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老板和老板娘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气势骇人的林如晦,犹犹豫豫地说道:“好像见过,昨天上午有位生的仙人一般的夫人,来咱们店里坐了一会儿,似乎就是这画上的女子……”
林如晦看了眼娃娃脸少年,后者收到眼神直接端着一碗还没吃完的当地特色米粉,一边吸溜一边凑到食肆老板跟前,“老板和老板娘别见怪,主家的小夫人和主家公子闹别扭离家出走了,这不让咱们兄弟一行出来寻人。”
“二位若是知道些什么消息,还请不吝相告。”
他这般接地气,食肆的老板和老板娘果然态度缓和了许多,“原来是这样,我们其实知道的也不多,那位夫人昨儿在小店没坐多久就走了。”
“那她可去了对面的酒肆?或是向人打听了什么?”
“倒的确瞧着她往对面的酒肆好奇地张望了许久,打听什么却是没太注意。”
食肆老板娘忽然说道:“对了,那位夫人出门的时候好像冲撞了咱们镇上文员外家的大小姐,被文小姐的丫鬟呵斥了几句。”
“诶,你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食肆老板生怕自家婆娘嘴碎惹怒了眼前一看就气势不凡的贵人,忙赔笑不迭。
食肆老板娘却不觉得自己多嘴,“怎么就不相干呢,你们男人懂什么,别看那文小姐传扬出来的什么知书达理、善良宽厚的好名声,其实内里最是个小心眼儿烂心肠的,你看她身边的丫鬟都换了几茬儿了,我听说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表面和善,背地里拿下人当牲畜打骂呢!”
“你还说!你也知道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人听到,咱们铺子还做不做生意了?”
食肆老板急得大着胆子捶了婆娘一下,后者立刻不干了,一把拧着他的耳朵用力一扭,“你还敢打我,姓朱的,反了你还!”
“你才反了!你快给我松手!今天当着贵人的面,看我不教训你……”
一句“贵人”提醒了食肆老板娘,讪讪松开手,食肆老板到底也没教训她。
“让贵人见笑了,我这婆娘就是有点嘴碎,她没什么坏心的……”食肆老板下意识挡住色厉内荏的妻子,向娃娃脸赔笑解释,余光偷瞄林如晦等人。
乔舜英倒是觉得这食肆老板不错,这市井人家的生活虽多得是鸡零狗碎,却也鲜活有滋味。
似乎是见他们不计较,食肆老板娘又大着胆子继续道:“你们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文小姐心肠坏的很,就对面那个柴小娘子,因为生的美,又有诸多公子慕名而来,文小姐嫉妒坏了,多次让下人传闲话败坏柴小娘子的名声。”
“听说有一回还指使几个地痞流氓调戏柴小娘子,若不是柴小娘子生性泼辣,又学了些拳脚功夫,碰到这种污糟事早就被逼得一头碰死了。”
“你们家小夫人冲撞了文小姐,后来瞧着好像还跟在她后头走了,也不知会不会被文小姐记恨、使坏。”
娃娃脸听到关键信息,赶紧追问:“你说我们家小夫人跟在文小姐后头走了?”
食肆老板娘肯定地点头:“对啊,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我就替那位夫人担心呢。”
林如晦目光微动,问道:“文小姐相貌如何?”
不知道贵人为何有此一问,食肆老板和老板娘心中奇怪,却也不敢怠慢,老板娘忙回道:“论相貌,其实文小姐生的也十分俊俏,虽比不上对面的柴小娘子,却也是咱们白水镇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可惜她自己不知足,成日里嫉妒这个,嫉妒那个……”
后面的话,林如晦也不必听了,招呼了几名下属去查老板娘口中的文小姐。
乔舜英发现门口有只野猫探头探脑的张望,和林如晦招呼了一声,就出去了。她想看看能否从镇上的野猫这边问到一些线索。
以下是她和野猫之间的友好交流——
乔舜英:“你是这儿附近的流浪猫吗?昨天你也在这儿吗?”
野猫:“你是哪里来的野猫?这城西一整片最繁华的街区就没有不认识本大爷的!”
乔舜英:“呵呵~我是你祖宗!”
野猫怒了:“你这是在挑战你大爷吗?”
哟呵,这野猫还有几分聪明嘛!够格给她当个小弟了!
乔舜英:“就你?还敢挑战你祖宗?赢了你别人还当我故意欺负小辈呢!”
“喵!喵!喵!你竟敢藐视本大爷!我要和你决斗!”野猫抓狂地弓起了背,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乔舜英优雅地踱步,“我才不要和你决斗呢,除非,谁赢了就听谁的!”
野猫一口答应:“好!”
话音刚落,乔舜英立刻使用精神力将他拖到自己面前,一爪子揪住了他的后颈往地上一摔,“你祖宗我赢了。”
野猫:“……”懵圈中……
野猫回神:“不,我没反应过来,刚刚怎么回事?我不知怎么就被拖到你面前,动都动不了……”
乔舜英:“是像这样吗?”
精神力再次控制着野猫离地两三寸高,到底怕被人看到,不过这也足以震慑野猫了。
野猫:“你、你、你难道是人类话本里写的猫妖?”
乔舜英:“不,我是仙猫,是你们猫的祖宗。我现在有事需要你们帮忙,你若是乖乖听话,我让人给你买肉吃。”
野猫果真被乔舜英忽悠得孙子似的,听话极了。
乔舜英:“昨天这家食肆来一位气质出尘脱俗的夫人,还在街上冲撞了文小姐,你知道这件事吗?”
野猫:“知道知道,当时我就在那墙边吃饭呢。不过我可瞧见了,那位夫人是故意撞上文小姐的,她是不是想讹钱?不过那位文小姐的丫鬟可凶了,她最后也没讹到钱。但是我听说文小姐请她去家里做客了,所以她也算是讹钱成功了吧。”
动物的想法总是比较简单,这野猫竟然还知道讹钱,乔舜英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乔舜英:“你能打听到她现在在哪儿吗?还有昨天她在文小姐回家后做了什么?”
野猫:“这个到也不难,我知道文家夫人养了一只猫,那只猫被养的可娇气了,连老鼠都怕,架也不会打,真是没用!”
乔舜英:“先别管它有用没用,你把我交代的事儿办好了,才是真的有用!”
第二百八十章.打听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