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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打脸
  “林大人!”门外,是卢二小姐领着几个丫鬟,丫鬟手中尽是洗漱之物。
  卢二小姐见到林如晦一脸惊喜,俏脸微红,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慕之意。
  “林大人,我奉父亲之命,前来服侍大人。”
  为了这个机会,她姨娘昨晚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卢知府,还好卢知府本就有意送一女服侍林如晦。两个女儿中,他更看好花容月貌、嘴甜会讨好人的庶女。至于嫡长女,昨天听说夫人带着长女去招待林如晦时,他还纠结了一下,没想到见了一面,他那夫人反而打了退堂鼓了,这下他也不必考虑了。
  “多谢卢知府的好意,我不需要卢小姐服侍。”
  林如晦说话时脸色淡淡的,不过他低头看乔舜英时,嘴角却微微扬起,好似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卢二小姐微微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看得痴了。
  她也好想让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为了这样令人心醉的笑容,她就是死了也甘愿……
  “喵——”再不出声,乔舜英觉得自己都要成破坏男女主感情的坏猫了,啧啧~瞧瞧女主这深情凝望,她忍不住转头瞪了男主角一眼,又气不过地抬起爪子挠了他一把。
  “呀!”卢二小姐娇滴滴地惊呼一声,看着林如晦手背上根本没有破皮的几道白印子,一脸心疼。
  “林大人,猫春天容易挠人,您还是快放下她吧,让下人替你抱。”
  一个丫鬟收到她的示意,作势上前,却被林如晦一个眼神吓得停在原地不敢动。
  “卢二小姐,本官其实脾气不大好,大清早的你带着人在我房门外吵吵嚷嚷,吵得我的猫都没睡好觉。”
  若说方才是春暖花开,此刻林如晦的脸色即是冰天雪地了。
  卢二小姐发热的头脑终于有些清醒,对上那样冷漠无情的眼神,她止不住地萌生退意,可惜已经吃了。
  林如晦低头,眼神一片温和,捏了捏乔舜英的猫爪,道:“既然卢小姐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卢二小姐怀疑自己听错了,留下?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
  “本官的猫脾气好得很,不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林如晦点了点乔顺眼的猫鼻子,带着宠溺的声音悠悠开口:“你想怎么罚她?”
  乔舜英回头瞥了卢二小姐一眼,见她已经害怕的脸都白了,被丫鬟搀扶着,瞧着倒也有几分可怜。
  本想为她求个情,随便罚她几下就好了,谁料卢二小姐对上乔舜英的猫眼,眼神里满是嫉恨和恶毒。
  乔舜英默默转回脑袋,她果然还是太心软了,不好!
  林如晦也看到了卢二小姐的眼神,顿时眼神一冷:“既然这么不会说话就掌嘴五十,就让你身后的丫鬟打,若有人敢放水,就加倍!”
  本来丫鬟是不敢下重手的,可有了这一句“加倍”,几个丫鬟打得一下比一下重。卢二小姐平时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小白花,对待下人更是一个心气不好就打骂一顿,这些丫鬟个个敢怒不敢言,今日林如晦这一手可谓是让她们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报仇了。
  五十下巴掌打完,卢二小姐已经一脸血,脸也肿的不能看了。
  “送去给卢夫人好生管教!”
  林如晦一声令下,冬青立刻拎着人就走。
  一路上遇见下人无数,他们都好奇地盯着冬青手中的女子,虽然脸认不出来,可衣服太好认了。
  卢二小姐原本被打得昏迷,听到耳边的嘈杂声清醒过来,可是醒过来面对四周指指点点的下人,她羞愤欲死,又生生气得昏迷了。
  卢夫人见到面目全非的卢二小姐时也是吓了一跳,等听到冬青带过来的话,更是心头一凛,庆幸自己及时改了主意,否则她的倩倩岂不是也是这般下场?
  “还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绝不会让她再打扰大人。”
  冬青点点头离开,看到卢夫人的表情,看来是公子的警告起作用了。
  “去请老爷和二姨娘过来。”卢夫人绕着瘫在地上的卢二小姐走了一圈,忍不住畅快大笑。
  卢大小姐想到冬青的话却是为卢夫人担忧:“娘,一会儿二姨娘肯定会对着爹哭诉,爹会不会迁怒于你?”
  “傻孩子,这可是那位贵客的吩咐,你爹有意见找贵客说去。”
  卢夫人如今是一脸扬眉吐气,见到二姨娘和卢知府过来,也不改笑脸,只是这回是冷笑:“好好的大家小姐,都被一个姨娘教坏,大清早地就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去贵客房门外,这是要做什么?你们不要脸,我家倩儿还要呢……”
  卢夫人自然知道此事也有卢知府的授意,只是卢知府她不能骂,只好指着老对头二姨娘痛痛快快地骂一顿。
  二姨娘抱着卢二小姐哭成了泪人,眼巴巴地望着卢知府:“老爷,玲玲只是代替您和夫人前去招待贵客,只是想要服侍贵人,怎么就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我苦命的玲玲啊,你这是要毁了容貌,以后可怎么办!老爷,您可要为我们玲玲做主啊!”
  卢知府一看卢二小姐这副模样,就知道怕是惹恼了林如晦,此刻他担忧林如晦迁怒还来不及,哪顾得上安慰小妾、庶女。
  只对卢夫人道:“我去向贵客请罪,既然贵客点名将玲玲交给你管教,那她……你先请个大夫给她看看脸,千万别落了个痕迹。”
  卢知府匆匆来到友寒居,林如晦已经收拾妥当了,正抱着乔舜英在院子里遛弯。
  “见过林大人,下官管教不严,不孝女冲撞了大人,下官特来请罪。”
  不是人啊!女儿被人打成了猪头,他连一声质问都没有,一来就请罪,做他女儿还真是可怜!乔舜英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林如晦见她如此,不由一声轻笑,低头挠了挠乔舜英的猫下巴,漫不经心道:“卢知府不是来问罪的就好。”
  “下官不敢!”卢知府一脸诚惶诚恐。
  林如晦也无意揪着这事不放,话锋一转就问道:“昨天那具此刻的尸体,卢知府查的如何?”
  “这……大人恕罪,暂时还未查到刺客的身份线索。”
  “原来不是卢知府认识的人吗?”
  林如晦面露疑惑,仿佛真的以为卢知府会认识刺客一般,这让卢知府想起他昨天说过的话,顿时又被吓跪了:“真的不是下官指使,下官根本就不清楚大人何时到的永州城,更不知大人下榻何处,怎可能安排人刺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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