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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剑指贵妃
  “大人,人已经招了,他不是赌坊的打手,说是在青云阁领了赏金任务的江湖杀手。青云阁给他提供了乔大老爷会出现在珍宝轩的情报,他是特意在珍宝轩门外守株待兔的。”
  果然是青云阁,林如晦并不意外,“赌坊的打手和欠债的人呢,盘问过了吗?也是青云阁的任务?”
  “问过了,他们只说是巧合。”
  巧合?呵~林如晦不信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
  让人将对女娃出手的那名打手带进刑房,林如晦一句话都没问,直接让人将刑具悉数在他身上试了个遍,惨叫声传进不远处牢房里的同伴耳中。
  林如晦低头看了眼乔舜英,在她眼中没看到害怕,满意地勾唇笑了。
  他却不知,乔舜英在末世见过的残忍场面可比这血腥多了,和徒手撕人、吃人的丧尸相比,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她就是有些好奇,一直都听说锦衣卫刑讯逼供多厉害,任是你心性再坚韧的人进了诏狱最后也会老实交代。
  打手没挨过刑罚昏死过去了,林如晦又让人提审了他的同伴。
  新进来的打手一眼就看到刑架上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老大,仿佛中了会心一击,登时脸色发白双股战战,还没开审先被击溃了心防。
  两名锦衣卫将他押到刑架前跪着,后面老大身上的血腥气一股脑儿地往他鼻孔里钻,前面冷血的阎王一双眼睛冰冷又尖锐,仿佛能剖开他的皮肉看穿他的心思。
  押着他的锦衣卫用力推了他一把,仿佛提醒:“不想和他一样受苦就早点交代,反正早说晚说,最后还不是都得老实交代!”
  这时,冬青拿着一张供词进来,呈给林如晦:“大人,刚誊写好的供词。”
  林如晦随意地扫了一眼,抬眸示意刑架上的人:“拿去给他画押吧。”
  “是。”
  跪地的打手眼睁睁看着冬青抬起老大的手指往供词上按了一个血手印,不禁心有戚戚。同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松了口气。
  那张纸上应该是老大的口供吧,既然老大都交代了,那他说与不说都一样,何必平白吃苦受罪,反正出去之后,主子面前还有老大在前头顶着呢。
  “大人,我交代……”
  乔舜英好奇地看向冬青拿过来的供词,从始至终待在这间刑房的她很清楚,刚刚林如晦根本就没问过那名打手任何问题。
  仔细一看,咦,这不是刺杀父亲的那名杀手的供词嘛!
  看底下这名打手毫无负担地卖了他的主子,呵呵~无知的人真幸福。
  跪地的打手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遍,末了求饶道:“大人,小的都是听命行事,东家让咱们什么时候追债,咱们也不敢违抗啊,小人虽做着打手的活计,那也都是帮东家追债,伤天害理的事那是一件也没干过啊,还望大人看在小人老实交代的份儿,饶过小的这一次……”
  林如晦微微一笑,异常和气地说道:“你放心,你可是第一个交代的人,本官自然不会为难。”
  “第、第一个?”打手吃惊地望着林如晦手中的供词。
  林如晦可没耐心和他解释太多,一个眼神示意,立刻一名锦衣卫上前将地上的打手拖了出去。
  看打手一脸面如死灰的后悔模样,乔舜英顿觉痛快,他们可都是刺杀父亲的帮凶,林大魔王干得漂亮!
  不过赌坊的东家为什么要帮着对付父亲?
  林如晦似乎猜到她在烦恼什么,提点道:“长盛赌坊是贵妃娘家的产业。”
  所以呢?
  乔舜英疑惑地望着林如晦,难道贵妃想要对付父亲?
  几个人犯已经审问得差不多了,林如晦整理了一下口供,抱着乔·黑猫坐上马车进宫。
  路上给乔舜英解释:“贵妃既然打算让八皇子迎娶乔二老爷的女儿,必然希望忠靖侯为乔二老爷请封世子。”
  乔舜英在心中呵呵~冷笑。
  林如晦看着她的神色,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问:“你觉得忠靖侯会把爵位传给乔家二老爷吗?”
  乔舜英理所当然地摇头。
  “为何?”
  林如晦不动声色地分析:“皇上一向宠爱贵妃和八皇子,乔飞琼尽管是嫡出,可惜乔二老爷只是庶出,乔飞琼一个庶出嫡出,论身份只怕在一众皇子妃中排不上号,皇上宠爱八皇子,自然得给他选一个身份高贵的皇子妃,封乔二老爷为忠靖侯世子,可以抬一抬乔飞琼的身份。”
  乔舜英若有所思,她仍旧不信皇帝会越过嫡长子的父亲,将忠靖侯世子封给庶出二叔,只是林如晦的话也提醒了她。
  “贵妃认为只要乔大老爷遇害,皇上就会同意将忠靖侯世子封给乔二老爷,是吗?”
  “贵妃这样想也没错。”
  林如晦看着纸上的字语,漠然道:“若我是贵妃,也会这样想,更会这样做,没了乔大老爷,皇上肯定会考虑立八皇子妃的父亲——乔二老爷为忠靖侯世子。”
  乔舜英释放精神力,猛地将笔砸到林如晦脸上,后者只是微微偏了下脸,竟任由蘸了墨汁的毛笔砸在脖颈上。
  墨汁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道漆黑的污迹,把乔舜英都吓了一跳,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解气了?”林如晦捡起毛笔,似笑非笑地睨了乔舜英一眼。
  乔舜英本能地害怕他报复,听到他不轻不重地命令:“过来!”
  她不进反退,一步、两步……一直退到角落里,恨不能直接钻进车壁缝隙里去。
  林如晦并不逼她,只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不想查出真正刺杀乔家父子的凶手吗?”
  找出杀害大哥和父亲的幕后真凶,她自然想!很想!
  乔舜英只得乖乖上前,不出意外地被他揪着后颈拎了起来,她垂头丧气地闭上双眼,然而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未降临,只是鼻端突然被刷了一抹冰凉。
  她猛地张开双眼,眼前是一根笔杆,冰凉的毛刷正在她额头横写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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