侧妃,但一日是爹爹的女儿,便终生是爹爹的女儿,永远以相府利益为重,可今日爹爹若不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江楚钰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余光留意到江暮神色微动后,心一狠,突然一头撞墙而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无论如何,这太子府她现在是断断不能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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