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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上吊绳
  刘教授从睡衣的上兜里掏出两张照片,并排摆在桌面上。
  这是两个女人的照片,年纪大些的那个,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年轻的那个,跟我们差不多年纪。
  “你都认得吧?”刘教授询问杨连峰,他看了一眼之后,就点头道:“我的师姐师妹。”
  刘教授又是哀叹,眼眶开始泛红。
  “一个是我任教后第一届的学生,一个是现在还没毕业,就跟着我天南地北的到处吃苦。现在,她们都没了。”
  杨连峰紧握拳头说不出话来,我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氛围:“她们两个,都是在叶宅里吊死的?”
  刘教授艰难的点了下头,我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手掌印。
  “你晚上一个人去叶宅,是因为她们已经死在了叶宅里,所以你才想去看看?她们两个人的死因,又是为何?”
  刘教授抹了把眼泪,怅然道:“这个没人说得清楚,警察也来看过了,说她们是自杀。因为她们被吊上去之前,都割了腕,身上的工服都被染红了。”
  我心下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这两个女人,死在叶家祖宅,绝对和刘教授脖子上的手掌印有关。
  “一个小鬼,居然能凶到这种程度,带走了两条人命!”我怒声道。
  刘教授皱起眉头:“可能不止一个,在接手收纳古董的工作之后,我们进入叶宅的第一天晚上,队伍里很多人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了一群古代人,全家老小,在院子里吃饭。”
  “一群阴魂不散的厉鬼?”我脱口而出,但想了一下之后,觉得也很合理。
  如果不是一窝子鬼,怎么可能在凶宅里闹腾了三百年还未散去呢?
  我当下就询问叶宅的所在,刘教授说跟这里就隔了两条街,当初租下这家酒店,就是因为里叶宅比较近,方便工作。
  这会已经是凌晨四点,外头天色渐亮,我也不想再耽搁,要先去叶宅看看。
  刘教授也想为他的两个女学生伸冤复仇,就亲自带我们过去。
  四个人出了酒店,杨连峰开车把我们带到叶宅。
  这栋宅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得多,朱红色的厚重大门,上面的门钉还未脱落,只是生了铜锈。
  远远眺望,这宅子搁在三百年前,绝对比得上现在的豪华别墅,绝对是大户人家、名门望族才能够入住的。
  但除了叶宅之外,周遭都是空地和倒塌的古代屋舍。可以得见,在很多年以前,叶宅附近的邻居,都已经搬光了。
  不知是因为人命案还是刘教授他们的工作场所本就需要对外保密,四周都拉上了警戒线,还有专门的安保人员值勤看管。
  刘教授直接带我们过去,这些值班的人也都认识他,直接给我们放行。
  进入叶宅之后,这里面也是古色古香与豪奢壮阔并存,并不是我预想中杂草丛生的破败模样。
  刘教授解释了一下,说现在叶宅的主人,每年都会派人来进行打扫。但进入其中的清洁工人,不仅要收很多的费用,而且都只敢在阳光鼎盛的大晴天,还是正午那一小段时间才敢进来。
  我认真听着,走了很久才跨越前院,到了正堂,门上还留着封条的痕迹。
  “就是这儿了。”刘教授提醒了一句,想去开门,我抢在他前面,去把门推开了。
  门扉开启,一道阴冷的风气就倒灌而出。出于本能,我先看向了左侧的横梁,两只用麻绳围成的绳套,被风一吹,摇曳不停。
  而且这绳套晃动的并不规律,就像是挂了两个我们看不到的人一样。
  刘教授在我身后叹气:“我们当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根绳子了,但都没当回事,还想着最好不要改变最原始的风貌。可谁曾想,两根不知道挂了多少年的绳子,居然还能把人吊死。”
  我抬脚迈过门槛,直勾勾的盯着晃动的绳套。
  同时,我看到了横梁上两道很深的刻痕。
  “这房子里还死过人!”我脱口而出:“在她们两个之前。”
  齐问杰接着我的话往下讲:“古时候但凡是吊死过人的房子,都会用杀过人或者是屠夫杀过无数牲畜的屠刀,在梁木上刻下痕迹。一是为了以杀气震慑,二是为了给死者宽慰,假装已经用刀帮他们割断了上吊绳。还有就是,用来提醒后来进入的生人,这里曾经吊死过人。”
  “一道痕,便是一条人命!这里有两道,就是曾经吊死过两个人,老刘的学生也是死了两个。”
  我抽出昆仑枪,把它拼接起来,同时开口分析。
  “两个新死的怨魂,大概率是被吊死鬼引诱,当成了替身。但如果昨天晚上刘教授遇险也是因为吊死鬼的话,那么脖子上就该是绳索的勒痕,而不是手掌印。”
  我试图用昆仑枪直接把绳套挑下来,不想活再留这种祸害人的东西,但试了几下之后,发现这绳套居然还很扎实,并没有腐朽的迹象。
  刘教授沉思片刻,突然开口:“这根梁上确实吊死过人,我知道是谁!”
  这话倒是让我吃惊,转身看向刘教授。
  他皱着眉头讲述:“我们不光是来这里收集古董,更多的是研究历史。关于叶家祖宅的过往,我们也从文献古籍,还有周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口中打听过。”
  “在三百年前的时候,第二个叶氏家族,家主的两个姨太太,同时吊死在了这根梁上。”
  我听着刘教授的讲述,手里也没闲着,既然昆仑枪无法挑下绳套,就干脆收了枪,纵身跃起,双手各拉住一根,想要用体重把它们扥下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跟电视里那些体操运动员一样,抓住绳套悬在了半空,依然无法扯下。
  刘教授被我吓了一跳,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碍,然后就翻身上了横梁,用枪尖去割麻绳。
  废了半天劲儿割断之后,我看到了不该属于绳子上的东西。
  掉落的绳套刚好落在齐问杰头上,把他脖子套了进去,吓得他手舞足蹈的把绳套摘下来。
  我蹲在房梁上,沉声道:“你仔细看看,这根绳子里,糅进去好几根细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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