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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夜发命案
  刘继平到未婚妻王凤仙那吃饭,总想着所里不会有事,两个恋人一呆就到了深夜才回到所里,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响了好半天,刘继平才从梦中惊醒,他从铺上翻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外屋的值班室,拿起话筒:“喂!喂!你是派出所吗?我是木扎多村的,村主任张福生被人杀了,你们快来人吧……”
  刘继平听完报案人的报告后问道:“喂!喂!你是谁?你叫啥?啥时间发生的事?说详细一点……”
  对方道:“我性包,叫包有能,是刘家村的村长。是这样的,今儿夜里,大概四点钟左右,村主任张福生被打死了,是在村民姚淑芬家被打死的,打死村主任的人就是姚淑芬的男人,名叫杨大才……”
  打电话报案的人叫包有能,包有能到刘家村上门,上门之前跟刘继平是一个村的,刘继平对包有能十分熟悉,对包有能道:“有能,是你啊,我是继平啊!”
  “继平哥,刚开始没听出是你说话,原来是你,深更半夜的,给你打电话。”
  “没事!没事!我值班,我想问你,现场情况咋样,那个叫杨大才的凶手在吗?没逃走吧?”
  “杨大才没逃走,还在,只是现场太可怕了,我只在门外看了一眼,张福生血.淋.淋地躺在屋里,深更半夜的没人敢进去。”
  刘继平看了看时间,五点半,说道:“有能,这样,天快亮了,你叫几个人看住凶手,别让凶手跑了,等会我跟所里的同事很快就到。”
  木扎多村委会是新建盖的一道四合院,村完小紧挨着村委会,村卫生室设在村委会院内。刘家村的村头有一个椭圆形的山包,村委会和村完小就建在这个椭圆形的山包上。
  杨大才的家是一栋新建盖的一幢泥土墙建筑,座落在刘家村的南面,单家独院,周围没有人家。
  杨大才家屋后是一条村道,村主任张福生家与杨大才家只隔着一条山箐,张福生每天从村委会回家都要从杨大才家房后经过。
  三名派出所干.警赶到刘家村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就是杨大才的家。
  杨大才家的大门开着,院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刘继平跟两位干.警走进院内四处察看,突然从对面的伙房里走出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直接走到刘继平跟前,将两只手抬起,伸到刘继平跟前道:“刘警.官,张福生是我打死的,我向你们投.案自.首,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们咋判我认了。”
  刘继平一看杨大才身上粘满了血渍,断定杨大才就是作.案凶手,转过头看了身边的两名干警一眼,示意将凶手拿下,两名干警上前,将杨大才拉到一边,用手.铐将其铐在院内的一棵李子树上。
  堂屋内有几只横七竖八的板凳躺在地上,进门的左侧是主人家的卧室,三名干警走进卧室,一个赤身洛体的男人仰面躺在水泥地板上,死者满脸是血,面目全非,已看不清死者的模样,头部已经肿胀变形,有脑.浆溢出。裆部血肉模糊,刘继平仔细观察,死者生.殖.器已被剔.除,身体僵硬,身上的血渍已凝固。
  刘继平翻动了一下铺上的被子,枕头、铺单上留有大量血迹,一根直径22毫米,120公分长的螺纹钢筋被丢弃在铺上,刘继平拿起螺纹钢筋看了看后,对干.警王再强和李永康道:“死者就是被凶手用这根钢筋击打头部致死的,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是对凶手杨大才进行审问,搞清楚整个案.发的经过和作.案动机……”
  3名干.警们在屋内屋外拍了几张
  现场照片,然后将杨大才带到村委会。村委会没有专门的审.讯室,三名干.警将村委会会议室当作临时审.讯室,又将会议室的桌椅拼搭成案桌对杨大才进行了审.问。
  王再强和李永康分别在刘继平的左右两侧坐定后,刘继平按程序对案桌前的杨大才进行了讯问:“姓啥?叫啥?”
  杨答:“我姓杨,名叫杨大才。”
  刘继平问:“张福生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人,被你打死,躺在你家里的人是谁?”
  杨答:“是我,人是我杀的,他太欺.服人了,他该死,他叫张福生,是村委会主任。”
  刘问:“你妻子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杨答:“妻子叫姚淑芬,昨晚她被吓坏了,她怕被我打,用被子裹住身子,我没打她,她冲出门后我就不知道她上哪去了,可能回娘家去了。”
  “她娘家在哪?”
  “河对岸,书多村。”
  刘继平突然想起一年前,他下村调查木扎多村民耕牛被.盗的时候,杨大才在村委会值班,知道杨大才跟被害人张福生关系不一般,问道:“你跟村主任张福生是啥关系?我记得你跟他的关系不错,你为啥要杀害他?”
  杨答:“就因为我跟他关系好,他才给我戴绿.帽子,张福生让我出去打工,他好趁我不在家,隔三岔五的上咱家,跟我媳妇乱.搞。”
  刘问:“他跟你妻子乱.搞,你是咋知道的?”
  杨答:“我没出去打工之前就有人在背后议论,但我不相信,自从我出去打工之后,他就明目张胆的天天晚上上我家跟我媳妇在一起。”
  刘问:“那你是咋知道他天天晚上到你家过夜?”
  杨答:“是张福生的老婆,名叫马玉花,我叫她大嫂,我大嫂也是忍无可忍,才告诉我的,我在城里一家建筑工地帮建筑老板打工,那天下午,我大嫂突然上工地找到我,跟我说了家里发生的见不得人的事,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想了好几天,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我想我这一辈子,没有堂堂正正在村里做个男人,老被人看不起,我无论如何,都要出这口气,我在工地上准备了一根螺纹钢,下了班就坐上从市里到镇上的末班车,又从镇上走了20公里的山路,回到家,我在窗外听到有男人在我的铺上打呼噜的声音,我断定是张福生跟我的妻子睡在一起,我掏出钥匙,开门进屋,悄悄进屋后摸到铺边,抡起我事先准备的钢筋,就往张福生的头上一阵击打,村主任张福生只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我拉开灯,张福生被我打得满脸是血,我想他肯定死了,我又把他拖到铺下,掏出身上的水果刀,把他的鸡儿割下,扔到围墙外面的山箐里。”
  杨大才的话让刘继平打了个冷颤,接着问道:“杨大才,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杨答:“我心里只有恨,我想要他的命,但我又打不过他,我只有下狠手,把他打死,我不想一辈子受他欺负,一辈子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刘继平知道杨大才也想从村主任张福生那得到好处,接着问道:“杨大才,你为啥不想想,他也帮过你,你在他那也得了不少好处,不想想他的好,留他一条生路。”
  杨答:“刘警.官,咱现在啥都不怕,啥都敢说了,他确实给了我不少好处,化肥,打地板的水泥,还有救济款,救济粮,只要是上面来的,他都给我,但那不是他的,是上面公家给的。再说了,我也帮他干了不少活,他田地里的活,加工房的活全让我包了,他盖房子,我长年累月地帮他干活,他捯好,白天让我帮他干活,晚上帮他值班守电话,他跑到我家里,给我戴绿.帽子,他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
  杨大才说完,刘继平停止提问,杨大才又接着道:“刘警.官,当年,我巴结他,是为了当村长,我在村里,老被人看不起,自从张福生让我当了村长后,我大小也是个干部,就没人敢欺服我,哪想到,他不把我当人看,我活得多窝囊,我宁愿豁出老命,也不让别人笑话我一辈子,人是我杀的,该咋判就咋判,我都认了。”
  杨大才的话让刘警.官哭笑不得,只好说道:“杨大才啊!你不懂法,你为啥不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非要走上绝路呢?如何判你的型是法院的事,你有自首情节,法.院会充分考虑量刑的,等待你的就是法律对你的惩罚。”
  刘继平说完,杨大才突然抱住脑袋呜呜地哭了起来,他边哭边诉说道:“刘警.官,在咱们这,咱得认命,村主任就是法,法不法的都他说了算,咱能找谁去,谁为咱说话,再说了,咱告不倒他,还得受他的气……”
  审训完毕,刘继平突然想起前几年木扎多村发生的几起耕牛被盗案.件,问道:“杨大才,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很好,其它你还知道些啥,前几年,耕牛被.盗,你听到啥?”
  杨答:“耕牛被.盗,与我无关,不过,我也是快死的人了,说了我也不怕,有人说张二狗是盗牛团伙的头,咱们村一个叫杨加保,一个叫杨文亮,两人长期做牛生意,知道哪个村有多少头牛,哪家的牛好下手,就由张二狗跟外面的盗牛贼联系,他们不出面,里应外合,专门偷村民的耕牛,好多年了,没有证据,谁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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