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玄灵趴在沈夜设下的结界上，看着结界外女帝和沈夜交手，灵力之强直接震断了旁边的几棵大树。
　　最有意思的是，那三个女人合力想击碎沈夜的结界，结果结界一条裂缝都没有，三个人倒是累的够呛。
　　“略略略！”玄灵站在结界里，朝着外面几个人做鬼脸，一脸得意的笑。
　　女帝见几个人居然破不开那个结界，一怒之下转身避开沈夜的气刃，挥手朝玄灵而去。
　　玄灵见女帝速度极快，下意识地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结界上，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够了吧！”沈夜瞬身挡在结界之前，一道气刃毫无保留地击飞了面前的几个人，“再打下去，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上仙大人执意要与我们为敌？”女帝微微蹙眉，方才沈夜这一下力道不小，连她也扛不住，内力开始混乱，但面子上必须得撑住。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沈夜摇摇头，收起气刃刀，在手心唤出一个小瓶子，抬手送到女帝面前，“这是老君的清心丹，我这儿有几颗，送给你们疗伤，并且抵了你们对玄灵的敌意，如何？”
　　女帝咄咄逼人，沈夜下手太重不好，得罪了她和她背后的妖族，他也不好收场。但是沈夜更不能把玄灵交出去，只能找个折中的办法。清心丹是老君炼制的仙丹，在妖族属于有价无市的东西。
　　女帝接过小瓶子，打开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仙界的东西。清心丹只有清心明目的作用，对修行之人来说也只有调理内力疏通脉络的作用。但对妖精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宝物了。
　　“好。”女帝收起小瓶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玄灵，看了看沈夜，最后对沈夜说，“上仙大人，无论妖精还是仙家，无情无欲才会变得无比强大，您曾经在妖族是绝对统领的地位，如今心中却有了牵挂，怕是有碍修为，老朽仗着辈分略长一些，跟您提个醒。”
　　“多谢女帝，在下早已做出了选择，不会后悔。”
　　“呵！”女帝活了近万年，什么痴男怨女都见过，沈夜这副模样虽然仍似清心寡欲，但女帝能看出来沈夜已经不是妖族霸主般的沈夜了。话说到了，灵丹也收进来了，女帝才懒得再理沈夜，带着自己的人瞬间消失。
　　沈夜长吁一口气，转过头看玄灵，就看见她趴在结界的灵璧上，一脸痴相望着自己，“你看什么呢？”
　　灵璧消失，玄灵三两步冲到沈夜面前，“看你啊！师父，你太强了！你一打四都不落下风，太厉害了，什么时候能教教我呀？”
　　沈夜沉吟片刻，忽然伸手扶在玄灵的肩膀上，轻声道，“今天就教你。”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玄灵就看到沈夜身后的环境从茂密的绿油油的树林变成了一片平坦的大路，不远处还有简陋的驴车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来。
　　“这里是？”突然从树林来到人类修建的路上，玄灵有些奇怪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清溪镇。”沈夜转头看向镇门口的牌匾上清溪镇三个字，心里有些感慨，“这里是我曾经修炼生活的地方。”
　　“师父修炼的地方？”玄灵憧憬地抬头看着镇门口，心说这里一定很特别。
　　“沈公子，好久不见了！”
　　“沈公子，新出锅的馅饼，来尝尝吧！”
　　“沈公子，天暖了，来我们这儿换身衣服吧！”
　　进了清溪镇，街市上也如武定城那般繁华，只是这边的店家似乎对沈夜十分熟悉，总是熟络地想把沈夜请进自家店里。
　　师父的人缘真好啊。玄灵十分羡慕地望着师父，她很喜欢人类，想和人类做朋友，主要是为了得到人类做的食物。
　　玄灵左顾右盼打量着四周的店铺，没走多久就撞上了沈夜的后背，回过头来就看到眼前这铺子挂着书香斋的牌匾。
　　“沈公子，好久不见，您这边请。”书香斋里迎面走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十分客气地把沈夜迎进门。
　　“卫先生，许久不见，这次是向您托付一件事的。”沈夜微微低头，也十分客气地回道，顺手把玄灵推到面前，“这个小姑娘叫玄灵，不太认识字，想请您多费心教教她。”
　　“嗯？”玄灵仰头看着沈夜，又看着眼前这个叫卫先生的人，有些着急，“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卫先生听了这话，脑海里忽然脑补出了一出抛妻弃子的大戏，又自我否定，抿着嘴笑。
　　沈夜一愣，心知玄灵的心结，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是私塾。等你学会了读书写字，就能看懂我的书了。”
　　“你不是想陪我做事情吗，若是你认识很多字，就能跟我一起做很多事情了。”沈夜蹲下身子和玄灵平视，语气尽量温柔，像是哄孩子般。
　　连沈夜自己都没注意到，自从和玄灵在一起，他的戾气几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见的温柔和纵容。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里所有的书，我就正式收你做我的弟子，如何？”
　　拜师是充满仪式感的事情，玄灵也知道自己口头说说的拜师，也许在沈夜心里从未激起涟漪。
　　但是现在沈夜此话一出算是松了口给了希望，玄灵的眼中渐渐闪出兴奋的光芒，用力的点点头，“嗯！”
　　卫先生在旁边听着，倒是有些意外，“沈公子，您一向独来独往，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身边有了别人。”
　　“她是特别的。”沈夜站起身，冲卫先生微微一笑，“有劳先生了。上午她回来这里念书，下午我会让她去学习别的事情，晚上再回书斋休息，您看这样好吗？”
　　“好的，我会收拾一间房间给小玄灵住的。”
　　沈夜微微点头算是应答，转身准备离开，“小灵儿，走吧，我再带你四处看看。”
　　清溪镇的郊外和武定城的郊外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丛林遍野树叶茂密，但是若往深处走就会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师父，好多这样的草啊！”玄灵跑到树根旁，仔细地瞧着地上的草，是她从未见过的草。
　　“那是聚灵草，你可以采一株试一试。”
　　玄灵似懂非懂，四处打量着，就找着一株看起来最好看的摘下来。沈夜蹲在玄灵面前，手指轻点玄灵手中的聚灵草，随着他的手指慢慢飘出一缕似烟非烟的东西。
　　沈夜手指点在玄灵的眉中，那缕轻烟渗进玄灵的皮肤，带过一丝清凉。玄灵摸摸脑门，“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